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歷一三五三年一月二十六日
離開西維亞城已經(jīng)幾個星期了我們一路向西幾乎橫穿了整個西特拉維諾平原若不是平原上滿是麋鹿的蹤跡我想這兒的一千余人沒有一個能看到雄偉的赫爾利山。
“這就是攔開魔6的圣山赫爾利呀!”蘭碧斯摸了摸鼻子大聲嘆道眼中閃出一種崇敬的色彩。
連綿數(shù)千里被云霧環(huán)繞的山頂略顯出莊嚴的圣白傳說中上神的住地確實有一種然的感覺我的心中不禁泛出這一感受。瑪古拉左右環(huán)視吐了吐舌頭道:“我們居然到這么遠的地方這么大的山在迷途森林可看不到。”
我笑了笑轉(zhuǎn)而向蘭碧斯問道:“將軍我們?yōu)槭裁吹竭@么偏遠的地方來?從這兒到圣城足足有兩個月的路程啊!”
“你以為我想到這兒避難嗎野?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以前我做盜賊的時候這兒可是我的營地呀好久沒回來了不知道那批寶藏還在不在。”蘭碧斯的臉上略顯得意。
“寶藏!?”瑪古拉的精神頓時一振捋著袖子一副急像“蘭碧斯將軍在什么地方?我這就去挖!”
蘭碧斯一揚馬鞭直指赫爾利的最高峰——拉穆斯登“在那兒上神的兒子戰(zhàn)神拉穆斯登的環(huán)抱里。”四周的人齊抽了一口涼氣高聳入云的拉穆斯登這可是連鳥也飛不上去的地方呀!拉穆斯登海拔足有七千米而蘭碧斯將軍的“寶藏”所在也在海拔五千米以上。更槽糕的是面對我們的這一側(cè)山勢險要傾斜度大多在六十度以上幾乎要趴在地上向上爬。
我拍了拍酸痛的腰部抬頭看了一下光禿禿的山石夾著高地特有的苦艾草幾望不到盡頭再遠處就是一片迷霧。瑪古拉在我身邊狂喘著氣整個身子都趴在了地上。
相比或趴或躺的一干士兵蘭碧斯將軍的精神就出奇的好了遠遠的站在一塊山石上一手插在腰間另一手則做著遠眺的動作護在了雙眉之上。怎么看他也不像一個年近五十的人了。
“怎么了?才爬了五百多米就全趴下了?”蘭碧斯將軍突然轉(zhuǎn)過頭來道。
我有氣無力道:“將軍我們是人呀。都爬了五百多米了能不累嗎?”
“你們呀連我這個半老頭子都比不上了真是丟臉虧你們還是有戰(zhàn)士稱號的呢!”蘭碧斯摸了摸鼻子一臉譏諷。
瑪古拉揮揮手道:“蘭碧斯將軍少取笑我們了到底還有多少路呀?”
蘭碧斯仰了一下頭大聲道:“不遠了就在那云霧環(huán)繞的地方!”
“啊——”幾乎所有人出了驚嘆接著更加無力的伏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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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蘭碧斯將軍的種種“鼓舞”下經(jīng)過兩天的跋涉我們終于來到了他所說的“藏寶洞”。洞不大沿著昏暗的甬道很快就來到了洞的深處不大的洞里僅有幾把灰暗無光彩的刀劍一個破爛的卷軸放在幾近腐朽的木架上除此以外一無所有。
幾乎每個人都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仇視的眼光齊齊投視在一臉光彩的蘭碧斯將軍身上。蘭碧斯將軍猶如小孩般撲入了那堆破爛中隨手拿起了一把一身灰光的樸刀雙眼放光道:“你們知道嗎?這可是圣亞爾司一代圣王的圣刀‘克魯休斯’是用隕鐵鑄成歷經(jīng)一千余年還保有當年的風采。”一刀揮出頓時在石壁上顯出一道深凹的痕跡。
看著揮舞著各類“七英雄”時期圣兵器的蘭碧斯將軍我們一時無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卻是寶物我和瑪古拉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見了無奈我們的前途只能用灰暗無光來形容……
一陣寒風卷過戰(zhàn)旗頓時出“嘩嘩”的巨響似乎想隨著這冬風展翼翱翔。
我哈了一口氣看著它在我面前凝成一團白霧冉冉上升。透過這層迷糊的霧氣我望著遠處無際的原野頗顯出一種夢幻的美感。“法普你可真清閑呀!”一聲怪叫不用回頭都知道那是瑪古拉了。穿著一身訓練服他重重地坐到了我的旁邊。
“怎么了?蘭碧斯將軍又在干什么了?”對于我們“敬愛”的指揮官我真的有一點苦笑不得的感覺從拉穆斯登搬下一堆“破銅爛鐵”后一連數(shù)天就待在主營帳中聽說連艾麗茲也陪著擦那些“上古神器”夏亞大人在天之靈如果知道他的女兒在干這個非跳下來不可。
瑪古拉聳了一下肩無奈道:“能干什么?除了擦兵器就是研究那卷破軸完全瘋了可憐的小艾麗茲陪著這么個外公哎……”瑪古拉長嘆了口氣原本最好說的他也一臉頹唐居然失去了饒舌的興趣。
我頗為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而肅容道:“看樣子我這個參謀有必要去面會一下指揮官了!”
瑪古拉瞪著一雙迷惑的眼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臉上忍不住浮出一絲不相信的色彩用帶著懷疑的音調(diào)道:“你!?看樣子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不過你最好有心理準備現(xiàn)下的蘭碧斯將軍可不像一個年近五十的老頭子呀!”
在瑪古拉的目送下我快步向營區(qū)行去。
現(xiàn)在的蘭碧斯軍營背靠著赫爾利呈半圓形分布周圍用石塊壘成一米高的簡易護墻。將軍的主帳則搭在圓心處是用木架鋪上麋鹿皮建成的看上去異樣簡陋有點像野蠻人的住所。
掀開入屋的皮簾一股腐臭沖鼻而來帳子中一片昏暗僅有一盞油燈出微弱的光芒。蘭碧斯將軍就靠在那盞油燈旁手中捧著那卷卷軸臉色蒼白但精神卻異常的好特別是那雙眼睛即便在昏暗的帳中也能看見從中出的陣陣光芒。在營帳的一角是一雙閃著稚嫩色彩的眼睛小艾麗茲懷抱著與她年齡不稱的巨大兵器縮在那兒。
我心中一陣難過將艾麗茲交給她那瘋瘋癲癲的外公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失誤“我必須矯正它!”一個聲音在我心中響起我整了一下衣服大步走到了蘭碧斯將軍的面前。
“將軍請您聽一下屬下的聲音吧!”我大聲道。
蘭碧斯抬起頭摸摸鼻子道:“你說吧。”
“將軍我們在這兒已經(jīng)待了一個多星期了狩獵的部隊都已經(jīng)到三十里以外的地方才能捕獲麋鹿我們的糧食補給越來越困難。將軍你還要看這個卷軸到什么時候!?”
“法普沒必要如此激動你知道嗎?這可是上古遺物只要能弄清楚里面的意思我們就可以得到很大的助力。”
“將軍這卷軸您三十年前沒有看明白難道現(xiàn)在就可以明白了嗎?將軍請清醒一下吧!”
蘭碧斯眨眨眼突然大笑起來道:“是呀三十年沒有看明白法普你可提醒了我呀從今日起這本卷軸就由你來研究。”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卷軸已經(jīng)到了我的懷中“法普參謀一定要研究出來否則軍法處置!這是我的命令。”蘭碧斯一臉嚴肅沉聲道。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絲毫沒有察覺將軍已經(jīng)帶著艾麗茲離開了營帳。
“孩子你的路還很漫長呀!”
“那你能告訴我究竟我為什么而戰(zhàn)?難道為了那些連牲畜也不如的貴族嗎?還是為了給夏亞大人復仇。”
“不我的孩子仇恨使人失去判斷你的生命不是消耗在仇殺和屠戮中。這個世界已經(jīng)生改變叛亂僅僅是一個不大的序章。記住!保護好自己用自己的心去感受今后的道路。”
光影漸漸稀薄我猶如飄蕩在虛空無盡的黑暗層層向我壓來……
“法普醒一醒!”
我勉強睜開了眼帳子中一片昏暗僅有油燈還出少許的亮光瑪古拉推著我的手一臉焦急。
“是瑪古拉呀這么晚還來這兒干什么?”我摸了摸額頭只感到一陣暈眩。
瑪古拉睜大了眼失聲道:“晚!?現(xiàn)在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言畢“唰”的一聲掀開了厚厚的簾帳一道刺眼的亮光頓時射了進來。
我大吃一驚猶如被咬了一下般跳了起來下意識的望向了攤在桌上的卷軸整整十個時辰這卷東西真有神秘的力量。
“蘭碧斯將軍下命令了!方向北方的邊鎮(zhèn)—丹魯我們要有自己的城市了!”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眼中的驚色瑪古拉的臉上滿是興奮喉嚨也響了幾分。
“丹魯?”我咀嚼了這個詞記憶中似乎有這個印象“不會是特拉維諾人的自治城吧?”瑪古拉臉上立時浮出有何不可的神色。我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這個蘭碧斯將軍簡直瘋了。特族人出了名的排外特別是西特拉維諾人丹魯是他們的“都”想控制那兒不知要流多少血了。
王歷一三五三年二月十二日
蘭碧斯軍開始向西北邊境的小鎮(zhèn)丹魯進那兒是王國的治外之地有著比蠻族人更令人生畏的特拉維諾人。一連數(shù)日我遠遠的避開了蘭碧斯將軍感覺上多和他相處一日自己的精神狀況就更向瘋狂滑進一步……
黑煙在天際冉冉升起看見這個異象是出五天以后。“法普你帶一隊人去看看!”蘭碧斯揮了一下手臉上顯出了難得一見的嚴肅。
我忙拍馬越出佇列抽出彎刀大聲喊道:“瑪古拉各帶十個人跟我來!”率先沖了出去直向黑煙處馳去。
黑煙處是一個特族人的小村子一靠近它馬立時顯出焦躁不安不時豎起耳朵大聲的打著響鼻。我不得不下了馬會合了瑪古拉他們謹慎的向村里行去。
村中一片狼藉到處是丟棄的食物幾間房子仍在燃燒出“劈劈”的聲響。
“瑪古拉四處看一下。”我回頭對一臉緊張的瑪古拉道他點了一下頭招了幾名戰(zhàn)士散入了村落中。
“你帶幾名弓箭手把住出村的路口。”帶著一絲憂慮我下達了這個指示的眼中閃過驚異還是服從了命令。望著幾名弓箭手將箭矢插在地上做出搭弦的動作我的心中少許鎮(zhèn)靜。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空寂的村落我大吃一驚忙帶著剩下的戰(zhàn)士沖向聲處。在一間不大的草屋前瑪古拉癱坐在地上嘴巴大張急喘著氣一雙眼睛透滿了恐懼直盯著半掩的屋門中。
順著瑪古拉的眼睛我望向了屋中身體一瞬間凝固了起來幾乎同時四周響起了陣陣嘔吐聲。
血的屠場不大的屋子中塞滿了尸體有青壯年也有婦孺死狀之恐怖就連我們這些戰(zhàn)士也從來沒有看見過。我的心中不禁響起一個聲音:“這是人做的出來的嗎?”
殘酷的殺戮這個特族人的村落顯然已經(jīng)全沒了當我們清理尸體時蘭碧斯將軍的本隊也來到了這兒。
“那個人是誰?”我指了一下在尸堆中翻找的大頭男子問瑪古拉。
瑪古拉搖搖頭道:“沒見過。”
同樣的迷惑出現(xiàn)在的臉上這個人猶如鬼魅一般出現(xiàn)以前甚至沒有看見過我的心中立時泛起一絲警覺緊握了一下彎刀忍著惡臭緩緩向其靠近。
“奧古都斯怎么樣?”蘭碧斯將軍騎著馬遠遠的喊道大頭男子立刻揚起了頭露出一雙驚人的巨眼臉上閃著異樣的笑意從小小的嘴中出尖利的聲響:“蘭碧斯這可是大現(xiàn)呀!”我頓感到一陣寒意除了蘭碧斯外似乎還有其他的古怪家伙。“這些特族人死得可真痛苦有幾個是被外力活活撕裂的這么大的力量恐怕只有野獸能干的出來。”翻弄著尸體奧古都斯慢條斯理的說道語氣出人的冷靜“還有這幾個更慘!心臟全被剜走了對方的手法可真俐落估計……”
我的胃一陣翻騰再也聽不下這個家伙的大論了只好先行退了下去場中唯一神情自若的也就那家伙和蘭碧斯將軍了。
踏出滿是血腥味的村落我大力吸著清新的空氣天空還是那么湛藍但是在它的腳下這個世界變得這么瘋狂了。似乎從我自迷途森林中出來的那一刻命運的轉(zhuǎn)輪已經(jīng)偏向了一個昏暗的方向。“法普大人!”一個嫩稚的聲音我不禁愣了一下到目前為止尚無人稱呼我為“大人”。聲者是一個看上去僅有十三、四歲的少年穿著一件松松垮垮的戰(zhàn)士服一柄戰(zhàn)士劍一直搭拉到地面上。“我是見習戰(zhàn)士德·亞尼從今日開始歸屬于大人的第一一三戰(zhàn)斗中隊!”少年挺著胸聲音異常洪亮的說道臉上閃著興奮的光芒。
“德·亞尼!?”我咀嚼著這個貴族名字此時方想起幾日前有一隊流亡戰(zhàn)士加入了蘭碧斯軍那個奧古都斯估計也是那一群人中的。可是第一一三中隊全由原黃虎騎士團成員組成是蘭碧斯軍的精銳戰(zhàn)力什么時候成了少年營了?
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我不禁苦笑搖了一下頭戰(zhàn)斗力的匱乏已經(jīng)到了這種境界蘭碧斯將軍似乎有點飢不擇食的感覺。“先當我的近衛(wèi)吧!”我嘆了一口氣道。少年敲擊了一下右胸舉了一個極其標準的軍禮后拖著他的長劍一路小跑的離開了我的視線。
“法普舉行中隊長以上干部軍議!”瑪古拉的聲音從另一角響起我深吸了一口氣反身向村落中行去……
蘭碧斯軍雖然還是戰(zhàn)士團編制但真正戰(zhàn)力僅有一個千人分團偌大的會議場中就只有稀稀落落的十幾人。蘭碧斯也不知從哪兒弄了一張桌子充當言臺放在了會場中央而他本人早早就站在了上面。
“將軍把我們叫來干嗎?這兒的惡臭我可受不了!”一名大隊長高聲道四下一陣哄笑也僅有蘭碧斯軍能讓下官可以有如此自由的言論。
蘭碧斯笑道:“不會讓你熏昏的好了先認識一下王國內(nèi)務總管同時也是王國屈一指的醫(yī)師奧古都斯·克拉季塞沃。”那個大頭男子一搖三擺的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僅僅點了一下頭就不再言語。下面頓時響起嘈雜聲音蘭碧斯將軍雖然不太正常但從未做過這種虛華無用的事。
“奧古都斯下面拜托了。”蘭碧斯向那男子點了一下頭。奧古都斯閃動他那巨大的眼睛清清喉嚨出了不相稱的尖利驚響:“我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在我們周圍十里范圍內(nèi)有著這大6最可怕的戰(zhàn)兵——圣捷艮沃爾的龍騎兵!”
如果有比看到一村子人被屠殺更糟糕之事的話那就是聽到龍騎兵就在附近的消息了。論起各國的戰(zhàn)力圣亞魯法西爾的神圣騎士團、圣布萊克諾爾的暗黑騎士團、圣艾爾法西爾的彩虹騎士團都是被稱為王牌戰(zhàn)力的部隊。但是一旦遭遇了圣捷艮沃爾的龍騎士團那只有慘敗了。
龍騎士團的坐騎不是馬而是“龍”。高等的龍騎士擁有的是真正的飛龍而一般的龍騎兵則坐地龍這種雙足地行獸兇猛異常單只戰(zhàn)斗力就可媲美一小隊步兵。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龍騎士團的總兵力也只有一千其中兩個大隊長年駐守圣城捷艮沃爾其余一般都以小隊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
“從死者的傷口來分析有飛龍的痕跡那就是說附近至少也有一個中隊的龍騎兵。從奧古都斯的嘴中透露出了這個噩耗。在場的軍官均倒抽了一口涼氣我的腦海中立時浮現(xiàn)出王歷一三二三年龍騎兵一個大隊全殲閃族一萬大軍的傳說。當時迷途森林數(shù)十個村落男丁盡失直到現(xiàn)在曾經(jīng)稱傲圣6的閃族人都沒有恢復元氣。
“龍騎兵怎么會出現(xiàn)在圣亞魯法西爾!?”一名中隊長大聲喊道。
我的心中也閃出這個疑問難道在我們離開西維亞后生了什么驚人的事情?
奧古都斯清了清喉嚨道:“可能你們不知道正統(tǒng)王已經(jīng)擁立圣艾爾法西爾的第二王子圣王的侄子奧古司汀德·艾爾為圣亞魯法西爾王彩虹騎士團已經(jīng)在十天前進入王國領地。同時德拉科普已得到圣布萊克諾爾的承認暗黑騎士團由東進駐。至于龍騎兵我就不太清楚了。”
猶如晴天霹靂我一時無法回過神來原本僅僅是內(nèi)亂怎么一下子成了全大6戰(zhàn)爭了!圣布萊克諾爾、圣艾爾法西爾、圣捷艮沃爾……如此多的強國卷入一場內(nèi)戰(zhàn)下一刻又會生什么?“蘭碧斯大人我們是否仍然向丹魯進軍?”我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對著臺上的蘭碧斯將軍道。
蘭碧斯摸摸鼻子說:“為什么不呢?傳令全軍做好急行軍的準備現(xiàn)在我們更需要一個根據(jù)地了散會!”
帶著憂慮我離開了會議場天空似乎灰暗了不少空氣中流竄著絲絲寒流看樣子又有一場大雪了。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戰(zhàn)士團各部隊均有不穩(wěn)動向不過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貴族軍和德拉科普軍都希望消滅我們蘭碧斯將軍的主意在現(xiàn)在也只能是唯一選擇。
在小村落中休整了一個晚上后我們再次踏上去丹魯?shù)穆沸疫\的是沒有碰上龍騎兵。不過一路上到處是被破壞的特族村落無一例外整村的人都被屠殺了。
除了掩埋尸體我們不能再做什么這一刻我認識到力量的重要在這個已經(jīng)陷入瘋狂的世界也只有力量能夠保護自己了。當時的我并不知道為了得到這份力量我究竟要失去多少……“那是什么?”一名士兵的喊叫劃破了整個營地的寂靜嘈雜的聲音將我從睡夢中驚醒衣冠不整的沖出帳子我急步行到營邊只看見稀薄的晨霧中略現(xiàn)出數(shù)十個巨大的黑影沉悶的腳步聲緩緩的傳了過來這種巨大的壓迫力僅有一個解釋——龍騎兵!
王歷一三五三年二月二十三日
在離丹魯僅僅一日路程的地方我們遭遇了傳說中的龍騎兵這一日的路程一下子顯得異常遙遠。
“也許不能完成夏亞大人的囑托了。”我喃喃自語道眼光不禁飄向了與蘭碧斯將軍同騎的艾麗茲這個小女孩還要目睹多少血色才能過上幸福的生活呢?
“至少在我死之前不能讓她受到傷害。”我緊握了一下彎刀向瑪古拉和點點頭。
瑪古拉的臉上再沒以往的怯懦舉刀喊道:“上神與我們同在!”
幾乎同時戰(zhàn)鼓聲四處響起。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龍騎兵真有點懷疑這些家伙的祖先是七英雄之一!穿著污垢的皮甲披著同樣污垢的散手中持著令人驚異的長槍眼睛中則泛出狂野的光芒連蠻族人看上去也比他們開化的多。
相比之下他們的坐騎更顯的兇蠻地龍差不多都有兩米來高巨大的嘴中全是鋒利的犬牙一雙強健的后腿支撐著龐大的身軀而略顯細小的前肢上有著刀片一般的利爪。
在地龍的威懾下戰(zhàn)馬不是嚇的癱軟就是四處驚跳騎兵隊的戰(zhàn)力尚未交戰(zhàn)就全部喪失我們不得不派步兵對抗對方的“騎兵”。
“擲矛隊!”蘭碧斯將軍高喊了一聲對付龍騎兵弓箭的威力太過微小擲矛隊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了。
空氣中彌漫著異樣緊張的氣息一千余名蘭碧斯軍戰(zhàn)士與幾十名龍騎兵之間僅僅隔著一道脆弱的木柵欄這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遭遇即便是龍騎兵也不會想到在這兒會碰到一支部隊。
我平撫了一下心情用汗巾將滿布細汗的手與彎刀綁在了一起四下全是急促的呼吸聲許多人的臉上掛滿了汗珠。
龍騎兵們互相交換了眼神緊接著他們的龍槍豎了起來泛紅的眼睛死死盯在我們身上。
“殺——!!”一聲驚天的巨嚎劃破了死寂大地頓時震動起來龍騎兵用難以置信的度沖殺了過來。
幾乎同時長長的擲矛掩去了半空。“和龍騎兵戰(zhàn)斗失敗不是恥辱”這是戰(zhàn)場的名言。
在龍騎兵毫無阻澀的穿過了擲矛之雨后第一線的部隊立沒入了血的海洋甚至來不及眨眼一個中隊的士兵永遠消失了。順著敵人的沖勢中央部隊急后退并不斷分散到兩翼當龍騎兵沖到巨大的櫓盾前時他們驚異的現(xiàn)四周全是敵人。立在櫓盾后的是蘭碧斯軍引以自豪的神箭隊而指揮官就是我。
望著略現(xiàn)遲澀的龍騎兵我高高揮起了刀:“目標眼睛!”隨著刀的落下全由大6上最出色的射手——風族人組成的神箭手立時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道優(yōu)美的弧線悲鳴頓時在龍騎兵隊中響起。“再堅固的東西也有它的薄弱點。”這是蘭碧斯將軍在戰(zhàn)前說的話強大的龍騎兵就成了這一句話的犧牲品。
失去眼睛的地龍戰(zhàn)態(tài)暴虐動物的本能使它開始攻擊附近的一切龍騎兵強大的沖擊力就在這混亂中被瓦解而此時散開的擲矛戰(zhàn)士的長矛頓時制造了大量血液。
在大6上所向披靡的龍騎兵在特拉維諾遭到重擊在浪費了近半個中隊后殘余的部隊不得不接受痛苦的失敗。當最后一個龍騎兵離開我們的視線時我有一種飄忽忽的感覺己方僅損失一個多中隊就殲滅近二十名龍騎兵在整個大6戰(zhàn)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蘭碧斯將軍又讓我大開了眼界這個“王國雙翼”之一在其瘋癲的行為下卻有一個出色的戰(zhàn)爭頭腦。
王歷一三五三年二月二十三日
與龍騎兵的初戰(zhàn)獲得了勝利在片刻喜悅后我們的心中都蒙上了陰影王國的情況已經(jīng)到了這步田地大6上最大的神圣國家如今成了他國肆虐的地方。
“好了繼續(xù)向丹魯前進爭取在明日進駐那兒!”蘭碧斯將軍高聲喊道我頓時想起我們還要面對不遜于龍騎兵的西特拉維諾狂戰(zhàn)士心中不禁暗自呻吟起來為什么我們的對手都是這種至強的戰(zhàn)兵呢?
丹魯是特拉維諾平原最大的城市位于臨近北部神圣國家艾爾法西爾的銀龍騎士領土是王國唯一一個自治城市。丹魯護軍全由特拉維諾人組成其中最令人恐懼的就是狂戰(zhàn)士。
“狂戰(zhàn)士呀!”我吐了口氣那個已經(jīng)是德拉科普麾下的涅寇斯頓時在我腦海中閃現(xiàn)出來狂暴、兇殘以及近乎不死是他們的代名詞以至于一些史學家懷疑他們和龍騎兵都是遠古“魔族”的殘余。
我晃晃腦袋驅(qū)走了這些亂糟糟的念頭“馬上就要和狂戰(zhàn)士交手了還想這些干什么?”我自嘲道抬頭望去黑色的丹魯城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它那巨大的身影在它前面飄展著無數(shù)旌旗看樣子特拉維諾人早就等侯在那兒。
“停止前進!”蘭碧斯將軍揮了一下手臉上露出難得的肅穆之容順著他的目光我望見了在天空中盤旋的一個黑點。我們閃人的眼睛是出了名的好即便隔著兩里多路我也能看清那是什么。“飛龍!?”我和瑪古拉幾乎同時喊了出來。
在飛龍下面是約莫兩百人的龍騎兵但不同于與我們交戰(zhàn)的部隊所有的騎兵穿著淡綠色的鱗甲就連地龍身上也披著同色的騎甲。我的身上不禁冒出絲絲冷汗這批龍騎兵傳來的壓力遠遠大于先日特別是飛龍的出現(xiàn)更使得戰(zhàn)力呈一邊倒的情勢。
唯一讓人欣慰的是特拉維諾人看上去并沒有和龍騎兵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望過去舉著黑色旌旗的特族部隊與龍騎兵呈對峙狀態(tài)人數(shù)約有五百清一色的巨斧戰(zhàn)士充滿了剽悍的氣息。
“法普!”一聲高喊不知何時蘭碧斯將軍策馬來到了我的身邊我躬了一下身道:“將軍是否迎戰(zhàn)?”
“迎戰(zhàn)?”蘭碧斯摸摸鼻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是與龍騎兵呢?還是和狂戰(zhàn)士。”我怔了一下不假思索道:“當然是和龍騎兵我們已經(jīng)殺了他們那么多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不如趁現(xiàn)在和特拉維諾人一舉殲滅他們還可以得到特拉維諾人的感謝。”
蘭碧斯臉上泛出一種長者的寬厚笑意我的心一下虛了下去。雖然蘭碧斯將軍有那么一點瘋瘋癲癲但是對戰(zhàn)場的把握我從心里佩服他的臉上露出這么一種“果然是年輕人”的笑色那表示我的觀點是有點問題。
“千萬不要擠身與狂戰(zhàn)士和龍騎兵的戰(zhàn)爭呀!法普用你那如同鷹一般的眼睛去瞭解吧正規(guī)龍騎兵和特拉維諾狂戰(zhàn)士的恐怖。”蘭碧斯遙望漸漸拉近戰(zhàn)距的雙方吐出了這么一句話。
沉默了半晌蘭碧斯又道:“準備防禦不論哪一方獲勝殘余的戰(zhàn)力我們也未必能對付。”
我不禁揚起了頭對著蘭碧斯道:“將軍既然特拉維諾人這么恐怖為何我們還要進攻丹魯呢?”
“因為我有必勝的法寶呀!”蘭碧斯笑笑策馬馳回了本陣。“奇怪的將軍。”我自言了一句轉(zhuǎn)頭對呆立一旁的瑪古拉道:“執(zhí)行將軍的命令準備拒馬通知神箭隊進入戰(zhàn)備!”瑪古拉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了令旗一股肅殺的氣息頓時彌漫在了整個蘭碧斯軍。我凝望著遠方的敵人大6上最強的兩大戰(zhàn)兵就要在我面前展開斯殺“不要介入呀。”我低聲道能讓別人有這種認識對方的強可不是一般的“讓我的眼來認知吧。”
王歷一三五三年二月二十四日
“狂龍之戰(zhàn)”漸漸開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