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后院,演武場之中,。
一紅一藍兩隊侍衛(wèi)正在廝殺。每隊都是全副武裝,使用沒有開刃的武器。
紅隊防守,藍隊主攻,中間的一個稻草人就是今天雙方爭奪的焦點。也是勝負的關(guān)鍵。
紅隊防守中規(guī)中矩,竭力的保衛(wèi)著稻草人,時不時的就將稻草人變換位置,不讓藍隊有機會可趁。
藍隊的攻勢異常的兇猛,每一招都刁鉆毒辣,往往都是直擊紅隊要害。
好幾次都是差點將稻草人斬首,饒是如此,紅隊也是支撐的左右狼狽。
很快紅隊就敗下陣來,稻草人被藍隊木槍挑中。
勝負已分。藍隊勝利,紅隊失敗。
藍隊高呼歡笑,紅隊垂頭喪氣。
“整隊!”一聲命令傳來,紅藍兩隊在最短的時間站好。
“好!”看臺上,楊侑高聲叫道,史萬寶和董越站在左右兩邊。
雖然代表自己的稻草人被殺死了,楊侑還是很高興,史萬寶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這次又是藍方勝利,史教頭果然沒有讓本王失望。”楊侑欣慰的說道。
“末將慚愧,藍隊主攻本身就占便宜,而且董統(tǒng)領(lǐng)對于紅隊要求太高了,只需要支撐一般的時間足以等到了援兵的到來,那時候末將就已經(jīng)輸了。”史萬寶道。
自從史萬寶來到之后,這樣的攻防戰(zhàn)已經(jīng)發(fā)生過很多次了。
一開始的時候,藍隊經(jīng)過史萬寶那層出不窮的的攻擊手段將董越統(tǒng)帥的紅隊打得落花流水,根本不是藍隊的對手。
不過,史萬寶并沒有藏私,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本領(lǐng)一一的教出來,也讓紅隊學(xué)習(xí)。
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既然做了這個選擇,得到了總教頭的職位,那就要付出代價。
代價就是自己的一身武藝。
“董越在這里還要感謝史教頭,以前是董某坐井觀天了。見識到了史教頭的武藝之后,才知道以前竟然讓代王殿下置于如此危險的境地。”董越道,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相互吹捧了,以后就如此劃分,藍隊暫時由史萬寶訓(xùn)練,負責(zé)攻擊,紅隊由董越訓(xùn)練,負責(zé)防守。一攻一守,本王到底看看到底是盾牌堅硬,還是矛鋒利。”楊侑哈哈一笑道。
董越和史萬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縷精光。
一個是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士,一個是名滿江湖的游俠,兩者之間一定會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
史萬寶和董越各自欣慰的看著自己的隊伍,每隊各五十人,都是從東宮侍衛(wèi)中挑出的精英中的精英。
可以說放在江湖門派中都是一頂一的習(xí)武天才,再加上史萬寶無私的教授,那進步可是一日千里。
和之前相比,單兵戰(zhàn)力增加了五倍有余,同時他們天生都是軍人,鐵一樣的紀律讓配合更加默契,這簡直就是后世特種兵的加強版。
“代王殿下!”王喜上前湊到楊侑耳邊低聲道,“一號密信已到。”
楊侑點了點,對著董越和史萬寶吩咐道:“繼續(xù)訓(xùn)練。”
“恭送代王殿下!”董越和史萬寶行禮。
“恭送代王殿下!”紅藍兩隊緊隨著行禮高聲道。
楊侑剛一離去,后面就傳來了訓(xùn)練的聲音。
點了點頭,隨著王喜來到了自己的寢宮——永寧殿。
宮前的幾個宮女看見楊侑過來,紛紛放下手中的工作,鶯鶯燕燕的行禮道:“代王殿下。”
楊侑揮揮手讓她們起身,徑直的走向?qū)m殿的最里面。
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就來到了一個太子府庫。王喜停在外面,沒有進去,依舊還是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黑衣人點燃火把。
在火光的照耀下,滿屋的金塊散發(fā)出讓人迷醉的金光。
楊侑根本沒有多看一眼這些金子,直接的來到了第三層的密室。
一模一樣的布局,經(jīng)常被人擦拭的座椅,上面一塵不染,只是桌上的毛筆換成了孔雀翎,只要這一點昭示此地主人的更迭。
楊侑坐在椅子上,拿起桌面上的一個密函,接著燭光,仔細檢查密函的封印。
封印完好無損,楊侑點了點頭,將密函撕開,從中拿出一張的紙條。
紙條上墨跡清新,很顯然是剛寫不久,然而紙條的內(nèi)容卻讓人摸不著頭腦。
因為上面全是一段一段的數(shù)字,一八五、七六一……
楊侑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并沒有遲疑,順手從旁邊書架上拿出一個史記,翻到第一章,看向第八行的第五個字。
為了保護編號零零一的密探,楊侑特意制作的最簡易的密碼,雖然堅毅,但是對于這個時代來說,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是誰能夠拿到這些密函,也想不到這些數(shù)字背后的秘密。
右手拿著鵝毛筆,在一張空白的宣紙上寫下來。
不一會,密碼就已經(jīng)破譯完成。
楊侑呼了一口氣,將宣紙拿起來,頓時愣在那里。
接著閃爍的燭光,五個大字出現(xiàn)在雪白色的紙上:
“李密入瓦崗”
楊侑心頭一震,他當然知道李密是誰,《桃李章》的僟主,后世瓦崗的主人,同時也是隋王朝滅亡的最大的功臣。
楊侑怎能會不曉得李密,不過楊侑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熟知歷史,他無意改變歷史的車輪,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李密的身邊按下密探。并親自命名為編號零零一。
李密上了瓦崗,那就真正揭示了這個動亂時代的到來,而楊侑最大的優(yōu)勢的就是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
看來是要早作準備的時候了,楊侑嘆了一聲,將手中的密函和翻譯過來的宣紙放在燭火上。
火焰在紙張上燃燒,發(fā)出黃色的火焰,不一會變成了灰燼。
緩緩的走出迷失,每走一步后面的火把就會滅掉,任憑黑暗將身后吞噬。
如果留心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整個第二層密室的珍貴的珠寶名畫,都已空空如也。只留滿屋的黃金。
盛世古董,亂世黃金。楊侑早已經(jīng)經(jīng)過隱秘的渠道,換來了海量的財富,這也是他有膽量養(yǎng)活這么多流民的原因。
瓦崗。
李密坐在桌上,狠狠的夾了塊肉放入口中,享受的嚼著,多年的逃亡,早已經(jīng)讓他遠離這些奢侈的酒肉。
李密舉起酒杯,對著對面的老者舉杯,敬道:“這次李密能夠上瓦崗,實在是多虧了尹先生,密永生不忘尹先生的大恩大德。”
李密沒有忘記自己能夠上瓦崗的最大功臣,李密之前投了好幾個山寨,都不受重視,有的不搭理自己。
要不是尹先生將自己祖?zhèn)鞯挠穹皤I出了,又給翟讓的軍師送上重禮,自己估計還是孤身飄零,怎能有機會上了瓦崗。
這個時候的瓦崗雖然比不上以后,但是依然是關(guān)東地區(qū)最大的山寨了。
“東主,乃是天之驕子,注定的人中龍鳳,之前只是時機未到。”尹先生沒有居功自傲,依舊的云淡風(fēng)輕。
尹先生飲了一口酒,放下酒杯道:“只是東主名氣雖大,只是寸功未立,日子久了,難免會讓人看輕呀!”
李密也是發(fā)愁,喝了一口悶就道:“我何嘗不愿意建功立業(yè),只是我們剛來,人微言輕,估計他們不會采納的。”
“東主可知現(xiàn)在機會已經(jīng)來了?”尹先生道。
李密醉眼迷蒙,一聽這話,雙眼頓時冒出精光,道:“此話怎講?”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瓦崗勢大,當然會最先受到官府的注意,那位要來了!”尹先生說道。
李密也是七巧玲瓏心,一點就透,張口驚呼道:“張須陀!”
尹先生點了點頭道:“不錯,張須陀雖然可怕,不過我聽說東主曾經(jīng)和他有過照面,相信東主一定對付他的方法。”
張須陀!李密回憶起這個神一樣的人,驍勇,善戰(zhàn)這些形容詞不足以表達他的英姿,一生百戰(zhàn)百勝,從未有過敗仗。
不過,他到底是人,而不是神,他也有缺點,而且不止一處。
長期的勝利,已經(jīng)讓他在不知不覺的中養(yǎng)成了自大的性格。
李密想著想就陷入了沉思,尹先生并沒有打擾李密的思考,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