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換好了,我穿起來會不會有些怪?”從更衣室出來以后,穿著一件碎花連衣裙的小女孩有些臉紅紅地看著喬汨。
看著她臉上既有些害羞,又帶著一些期待的表情,喬汨微笑說:“轉一圈來看看。”
小女孩十分聽話地在原地轉了一圈,帶有蕾絲花邊的裙擺在她轉圈的時候輕輕地揚起了一點。
“很好看,你穿起來很可愛。”喬汨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是真的嗎?”小女孩眼睛有些發(fā)光地說。
“當然是真的。來,把這兩件也換上看看。”喬汨將另外兩條裙子遞給了她。
“嗯。”小女孩開心地點了點頭,然后興高采烈地重新走進了更衣室。
看到她這么高興的樣子,喬汨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
對于其他小孩子來說,買新衣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對于綿綿來說,意義可能有些不太一樣。
因為一直以來,她都被她的父親安室永次像關動物一樣關在屋子里長達八年之久,在這八年里面,安室永次沒有給她買過任何的東西,就連她一直以來所穿的衣服,也是她媽媽小時候穿過的舊衣服。
每當想到這些,喬汨心中就會不由自主地涌起一種充滿憐惜的感情。因此他最近只要到了節(jié)假日的時候,就會帶綿綿到公園或游樂場去玩,又或者在街上到處逛,讓她多看一些以前沒看到過的事物。有時經過一些商場或兒童服裝店的時候,喬汨很自然地就會想要給她買新衣服或新鞋子。
現(xiàn)在綿綿的衣柜里,已經放滿了這段時間喬汨給她買的新衣服跟新裙子。
雖然都是童裝,但是價錢卻一點也不便宜,現(xiàn)在喬汨幾乎有一半以上的薪水都花在了給綿綿購置新衣物上面去了。使得葉月有時會笑他簡直就像是一個過份溺愛女兒的傻瓜老爸一樣。
但就算是這樣。每當喬汨看到綿綿在穿上新衣服或新裙子時那種開心的笑容,他覺得就算被當成傻瓜老爸也無所謂了。
從商場的童裝部出來以后,喬汨看了看就在童裝部旁邊的兒童玩具區(qū),然后低頭對旁邊興高采烈的小女孩說:“要不要去玩具區(qū)看看?”
小女孩搖搖頭說:“不要,綿綿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玩具有什么好玩的?況且我已經有小胖了。”
“小胖是什么東西?”
“就是你送給我的那只企鵝布偶呀。因為它看起來胖嘟嘟的,所以我就將它改名小胖。這名字很可愛吧?”小女孩有些得意地說。
“你這家伙一天到晚地抱著那只毛絨絨地布偶,有時我看著都覺得熱,想不到你這么喜歡。”
小女孩拉著他的手笑著說:“因為那是哥哥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也是我長這么大第一次收到的禮物。所以,對于我來說。小胖跟一般的玩偶是完全不一樣地。”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女孩臉上所流露出來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個僅有八歲的孩子。
蹲下來輕輕地摸著她的頭,喬汨微笑著說:“只要你喜歡,以后每年你生日的時候我都會送禮物給你的。不管經過多少年,都會一直送下去的。如果你聽話地話。圣誕節(jié)也可以送你禮物,你說好不好?”
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一陣后,小女孩的眼圈慢慢地紅了起來。
輕輕地。她用兩只小手摟著他的脖子低聲說:“哥哥,抱綿綿下去好嗎?”
“真是拿你沒辦法。”帶著一貫有些無奈的語氣,喬汨將她小小的身子抱了起來,然后往商場樓下走去。
在他走著的時候,小女孩一直都沒有出聲,只是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并且將小腦袋深深地埋在他的頸窩處。
抱著小女孩來到商場地停車場附近后,喬汨慢慢地從身上拿出了車匙。車子是借葉月的。他原本想過自己買一輛,但是想到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而被迫再次落跑,于是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葉月很少開車,偶爾借來開開應該沒什么問題。
就在他剛剛要進入停車場的時候,突然。他聽到腦后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破風聲。
沒有任何的猶豫,喬汨以最快地速度第一時間撲到了地上。
為了不讓自己懷中的綿綿受傷。他在下?lián)涞赝瑫r,將自己的右手放在了綿綿的后腦處,然后在身體即將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用雙肘支撐著身體的兩側,防止綿綿那小小的身體被他壓到。
就在他剛剛下?lián)涞囊粍x那,一顆子彈剛好從他的后腦處險險地掠過,射在了前方的柱子上。
沒有任何的停頓,喬汨立刻抱著懷中的小女孩側身向最近的一輛車子快速翻滾過去。
但由于離那輛車子距離有些遠,就在喬汨翻滾著身體的時候,他又聽到一下尖銳的破風聲,知道又有一顆子彈射過來了。
此時此刻,他根本就沒辦法閃避,因為綿綿就在他的懷里,如果他閃開的話,子彈很可能就會射到綿綿身上。
沒有任何的猶豫,他立刻翻身將綿綿壓在自己身下,然后將全身的肌肉一下子繃緊。“啪”一聲悶響,那顆子彈正好射在了他背部左邊的肩胛骨處,并且深深地陷進肌肉里面去。
沒時間去考慮背上的傷勢,他立刻繼續(xù)快速地側身向那輛車子翻滾過去。
在不到兩秒鐘后,他終于成功地躲到了那輛車子的車身后面。
“咣”一聲大響,在他剛剛躲到車子的后面時,一顆子立刻打在了車窗玻璃上,使得整塊玻璃碎成了一片片。
依靠車身的保護,喬汨這才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后立刻從身上拔出了M92F手槍。
“哥哥。發(fā)生了什么事?”小女孩一臉驚惶地從他懷里抬起頭問道。
“我們受到了狙擊手的狙擊,放心吧,只要不將身體隨便暴露出去的話,是不會有事的。”
就在他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又“咣”一聲大響,又有一顆子彈打在了車窗上,將另一塊車窗玻璃也打得粉碎。
小女孩當即被嚇得叫了出來。
“不要怕。捂上耳朵,很快就沒事了。”喬汨將她的身子緊緊地摟在懷里安慰著。
小女孩立刻用手捂著自己的兩只耳朵,并將頭深深地埋在他的懷里。
也許是因為那個狙擊手知道有車身擋住不可能再射到人,在開完第四槍的時候,一直過了將近三分鐘都再沒有子彈向他們射過來。
這時。一個聽到聲響的停車場看守員一邊跑過來一邊大聲問:“發(fā)生了什么事?發(fā)生了什么事?有人嗎?有人在那里嗎?”
低頭望著懷里不斷顫抖著,而且臉色嚇得發(fā)白的小女孩,喬汨強忍著傷口所帶來地疼痛,不停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安撫著她。
而當他抬頭望著子彈射過來的方向時,他眼中露出了一種毫無溫度的懾人眼神。
“小汨。用力地吸口氣,雖然有些痛,但很快就會沒事的。”
“葉月小姐。我現(xiàn)在并不是在生孩子,你跟我說這些沒用。”
“呵,聽起來好像是有點在接生的味道。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
“你就當在切牛排就行了,快下手吧。”
“那我來了。”說完這句話,葉月這才用那把消毒過的小刀對準喬汨肩胛處的彈孔果斷地刺了下去。
當小刀切入傷口的一瞬間,喬汨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下子繃緊起來,而且右手用力地握緊了拳頭。
“如果太痛的話就叫出來吧,不要逞強。”
“不行。那實在太丟臉了。”喬汨咬著牙悶哼著說。
“小汨你真是的。”葉月在說話的時候,小心地用小刀將傷口的肌肉割開,頓時,傷口的鮮血流得更加的快。
雖然鮮血像水一般的從傷口處涌出來,但葉月卻十分冷靜地繼續(xù)將傷口再切大一些。
喬汨一直死忍著這種被活生生切肉的痛苦。全身的肌肉都繃得像石頭一樣硬。
將傷口切到一定的寬度時,葉月立刻放下鋒利地小刀。然后拿起一個特殊的鉗子伸進了彈孔里面去夾那個子彈的彈尾。
當那把鉗子在肌肉里面攪動著的時候,那種強烈的痛楚正在成倍地增加著,喬汨仍然死忍著不叫出聲來,額頭跟脖子處已經痛得青筋暴露。
雖然的確很痛,但是與上次任蒼穹施行的天魔轉生大法相比,好像算不上什么,因此他還能忍著住。
在經過一番努力后,葉月終于成功地將彈頭夾了出來。
將彈頭夾出來后,葉月立刻用紗布壓住傷口,然后迅速地用繃帶將傷口緊緊地包扎起來。
當幫他包扎好傷口后,葉月這才松了口氣。
“麻煩你了,葉月小姐。”
葉月一臉歉意地說:“是我地錯,我應該多告訴你一個受槍傷的時候去醫(yī)治的地方才對,這樣你就不必特意再跑回來了。”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運氣不好而已,誰會想到那間小診所最近剛好因為裝修而停止營業(yè)。”喬汨一邊說一邊穿上自己的襯衫。
輕輕地將纖手放在他左邊臉頰上,葉月一臉溫柔地說:“還好小汨你沒事,太好了。”
“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葉月小姐。”
“只要你沒事就好。在傷口沒愈合之前,千萬不要亂動,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
將紗布、繃帶、小刀、鉗子以及喬汨之前所穿的那件衣跡斑斑的襯衫等東西整理好并洗干凈手上的血跡后,葉月這才拿起那些整理好的東西對喬汨說:“小雅一定在外面等得很著急了。我去叫她進來好嗎?”
“好的,葉月小姐。”
因為不想被小女孩看到這種血淋淋的畫面,所以葉月讓她在房間外面等著。
葉月走到房間外面去跟一直站在門口地小女孩說了幾句后,小女孩立刻打開房門沖了進來。
“哥哥……”一進門看到他正坐在床邊微笑地看著自己,一直停留在小女孩眼眶中的淚水立刻流了下來。
“過來。”喬汨向她招了招手。
看到他在招手,小女孩立刻不顧一切向他沖了過去,然后一頭撲到他懷里。在撲到他懷里的同時。她終于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
用右手將她抱起來放在大腿上,喬汨摟著她小小的身子安慰說:“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小女孩沒有說話,只是一邊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一邊不停地大聲哭著。
與之前的遇襲場面相比,她心里面最怕的其實是哥哥會有什么事。因為她親眼看到哥哥流了好多地血。幾乎將整件襯衫都染紅了。
雖然在上車的時候,喬汨已經用膠紙強行將傷口包住,不讓它再流血,但對于第一次看到喬汨流了這么多血的小女孩來說,那種強烈的恐懼是無法形容的。
因為當時喬汨滿身是血地樣子。令她聯(lián)想到那只被安室永次活生生地打死的小貓,當時那只小貓也是這樣滿身是血是地死掉的。所以小女孩當時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她害怕哥哥也會像那只小貓那樣死掉。
“已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喬汨一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著,一邊慢慢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
哭了大概幾分鐘后,小女孩似乎哭得有些脫力了,哭聲慢慢地小了下來,到最后終于因為哭得太累而睡著了。
雖然睡著了,可是她地兩只小手仍然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一刻也不愿放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沒過多久,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囕p輕的敲門聲。
“請進。”從腳步聲中,喬汨已經猜到外面是誰。
果然,打開門后,進來地正是琉璃。跟在他后面進來的則是葉月。
兩人進來以后,葉月對琉璃說:“小汨受了傷。你幫忙照顧他一下,我要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里?”琉璃以一種奇怪的表情說道。
葉月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沒什么,只是去處理一些私事而已。”說完,她對喬汨笑了笑,然后轉身向外面走去。
這時琉璃似乎還想對葉月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能默默地目送著她離開。
等葉月離開后,琉璃首先看了一下喬汨襯衫里面的繃帶,然后又看了一下正躺在他懷里睡著了的小女孩,臉上露出了一種似乎想要說些什么的復雜表情。
喬汨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于是安靜地等待著她開口。
在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將那句話說出口后,琉璃忽然有些惱怒地瞪著他說:“你平時不是很多廢話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一句話都不說?”
喬汨笑,“我以為你有話想說,所以從女士優(yōu)先這個角度來考慮,我準備讓你先說。”
看到他慢條斯理一點也不急的樣子,琉璃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在掙扎了好一會后,她忽然背對著他低下頭小聲地說了一句:“對……對不起。”
雖然她背對著他,而且還低著頭,但喬汨仍然清楚地看到她地兩只耳朵變得紅通通的一片,就連耳根也變紅了。
雖然有點意外這個女人竟然會主動向他道歉,但喬汨卻故意裝傻道:“老板你剛剛說什么?我聽不清楚。”
“你這混蛋明明是聽到的,不要給我裝作聽不見的樣子。”琉璃惱羞成怒地轉過身來瞪著他。
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其他的原因,此時她的臉色一片緋紅,就連聲音也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喬汨默默地看著她沒有出聲,過了一會,他忽然淡淡地說了一句:“這么說。這件事果然是你二哥請人做的?”
琉璃并沒有否認,“我剛剛已經找人查過了,那個狙擊手地確是二哥他請來的。”
“所以,你代他向我道歉?”喬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琉璃的眼神變得有些黯淡下來,“我想不到他竟然會做這種事,因為他一直都是個做事認真的正當商人。他對我的感情,我是知道的。但我一直只是將他當成了兄長,并沒有其他的想法。為了不讓他再等下去,所以我才找你冒充我地男朋友,我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我并不是想替他辯護,但他的父親。也就是我的養(yǎng)父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我并不希望他老人家傷心。所以,你能不能給我二哥一次機會,不再追究這件事?”
聽她說完,喬汨笑了笑說:“你說給你二哥一次機會?你知不知道。第一顆子彈差一點點就射中我的后腦,而第二顆子彈也差一點點就射中我地妹妹。假如,今天我們死了。又有誰給我們機會?”
在說句話的時候,雖然他臉上仍然還著淡淡的笑容,但是眼中卻一點溫度也沒有。
喬汨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因為今天如果不是他用身體擋了一下的話,綿綿真地會死在那個狙擊手的子彈下面。
尤其是當他看到綿綿當時被嚇成全身發(fā)抖,臉色發(fā)白的樣子,他心中的殺意一下子就升到了極點。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對方是什么人。他都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況且是對方先找人殺他的,他沒理由等對方再次向他下手。因為冰室正人既然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與其受制于人,不如先發(fā)制人。
看著他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琉璃知道他根本就沒打算就此罷休。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琉璃問:“你究竟怎樣才肯不再追究這件事?”
“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是把你二哥的右手切下來給我。那這件事就算了。第二個辦法更簡單,只要你現(xiàn)在殺了我,這樣就不會再有人去找你二哥的麻煩了。”
“你……”琉璃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他。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喬汨,一個令她感到十分陌生的喬汨。
因為此時的他,仿佛一把正準備出鞘殺人地兇刀,雖然他現(xiàn)在看上去十分的平靜,甚至平靜得有些異乎尋常。
過了大概半分鐘后,琉璃忽然咬了咬牙,然后慢慢在他面前跪了下來。
在她的膝蓋還差十公分左右就要碰到地板的時候,喬汨突然伸出一只腳擋住了她的膝蓋不讓她繼續(xù)往下跪。
“你想干什么?”喬汨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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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汨真地想不到這個自尊心強得有些不可理喻的女人竟然會向他下跪求情,他原以為她一定會向他拔槍地。而他也已經準備好只要她一有拔槍的動作,就馬上出手打暈她。因為他知道如果要找她二哥報仇的話,必須先過她這一關。
“假如我向你下跪求情的話,你愿意答應我不再追究這件事嗎?”琉璃低著頭沉聲說道。
喬汨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看著她。這時琉璃也沒有說話,仍然低著頭站在那里。
房間里面一片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喬汨終于開口說話了,“我要你保證你二哥不會再做任何不利于我跟我妹妹的事出來。”
琉璃抬起頭來看著他,“這么說,你同意不再追究這件事?”
喬汨正視著她的眼睛說:“假如你二哥再做出像今天這樣的事來,那么你只有殺了我,才能阻止我對你二哥禮尚往來。你可以做出這個保證嗎?”
“我想我可以。”
“希望如此。”
※※※
晚上10點左右,冰室正人正在酒店的高級套房里面看電視。
但是看著看著,他突然十分憤怒的將遙控向電視機的屏幕扔了過去。
“啪”一聲大響,遙控在撞擊了一下電視屏幕之后掉在了地板上。
冰室正人之所以如此生氣主要是因為剛剛接到的電話。那個男人在電話里說,今天的任務失敗了,并沒有能殺掉目標人物,只是射傷了對方,請他再給他多一點地時間。
廢物!什么頂級殺手,根本就是一幫廢物!在接完那個電話后,冰室正人的心情一直處于憤怒當中。
一想到那天晚上那個男人對琉璃所做的事,冰室正人就氣得渾身發(fā)抖。
冰室正人無法忍受琉璃的身體被那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所玷污,不管那個混蛋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一想到琉璃一天到晚地跟那個男人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甚至現(xiàn)在可能正跟那個男人在親熱,冰室正人就覺得有種像被火燒一般的感覺。
為此,他要請人以最快地速度殺掉那個男人。
雖然在殺掉那個家伙以后,琉璃可能會懷疑是他干的。但他畢竟她的二哥,她一定會原諒他的。
不要緊,只是延遲幾天而已,那個男人遲早都會死的。冰室正人雖然不斷地安慰著自己,可是為什么心中地焦急感卻一點都沒有減少呢?
就在他剛剛端起那杯紅茶想要喝一口來安定一下自己的心神時。“咣啷”一聲,手中的紅茶杯子突然莫名其妙地炸開了,此刻他拿在手上只有那只杯子的杯耳。
當冰室正人望向左邊的琉璃窗時。馬上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因為就在那塊落地玻璃地中間,有一個圓形的小孔,那個小孔不大不小,剛好能夠穿過一顆子彈。
這才醒悟到自己被人用槍狙擊的冰室正人立刻向旁邊跳去想要閃開子彈。
可是就在這時,“啪”一聲輕響,一顆子彈準確無誤地穿中了他地大腿,頓時,血像泉水一樣從那個傷口處涌了出來。
“啊!”冰室正人當場大聲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出于求生的本能。他在倒在地上后,仍然拼命地向沙發(fā)那邊爬去,因為只有那里才能遠離容易受狙擊的落地玻璃。
雖然十分狼狽,但在經過一番努力后,他終于爬到了沙發(fā)那邊。從大腿處傳來的劇烈痛楚令到他的腦子有些昏昏沉沉。
就在這時,他手腕上面戴著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
正想找人求救的冰室正人立刻按下了接聽鍵。然后在接通電話的一瞬間大聲說:“救命,救命呀,有人向我開槍,快救救我……”
“你好,請問是冰室先生嗎?”從電話那邊傳來了一把十分斯文動聽地女性聲音。
“沒錯,我是冰室正人,快點找人來救我,我被子彈射中了,快報警,快叫救護車來,我現(xiàn)在酒店的房間里面,聽到了嗎?”冰室正人驚惶地大叫著。
“不好意思,冰室先生,這種事請恕我無能為力。我打電話過來只是想跟你說一聲,這次只是一個警告,一個小小的警告。”
冰室正人一聽,不禁驚訝地問:“你就是向我開槍的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電話里面的那個女性仍然以十分斯文有禮的語氣對他說:“假如你敢再對某人不利的話,下一次,子彈將會直接射進你地頭骨里面,這點我可以保證。就算你是琉璃的二哥,我也不會再手下留情。不好意思,打擾了。”那個女性就連要收線的時候,也十分的有禮貌。
聽著空洞的電話忙音聲,冰室正人整個人呆住了,一時間就連傷口的疼痛也忘記了。
當葉月打開門走進大廳的時候,看到喬汨正安靜地看著電視。
慢慢地走到他的前面,葉月十分關心地問:“小汨,傷口是不是很痛?”
“不,只是睡不著而已,所以起來看看電視。”
“小雅呢?”
“她已經睡著了。”
“小汨你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煮個面怎么樣?你現(xiàn)在受了傷,應該多吃點東西才能恢復得快。”
喬汨沒有出聲,只是輕輕地握住她的一只纖手看著她。
葉月并沒有掙脫他的手,反而慢慢地在他身邊的坐下來,然后問:“有什么事嗎,小汨?”
“葉月小姐,你剛剛是不是用過狙擊槍?”
葉月并沒有否認,反而笑瞇瞇地反問:“你怎么知道?”
“因為你每次用狙擊槍的時候都習慣將頭發(fā)綁成馬尾,因為這樣才不會影響到你的視線,而你回來的時候似乎忘了將頭發(fā)放下來。”
伸手摸了摸腦后的馬尾,葉月笑著說:“看來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輕輕地嘆了口氣,喬汨看著她說:“葉月小姐,其實你不必為我做這種事。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弄臟了你的手,我更加不想你為了我而殺人。我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我不值得你對我這么好。”
十分溫柔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左邊臉頰上,葉月微笑說:“只要我自己認為值得就足夠了。除了琉璃以外,我最喜歡小汨了。所以,為了你們兩個,就算要弄臟我的手也無所謂。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那就答應我一件事好了。”
“什么事?”
“以后在叫我名字的時候不要再加稱謂,直接叫我葉月,就像琉璃那樣叫。”
“咳,這好像有些唐突。”
“不會呀,我喜歡親近的人直接叫我的名字,如果加上稱謂的話,就顯得生分了。來,現(xiàn)在叫一次來聽聽。”
看到她一臉期望的樣子,喬汨不好掃她的興,只好在干咳一聲后感覺有些別扭地低聲叫了一聲:“葉月。”
“聲音太小,不算數,再叫一次。“葉月。”
“這次還勉強可以,但不夠清晰,再叫一次。”
“葉月。”
“小汨好乖,再叫一次。”
“葉月。”
“再叫一次。”
“葉月”
“嗯,再叫一次。”
“葉月。”
“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