“怎麼樣了?”蔣冬走到韓爍的身旁,拍了拍正迷迷糊糊盯著電腦屏幕發呆的韓爍,從白苒那裡離開回到警局後,韓爍就一直坐在電腦前,搗騰著從白苒那帶回來的,易曉曉那本摔的不成樣子的筆記本電腦。
“哈~”韓爍打了個長長的哈氣,伸了伸懶腰這才提了點精神出來,現在是凌晨四點,他已經修復這個硬盤一晚上,此刻看著自己電腦顯示器上的進度條,強忍著睏意和蔣冬彙報著情況。
“還不知道到底能恢復多少,老大,你真得感謝是遇到了我這個天才,哈~要不,這樣報廢的程度,你得去那找向我這麼牛的人來修,估計找到了怎麼的也得好好訛你一筆纔算。”韓爍看著那破損的硬盤強打著精神說著,哈氣不斷,但也不忘記表功。
這俗話說瞌睡是會傳染的,看著人打哈氣,自己也會傳染,蔣冬被他這連連的哈氣傳染著也用手掩飾著臉上襲來的睏意。“看著進度,還早著呢,你先爬這睡會吧。”
“呃,老大你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就可以了。”韓爍說著,他不是不想睡,可這修復受損硬盤你不盯著點不行,他這會邊說著,還不時的手上快速的造作幾下。
蔣冬拖著開始疲憊的身體,也不和韓爍再多說下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繼續翻看著從易曉曉房間裡帶出來的心理學書籍,對照著從蔡鵬和申單芥子那裡蒐證到的同樣書籍,看著裡面幾乎一樣的批註,那個他們一直在調查,在網上給人教授這兩本書裡知識的人已經顯而易見,不是白苒就是易曉曉。
現如今易曉曉又處於失憶狀態中,即使今天問起這本書以及網上教人心理學,還有蔡鵬和申單芥子的事情,易曉曉都是處在一種仗著自己小女孩的樣貌,擺出一副害怕和不知所措的樣子,蔣冬真是難一表達自己對易曉曉複雜的情緒。
有些時候過份裝嫩真的會讓人反感,也就徐有亮這種父愛氾濫的人會被影響到,如果不是易曉曉真的有心理疾病,蔣冬可能會像韓爍一樣,忍不住把她從病牀上拉起來,讓她老實交代完事情。
“哎,這一個個都是影后級的演技。”蔣冬嘆口氣,調侃著,不管易曉曉失憶是真的是假的,她所做的事情早就觸犯到了法律,不會因爲她想不起來就輕判了。
把書合住推向一邊,蔣冬看到王曦在下班前拿來的文件夾,裡面是有關易教授’易爾’的資料,他對這個李一凡提起過的易教授還是挺在意的,仔細的翻看著。
易教授原名易爾,今年56歲,原國家某科研組織的一名骨幹成員,研究任務不詳,後隨著科研組在成立八年後解散,隨著當時的一名研究員去了國外的一家研究機構,這裡並沒有記錄國外研究所的名字。
在國外三年後,因一場重病回到了l市接受治療,這裡沒有寫明他當時是得了什麼病,回國兩年後易教授去了l市的療養院,就職副院長的職務。
隨後五年辭去了療養院的工作,接下來的三年沒有任何紀錄,不過能多次查到出國記錄,後來就在l市區裡開了第一家心理診所,也是當時l市唯一的一家正規心理證所。
心理證所的開業後的受關注程度,也和那幾年人們對於心理疾病和心理學有了不一樣的認識有關,不過就在五年前他的女兒易曉曉因爲意外死亡,雖然後來不知道爲什麼活了過來,但一年後,易教授意外中風導致癱瘓,接受了長達一年的治療,雖然後面生活能夠半自理,但也被診斷出阿爾茨海默病,先後去了l市和a市的療養院,三年前進了h市郊區的一傢俬人療養院。
至於易教授的女兒易曉曉的資料更是簡單,十六歲前資料上是精細到學校和班級,十六歲後有一份當地警局出示的意外死亡證明,可後面又附帶著一份醫院提供的,有生命體徵證明書,註銷了這份死亡證明,再就沒有任何的登記。
蔣冬仔細查看著這些被王曦已經整理出來的資料,對於易教授這一家子更爲好奇和疑惑,在易教授的婚配欄裡是‘否’,親屬欄裡除了易曉曉名字再沒有別人,這點讓蔣冬有些意外,在翻看易教授的資料,也許是和太早以前檔案儲存有關係,易教授的資料也是缺失的。
“零六年七月被收養?”蔣冬看著這幾個字,隨後看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白苒’,不由的有些吃驚,一直以來他和其他人一樣,都只是認爲白苒是易教授私下收的‘徒弟’,怎麼兩人之間還有收養和被收養的關係。
要說零六年,那時白苒也有十六、七歲了,按照我國的收養規定這樣的年紀除非是有親戚關係才能被收養,難道白苒和易教授有親戚關係?可是不是說易教授除了易曉曉外再沒有親屬了嗎?這樣一來,這兩份資料不是相互矛盾著嗎?還是說是王曦整理的資料出了錯?
“難怪白苒對易曉曉會這樣。”蔣冬想了會說著,再看著手裡的紙張,他似乎從來沒有調查過白苒的背景,原以爲白苒只是因爲從小就呆在易教授的身邊學習,所以對心理學才如此的執迷,也是爲了治療自己‘弟弟’的病,以至於大學裡都是從臨牀學轉到心理學的。
要說她和易教授是收養於被收養的關係,這也可以解釋,她後來可以那麼順利憑藉易教授在當時那個時候,國內心理學的地位快速的成長起來,白苒之所以能夠一路走的如此快,一直都有人說是和時代有關係,和人們越來越重視心理疾病有著必然的聯繫。
”嗡嗡~“突然資料下的手機傳來一陣響聲,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這聲響聲把本來專注想事情的蔣冬嚇了一跳,畢竟現在是凌晨四點,誰會在這個時間段打電話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