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會長?”
“孟先生?”
看到這兩位大佬,張震天不淡定了,呼吸都隨之沉重幾分。
他實在想不明白,平日里他費盡心思都見不到的人,現在竟然主動來給他祝壽。
為哪般啊?
“張老爺子,這是我準備的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莫怪。”金國川拿出來一對玉雕,價值至少幾十萬。
張震天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金會長千萬別這么說,真是折煞老朽了。”
“快請上座。”
張震天打算把金國川請到自己那桌,金國川卻是拒絕了。
他向四周打量一圈,最終定格在于歡那桌,“不麻煩了,我就坐那里了。”
“金會長,你怎么能坐那么偏僻的角落呢,委屈了。”張啟發連忙勸阻。
“沒事,就坐那里了。”金國川急步過去,坐到于歡旁邊。
于歡從始至終看都沒看他一眼,安靜吃著菜。
倒是張佳音和蔣梅紅他們,驚得站起身。
這可是四方商會的會長金國川啊,省城大人物,竟然和他們坐在一桌,哪里淡定的了。
“金會長。”反應過來后,他們趕緊和金國川打招呼。
于歡依舊沒有看他,轉頭對小年糕問:“還想吃什么?爸爸給你夾。”
“就知道吃,于歡,你旁邊坐著的可是金會長。”蔣梅紅急道。
“哦。”于歡應了聲。
“哦個屁啊,我讓你給金會長問好呢。”蔣梅紅都快急死了。
這于歡,咋就那么沒眼力價呢。
“不用問好,不用問好。”金國川笑著擺擺手。
讓于歡給他問好,他可承受不起呢。
“既然不用,那就算了吧。”于歡淡然道。
張瑩瑩看不過去了,在這時吼道:“于歡,人家金會長客氣,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沒眼力價的東西,你以為你……”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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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國川一拍桌子站起來,臉上全都是怒意。
張瑩瑩當即就嚇愣住了,心想金國川有病吧?突然發脾氣?
趕緊解釋:“金會長,我在說于歡那個煞筆呢,沒說你。”
張瑩瑩以為金國川聽錯了。
“說誰都不行。”金國川開口喝道:“大家都是普通人,憑什么讓他給我問好?何況我跟于歡認識。”
唰!
全場震驚。
張家最沒出息的上門女婿,竟然認識金國川,這怎么可能啊?
張瑩瑩不敢相信,苦笑一聲道:“金會長,您,您別開玩笑了。”
“你值得我跟你開玩笑嗎?”金國川哼了一聲,面向張啟發道:“這就是你女兒吧?刁蠻任性不講理,你怎么教育的?”
感受到金國川眼里的冰冷,張啟發嚇得身體都一顫,認錯道:“對不起金會長,是我教導無方,回頭我肯定好好教育。”
說完蹬了張瑩瑩一眼,“還不趕緊給我閉嘴。”
張瑩瑩不甘心的來到張啟發旁邊。
金國川冷哼一聲道:“行了,都別勸了,我就坐這里了。”
金國川坐下后,孟君豪也跟著坐下。
“于歡先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孟君豪,省城地下勢力的一把手。”
孟君豪笑著和于歡握手。
雙方交談起來。
不遠處,眾賓客們驚呆了。
真后悔剛才沒坐到于歡那一桌,這等于放棄了同時結交金國川和孟君豪的大好機會啊。
太可惜。
他們現在想過去,都沒什么可能了。
“女兒啊,于歡和金國川咋認識的?”蔣梅紅把張佳音拉到旁邊,好奇詢問。
張佳音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你這妮子,對自己老公都一點不了解,可真是的。”張佳音恨鐵不成鋼的數落一句。
突然腦海中蹦出一個想法,“剛才都說于少,于少不會就是于歡吧?”
“不能吧,于歡哪里是什么大家族的少爺啊,太不像了。”張佳音不相信。
如果于歡真是大家族的少爺,還能來他們家當上門女婿?
蔣梅紅仔細想想,也是。
那就奇了怪,于歡和金國川到底怎么認識的?
不遠處,張震天和張啟發等人同樣疑惑。
“看來咱們老張家的這個上門女婿,并不簡單啊。”張啟發皺眉道。
“等壽宴結束之后,我們再好好問問他,估計這小子就是走狗屎運,才能認識金國川呢。”張艷秋哼了一聲,竟有些羨慕于歡。
張震天認可點頭。
于歡要真有大來頭,不至于被他們老張家欺負這么久。
壽宴繼續。
因為金國川,孟君豪的等人的到來,要熱鬧不少。
很多賓客似乎都把他們當成了主角,紛紛過來敬酒,說著恭維話語。
張震天雖然不爽,卻也沒辦法說些什么。
“爸,我們把送來的這些壽禮都給整理一下吧。”張艷春忽然提議。
張震天點頭,開始整理壽禮。
他臉上始終帶著笑意,畢竟這些加起來,都幾千萬了。
其中主要輸出就是賈建新送的放牛圖,價值兩千萬呢,他越看越喜歡。
“建新啊,以后娶了瑩瑩要好好對待她,你出手如此大方,一定會是個好丈夫。”張震天滿意的拍拍賈建新肩膀。
賈建新笑著保證,“應該的爺爺,我會的。”
“真好啊,比于歡那王八蛋強多了。”張震天一提起于歡,就來氣。
居然送他假畫,完全沒把他當回事啊這是。
“爺爺,于歡在云市買了別墅,也不知道最近在做什么,貌似挺有錢的。”賈建新故意這么說。
張震天果然更來氣了,喝道:“有錢不舍得花,有什么用?鐵公雞,一毛不拔。”
賈建新冷笑點頭,“爺爺說的在理。”
“爺爺,于歡送的假放牛圖怎么處理?”張瑩瑩詢問。
“扔了,趕緊扔了,我一秒鐘都不想看見。”張震天一把扔在地上。
“別扔啊!”賈建新著急了。
他送的放牛圖既然是假的,于歡那幅十有八九是真的,兩千萬呢,扔了太可惜。
“為什么不能扔啊?”張瑩瑩還蒙在鼓里呢,疑惑的盯著賈建新。
“我,我是覺得這仿品挺有意思,想帶回去研究研究。”賈建新撒著謊。
“這有什么好研究的。”張瑩瑩直撇嘴。
“行吧,你愿意拿就拿走吧。”張震天也無所謂。
“謝謝爺爺。”賈建新接過放牛圖,心里笑開了花。
不出意外的話,他等于白得了兩千萬啊。
至于張震天手里的假放牛圖,他早就想好對策了,到時候,就說不小心掉包了。
空手套白狼。
賈建新把放牛圖正要收起來,一道聲音響起,“我的東西,誰準許你拿了?”
于歡走過來,盯著賈建新命令道:“把放牛圖給我。”
賈建新雙目一咪,“于歡,你都送了的禮物,還想收回去?”
“我送的是張震天,送你了嗎?”
“可這是爺爺轉送給我的,對吧爺爺?”
見賈建新目光投來,張震天冷哼道:“于歡,你送的一幅贗品畫,有什么好在意的。”
“贗品?”于歡笑了,“也罷,真品贗品,我今天都不送了,還回來。”
于歡伸出手。
賈建新沉著臉不想給,這都快吃到嘴里的美味,他怎么舍得呢。
場面有些僵持,很多賓客都注視著。
金國川走過來,好奇詢問,“怎么回事啊?”
“金會長,我和賈建新都送了放牛圖,他們說我的是贗品,還做了證明。”
“此事,你怎么看?”于歡冷冷道。
金國川一愣,皺起眉頭,“竟然有這種事?”
“誰胡亂做的證明?敢說我金國川收藏的這幅放牛圖,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