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週末李一凡過的是渾渾噩噩的,他這幾天閉上眼睛就是些小動物被虐殺的畫面,之前他一直以爲是吃了白苒新藥的問題,現在他感覺更像是自己最近參與了這起案件後出現的妄想。宿舍裡的吳帥這幾天更是奇怪,動不動就出去到很晚纔回來,每次回來都陰著個臉,問上什麼也不說。
“這吳帥最近肯定有事。”三個人坐在食堂裡吃著午飯,劉思怡撇著嘴繼續說著:“這一大早醒來吳帥就不見了,最近他總是不合羣。”
“那也不能說明什麼,說不定人最近有什麼事或者生病看醫生呢。”張瑞繼續吃著盤子裡的飯說著。這幾天食堂的電視裡每天都在重複著我市這三起案件,都只是簡單的報道著。
“你說我們市怎麼這麼不安全,這案件就沒斷過。不過這次這個事情這麼大怎麼都不像之前那兩起案件那樣大規模的報道?”劉思怡不解的邊吃邊看著電視上的新聞。
“這次死的人裡面都是些沒有家庭背景的,一個虐待動物被開除的老師,一個護士,一個更不用說,這人死了也沒有什麼人鬧事,自然報道也少了很多。”張瑞一臉無所謂的吃著飯。
“動物保護協會那邊沒有報告嘛?”李一凡也驚訝這次報道的也真夠精煉的,就這麼提了一句。
“我們國家的動物保護協會最多就大家一起出來抗議遊行,還能怎麼樣,你沒看好多論壇和直播間裡都正大光明的播放些虐殺動物的視頻和圖片。”張瑞依然面無表情,對於這種事他也是見多了。“就比如說我們發現的那個叫‘slaughter’的論壇吧,裡面都是高門檻,想看視頻的人不光註冊難,更要花高昂的價格才能看到完整的視頻。”張瑞繼續說著。
“你說現在人都什麼心態呀,花錢看虐殺?這樣的論壇網絡監管部門就沒有插手去查嗎?”劉思怡不可思議的說著:“你沒有問問你表哥?”自從知道張瑞表哥是刑警大隊隊長後,有點什麼案件都要問張瑞。
“我表哥和我又不是很熟,這種事也不可能都給我說,但是我也給他說過這個論壇,他那麼忙估計沒時間查這個。”張瑞吃完了,邊擦著嘴邊說著。
“我擦,度娘裡還有直接問想買動物回來虐殺,諮詢法律人士這樣算不算犯法,既然還有人回覆了!”劉思怡看著手機上的內容。
“不是吧,還真有。那個法律顧問怎麼說的?”張瑞讓劉思怡把手機給了自己。“靠,這人回答的也太一本正經了吧,什麼不犯法,要我看提出這種問題的人就該直接關監獄!”張瑞看完內容後氣憤的直接把手機扔回給劉思怡,劉思怡一把接住,差點手機就掉到了地下。
“喂喂,我手機!”劉思怡心疼的把手機握在手裡。“一看你就沒有看下面的評論,好多人都在那罵提問的這個人呢。”劉思怡把地下的評論打開給張瑞看了一眼。
“現在加入動物保護協會還不如去論壇上發帖,微博上轉帖的效果大。”張瑞感慨道。
“這可不一定,我們市什麼時候遊行,我一定加入,要我說這三個人死了就死了,也別查了,最好是不要找到真兇,正好讓那些天天想的怎麼虐殺動物的人畏懼下,告訴他們法律不管,照樣有人收拾他們。”劉思怡氣憤的說著,他這會是真的覺得這個兇手殺這些人是對的。
“在怎麼也是殺人了,而且還用這樣的手段。”李一凡吃完藥喝了口水,如果不是看到死亡過程他也許會和劉思怡一樣痛斥這些被殺的人,可是現在畢竟殺人了,觸犯到了法律。
“難道動物的命就不是命了,你沒看現場剛剛記者怎麼說的,這幾個人虐殺了多少動物!哪種手法都比他們現在經歷的要殘忍。”劉思怡情緒有些激動,他想起自家拉菲丟了的時候,當時拉菲總是叫要不就總是想的逃跑了回家,那會狗販子和再次買走它的人沒有少虐待它。現他之所以這麼激動就是想到了他家拉菲,如果當時它是被這個殘忍的虐殺狂抓了,那估計他和他的父母再也就見不到他家拉菲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所有人都用這樣的手段去懲惡揚善,那我們又和這些虐待動物的人有什麼區別呢?”李一凡有些無奈的說著,他這句話說完劉思怡一下安靜了,什麼也沒有再說,幾個人吃完飯就各忙各的。
與此同時的會議室裡,加班的幾個人看過視頻後都被視頻裡令人髮指的殘忍虐殺畫面給震驚到了,很多人都選擇了迴避,接下來的每個視頻都比第一個看到的殘忍和變態,而視頻裡的男女就向在玩一般的隨意擺佈著手上的貓,有把給氣球打氣的打氣筒直接粘合在血淋淋的貓肚子上對著貓一直打空氣直到打到爆,火燒貓,甚至還用貓做了個人體蜈蚣裡的怪物。
蔣冬幾乎是快進看了幾個他就實在看不下去了,有些同事甚至直接跑去衛生間嘔吐,這些畫面完全不是人類能承受的了的,太變態太噁心,完全沒有道德和底線。
“隊長,我們能不能不要抓兇手了!”一個女同事哽咽著說著,這是她從業以來第一次看到這麼令人髮指的案件。“即使視頻裡被虐殺的不是人,但是殺害它們的這兩個人真的豬狗不如,就是畜生!”女孩顫抖的說著,這是她長這麼大一來說過最難聽的話。
“老大,這個視頻要不要交給媒體,讓社會上的人來譴責他們。”韓爍雖然已經看過視頻,但是這一刻他真的覺得這個兇手殺的對殺的好,他在心裡爲這個人叫好!
“都給我住嘴!”蔣冬一拍桌子大聲的說道:“我們是警察,我們的職責就是抓住兇手,抓住壞人,不管這個人是慈善家還是救世主,不管他出於什麼理由做這樣的事,但是他殺人了,我們就得查,就得抓!”蔣冬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能代表法律來懲罰人,更不能代表法官來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如果我們就這樣放任不管,就會有更多的人打著正義的名號胡作非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