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丟棄性命也要贏!
紅葫蘆,木塞打開,劉鏹東握著它往自己嘴里倒下了一些透亮的液體。
觀眾都逐漸停下聲來,無論誰,包括吳爽,主席臺上的老人,也在好奇地望著劉鏹東,奇怪劉鏹東在干什么,他喝的是什么。
酒?難道這個時候了還喝酒?
我心里疑問著。但很快,劉鏹東垂下紅葫蘆,面對著吳爽張開口。
噴出,雄雄燃燒的火焰,因為旋風的帶引而以不可思議的迅速擴張開來。幾乎不到兩秒,大火一瞬間充斥了整個被蒼屏包圍的比武臺,將滿臉驚訝的吳爽、裁判、連同劉鏹東自己也被大火淹沒。
他是想同歸于盡嗎?!
不止我產(chǎn)生了這樣的想法,幾乎所有的人都產(chǎn)生了這樣的想法。劉鏹東視死如歸的眼神不是戰(zhàn)斗,而是和吳爽同歸于盡?
“鏹東哥!”
甘露慌叫起來,王師恩瞪大了眼睛,觀眾們都愣在原地,主席臺的老人站了起來,所有的人準備著隨時沖上去滅火救人。
突然,一個人影從火焰當中跳了出來,跳上了比武臺的火焰之上,勉強浮在空中。吳爽,眼睛閃著下方的火焰,滿臉驚異。
他剛才釋放大量真氣防火護身,以至于此時看起來特別疲憊。
很快又一個人影從大火中跳了出來,裁判烈悟,浮在空中驚訝地看著下方的火焰。
“他想干什么?”裁判喃喃道。
比武臺上蒼屏內(nèi),旋風與烈火形成了火焰旋風,雄壯而駭人。
劉鏹東生死不知,我本想要沖入火中找他,可異變發(fā)生了。
火焰旋風分流出來一道巨大的火柱,猛地涌向半空中的吳爽。吳爽一驚,快速往一旁閃開。
火流涌上天空,同時帶走比武臺上的火焰,比武臺上的火焰離開了,但是高溫灼熱令臺上的空氣也變得扭曲起來。然而劉鏹東卻還站在比武臺中間,風之屏障保護著他。
風神扇指向天上,劉鏹東咬著牙抬起頭看著涌上天空的火流。
“你不要命了嗎?!”吳爽在空中憤怒地對劉鏹東大喊。
劉鏹東沒有多說,或者他已經(jīng)沒有這空余的時間說話。手中的風神扇往下一揮,涌上天空的火流突然轉(zhuǎn)了個彎往涌向下方的吳爽,形成一條火龍,將要把吳爽吞噬其中。
吳爽仰視著天空中撲下來的火龍,整個人呆在那里,毫無反抗之力。
一瞬之間,裁判一閃來到吳爽身后,又一閃帶走了吳爽來到遠點的地方。
火龍繼續(xù)下?lián)淞艘粫螅徚讼聛恚螒B(tài)逐漸消散,成為零星的火花,直到什么也沒有。
比武臺上的劉鏹東松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變得疼痛無比,風之屏障迅速削弱,沒有風之屏障保護,他估計一會就會被比武臺上的高溫灼熟。
“上啊!”我大喊。
一下子跳到蒼障面前,掏出腰包中的翻天印一記砸在蒼屏上,蒼屏碎裂。王師恩也已經(jīng)來到我一旁,飛過來直接一腳恨踢,將蒼屏碎裂的地方打開個洞,整個人直奔入比武臺上。
我和王師恩沖入去后馬上就感覺到迎面撲來的高溫,絕對可以將人灼熟!
和王師恩簡單的使出真氣護罩,腳不停蹄地跑到正緩緩倒下的劉鏹東面前。此時他身上的風之屏障已經(jīng)消減到幾乎沒有,頭發(fā)已經(jīng)開始彎曲起來。
“喝!”
我大喊一聲伸出雙掌釋放出一個微藍的真氣護罩,逐漸擴大,將劉鏹東與熱浪隔開。
王師恩已經(jīng)將劉鏹東接住,并與我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往上一跳,我們兩人高高跳起,沖出高溫地,在半空中踩了幾步又回到了原來的比武臺下。
周圍的人涌了過來,紛紛想看看劉鏹東什么情況。
我和王師恩趕緊將劉鏹東放在地上,他蜷縮在地上捂著左腿痛苦地呻/吟,而我們卻沒有一點辦法。
“鏹東!”
“小東!”
陸琪和甘露也圍了上來,陸飛努力驅(qū)開人群。王師恩兇惡地對周圍的人大喊一聲“散開”,馬上圍上來的人少了不少。
陸琪在我們當中還算冷靜,迅速拿出了樹脂的瓶子。
“掀開!”
我迅速將劉鏹東的褲子卷起來,露出了劉鏹東中了針的左腿。可是針洞太細,肉眼竟找不出哪里受傷。
憑借著千年妖瞳,我好好地打量了一下才察看到了微小的一點小紅斑,馬上指著小點讓陸琪倒下樹脂。
樹脂倒下,可劉鏹東依然非常痛苦,看起來樹脂對于骨髓中的龍須針并不能夠起到作用。
裁判將吳爽帶回到地上,一落地王師恩就擠開人群沖到了他的面前,語氣夾帶著威脅的意味地對吳爽喊道:“你!快把你的暗器從劉鏹東身上取出來!”
因為比武時候的事情而驚魂未定的吳爽對王師恩的語氣十分不滿。
“幫他取出來?我憑什么要這樣做?他剛才差點要了我的性命!”
“你試著不取?!”
“那又怎么樣?”
王師恩怒氣沖沖,吳爽也絲毫不示弱,兩人之間即將要爆發(fā)出打斗。
裁判攔住兩人,面對王師恩說:“冷靜,停止你的火氣。蒼云門由不得你任意妄為。”
又轉(zhuǎn)頭對吳爽說:“比武本來就是危險的時候,怪不得劉鏹東選手。至于你對他使用的龍須針,既然你有辦法就必須取出來。蒼云門是不會眼看著有人受傷不管的。”
裁判的語氣強硬,王師恩和吳爽都不得違反他。
可是要吳爽替劉鏹東取針他又萬分不情愿,滿懷恨意的盯著王師恩,而心急的王師恩也幾乎就要沖過去揍一頓吳爽。周圍都是觀眾,他們看著這里的情況。
“夠了,讓我來取針。”從人群中傳來一個沉靜的聲音。
人們往那里望去,與吳爽一起來這里的唐門弟子,唐風。還有他身后一那個猥瑣大叔,笑咯咯的跟著,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吳爽瞟了一眼唐風,雖然有所不悅,但也沒有再多說什么,捂著受傷的手臂獨個兒不爽地擠開人群離開比武場。
王師恩憤怒地看了一眼走遠的吳爽,又轉(zhuǎn)過頭問唐風:“你會取出龍須針?”
唐風對他點了頭,道:“這并沒有多難,只需要有唐門特制的磁石和真氣的引誘之術(shù)就可以將針取出。”
“一定要取出針。”王師恩陰著臉道,不過唐風的表情并不因為王師恩而有所動。
眾人讓開路,唐風來到劉鏹東面前蹲下,打量了一下劉鏹東受傷的左腿,將劉鏹東捂住受傷地方的手掰開。
唐風背對著我們說:“將他按住。”
看樣子他是真心打算給劉鏹東取針,我們也照他所說的做。我按住劉鏹東的雙腿,王師恩按住劉鏹東的雙手,陸飛按住劉鏹東的身體,而劉鏹東依然閉著眼睛痛苦的呻/呤著,似乎越來越?jīng)]有勁了。
唐風快手地拿出了一塊小黑石,放在劉鏹東左腿的針洞上,另一只手按在針洞周圍,微起奇異的紅色真氣。
突然,劉鏹東大喊一聲,拼命的掙扎起來,全身青筋暴起,樣子痛苦猙獰,嚇得周圍圍觀的觀眾和甘露退開一些面露畏懼。
此時的劉鏹東的力氣非常之大,我們?nèi)耸怯昧苏鏆獾牧α坎艑㈢j東按住。
突然微紅的針洞中出現(xiàn)閃過一絲金光,劉鏹東的掙扎停止,整個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已經(jīng)脫虛一樣。我們松開按住他的手,而唐風也默默地站了起來,將黑石收回衣服內(nèi)。
“已經(jīng)取出來了。”
說完,他就轉(zhuǎn)過身離開,沒有再多話語。
而與他同行的大叔,一直站在一旁,突然往我詭異的笑了一下,也跟上唐風離開這里。
甘露蹲到劉鏹東旁邊,小心地用手點了點劉鏹東的臉。
“鏹東哥?”
劉鏹東聽到聲音后睜開了眼睛,虛弱的環(huán)視了一下圍著他的我們還有其他人群,揚起臉笑了一下。
“我贏了嗎?”
裁判點頭沉聲道:“你贏了。”
劉鏹東笑了,笑得很開心。
“還不是法寶的威力?”我也罵了一句。
“會用法寶也是一種實力,我是法寶白技術(shù)流!”
王師恩坐在旁邊罵了一句:“痛成狗哥樣還談什么輸贏?你是白癡嗎?”
“就是就是,鏹東哥你的頭發(fā)都燙起卷毛了,回家了你父親還能夠認識你嗎?”甘露說道。
劉鏹東,沒有爸爸。
他用手摸了一下頭發(fā),表情大變驚叫起來。
“我草咧!”
陸琪走過來冷聲道:“別嚷嚷了,沒有大礙了好,頭發(fā)都是小事。”
“哪是小事了?我的頭發(fā)啊……”劉鏹東一臉的哭喪。
怎么說也好,劉鏹東這下子應該滿意了吧?
比武臺的蒼屏還在持續(xù)著,圍著比武臺的蒼云門弟子合力控制著蒼屏將里面的熱氣推上高空,這下子比武臺才恢復正常。
比武場的人群紛紛討論著剛才那場戰(zhàn)斗,驚訝于劉鏹東的同時也對他的勇氣評價很高。
“能夠站起來嗎?”裁判低下頭望向劉鏹東。
劉鏹東嘗試了一下,在眾人的攙扶起沒有多少阻礙了站了起來,踩了幾步地面,沒有問題。
“走吧。”
“嗯。”
在諸多目光當中,裁判帶著劉鏹東走上了比武臺。劉鏹東顯得很局促,顯然很少經(jīng)歷這樣的場面。
“武斗大會第二輪第一場,勝者,劉鏹東!”
全場一片熱烈的掌聲,來自各門各派的修真者高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