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飯菜風卷殘云般,被四個人消滅干凈。
顏駿澤和謝華吃得最少,胖子何畢壽和趙正都吃得多,趙正體型健碩,本就食量大,何畢壽也不甘示弱,那一大盤肘子基本是他一個人搞定的。
出乎顏駿澤的意料,他原本認為自己如今飯量不行,哪知謝華很快也嬌滴滴的放下了筷子,說是懶得一會兒重新涂口紅。
三個人注意到,花花即使吃了這么一會兒,也果然吃得很小心,沒有弄掉嘴唇上亮光光的那片顏色。
放下筷子后,顏駿澤說要到處走走。
趙正要去體育場打會兒籃球,何畢壽惦記著剛買的動漫書放寢室里還沒來得及看,花花則是要去取包裹。
所有人都搞不懂,昨天才剛來學校報到,這家伙的包裹就如影隨形而來,看來又是一個購物狂了,還是一個很娘的購物狂。
四個人出了餐館后分開,顏駿澤在街上溜達了一圈。
自從離開了順天市,到了天盟科大后,讓他有種回到上一世校園生活里的愜意感覺。
這種感覺人生中可以經歷兩次,不管怎么說,已經賺到了。
將相鄰的街道走遍后,顏駿澤返回來,走進了靠近學院后門的一家診所。
這家診所是一個套間,外面是門診,負責開藥、打針、輸液,里面的房間擺放了幾張床,用給一些需要躺著輸液的病人。
在診所外間的藥柜后面,擺了一個藥品冷凍柜。
顏駿澤進去后,面帶微笑,對一名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歲、皮膚白凈、身穿白大褂的女生道:“寧醫(yī)生,我來拿我的東西。”
這女醫(yī)生笑容甜美,名叫寧姍姍,年紀輕輕就在這校外開了一家診所,診所里有一個實習醫(yī)生,還有兩名護士。
“哦,好的,你稍等。”
見到顏駿澤后,寧姍姍臉上綻放出笑容,對他點了點頭,轉身打開后方的藥品冷凍柜,從下面的冷凍抽屜最里面拿出了一個黑色塑料袋。
“要幾袋?”寧姍姍問。
“兩袋。”
不一會兒寧姍姍拿出了兩袋血液,遞給了顏駿澤。
顏駿澤接過后道了聲謝:“我后天再來。”
“你姐姐的再生障礙性貧血不去住院好好醫(yī)治嗎?”寧姍姍看著顏駿澤那略微蒼白的面孔,感覺這家伙似乎也有相同的病癥。
她出于一名醫(yī)務人員的角度,才忍不住詢問。
顏駿澤搖了搖頭,在到了學院后他就想出了這么個辦法,為了保持血液的新鮮度,所以找了家有藥品冷凍柜的診所,把血液存放起來。
理由是包括他姐姐在內的幾個親戚都有慢性再生障礙性貧血,需要定期輸血,這些血液是從黑市購買的,價格便宜,但見不得光。
顏駿澤給了寧姍姍一些錢,讓她用冷凍柜替自己保存一下。
因為再生障礙性貧血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輸血,所以如果要用到的時候,他會提前過來拿去附近的小醫(yī)院,給姐姐完成輸血。
把血袋放在學校里始終不是個好辦法。
而寧姍姍開的這個診所每月的支出同樣很大,雖然知道這樣做不好,但見有錢拿,加上同情顏駿澤的姐姐,也想幫幫忙,再說只是放一下東西,也就在藥品冷凍柜里給他騰出了一些空間而已。
這里的冷凍柜專門用來裝藥品的,做過特殊消毒處理,比隨便放在某個小賣部的冷凍柜里要讓顏駿澤放心很多。
只是對于利用寧姍姍的同情心欺騙她,這讓顏駿澤有些過意不去。
拿了兩袋血放進兜里,顏駿澤給寧姍姍打了聲招呼后,離開了診所。
他沒有立刻回學校,而是走到學校后門外一路延伸的圍墻那兒,這里他事先觀察過,沒有監(jiān)控探頭。
咬開血袋幾口喝完,把剩下的空袋子丟進了垃圾桶里。
這樣躲躲藏藏的喝起來很不爽,顏駿澤感覺今后得把血袋弄個新的包裝,比如弄成番茄汁、酸梅湯等模樣。
到時候一拿出來,就算在廣庭大眾之下也能肆無忌憚的喝了。
接下來的三天,因為還有新生陸續(xù)趕來報到,這個宿舍樓里,到處都是提著行李的陌生面孔。
隨著報到工作結束,老生也開始陸續(xù)返校。
所有新生參加了學院組織的大課堂,顏駿澤被分到19級物理系二班,趙正和花花在一班,何畢壽和顏駿澤同為二班。
對于又和花花淪為同一個班級這件事,趙正很是無語,接下來兩人一起去上課時,趙正都是錯開時間,不敢與花花走在一起。
因為這幾天花花只要一有空,立刻就會開始傳授自己的美容、穿衣、化妝心得。據他本人介紹,自己還在大都內最有名的短視頻“顫音”平臺開設了課堂教學,粉絲數量不比顏駿澤在靈異平臺的粉絲量差。
當然,這些人并沒有將“夜行的小狗”與顏駿澤本人聯系在一起。
只是花花有時候看著顏駿澤的眼神有點怪,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顏駿澤對此倒不怎么擔心,只要他不“愛”上自己就行,其他什么都好說。
正式上了兩天的課后,第三天在食堂吃了晚飯過后,正好出食堂的顏駿澤碰到了楊陽。
看模樣,楊陽是專程過來找他的。
“吃飯了?”
“嗯。”顏駿澤點了點頭,“有什么事嗎?”
楊陽道:“看你這記性,不是介紹你加入靈異會嗎?今天晚上入會儀式,八點準時在圖書館二樓的207活動室,就你一個人來。記住,只為你開放。”
顏駿澤愣了一下。
不就是個研究靈異的入門協(xié)會嗎?弄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加入什么隱藏了驚天大秘密的國際性組織了。
回宿舍轉了一趟,等到快八點的時候,顏駿澤去了圖書館。
天盟科大的圖書館很大,光是圖書館外的走廊就有平常走廊的兩三個那么寬敞,三樓以上是圖書室,二樓以下則是一間間獨立的活動室。
原本是用來開展讀書會、書友會活動的,但學生會要搞什么活動也基本選用這里的活動室。
看得出來,顏駿澤雖然是提前到來的,但其他人都到齊了。
在進入活動室的一刻,顏駿澤眼瞳微微收縮,面色詫異,仿佛想起了什么,大約四五秒后才反應過來,擺了擺頭,走了進去。
九個人,十張椅子圍坐在一起,還有一張空著的椅子顯然是給顏駿澤留下的。
顏駿澤瞅了一眼,這些人中有兩個女的,但只有楊陽他認識,其余都是生面孔。
“坐吧,我們也剛到。”一個戴著厚眼鏡的平頭男子開口,指了指那張空椅子。
顏駿澤走過去坐下。
楊陽曾說過,自己講的故事至少要讓3個人感覺到恐懼才行,他看了看坐著的9個人中,只有2個女人。
確實不太好辦啊,一般女生膽子較小,即使感到恐懼現場也只有2個女生,數量不夠。所以還得至少讓1個男生也感到恐懼才行,這無形中就會增加難度。
想到這兒,顏駿澤看了看那兩個女生。
楊陽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忽然笑了起來,其他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顏駿澤詫異,看向楊陽。
楊陽很快止住了笑,指了指那倆女生,道:“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穎,這位是廖靜。她們還有兩個外號,張穎是女閻羅,廖靜是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