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區縣田家村,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鐘,而我還在田家村的東邊路口,陣陣冷風吹得我打了一個哆嗦。
而在我的身后,停著一個大紅轎子,在大紅轎子的兩邊,有兩個人,這兩人臉色特別的白,左右兩邊臉都被胭脂涂得通紅,小嘴也被涂通紅,如若仔細看的話,你就會發現,這兩個人不是活人而是紙人。
在兩個紙人的身后,有兩個漆黑的黑色棺材,擺放在街道顯得格外陰深恐怖,在街道兩邊到處都是燃燒的紙錢,輕風吹動著地面上的紙錢,而這些紙錢在地面下打著漩。
在我的旁邊有兩個中年男子,兩個中年男子臉發白可怕,雙腳微微顫抖,雙手各自拎著一頭大雄雞。
“殺雞吧。”我看了圓月輕聲道。
兩個中年男人連連點了點頭,拿著了菜刀把大雄雞的脖子給抹了一刀,按照我的吩咐,用一個大紅碗接住了從大雄雞留下來的鮮血。
大雄雞不叫也不蹦噠,仿佛早就死了一樣,待兩個中年男子把碗里的鮮血交給我,我拿碗里的鮮血灑在了地上。
隨后我對著身后兩個紙人沉聲說道“時辰到,陰鬼結婚,行人莫近!”
聲音剛剛落下,只見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身后的兩個紙人仿佛變得有生命一般,微微扭動著身體,朝著身后的大紅花轎走出,抬起了大紅花轎朝著前面走去。
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兩個紙人的腳并沒有踩在地上,而是漂浮距離地面的半米,而隨后這個大紅花轎竟然消失不見了,就連地面放著的兩個棺材也不見了,仿佛沒有出現一般。
如若有行人看見的話,估計被眼前的一幕給嚇死。
而我身邊的兩個中年男人雙腳連連打起哆嗦,雙眼露出了恐怖的眼神,不由朝著我靠了靠。
這是一場陰婚,陰婚也是冥婚,死人與死人結的婚,讓這兩人可以成為一對鬼夫妻,說洋氣一點,我就是陰婚司儀,專門幫鬼結婚的。
而我叫田蕭,今年二十五歲。
雖然我的年齡不大,但我知道的東西可不少,什么算命看風水,捉鬼除妖,開光辟邪轉運,只不過并不算樣樣精通,但也是略有涉獵,算起來也是一個半吊子的陰陽先生,但我還有一個特殊的職業就是陰婚司儀。
在蘇城這個地方也算是小有名氣,熟悉的人尊稱我為田先生,這名稱讓我這個虛榮心極強的人,也得到了一點滿足。
而我在蘇城的東邊十三路,開了一個十米大小寬的小賣部,我的小賣部除了買煙酒零食,還買紙錢蠟燭花圈這些東西。
我慢悠悠走到了柜臺,在旁邊坐了起來,從兜里掏出了一根紅雙喜,嘿嘿一笑:“飯后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雙眼在人來人往的走道上看來看去,在我看來這些人群里面,有幾個人有可能是我的市場。
當想再抽第二根煙的時候,我的耳邊就響起來一道的女聲。
“你是不是田蕭田先生?”
聽到這話話,我急忙滅了手里的煙,心中暗呼生意來了,微微抬了頭,看見眼前的女人。
在我面前的女人,約為二十三歲左右,一米六幾的身高,相貌很清秀,黑發披肩,身穿橙黃色的短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肩膀掛著一個紅色的小包,雙眼打量了我一下,在她的眼神中,我看見了幾分失望。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就是田蕭,請問你是買東西,還是……”
我還沒有說完,女人就輕聲嘀咕了一聲,“這么年輕,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隨即看向了我,詢問道:“你有沒有師傅或者有沒有認識一些會除鬼的人。”
我心中有些冷笑,敢情這個女人看我年紀輕輕,不相信我。
不過這也是常事,越是年齡大的人越是經念老道,即使我認識一些老前輩,我也不會告訴她,送上門的生意,豈有送給別人的道理。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輕笑一聲,“我說美女,你竟然能找到了這里,說明我還是有一點名氣的,而且方圓幾十里,會看命算風水的人,也就獨此一家,你放心,如若完不成你交代的事情,我不會收半分酬勞。”
說到這里,我再看女人的表情,女人的表情變得有些遲疑。
“那你會除鬼嗎?”女人詢問說道。
說到鬼這個字眼,女子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眼角輕輕抖動,在眼神中我看見了一些惶恐。
“除鬼?嘿嘿,別說除鬼了,捉妖我都會。”我自信的說道。
“那好,那你幫我,我會給你報酬。”看我一副很自信的模樣,女人臉上有些激動,同時松了一口氣,剛才還緊握住她挎包上的右手,此時放了下來。
“里面詳談。”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在前面帶領女人走進了小賣部。
女人緊跟在我的身后,目光緊盯著我,剛從挎包放下的右手,又緊緊的握住,有些警惕的打量四周。
看見女人警惕的模樣,我不由有些好笑,“你放心,我可是大好市民,現在你是我的老板,我是不會對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女子沒有說話,臉上的警惕沒有松懈。
搬了一個凳子讓女子坐下,順便倒給她一杯熱水。
“你把你的事情給我說說吧,越詳細越好。”我喝了一口熱水,說道。
女人看我認真的模樣,輕輕松了一口氣,喝了一口熱水才緩緩的說道:“我睡覺的時候,經常聽見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在半夜十二點的時候,總是夢見他……”
說到他的時候,女子的右手緊緊握著杯子,右手顫抖,杯子里的熱水也跟著顫抖起來。
我目光緊盯著女人,不由問道:“他是誰?鬼嗎?”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從是在半夜十二點準時出現在我的夢中,每當我醒來,耳邊還聽見他的呼喊聲音,他總說他會把我帶走。”
女人說到這里,雙手緊緊的握緊熱水杯,身子不由微微顫抖,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女人抬起頭緊盯著我,問道:“你能把他從我的夢中趕走嗎?我很害怕,每天晚上我都不敢睡覺。”
我并沒有立刻回答她,不由思索起來,按照這女人的說法,肯定是撞鬼了。
而女人聽到的聲音應該是冥音,想到這里,我眉頭微微皺了皺。
冥音是陰間的聲音,也就是死神的呼喚。
聽冥音時間一長人就會變得瘋癲,就會做出一些很極端的事情,割脈自殺,跳樓毀容。
“你什么時候就能聽見這種聲音的。”我問道。
“前幾個星期,我就開始聽見了,一開始我還不以為然,還以為是幻聽,但每天都聽見,我受不了,他還叫我割脈,跳樓,我真的快受不了。”女子說到這里,顯得很激動,雙手抱著頭,臉上很惶恐。
看女人的模樣,我輕輕嘆了一口氣,感覺這個女人很可憐,這女人看起來很堅強的,但遇上這些事情卻顯得十分無助。
我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同時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幾個星期聽見也不算久,如若聽了幾個月,我可愛莫能助了。
“你不用擔心,這是冥音而已,我有辦法解決。”這不是我安慰的她話,對于冥音我還是有些辦法。
“謝謝,只要你幫我解決,我一定給我滿意的酬勞。”女子看著我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長松了一口氣。
“你帶我去你哪里看看吧,這種事情越解決越好。”我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站起來對著女人說道。
女人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很渴望我能夠把這件事情立刻解決。
在交談中,我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名字,她叫柳慧,住的地方叫白城,距離蘇城也不算遠,五六塊的車費就到了。
從里面帶出了一些東西,順便把小賣部給關了,跟著柳慧一起走到附近的車站。
在途中和她交談了一些事情,便不再說些什么,我問什么她回答什么,也不愿意和我說別的事情。
在車上休息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到達了白市,白市比蘇市還要繁華。
柳慧一下車就帶我去她住的那個小區,她這個小區距離車站并不是太遠,走路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陽光小區。”我抬頭看著頭頂上的牌子輕聲說道。
柳慧剛想帶我進入小區,剛走了一步,身后就穿了一個男人的叫喊聲。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走了過來,這個男人約為二十六歲,男人首先看著我一眼,然后再看向了柳慧。
“小慧,他是誰?”男人看著我問道。
“他是我的朋友。”柳慧口氣有些冷淡,顯然有些不太待見這個男人。
白衣男人對柳慧這種冷淡的口氣并不生氣,朝著我輕笑一聲,伸出手來對著我說道:“你好,我叫吳華城。”
吳華城剛說完話,隨后想到了什么,繼續說道:“是小慧的男朋友。”
聽見吳華城說是自己的男朋友,柳慧的眉頭微微一皺,但也沒有說些什么。
我心中不由輕笑一聲,敢情這個吳華城把自己當成了情敵。
“我叫田蕭。”我伸出手和吳華城的手握在看一起,剛握吳華城的手,一股力氣從吳華城的手里傳來。
我心中冷笑一聲,這個吳華城是在給我下馬威,不過比手勁,這個吳華城未必比的上我,我手上的力氣提了上來。
吳華城的臉,立刻變得有些難看,他也沒有想到,我的手勁那么大,想要抽手,根本抽不了,也不想讓柳慧看出什么,所以一直在忍著。
柳慧也注意到我們這邊的情況,目光看向了吳華城,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吳華城是體育訓練的,有多少力氣柳慧心中十分明白,而我看起來比較偏瘦,心中認定力氣肯定沒有吳華城的大,被這樣握著手肯定很疼。
心中對吳華城更是厭惡了不少,柳慧對著吳華城輕咳一聲,示意讓他放手。
吳華城心中苦不堪言,他早就想放開手了,可自己的手仿佛被鐵鉛一樣掐住,根本抽不開。
我臉色故作很痛苦的樣子,手松了力道,吳華城急忙把手抽了出去,連連甩了起來。
而柳慧一看了吳華城一眼,便移開了目光,看向我關心的問道:“你手沒事吧。”
“沒事,就有點疼,你男朋友的力氣可真大。”我把手收回去,輕笑說道。
聽到我這樣說,吳華城臉都綠了,到底誰的力氣大啊,這家伙真是會倒打一耙,再看柳慧看他厭惡的表情,他臉更綠了幾分,這次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柳慧說完瞪著吳華城一眼,噔噔瞪的踩著高跟鞋進入了小區。
我緊跟在柳慧的身后,至于吳華城是不是柳慧的男朋友,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我關心的是解決這次冥音能夠得多少報酬。
吳華城看我的臉色很不好,眼神閃現出一絲怨恨,拳頭緊握起來,跟隨著我和柳慧一起走進了陽光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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