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還行,就是悠悠的唸書的事情,唉......”
周琴嘆了口氣,聲音有些低沉:
“我問了,我屬於進城務(wù)工人員,如果在本地沒有房子,那就需要繳三年以上的社保,子女纔有資格入學(xué),
可我才跳槽過來,酒店這邊剛開始給我繳保險,或者我也可以自己出錢補齊三年的社保?!?
周牧立刻說道:“姐,我這裡還有些錢,繳三年社保應(yīng)該是夠的?!?
“瞎說什麼,姐哪能要你的錢?!而且現(xiàn)在不是錢的問題,就算我補繳了社保,但京都的學(xué)校名額那麼緊張,
社保那邊的手續(xù)可能都來不及辦下來,學(xué)校的名額就沒了,唉?!?
周琴說著又嘆了口氣,周牧沉默了,心裡也有點難受。
“姐,我問問我以前在京都的同學(xué),有沒有人認(rèn)識那邊的小學(xué)領(lǐng)導(dǎo),看看能不能幫悠悠留一個名額。”
周牧說完便掛了電話,聯(lián)繫了在京都的大學(xué)同學(xué),但問了一圈,也沒人有這種人脈。
周牧嘆了口氣,想著明天去學(xué)校找找馮叔,看馮叔那邊能不能想想辦法。
這時,公交車靠站,停在了一條商業(yè)街的街口,周牧看到了一間裝潢挺豪華的珠寶店,他心裡一動,立刻下車。
走進這間珠寶店,女導(dǎo)購立馬熱情地迎上來:“先生,歡迎您光臨卡帝亞珠寶,請問您想選項鍊、首飾還是戒指?”
周牧道:“我想選一根手鍊,送人的。”
唐婉兒今年才二十二歲,年輕小姑娘應(yīng)該不怎麼戴項鍊的,估計買個手鍊差不多。
周牧正想著,忽然看到這間珠寶店裡懸掛的巨幅宣傳畫,不禁愣了下。
宣傳畫上的女人身穿紫色長裙,青春美麗的笑容綻放,身材窈窕而凸透,正是唐婉兒。
女導(dǎo)購注意到周牧的目光,微笑介紹道:“先生,唐婉兒是我們卡帝亞珠寶的全球代言人,據(jù)說唐婉兒當(dāng)初就是從咱們蘇城的一所中學(xué)出來的?!?
“是的,她念的是蘇城二中?!?
周牧點點頭,女導(dǎo)購連忙附和:“看來您也是唐婉兒的粉絲,那太有緣了,我爲(wèi)您介紹一款手鍊吧......”
很快,周牧選了一條手鍊,這還是最便宜的一款,就用了他整整一個月的工資。
沒辦法,唐婉兒代言的這個品牌太貴了。
“先生您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周牧提著精美的手袋走出珠寶店,女導(dǎo)購在後面微笑鞠躬,隨後,看著周牧的背影,女導(dǎo)購喃喃道:
“這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拿出手機,正好屏幕上彈出了一條娛樂推送:
“唐婉兒爲(wèi)恩師仗義執(zhí)言,蘇城二中火速道歉!”
片刻後,女導(dǎo)購震驚地看向周牧離去的方向。
“我的媽呀,不會吧?”
當(dāng)週牧快要趕到蘇城之戀酒店時,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請問是周老師嗎?”
“你好,我是周牧?!?
“周老師您好,我是唐婉兒的助理張?zhí)鹛穑垎柲骄频炅藛幔俊?
周牧有點奇怪,不知道唐婉兒的助理爲(wèi)什麼會給自己打電話,便禮貌地道:
“你好,張小姐,我馬上就到酒店了?!?
張?zhí)鹛鸬溃骸爸芾蠋?,今天謝師宴的包間是我訂的,剛纔酒店告訴我包間改到了水雲(yún)間,也是在三樓,所以我來通知您一下?!?
“好的,謝謝?!?
周牧道謝之後,掛斷了電話,公交車很快到了站,馬路對面就是蘇城之戀大酒店,周牧提著給唐婉兒買的禮物,走向了酒店。
“婉兒姐,周老師馬上就到了!你換好衣服沒有啊?”
“啊,不是說七點嗎?現(xiàn)在才六點半啊!哎呀怎麼辦,我到底穿哪件衣服???!”
此時,在蘇城之戀大酒店的十二樓,一間套房裡,唐婉兒正在試衣服。
她的旁邊的牀和沙發(fā)上擺滿了各種優(yōu)雅長裙、性感短裙、OL套裝、甚至還有JK制服,爲(wèi)了今晚的謝師宴,她回到酒店後一下午都在試衣服。
張?zhí)鹛鸫蛲觌娫?,告訴她周牧馬上已經(jīng)到了酒店,唐婉兒頓時慌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穿哪件。
“哎呀小甜你快幫我看看??!”
“婉兒姐要不穿這條吊帶短裙?”
“太露了吧?”
“那這件百褶裙呢?”
“太正式了,周老師會覺得我不接地氣?!?
“那到底穿什麼呀......”
兩個女生滿頭大汗地弄了半天,也沒能選出一件合適的。
最終還是陳霜看不下去,給唐婉兒選了一件白色的雪紡襯衫加牛仔短褲。
這件雪紡襯衫有一點點透,外面有蕾絲花紋。
陳霜又給唐婉兒找了一件穿在裡面的裹胸,這樣既若隱若現(xiàn)地展示出唐婉兒美好的身材,又不至於太過暴露,端莊裡透著一絲小性感。
牛仔短褲在膝蓋往上一點,顯露出唐婉兒線條優(yōu)美的大長腿。
頭髮束成簡單的單馬尾,貼在後背,隨著搖曳的步伐晃動飄舞,青春活力十足。
“真好看!霜姐我愛死你了,我去了哈!”
唐婉兒一看鏡子裡的自己,頓時高興地抱了一下陳霜,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就要出門。
“誒誒,戴上帽子和口罩,別被人認(rèn)出來!”
唐婉兒連忙回頭拿起帽子和口罩。
“婉兒姐你的包!”
剛打開門,張?zhí)鹛鹋苓^來把包遞給她,唐婉兒一把接過,挎在肩頭,朝兩人做了個飛吻。
“我去了哈,祝我成功,拜拜!”
說完便關(guān)門跑了。
“一天天的,像個小孩子?!?
陳霜無奈地?fù)u搖頭。
張?zhí)鹛鹞孀熘毙?,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問道:
“霜姐,我剛纔聽到你悄悄接電話,是不是徐總又說你了?”
張?zhí)鹛鹱煅e的徐總是經(jīng)紀(jì)公司的老闆,唐婉兒《天籟之戰(zhàn)》第一期成績不佳,這兩天陳霜的壓力其實挺大的。
當(dāng)紅小天后的經(jīng)紀(jì)人也不是那麼好當(dāng)?shù)摹?
“沒什麼,我會想辦法的。”
陳霜微笑回答,語氣平靜。
“霜姐......”
張?zhí)鹛鹬狸愃男愿?,從來不會事情顯露在臉上,她輕輕嘆了口氣。
要是能找到一首好歌,讓婉兒姐第二期來個絕地大反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