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蕙和孫文茹兩人站在那里一時間沒有找到除了我左右兩邊的其他位置。這時講臺上的歷史老師已經整理好課本抬眼看見了她們兩人。
突然,從歷史老師眼中射出了兩道寒光,即使是坐著的我也被這寒光嚇了一跳,身為女孩的江蕙和孫文茹更是被嚇的不敢動一下。
兩人也顧不得什么其他東西,孫文茹當即走了進來,我起身讓了下過道,讓她坐在里面,而江蕙坐在了外面。
歷史老師見兩人已經入座,眼睛中射出的寒光就停下來,打開ppt開始了今天的課程。
現在的我可謂坐食難安,“坐”是位置太小,一不小心就會碰到左邊的孫文茹或者右邊的江蕙;“食”是早餐還在桌子底下,吃的時候味道有點重,我沒好意思拿出來吃。
雖然那件事不是我的過失,但是畢竟我和江蕙現在的關系太過尷尬,而孫文茹我們兩是敵人關系。
正趴著頭睡覺太過別扭,所以我選擇了抬頭正視歷史老師,死死地盯著歷史老師,不轉一點眼珠。
先開始還好,過了五分鐘左右,歷史老師被我嚇著了,我盯著他的眼神不是像其他學霸一樣充滿了熱情與求知,我只不過是強撐著自己,眼睛瞪得老大跟著老師的手而已,沒有一點神彩。大學里稱我這種狀態稱作僵尸狀態。
被我的僵尸眼盯了十多分鐘,連強大的歷史老師也有些受不了了,他邊講課邊自由的走動,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放了一個幾分鐘的小視頻吸引大部分學生的注意力俯下身子,對我說:
“別看著我了,不感興趣就不要強要求自己,我考試之前會給你們劃重點范圍的。睡覺吧,你瞪著我我別扭。”
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紅的倒不是老師說的話,而是這些話老師說給我聽得時候江蕙也聽見了。
我按照老師的要求低下頭,左轉過頭不看孫文茹,假裝睡覺。
我心里對江蕙的感情還是在的,我相信她心中對我的感情也應該還在吧。只不過那件解釋了她也不會相信的事將我們兩隔開了。想了想我覺得自己其實挺悲傷的,特別是,現在還在我心中的人就在我的頭后面,而我卻不敢去看她一眼。
她在做什么呢?是在看老師,還是在看我?心中想的又是什么呢?
我感覺鼻子有點癢,一睜眼,看見孫文茹湊在我臉前,用她書包上的小哈士奇趴趴狗公仔尾巴搔著我鼻子。
“說!你是不是故意坐在中間,還打著江蕙的主意?你和她之間已經完了,你是女的,她最討厭蕾絲了。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孫文茹咬著牙齒,一臉憤恨,似乎想要把我吞掉。
我不回答她,其實也確實如她所言,我還是抱有一些幻想的,當她們進來我坐在中間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這件事了,我沒有換位置,的確,我心中還是抱有一些幻想。
那么長時間培養出來的感情,不是說丟掉就丟掉的。
“你不要再抱什么希望了,這么多天江蕙提都不提你一下,已經將你從她的生活中徹底忘記了。快點和我換個位子。你坐中間大家都別扭,這樣對你我都好。”
我沒有起立,也沒有絲毫準備換位置的打算,心中還抱著那些幻想。
我不再看孫文茹,將頭轉過了另外一邊。
我看著江蕙的臉,可是江蕙卻沒有看著我,她和我之前的一樣,一直緊盯著歷史老師手中的投影儀遙控器,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中真的有著學習的熱情,而且其中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我。
不知道為什么。
我感覺到心里很難受。
這種難受說不出來,渾身都沒有力氣,
我雖然感覺到我的手腳和心跳,但是卻感覺不到自己能夠控制它們,像有什么堵在了胸腔里,什么巨大的東西壓在胸口上,我感覺自己吐不過氣來。
好難受,我感覺自己應該哭了,我埋起頭,我不能讓別人看見我哭泣的樣子。
我在底下用手不斷地抹著眼睛,可是卻沒有一點眼淚。
我這是怎么了?我感覺我的手想要掙脫自己,它想要抓住什么東西,但是那里卻什么也沒有。
我想在我的心中我已經在哭泣了。
早這道失戀會這樣難受,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她。
我嘲笑著自己,誰又能知道突然發生的意外呢。
我不在說話,孫文茹也不再用那條狗公仔的尾巴搔弄我。
我只想靜靜的睡去,連歷史老師煩躁的聲音都沒有了,我想我大概是睡著了。
在睡覺中,我隱約聽見了江蕙傳來的咳嗽聲,看吧,真的是感冒了。
出于以前的習慣,我會隨身帶著我自己做的姜茶包,今天早上帶著的時候心中也是希望它能發揮作用。
現在雖然江蕙是感冒了,但是我卻送不出去了。
我又將頭轉向左邊,孫文茹正在玩她的小公仔。
她看見我眼睛有些濕潤的樣子,知道了我剛才哭了,本來隨意的表情收攏了起來,看她的表情完全沒想到我會哭。
此刻她在想些什么呢?是可憐還是嘲笑?
“拜托你一件事行嗎?”
孫文茹臉上有些慌亂,這件事也不怪她,為什么我感覺她有些慌亂。
“什么事?”她很小聲的問道,不讓正在聽課的江蕙聽見的。
我將那姜茶包遞給了孫文茹,
“你回去找個時間泡給江蕙喝,對感冒有好處。你對她說這是你特意從藥店買的,不要和她提我。”
孫文茹接過茶包,收進了口袋里,臉上有著一些不好意思。
“恩,我會泡給她喝的。”
我又將頭埋了回去,不知道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人在看著我。
我睡不著,這兩節歷史課感覺比想象中的要漫長的許多。
下課鈴聲一響,我就拿起書跨過椅背從后門走了出去。
我看見了江蕙在記一些筆記,但是沒有停留。
“你在看什么?“江蕙看見孫文茹看著后門的方向在發呆,一只手伸進口袋里像是捏著什么東西。
孫文茹愣了一下,反映了過來。
“沒什么,你記完了嗎?我們走吧。”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