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經過什么途徑傳遞消息的,王慕飛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時候在他周圍“看猴”的人居然轉眼之間撤退消失了。
聳了聳肩,王慕飛并沒有詳細追求這里的各種跟外界不同的異樣,而是轉身開始收拾自己布置的法陣。
這玩意要是在這里的話,王慕飛都走不出去了。
輕松收起自己布置的法陣,王慕飛樂呵呵的在原地等了一會就見一個身穿詭異服飾的女人出現在樹林的后面。
女人身上帶著各種各樣的奇怪配飾,身上穿著一件王慕飛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獨特無袖亂紋裝,整個人凡是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統統都是黑紅相間的奇異花紋,就連臉上都僅僅是能看出來是個標準精致臉蛋,但是卻因為花紋的掩蓋而無法看清楚真正的容貌。
女人遠遠的對著王慕飛拱了拱身子,似乎有一種古老的禮儀來接引王慕飛跟她走。
對于這樣的禮遇,王慕飛感覺自己今天似乎要撞了大運了。
一般的民族禮儀,王慕飛還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像巫族這種充滿了古老神秘貴氣的接引禮儀,他真的沒有見到過。
能夠享受這種禮儀,王慕飛自己都感覺到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煩請前面帶路。”
王慕飛微笑了一下,然后對著女人做了一個謝禮。
這一套謝禮的出現,似乎讓女人瞬間嚇了一跳,整個人都猛的向后靠了一下,將王慕飛的禮儀給讓了一下。
這樣的動作讓王慕飛瞬間有了計較。
“天族永生!”
王慕飛的話讓女人瞬間顫抖了一下,整個人驚恐的看著王慕飛,似乎對于王慕飛的這一句話驚懼萬分,就連王慕飛都能感到從她心底里傳來的恐懼。
王慕飛內心笑了一下,然后對著她做了一個指揮的手勢,讓她在前面帶路。
一直沒有說話的女人恭敬的給王慕飛行了一個雙膝跪禮,似乎在王慕飛說了那四個字之后整個人都完全臣服在王慕飛的腳下。
眼睛瞇了瞇,王慕飛心中的滔天巨浪可以說讓他整個人都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女人仿佛不會說話,埋頭在前面帶路,一路走來,根本就沒有跟王慕飛說過一句話。
然而,整個雖然不說話的女人,在帶著王慕飛穿過叢林走到一條上山的小路上的時候,她的尊貴又超出了王慕飛的猜測。
每一個身穿異族服飾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無論是青年還是老叟,無論是小孩還是大人,無論貧富還是貴賤,統統在見到女人的時候虔誠的跪下,給女人讓出出路。
再急的事情都不允許阻擋女人的腳步,就算前面僅僅是只能容一人走過的險峻之地,異族服飾的人寧愿趴在地上讓女人踐踏他們的軀體而過,也不允許自己阻擋在女人的面前。
跟在后面的王慕飛享受了一把無上的榮耀,每一個見到女人的人都給跪下,而他,則成為了這種榮耀的受益者,被人無限的崇拜仰慕之中。
對于這樣奇特的民族現象,王慕飛根本就沒有見過。
現代社會之中跪拜都已經消除了n多年了,根本就沒有人去想要恢復那種低人一等的邪惡制度,人人平等的概念幾乎漸漸融入社會的各個方面。
像這樣寧愿自己身體受辱,也不愿意成為女人障礙的作風,他心里不怎么贊同,但是享受的時候卻又無比的得意。
一路沒有人告訴王慕飛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更沒有一個人來找王慕飛搭訕說話的存在。
等跨個幾個險峻的懸崖峭壁關卡之后,王慕飛在女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牌樓門前。
這個牌樓經歷了多少風雨的吹打,估計除了他們自己的記載之外,幾乎無從考證,雖然歷史的滄桑感讓它榮耀萬年,但是斑駁的亂痕還是顯示它的身體已經接近極限。
牌樓之后是一道巨大的鐵索連接起來的吊橋,僅僅是從現場來看的話,應該是進出的門戶,一排排的人在上面走動,這樣簡單的鐵索之橋居然一點晃動的痕跡都沒有。
到了這里,女人依舊沒有說話,僅僅是放慢了一些腳步,似乎想要讓王慕飛欣賞一下她們這里的風景。
而正如她所預料的,當王慕飛站在長長的索道之上的時候,整個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有時豪情萬丈,有時霸氣凌人,有時心驚膽戰,有時忐忑不安,各種各樣的情緒在王慕飛的邁步之間轉換,似乎在經歷一場人性的拷問一般。
腳下是無盡的深淵,就連云朵都似乎在自己的腳下,前方不遠處的出口算是王慕飛現在唯一看到的希望了。
這種情況下,能夠欣賞和體會,對于王慕飛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
王慕飛自己曾經說過站在云端俯覽眾生,但是那個時候僅僅是自己踩在云朵之上。
當時可是使用的作弊一般的手段,而現在,大自然的神奇告訴王慕飛, 他當時作弊一般才能做到的事情,在自然界中早就已經存在了。
不僅僅是站在云端,而是漂浮在云朵之上,立于蒼天!
這種感覺的美妙讓王慕飛這個人的心都放開了。
自然的奇異要比人為更加讓人在意,更加讓人有所感悟。
女人仿佛沒有看到王慕飛的變化一般,自顧自的往前走,似乎對于身后的王慕飛根本就沒有在意。
對于女人的不言不語,王慕飛也沒有辦法。
總不至于去跟這個嚴肅到冰冷的女人開玩笑吧?如果王慕飛真的開玩笑了,估計會被當成認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過了神奇的吊橋之后就是一座山寨,而吊橋的出口則距離山寨的寨門不遠。
放眼望去,這個山寨似乎是用巨大的木頭將整個山頭給包裹起來一樣,在木頭之后建立起來的巨大村寨被隱藏于巨木之后。
無論是怎么看,在王慕飛現在的位置,也僅僅是能夠看到巨大的木頭而已。
木頭之上,似乎被建立起一道古代的城樓一樣的建筑,從下面向上看,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如果是被現代的某些專家教授簡單這種粗大的可以支撐城市建筑的木材的話,估計他們的世界觀都要變了吧。
而見識過這里的巨大圓木之后,王慕飛知道了一個事實。
如果他不想徹底毀滅這個村寨,僅僅是想要占領而不是毀滅的話,行動的難度將無線的增加。
雖然說國家級的異能者就已經可以凌空飛行,腳踏天空,但是一旦開戰的時候,他們維持自身飛行的力量就有些不足,想要通過長長的深淵飛到這邊再開始戰斗,顯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全部都用世界級異能者來攻擊的話,那也就只能做到毀滅和破壞,想要徹底攻占這里,除非是將里面的人全部殺光不可。
僅僅是人們對于眼前這個慢慢走動的女人的態度,王慕飛就知道想要通過武力來征服這里,顯然不可能。
信仰,有的時候就是固執的代名詞。
一個種族的信仰,是無法用武力來使得他們屈服在淫威之下的。
當自己的信仰受到沖擊的時候,信民們唯一的想法,或許就是反抗,甚至是直接玉石俱焚的徹底。
女人的身份,王慕飛到現在有些迷糊了。
原本在他看來,這個女人應該是巫族口中所謂的神女的附屬仆役,或者說比較得寵的權利人士。
但是從他一路上的見聞來看,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奴仆,有可能就是神女本人。
如果這個猜測是錯的,那么一切都好說,畢竟他在女人的引導下,再次見到的人,應該就是神女了。
而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那事情就更復雜了。
根據王慕飛所知道的,神女在巫族中的地位簡直就是古代的帝王一般,君臨他們的領地之上。
在他們的領土之上,所有的信民都將視他們的態度和話語為法律,嚴格執行他們制定的規矩和制度,從來都不會抵觸神女的所有安排和意思。
在他們的領地之上,神女就是王!
然而如果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素云寨的神女的話,那么能夠指揮神女的人會是誰?
這個問題,王慕飛現在都沒有想明白。
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神女之上還有別的統治者,九云十八寨的最高領導人就是九位神女來承擔。
毫不客氣的說,在整個四平省包括向西延伸一部分的地盤,其實真正的話事人,就是這九云寨的九個神女!
這種事情在特處中心并不是什么機密的事情,王慕飛曾經也了解過這里。
但是從特處中心的資料上來看的話,九云寨就是最頂層了。
可惜,整個資料,似乎到了自己這里就改觀了。
通過前面那個女人的猜測,王慕飛再想想那個可以跟自己靈魂對話的人,心里就知道,自己這一次似乎窺探到了九云十八寨的真正的秘密了。
控制九云十八寨的人,并不是所謂的神女,在神女之后,更有能人。
而這個能人,似乎就是跟王慕飛靈魂對話的那個人。
心中有了疑惑,王慕飛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這里不是他的地盤,不能任由他自己胡來。
更何況,他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對方的真正的戰斗力量是多少呢。
穿過大門,王慕飛這才發現,這扇大門也是木頭做的,這里一般的時候僅僅是開一個側門就夠了,只有在神女出行的時候或許才會開一開大門。
順著門洞來到寨子里面,王慕飛立馬發現里面別有洞天。
看著熱熱鬧鬧的街道,人聲鼎沸的店鋪,王慕飛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這里明明是一個被隔離的孤島一般的地方,僅僅是只有一條鐵索大橋來維持對于外界的聯系,其他地方就是懸崖峭壁,根本就沒有外界豐厚的物質基礎和道路的便利。
可就是這樣,這里的人卻生生的硬是在這里面建立了一個龐大山寨,其能力,讓王慕飛都佩服。
既然已經到了,而且這里的人們生活在一種特殊的氛圍之中,本性并沒有任何的問題,統統是神的信仰者。那么。王慕飛就稍微放松了一些。
如果被帶到一個毒蟲遍地的地方,王慕飛保證沒有緊張的感覺。
畢竟,心里早就有了準備,也就沒有什么可擔心的。
但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將自己給引領到了一個人聲鼎沸的地方,這,就不是王慕飛能夠想到的,心里不免就有些波動才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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