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兩個又交流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比如現在最關心的惡魔事件。的確如他們之前所猜測的一樣，這些惡魔源自另一個漂浮在時空亂流中的世界。

時空亂流無邊無際，如波瀾大陸這樣的世界還有許多許多，而這些世界以某種固定的軌跡漂浮在時空亂流內，就像太陽系的行星一樣。所以每過一個時間段會是兩個世界的近點，而距離不是太遠的話那些強者則可以想辦法送一些實力不是太強大的生命過來。

“也就是說過了這段時期又可以變的安然無恙？”

“不！”那人說道“如果說千年是一個小周期，那萬年就是及近點，而那個世界的那個家伙這次可能要讓兩個世界融合。”

“那個家伙？”

“那個世界的神。”

“神？這種生物真的存在嗎？”

那人說道“所謂神，沒有你想的那么玄乎。不過是得到了世界的認可從而被賜予了神格的可憐家伙而已。”

看著凌凡不解的模樣他解釋道“一旦被賜予了神格，那么這人所代表的就是那一個世界的意志，所以很自然的就被稱之為‘神’而這人也將與這個世界共存亡，只要世界還存在那么他就會一直存在著。”

“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主宰整個世界的命運，這的確是許多人都渴望的，如今卻被他說成是可憐。“融合兩個世界對他而言又有什么好處，對我們而言又會怎樣？”

“兩個世界融合之后那個神自然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而融合后必然會產生新的規則，那么在這個規則之中習慣了的生物會變的很不適應，然后會死掉很多很多。”那人又補充到“越是強大的生命越依賴規則，所以九成九以上的生物會滅絕。”

規則其實不難理解，木頭碰到火會燃燒，金屬可以導電，水達到零度會結冰，固態的石頭達到一定溫度會融化，這些都是規則的一部分也是人們所認為的理所當然。

但是否存在那樣一個世界，水在那里是很堅硬的東西，人們熟悉的氧在那里是液態的形式存在著，因為那里的生物所認為理所當然的溫度是我們看來的……零下兩百度。

既然知道了那些怪物的目的那么他自然也就沒有僥幸的余地了，雖然凌凡對于他為什么知道的那么詳細感到疑惑。當然那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告訴他，自己去過那個世界，并且和他們的神對話交手過。

然后凌凡在他的口中聽到了一個全新的名詞‘至高規則’。

“至高規則？”

“所謂至高規則也可以稱之為通用規則。每個世界都有他的規則，但是多多少少都會有所區別，甚至還有更高一級的世界，和比我們這個世界低級的世界。”

“這些又是什么？”凌凡覺得今天所接收到的知識已經夠多了，沒想到竟然還想這般深奧的，而這些很多都是打破了常理的。

“你有看過故事嗎？在我想來比我們次一級的世界正是如那里一般，而高級的位面看待我們應該也如我們看故事一樣吧。”那人說道。

凌凡沉默，他已經記不清今天是第幾次的沉默，因為他所提出的所有觀點都很震撼，而這些觀點如果是外界一個普通人提出來那自然沒人去理會，只會當成神經病一般一笑而過。但是這人不一樣，他是這個世界有史以來，至少萬年來最最杰出的人，而且沒有之一。這樣的人提出來的理論又怎么不讓人重視。

“其實也無需那般，這個世界自成規則，即便那個位面真的存在也不可能輕易能夠更改，正如同我們不會無緣無故去干預看到的故事情節的走向。”

“那你所謂的至高規則就是指這個？”凌凡覺得自己有些明白了。

“對，無論高級或者低級的位面終究是有一些不變的道理，而這便是我所理解的‘至高規則’。”

“得到什么就會付出同等的代價，這是煉金術語錄在我看來也是世界的全部。”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不平等的，有些人生來便是榮華富貴天資卓越，而有些人窮困潦倒并且疾病纏身，甚至一些生命生來便是被屠宰的命運。”

“但這個世界又是絕對的公平，只要生命還存在意識便會存在習慣性，對于一切好的壞的事情產生習慣。生命終究是有結束的時候，活著越是輝煌那么臨近終點就越不堪，活著時候很悲催對于死亡也就沒那么抗拒了。”

“生命就是一個從無到有，從有到無，期間的得得失失最終還是歸于終結

。得到了什么必然要付出同等的代價，所有高興的、期待的、溫柔的、快樂的事情，最終也都將如同泡影。泡沫破碎的時候也難免產生悲傷的、難過的、憤怒的、讓人不愉快的東西。”

凌凡沉默著，他覺得對方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這些終究是他的道理，雖然這些道理對他也有很大的觸動。正如他所說得到什么最終都會失去什么，那么太過在意也就沒了意義。

“其實你一直也在這條路上行走，如果沒有意外再過十幾二十年你也會觸到那個門檻，只是現在時間已經不允許。”

“你的意思是我的太極？”

“不，你那套拳法不過是一種形式的表達，正真的內在是‘平衡’。萬事萬物必然需要追尋平衡，這個平衡正是至高規則的一種。只是你現在的閱歷和知識層面都太低，對于有些東西還理解不進去。”

空間幻化，凌凡出現在了一個房間之中，在這個不大的空間里面有著十數個書架，滿滿的擺放著上萬本的書籍。

凌凡眨了眨眼睛，那人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要將那十幾二十年的時間盡量縮短，而這個答案要他自己在書中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