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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曉中隊長鐵青著臉說:“對不起了,是我讓突襲計劃變成了強攻!”
王成中隊長不在意地說:“怪誰?那幫子參謀部里的人在那拍腦子就想出個招法來了,他們誰能知道真實情況?就算有了一些情報了,他們能想到事情的變化?哪個極權制度不是抽風一樣,今天這樣,明天那樣的?”
王洪禮中隊長也說:“晚三天都不算晚!當時在海上,要不是有大飛輪助力,跑起來跟狗趕兔子一樣,真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了!”
岳曉中隊長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大沽口的聯合指揮部里面,身穿紅藍顏色軍服的參謀們在工作臺上,就著圖紙不停地用圓規和直尺畫著什么。
磁石電話鈴聲響成了一片。
這里不時還有年輕貌美的女機要秘書人員出現。
她們統一戴著船型軍帽,穿著女式軍服,坡跟軍皮鞋。
安保部不得不修改了他們突襲的打法,改成高舉高打的正常交戰方法。
這個時候,韃虜強盜集團在京城地區一共有四個主要駐軍點,京城內有兩個,城外有兩個。
這四個主要駐軍點的騎兵不足五千人馬,步兵不足兩萬。
這個兵數確實不多,要不然安保部能要求他們配合著突襲京城嘛?!
京城周邊的一些小軍營還有一些兵馬,這都是后來增加的,以前沒有。
若不是江南江西之地有海上巨盜漢唐集團公然作亂,還不會增設這些。
1654年其實原本是個好年頭。
還是在2月15日,韃虜強盜集團大頭目行耕籍禮,親祭先農壇。
這是韃虜強盜集團入關后,大頭目首次籍田,以慶上天賜我大清玉米、土豆等良種。
大清若不是順天應地,上天為何只賜我等,卻不賜那個什么大明?!
正所謂那個大明氣數已盡,我大清國運正隆。
很多大明降官也是真心這樣認定的。
按規定,大頭目要三推,親王五推,九卿七推,內院不參與此事。
這個籍田在京師正陽門之西,中為先農壇,有地一千七百畝,其中二百畝給壇戶種五谷、蔬菜以供祭祀之需,余一千五百畝收租銀三百兩,以備維修之費。
隨后大頭目順治鑒于畿輔房屋田土多被圈占,很多貴族吃相太難看,也是依《大清律》整肅了一些。
加之海河去年水災嚴重、倉廩無備,決定發內帑;戶、禮、兵、工四部發庫貯銀十六萬兩、皇太后宮中“節省銀”四萬兩,皇帝宮中“節省銀”四萬兩,共二十四萬兩,差滿漢大臣十六員,分赴畿輔八府地方賑濟饑民。
另外,對于殷實之家主動奉獻了玉米和土豆或減價出糶以濟饑民者,給予大力旌表,立為標兵;準許商人往豐收處所糴買米糧,如有地方豪強再敢動手亂搶定予重懲,又賑濟八旗災民,凡澇地,每佐領滿洲、蒙古給玉米一百石,大米二百石、漢軍玉米五十石,大米一百石。
一時間天下之人山呼英明萬歲。
其實大頭目順治最高興的是兩件事情。
一個是5月4日,他的兒子愛新覺羅?玄燁在紫禁城景仁宮出生了。
另一個是,他在六月份通過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的配合,依《大清律》狠狠懲治了幾個妄想回到部落商議制的老牌貴族,統一了全體官員的思想,學會了講規矩,同時又拆散了幾個小山頭幫派,不分滿漢,一律緊密地團結在他的周圍。
眼下,夏糧豐收在即,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又早早提醒了他,那玉米之物,一百天左右即成
熟,不如早些征收,也好錯開與米糧之物的征收時間。
好吧,安保集團的參謀部里無一人從玉米的收割時間去考慮自己的計劃安排,這不是某個人的錯誤,是整體性的。
因而使他們的計劃改變了。
由于王成中隊長的遲到,沒有完成完全封鎖天津衛的命令;又由于岳曉中隊長的遲到,現在讓京城里的韃虜強盜集團多了準備時間。
當有騎兵從天津衛倉皇逃回一百七十多公里外的京城后,滿朝文武全都炸了鍋!
漢唐海盜集團太過囂張!
堅決予以打擊!
這個時候,韃虜強盜集團血仍未冷,特別是他們的鐵騎們,那些在與大明政府軍和其它反政/府武裝力量的戰斗中培養出了無比的信心,何況他們也有火繩槍!
當有騎兵沿著大運河跑到了京城報告,有海盜乘坐著無帆卻可跑動的大船,拉動著數千身穿藍紅兩色軍服的海盜一直沿京杭運河上行,幸好有沿途的運糧船阻擋,他們速度極慢!
又來了一大股海盜!
一時間眾人有些屏氣思量了------
這個時候,大頭目順治的貼身隨侍、心腹重臣鰲拜在眾人面前哈哈大笑,說:“久不得戰功矣,今日或能實現!連普通百姓或是糧船都能阻之前行,何懼之有?若是碰上我等鐵騎,又會如何?哈哈!”
這是真的,大運河的糧船能阻滯他們的怪船;聽回報說,那天津衛的平民百姓也能阻滯他們的怪車!
所以,他們絕不似傳言中那樣神奇------
眾人精神一振,用敬佩的眼神看著鰲拜。
鰲拜,出身將門,精通騎射,略通筆墨,從其青年時代起就效力軍中,屢立大功,其中數戰已經成為經典。
鰲拜淡淡地笑道:“想當年,我與準塔率部渡海進攻皮島,不料明狗們早已嚴陣以待,一時炮矢齊發,我大軍勢頭受挫,形勢緊急,此時我奮勇沖殺,冒著炮火與明狗們展開近身肉搏,我大軍遂一舉跟進,登上皮島,舉火引導主力來攻。
先帝皇太極認為皮島雖是區區一島,但攻克之意義遠在占領重城要地之上,所以下令對我大軍諸將士從優獎勵,賜我以首功晉爵三等男,并賜號‘巴圖魯’。
想那海盜炮火厲害,也不過如此吧-----”
眾人紛紛說,正是,正是!
鰲拜所言本來就是事實,無數人可以作證。
那皮島之戰、松錦會戰、西充之戰,無不是有著赫赫戰功,是真刀真/槍拼殺出來的!
此是,正是鰲拜春風得意之時,因為他在政治上也站隊正確。
鰲拜不僅是戰場上的一員驍將,也是皇太極忠心耿耿的心腹。
上一個大頭目皇太極逝世,滿洲親貴們在位置繼承上出現矛盾。
當時雙方爭持不下,形勢極其嚴峻。
鑲黃旗護軍統領鰲拜手握重兵,成為這場位置之爭中的核心人物之一。
當代善于崇政殿召集會議討論繼承人選地,鰲拜于當天清晨與兩黃旗大臣索尼、譚泰盟誓于大清門,堅決擁立皇太極之子,并命兩旗精銳護軍全副武裝環衛崇政殿,作好了不惜兵戎相見的準備。
當會議之中爭論不休時,鰲拜與效忠于皇太極的一批將領紛紛離座,按劍而前,齊聲說道:“我們這些臣子,吃的是先帝的飯,穿的是先帝的衣,先帝對我們的養育之恩有如天高海深。
如果不立先帝之子,我們寧可從死先帝于地下!”
實際上這是以武力威脅多爾袞不得覬覦大頭目的位置。在這種
形勢下,多爾袞不得不作出讓步,提出擁立皇太極第九子,6歲的福臨繼位,由自己和鄭親王濟爾哈朗一同輔政。
此后,鰲拜屢受多爾袞的打壓,但始終忠誠于大頭目福臨。
待多爾袞死去后,他守著云天見天日!
大頭目順治親政后,聞知鰲拜、索尼等人曾經盟誓“一心為主,生死與共”,忠心耿耿,遂對鰲拜極為敬重,視為心腹重臣。
從此以后,鰲拜隨侍順治身邊,直接參與管理國家各類事務,如商討本章批復程序、聯絡蒙古科爾沁部、協和太后與大頭目之間的關系、祭奠過世王公妃嬪、協助會審案獄,并倡議“大閱以講武”,自教武進士騎射,等等。
鰲拜此時又說:“我大清有鐵騎五千,可擊潰海盜的覬覦;不日增到一萬,可力擒所有海盜,一個都不能讓跑了!否則,我定然去面對先帝謝罪!!”
這是充滿了自信心的誓言,武將不畏死,可戰也。
在漢唐海盜集團占了天津衛后,大頭目順治馬上召見了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任何時候,他都只相信他!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本來在南方征戰多年,已經是病怏怏地臥床了,甚至連大頭目親自送他的四輪車都坐不了了。
但是,一聽到那一直在禍害江南江西之地的漢唐海盜集團,竟然占了天津衛,頓時青筋暴起,瞬間出了一身大汗,身子輕快了,可以坐上了四輪車!
此時已經是黃昏了,在順治的書房,兩人開始密談。
他已經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了。
順治隨手把臺燈打開了,照亮了那書案上擺著的京津地區的地圖,此外,他和他的叔叔都坐在了光亮之外。
“叔叔,如之奈何?”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他冷冷地說:“主子,何出此言?天下誰都可以跑,唯你不能跑,血戰到底了------先前二十萬大軍是因為沒有鐵騎,而且中了他們埋伏------怎么?還有我不知道的情報嗎?”
“有,叔叔,我剛收到。他們還派兵去了山海關!”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的眼睛在黑暗中一下子看不到了,過了良久,說:“他們竟然怕我等跑了?!”
順治也有些慌亂了,說:“這是一個女間從他們軍營旁一個酒館里聽到的,她便是和碩格格,當時送漢唐集團美女八百人時,她隨行而去,無人可勸得。
所以消息可靠。”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知道這個女子。
她名為孔四貞,幼時,曾為吳三桂養女。
在1652年,李定國奇襲廣西,攻破桂林,孔有德自盡,其家一百二十余口悉數被殺,僅余此一女!
那時,她年僅十七,逃出城后,單騎走京師,哭于朝。
當時順治憐而養之宮中,孝莊太后封孔四貞為和碩格格,即郡主。
此女出身將門,常年隨父軍中,性情剛烈。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沉默良久,忽然說:“且與我一顆煙------”
順治連忙拿出黃鶴樓牌香煙,親手遞于叔叔,順手用打火機點上。
順治嘗過漢唐海盜集團出產的幾個牌子的香煙,最后確定還這個煙味道不錯。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吸了起來,火紅的煙頭在黑暗出一閃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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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