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班沙道友,寧某自會注意。”寧辰點頭笑道。
有些話說一句就好,聽到寧辰領(lǐng)會了自己的意思,班沙也沒有再說什么,帶著寧辰很快就來到了莊園的后院。
蒙戈莊園依山靠海,范圍極大,這處后院就在一處小山腳下,說是后院,其實方圓數(shù)畝,足有幾個足球場大。
別說單人斗法了,再叫幾十號人開戰(zhàn)都綽綽有余。
此時后院草坪的中心已經(jīng)站了數(shù)人,除了寧辰早上在飛機場見到的塔沃四人和那個達亞集團的負(fù)責(zé)人,寧辰還看到了另外一位老者和幾位年齡不等的修士。
班沙帶著寧辰兩人來到眾人身邊,對寧辰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老師,蒙戈法師,這幾位是我的師兄弟。”
“見過法師,見過諸位。”寧辰合什一禮。
蒙戈法師是他在地球見過的最厲害的煉氣士了,已經(jīng)踏入了煉氣中期,按照碧瀾洲的標(biāo)準(zhǔn),應(yīng)該達到了煉氣四層的巔峰,和自己剛穿越到碧瀾洲時的修為差不多。
“這幾位就是印泥國的大師,這位是塔沃大師。”班沙繼續(xù)介紹道。
“嗯。”塔沃冷淡的點點頭,而寧辰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
“無禮!”塔沃眼神一瞇,眸中殺機一閃,他身邊的一個師弟怒聲喝道。
“聒噪。”寧辰冷笑一聲,“時間到了,人也到了,現(xiàn)在就開始嗎?”
塔沃臉色冷然,他身后的三個師弟都是臉現(xiàn)怒容,倒是蒙戈和他的幾個弟子饒有興趣的看向兩方。
蒙戈輕聲笑道,“班沙,你來主持吧。”
“是,師尊!”班沙恭聲道,他也沒想到面對自己平和淡然的寧辰,在面對煉氣三層的塔沃時,竟是如此的不屑和無視。
“大國修士,心氣高昂。”班沙心中暗道。
不過寧辰又不是對他也是這種態(tài)度,班沙才懶得理會塔沃的心情,于是來到兩人中間,對塔沃問道,“塔沃大師,請問您這邊是誰出戰(zhàn)?”
“班沙道友。”寧辰在一邊突然說道,“讓他們四個一起上吧。”
“什么?”在場眾人全都吃了一驚,就連坐在藤椅上的蒙戈都挑了挑眉毛。
“他們既然一起來的,就讓他們一起走吧。”寧辰淡淡的說道,所謂一起走,當(dāng)然不是一起回印泥國,而是一起去地獄。
“寧居士!”班沙瞠目結(jié)舌,想不通寧辰這是發(fā)的什么神經(jīng),之前聊起來還好好的,怎么突然變得如此狂妄自大?
“班沙道友放心,寧某心里有數(shù)。”寧辰淡然笑道,班沙有意結(jié)交,寧辰也沒有必要到處樹敵,所以之前獨自相處時,寧辰一直都表現(xiàn)的虛懷若谷。
但是現(xiàn)在要動手了,寧辰可是準(zhǔn)備將這四個家伙全都留下來的,怎么能讓塔沃先出手?他一巴掌拍死了塔沃,其他三個人還不是有多遠跑多遠?
“寧居士,這樣不合適吧?”班沙再次確認(rèn)道,寧辰之前和他相交甚歡,他很難相信寧辰是一個如此囂張的修士,要知道面對塔沃四人聯(lián)手,除了他師傅蒙戈之外,就算是他的大師兄,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班沙大師,既然這位華國煉氣士都主動要求了,你又何必再三相勸呢?”塔沃陰惻惻的說道,這個班沙有四分之一華國人的血統(tǒng),他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
“這,好吧。”看到寧辰點點頭,班沙作為一個公正方也不好再插手,只能給寧辰遞了一個小心的眼神,然后帶著陳義崧和那個達亞集團的負(fù)責(zé)人退到了一邊。
雙方站定,寧辰看到塔沃四個人緩緩散開,輕聲笑道,“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
話音剛落,塔沃四人瞬間出手!
幾十只五顏六色的蟲子從四人掛在腰上的皮口袋中飛了出來,發(fā)出嗡嗡嗡的聲音沖向了寧辰。
伴隨著蟲子的飛行,塔沃雙手結(jié)印,口中念念有詞,寧辰竟然感受到了一股不弱的精神波動沖向了自己的腦海。
與此同時,他的三位師弟,各自拿出了一件器物,凌空虛劃,各自激發(fā),寧辰也能看到一股淡淡的黑煙從三件器物上散發(fā)開來,有的籠罩在那些蟲子上,有的直直向自己沖來。
“塔沃的咒法竟然這么厲害了,看樣子再過幾年,他很有可能會更進一步。”站在蒙戈身邊最近的那個中年人說道。
蒙戈點點頭,“莫錫爾后繼有人,你要努力了。”
中年人鄭重的點點頭,不過很快笑道,“班沙師弟天賦驚人,我們可是趕不上的,有他傳承衣缽,您有什么擔(dān)心的?”
“大師兄言重了,班沙難當(dāng)大任。”班沙急忙說道。
中年人擺擺手,“我是實話實說,個人榮辱事小,師門傳承事大,你既然最厲害,當(dāng)然要繼承師傅的地位,否則我們這一脈豈不是要衰落下去了?”
“達那卡,你雖然說的沒錯,但也要繼續(xù)努力,華國有句話,叫做人多力量大,難不成讓你師弟一個人撐起來咱們一脈嗎?”蒙戈說道。
“是,達那卡知道了。”中年人急忙躬身應(yīng)道。
“不說了,看看這個華國的年輕人準(zhǔn)備怎么應(yīng)對吧。”蒙戈看了班沙一眼,說道,“這是一場公平斗法,生死有命,我們不能插手。”
“是。”班沙眼神一閃,低聲說道。
此時那些小蟲子已經(jīng)飛到了寧辰身前三尺,伴隨著那些黑氣,寧辰感覺自己面前就像是籠罩了一層黑紗,又像是一場微縮規(guī)模的蟲害。
“嘿嘿,無知的年輕人,你在抵抗我的咒法的時候,身體也許就已經(jīng)被我們的蟲子掏空了,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吧!”塔沃冷笑道。
他的精神力還在一波一波的沖擊著寧辰的識海,雖然全都仿佛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無蹤,但看到寧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他還以為寧辰已經(jīng)在他的咒法下淪陷,或者說,最少也是在大腦中勉力抵抗,所以心中大為得意。
“他完了。”蒙戈還沒說話,中年人達那卡已經(jīng)下了結(jié)論。
不過他話音剛落,眾人就發(fā)現(xiàn)寧辰手印一動,他的背包中陡然竄出了一道紅光,懸浮在寧辰頭頂三尺之處,幾人凝神細(xì)看,卻是一個通體發(fā)紅的小鈴鐺,上面雕琢著日月星辰,風(fēng)雷云電,還有九條似龍似蛇的神獸盤繞其上,姿態(tài)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