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鼓勵門內(nèi)弟子良性競爭,激發(fā)大家悟道變強(qiáng)的積極性,對一些門內(nèi)人盡皆知的斗道,宗門里都會為之開啟“斗道莊”。
由宗門坐莊,根據(jù)雙方的實力,設(shè)定不同的賠率,接受眾人的押注。
官方擔(dān)保,安全穩(wěn)健。
“現(xiàn)在離斗道還有十天,消息一定會傳遍門內(nèi),等到斗道莊開啟后,師尊和蕭師叔只要重本押弟子嬴就好?!?
方浩一臉篤定。
柳翩躚卻是瞇起美眸,盯著他好半晌:
“傀儡術(shù)你都這么有把握?你小子這些年掖著藏著多少秘密?”
方浩笑笑不語。
“行!我就把這些年的積攢都買你贏,如果輸了,哼哼,聽說夏國皇宮招太監(jiān),福利還挺好的……”
柳翩躚嘴角噙笑,看得方浩通體生寒。
師尊這可是說得出做得到!
比起柳翩躚的興致勃勃,蕭沁就臉色陰沉了不少。
她還在糾結(jié)峰里對疊翠峰的態(tài)度。
瞞著她,越過柳翩躚,直接搭上攻伐一脈的楊婉柔。
這不是啪啪打她這個長老的臉么?
“方小子,你到我那制傀儡吧,這峰里的情況,似乎不太對?!?
得,你們不把我當(dāng)長老,我也不必給你們面子。
我就好好護(hù)著這年輕人,等著他掉你們的面皮。
“我峰里事多,這小子就拜托你照看了?!?
由蕭沁親自看管,柳翩躚還是放心的。
蕭沁點點頭,三人又商量了幾句,柳翩躚就先行離開了。
“師尊,方師兄。”
在遠(yuǎn)處等了許久的楚清影,俏生生地站立一旁。
‘方師兄真是命途多舛啊。’
這小仙子在心里輕輕嘆著氣。
心憂同門悟道,一心為大家謀算新的路子,剛和自己談妥合作,就被人無端打斷。
這對方師兄何其不公?。?
“方師兄,不管這場斗道結(jié)果如何,你我約定之事,我一定會做到!”
楚清影堅定地說道。
她要拿出實際行動,來支持方師兄。
蕭沁看得臉色一僵。
這小憨貨!
被人拐走了還幫人數(shù)錢吶!
“清影,這段時間你都不要外出,好好閉關(guān)悟道?!?
她沒好氣地提醒楚清影,同時急急一扯方浩:
“走!別在這禍害人了!”
道力涌出,將兩人包裹,疾如流星,當(dāng)空劃過。
瞬息后兩人就到了一處道力充盈,鳥語花香之處。
正是蕭沁平時的悟道之處。
“方浩,你對制傀場所,有何要求?”
“安靜空曠即可,就是寶材要跟得上?!?
“你放心,龔長老能答應(yīng)你,峰里自然不會扣下這些資源,你寫下來就是。”
方浩也不客氣,拿出紙筆唰唰唰寫了滿滿數(shù)頁,遞給蕭沁。
后者接過,一看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你……你這是制作一具傀儡嗎?
這個份量,一百具都夠了吧?
你別想著訛寶材,峰里會有人監(jiān)督著,你可是一顆釘子都帶不出去!”
“自然不會,這里的每一份寶材,都是制作傀儡所必須的?!?
蕭沁一臉狐疑,但還是將那幾張紙收好,隨后騰出一處空曠的棚屋作為其制傀之所。
很快,那幾張寶材明細(xì)就輾轉(zhuǎn)到了龔震手里。
這紫霆峰長老掃了幾眼,輕輕一笑,隨即交給對應(yīng)的弟子去搜羅相關(guān)寶材。
“師祖!這方浩當(dāng)我們是傻子么?他這明擺著想訛我們的寶材?。 ?
一旁的雷岳看了看那幾張紙,勃然大怒。
“由得他,他嬴了也就罷了,輸了?大道契約在此,他吐不出來,我就找計老頭,計老頭吐不了,我就找疊翠峰!”
龔震陰惻惻地說道,隨后瞇了瞇眼,對雷岳問道:
“關(guān)鍵在于,你絕不能輸!”
聞言,雷岳一臉肅然,恭敬地低頭彎腰:
“師祖放心,我一定會干脆利落地將方浩的傀儡摧毀殆盡?!?
龔震這才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即又開口道:
“這小子既然被計老頭選為代表,雖說聲名不顯,但還是得提防一番,你過來,我告訴你傀儡的最大弱點……”
雷岳心頭狂喜,忙附耳過去,聽得連連點頭。
而方浩那邊,各種寶材倒也沒有拖延,很快就送到他跟前,他也沒有客氣,拎起工具,乒乒乓乓地,立馬開始了傀儡的煉制。
疊翠峰男弟子以傀儡挑戰(zhàn)紫霆峰“雷公子”雷岳,這條消息很快就傳遍宗門里。
“聽說了嗎?那個疊翠峰的男弟子方浩,要憑傀儡術(shù),與紫霆峰的雷岳斗道!”
“嗯嗯,那方浩也真夠膽,雷岳號‘雷公子’,一身雷源道技爐火純青,聽說最近更是剛突破至行道境,這場斗道明顯沒有懸念??!”
“我聽說非道殿的計天機(jī)長老,承認(rèn)這方浩是他的傳人,沒準(zhǔn)會借他幾個厲害的傀儡,這斗道還是勝負(fù)難料??!”
“你這就不知道了,那計長老的對頭龔震長老,和計長老訂下大道契約,明確寫明計長老不得提供傀儡給方浩,而且還規(guī)定方浩只能在紫霆峰煉制傀儡。”
“竟有此事?那就徹底完了,抱不了計長老的大腿,憑他一個筑道境,怎么也翻不起浪來?!?
“這事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宗門的斗道莊很快就開啟,一起去賺點靈石?”
“那是當(dāng)然!”
……
“你們搞什么脊?。垦悍胶期A,最少得押一千靈石?”
在擎天峰斗道莊押注點處,柳翩躚對著那登記的執(zhí)事咆哮著。
“柳峰主,息怒息怒?!蹦菆?zhí)事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一臉無奈,好言好語地勸著柳翩躚,“實在是這押注人數(shù)太過懸殊了點,不得不做一些調(diào)整?!?
斗道莊開出了三個押注選項。
雷岳勝,賠率一賠一。
平局,賠率一賠五。
方浩勝,賠率一賠十。
另還有附加條件,押雷岳贏的,不得押超過一百靈石。
而押注方浩贏的,不得低于一千靈石,上不封頂。
“這是什么鬼限制?我以前押了這么多回,頭一次見這樣設(shè)限的!”
“沒辦法啊,大家?guī)缀醵佳豪自磊A,遠(yuǎn)遠(yuǎn)超出上頭的預(yù)計,就只能這么辦了。”那執(zhí)事苦笑,隨后悄聲道,“柳峰主,能透個底不?你的弟子到底有沒把握贏啊?有的話,我也押點試試……”
“嘩啦!”
柳翩躚將一個儲物袋甩在那執(zhí)事跟前,大聲道:
“廢話!我的弟子會輸么?五萬靈石,全押方浩贏!”
說這話時,柳翩躚心里直打鼓。
這可是她能拿出來的全部積蓄,連嫁妝都在里面了,萬一方浩那小崽子輸了……
‘老娘鐵定閹了他,送他進(jìn)宮!’
那執(zhí)事雙眼放光,樂呵呵地收下,隨口道:
“哎呀呀,柳峰主對你的弟子還真有信心,在押方浩的人里,這可是第二多的……”
“什么?還有人押的比我多?是誰?”
聞言,柳翩躚一愣。
那執(zhí)事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忙打個哈哈,不管柳翩躚怎么問就是不說。
柳翩躚只能帶著滿滿的好奇離開。
宗門里因這次斗道,討論得沸沸揚揚,而在紫霆峰里,方浩卻是一心一意地?zé)捴浦堋?
在蕭沁的看護(hù)下,閑雜人等都無法靠近那棚屋,一切安好。
直到第九天,有位翠衫少女裊裊來到紫霆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