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納村深處的一個有著花田、石頭、溪流還有樹木的地方,四個年輕人分別活動在不同的地方。
“已經(jīng)五點半了,我們這會就該往村口走了。”趙欣兒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對著三個不同方向的李一凡他們說這。
三個人裡只有趙欣兒一個人拿著相機亂晃,其餘的人都找了個地方安靜的坐下來畫著畫。
“恩,大家都快收拾了,我們準備回了。”李一凡應聲道,迅速的畫完最後幾筆,開始洗筆和收拾工具,最後把畫好的畫攤開在手上,等完全乾了再收回到包裡。
“哎,只有這麼美的景色能讓我佔時忘記前面發(fā)生的一切。”吳帥收拾好東西,也像李一凡一樣把畫攤在手上,聳聳肩又看了眼沒有中午日照那麼足的溪流邊。
“還惦記的呢?”思思看著吳帥就直接翻了個白眼。“就你損失的一千多塊還不急你腳上的這雙運動鞋呢好嘛,你就全當是資助這裡的貧困青少年了。”思思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話是這麼說,可這事給誰好受。”吳帥把對著手上的畫作吹著氣,邊小聲的嘀咕著。
“等假期回學校了我好好請你們吃一頓。”吳帥把乾的差不多的畫本合住,裝進包了,快步的走到李一凡旁邊,手搭在李一凡的肩膀上笑著說。
“行行,怎麼都行,我們先回到住的地方再說。”李一凡無奈的嘆口氣說著,邊這樣和吳帥兩個人勾肩搭背的走著。
幾個人晃晃悠悠的走到村子裡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六點了,李一凡給摩的的師傅打了電話,原想著在在村子裡隨意的轉(zhuǎn)轉(zhuǎn),吳帥卻強調(diào)必須遠離湖邊那塊,他可不想再碰到中午遇到的那些人。
誰料幾個人剛走到村口的地方,就看到遠處七七八八的站著幾個人,看著他們過來瞬間交頭接耳了起來。
“不是吧,真是陰魂不散啊,他們到底還想怎麼樣!”吳帥一臉沮喪的看著遠處的人羣。
“你看清楚點,好像不是中午我們遇到的那批人。”思思拍著吳帥的肩膀,讓他鎮(zhèn)定下來。
“喂,那些人好像是高小紅的家人,我看到她在人羣裡。”趙欣兒看著遠處,站在一羣大人身後一個瘦弱的身影,低聲對著旁邊的李一凡說著。
“嗯,我一開始也注意到了。”李一凡從一開始就注意到,那些人看著他們的方向,並時不時的低頭問著身後顫巍巍的一個孩子,雖然看不清楚臉但從女孩的衣著李一凡推斷出就是高小紅。
“我們怎麼看他們也是來找我們麻煩的!”吳帥看著遠處的幾個人直盯著他們看,心裡就又氣又慌。
既然都堵在門口,李一凡他們幾個人也不能立馬就掉頭跑,怎麼著也得過去問問他們要幹什麼。
“你們裡面那兩個人是早上來過我們家的?”一箇中年婦女,手上還拿著幹農(nóng)活用的工具,頭上披著個花頭巾,擡著下巴,直盯著面前的四個年輕人問著。
“問你到底是誰,你倒是說呀!”一箇中年男人大手一用力,使勁的把瘦弱的高小紅一把從人羣的後面拽了出來,指著李一凡他們四個就罵罵咧咧的問著被拉拽的生痛的高小紅。
“啊!”高小紅被拉著痛的直呲著牙。
“死丫頭!你到時說呀!難道你想看著你爹媽還有弟弟們都餓死?你這丫頭怎麼這麼自私。”中年女人一臉的怒氣看著被男人硬拽出來的高小紅說著。
“那個……我們倆就是,你們能不能先鬆手,不要那麼拽著她。”李一凡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個男人手那麼重的拽著高小紅,先開口承認了自己就是中午去過高小紅家的人。
“也沒啥子意思,就是想說小紅的事,是我們家裡自個的事情,不需要你們這些外人幫什麼忙,再說哈了,我們也沒得什麼忙需要你們幫的。”女人確定了是誰,也意識到了剛剛對自己的女兒是兇了些,這會是來勸人不要出來瞎搗亂的,口氣和態(tài)度都收斂了些。
“你們女兒童年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麼悲慘的事情了,你們現(xiàn)在爲了自己的生活既然還把她賣給老頭當媳婦。”趙欣兒一步站在了前面,在她確定了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高小紅的母親,並知道對方心裡是怎麼想的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哎呀,你個女娃娃,看著也比我們家紅紅大了幾歲,怎麼能怎麼不懂事呢!”女人收起了好脾氣,瞪著趙欣兒就說著。
“一看你們就是大城市裡來的人,從小都沒受過去是吧!難道你們父母有難家裡都過不哈去了,你們作爲子女的就不曉得犧牲下自己幫助幫助家裡的人?”女人指著面前的四個年輕人問著。
被眼前這一大幫子人完全搞蒙了吳帥和思思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根本不知道這些人再說些什麼,但從剛剛趙欣兒說的話裡大概瞭解了情況。
兩個人嘀嘀咕咕小聲分析著目前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在他們倆劃船出事的時候李一凡和趙欣兒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麼。
“再怎麼幫忙,也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啊!而且哪有你們這麼當父母的,什麼事情都寄託在自己的女兒身上。”趙欣兒被面前的這個女人說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還嘴,這種強加的孝道真的是讓人無力反駁。
“終身幸福?”女人冷冷的笑了兩聲問著。
“來來,你們問問我們村裡的人,什麼叫做女人的終身幸福,我把女娃嫁到隔壁村的有錢人家,讓她吃喝不愁,不用像我們一樣,天天守著一畝二分地,靠天靠著運氣過日子,不就是爲了她的幸福!”女人看著周圍的大夥,又回頭攤著手看著對面的四個人。
“你!”趙欣兒看著周圍跟來的村民點頭認同的樣子,眼淚都快要急出來了,但高小紅母親說的話卻讓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未來的自主權(quán),你不能剝奪了她的這個權(quán)利,更不能以愚孝的理念把家庭的負擔強加到她的身上,你所說的幸福,未必對她就是幸福,你所說的苦日子未必她也覺得苦!”李一凡看著站在大人後面的高小紅,她整個人都一副驚慌失措,像是一個做錯事了的孩子一樣,低著頭站在那裡。
“媽媽,我不覺的我們家日子苦,紅紅可以幹活,紅紅也可以帶好弟弟們,紅紅啥都不要,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好嘛!”高小紅顫抖的伸出雙手想要拉住她母親的手。
“不要把我嫁給那個爺爺可以嘛?”說到這裡的時候,高小紅那一直沒有留下來的眼淚留滿了聯(lián)繫啊,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憐,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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