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對你好 1
(過一段時間子虛要開始改文額,希望大家可以看到子虛的進步,大家可以給子虛提建議或意見的。這是第一部作品,盡管各方面欠缺,可是子虛仍舊會繼續(xù)努力的。11月中旬過后,子虛的考試就結束了。謝謝大家一直的支持。)
不管你是否有心,不管你是否在意,不管你是否記得,我曾經(jīng)現(xiàn)在的用心,我曾經(jīng)現(xiàn)在的刻意,我曾經(jīng)現(xiàn)在的努力,只是想你不孤單。
————子虛小記
心病仍需心藥醫(yī),小印在自然是很快就出院了,只是一直未見張藝,跟隨在身旁的是車軒逸。小印細細回想,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么,張藝要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這些都只是一夜之間的事情而已。小印想不明白。
難道是因為自己說的,她曾愛過官琪,愛過蘇加,唯獨沒有說那句,也愛過他?小印想或許以后有更好的機會說出口,可是張藝卻消失了,一點痕跡也沒有。
車軒逸帶著小印出院了,一路上兩人無話。小印心里還在猜想張藝的下落,車軒逸看著心不在焉的小印也正在揣度她的心思。
看著車子走遠,頭上還綁著紗帶的張藝,嘆了口氣,熄滅了手中的煙。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沒有力氣的坐在醫(yī)院大門前的臺階上。
“張藝……阿姨讓我們趕緊回去呢……”錢曉的話語里顯露出來的全是欣喜,仿佛旗開得勝的將軍,站在張藝面前又恢復了女將軍的姿態(tài)。
“……”張藝沒有答話,只是提起自己的行李,無視錢曉的存在離開了這座埋葬了他的愛情的白色大樓。
是的,我們都可以猜到,錢曉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方敏那晚急電,張氏遇到困難了,本來和政府談好的項目被迫終止了,這次錢曉是下了大賭注了,不僅賭上了張藝對張氏的責任心,也賭上了錢為國的前途,畢竟這樣的法制社會,想要只手遮天還是有難度的。不過錢曉成功了,她贏了嗎?看著張藝走遠的背影,錢曉心里隱隱作痛。
車子還沒停穩(wěn),小印就迫不及待的往樓上跑去,車軒逸差點也跟著跑去,以為有什么急事,出租車司機叫一聲“還沒付錢呢!”車軒逸這才趕緊從兜里掏錢給司機。
小印是難得的能一口氣沖到五樓,迫不及待的打開門,在屋里尋找張藝的行李。可是各個角落都沒有,連洗浴間的牙刷都不在了。
車軒逸沖上樓的時候只見小印抱著沙發(fā)上的枕頭發(fā)著呆,車軒逸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小印……你找張藝么?”車軒逸認真的看著小印的眼睛,試圖在小印的眼神看出些什么。
小印別開視線,不回答,粗喘著氣,看著陽臺上的花盆,已經(jīng)空空如也。于是又起身走向陽臺,那株小小的薰衣草被帶走了……
這一刻,小印忽然意識到這又是一次沉默的分離。張藝是真的走了,小印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收拾自己的情感,只是呆呆的望著社區(qū)里的高大老樹,它們長得快要有四層樓那么高了,樹上時常會有很小鳥。它們活了大半輩子了吧,它們所經(jīng)歷的又何止這么一些離別呢。
十二月來了,冷風開始刺骨。小印經(jīng)過靜心調(diào)養(yǎng),慢慢開始恢復,但是已經(jīng)可以好好說話的她,卻越發(fā)的沉默了。
小印慢慢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孤獨性,縱使那些旅程里有旅伴,縱使那些旅伴曾經(jīng)給過那么多溫暖,縱使那些溫暖自己會記得一輩子,可是旅途走到分叉路終究是要一個人的。所以小印開始為自己的旅途做準備,她要照顧好自己,愛護好自己,才可以堅持下去。
為此車軒逸也總是在清晨陪著小印環(huán)繞著離河河畔的河濱公園慢跑。雖然夜里總是很遲才睡,但是早上仍舊開著鬧鐘叫醒自己,雖然每次醒來總是埋怨自己為什么這么傻,要跟著去,但是仍舊還是會皺著眉支起身子拖著步子去刷牙洗臉。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小印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晨跑了,從前兩個晚上就開始準備著祭祀用的東西了,是啊,謝國鑫的忌日,縱使這十幾二十年沒有真正過過一次,但是小印怎么又會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清晨的公墓場透著一股怪異的氣息,要說是什么讓小印那么勇敢的走在這樣沒有人跡又滿山墓碑的山頭的,那只能說,這座山上住著她的摯愛,愛的力量遠遠超過了恐懼。
迷霧漸散,小印在墓碑前將拎著的籃子里的食物一一擺出來,擺好后小印在想自己是不是該和爸爸媽媽說些什么。
蹲在謝國鑫和趙素雅兩人墓碑之間小印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好,好像她們兩人正面對著她,在責問小印有沒有懂事。想著嘴角卻咧開了笑意。
趙素雅生前沒有責罵過小印,雖然小印從中考到高考都是那么巧與好學校擦身而過,但是趙素雅也從未嚴厲責備過,反而總是在開導自己要放好心態(tài)。
就算自己畫了好幾張?zhí)K加的畫像被趙素雅發(fā)現(xiàn),趙素雅也是當作不知道來處理。因為以前自己鮮少畫畫所以好多東西放的位置小印都是放置的很有規(guī)律的,只要趙素雅稍微抽看了畫,小印是很容易察覺的。
想來想去,全是趙素雅的音容相貌,全是兩母女相依為命的生活點滴。趙素雅確實很不容易,謝國鑫走的時候這小區(qū)的房子才買了不到兩年,房貸未清,孩子尚幼,一切壓力都在趙素雅的肩上。
小印身體不好,夜里總是不安分,趙素雅要守夜,兩個人要生活趙素雅要不停的帶學生畫畫,幾年下來趙素雅老了好多。記得有次小印夢游的起來在洗手間不停的洗手,可是夢里的意識完全不清醒,小印開著熱水洗了半天,手已經(jīng)燙的紅通通的了趙素雅才發(fā)現(xiàn),趙素雅給小印找冰塊給小印降溫,小印的手腫的那幾天里,趙素雅常常是對著小印看著看著就默默的流淚。小印看著趙素雅流淚也跟著哭,于是兩人總是抱著一起哭。
時隔十幾年了仍舊記憶猶新,小印眼瞼已經(jīng)濕潤,坐在冰冷的墳頭想起過往內(nèi)心有歉疚,有埋怨,有難過,有感動……
陽光已經(jīng)慢慢穿透云層從山頂冒出來,此刻的太陽如同夕陽般紅艷,不耀眼,但仍舊光芒萬丈。
“小印!”正在小印發(fā)呆之時,一個聲音打斷了小印的回想和凝望。
“小印你手機又沒有帶,你知道嗎?”官琪挺著圓鼓的肚子,出現(xiàn)在墓碑隊列中的過道上,看得出來額頭已經(jīng)有細細汗珠。也難怪官琪這么心急,本來孕婦就容易上火嘛!
“我忘記了……你沒事吧?”小印趕緊起身過去扶著官琪,官琪現(xiàn)在的樣子小印其實是很擔心的,看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小印都不太敢靠近,生怕磕著碰著,官琪卻可以和沒事人一樣開懷大笑。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一大早就有人,打電話來,可把我吵死了……幸好我有你家里的鑰匙,要不是我看見你放在桌上的照片恐怕這會還沒有找到你呢……”官琪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量小印的身上,牽著小印的手,關切的看著……
“小印,改天我給你織個小口袋,你到哪都帶著,里面放著手機再放個gps的定位器什么的的……你要不是突然不見了好歹也讓我找得到……”官琪說著就開始抹淚了,官琪看看眼前的兩座墓碑,心里難受極了……
“還哭上了……好,好,好……你說帶什么我都帶,別哭了……”小印撫慰著官琪也順道把身上的披肩拿下來披在官琪身上,一看便知道官琪是臨時出門沒來得及過穿衣服,這蘇加也是怎么能放心呢……
小印正覺得奇怪官琪怎么一個人來這山上,一件男士外套就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你……”小印看著眼前高大身影,他額前的頭發(fā)已經(jīng)沾滿了露水和汗水,目光炯炯,神色泰然,面對著小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