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死抓著我不撒手眼睛還瞪得溜圓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要咬人了啊!!!”
村民瞬間作鳥獸散,留在原地就剩想跑又不敢跑的玉蘭姨姨夫還有站在我身后的小姑。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jī)閱讀.網(wǎng)
大爺?shù)模@他娘的給我嚇得,第一次被一個死人拉著手那感覺真是絕無僅有。我強(qiáng)撐著要蹦出來的心,看著她:“給,給我松手!這個鐲子是留著給你兒子當(dāng)念想的,不是我想要的!”
她的手還是死抓著不放,眼睛直直的看著天上,這時候要是眼珠子動一下,真的,我就得下去陪她了。木諷名才。
小姑懷里一直好好的孩子忽然哇的一下哭了起來,玉蘭姨有些哆嗦的看著我:“她,她是不是不想讓咱們把孩子抱走啊,嬌龍,你給擱里頭去吧,她樂意變成啥就變成啥吧。這也太嚇人了!”
不過這哭聲倒是提醒了我,她應(yīng)該不能是讓我把孩子放進(jìn)去,不然她費力的引我過來干什么,想著,我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你放心,你的孩子我不會虧待到他的,如果你家的親戚過來找,那我一定會囑咐他們善待這個孩子。”
小姑聽著我的話抱著孩子也上前一步:“要是你家親戚不來,這孩子就我養(yǎng)了,以后就跟我親生的一樣,你別拽著我侄女兒的手腕了,是她讓人挖墳才把你孩子弄出來的,你不能嚇唬她啊!”
女人的手還是拽著我,眼睛直勾勾的一動不動,手倒是不涼。只是被個死人給抓著表示友好這事兒擱誰身上誰都受不了啊,孩子哭得越發(fā)的慘烈,我轉(zhuǎn)過臉看了一眼,腦子里靈光一閃好像想到了什么,再轉(zhuǎn)過臉看向女人:“你是怕你就這么被燒了再也上不來見不了你兒子了是不是?”
小姑懷里抱著的孩子隨即噤聲,吧嗒著自己的嘴瞬間就變的沒事兒人一樣了。
我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她還舍不得松開的手,果然是想著這個,她惦念著兒子,當(dāng)然怕自己連縷煙兒都剩不下了:“這樣,我答應(yīng)你。我想辦法讓你能上來看你的兒子,但是你也得答應(yīng)我,就算是能上來也不要隨便過來,畢竟人鬼殊途,你兒子是要健康長大的,是個正常的人,你老來看他,他會生病的。”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自己的手腕一松,心瞬間就一放,趕緊抽出自己的胳膊,這給我嚇得,活脫脫的就是考驗我的承受能力啊!
但是她的眼睛還是睜睜著,那樣子好像是等我怎么給她能上來的魂留住。
說實話,我不太會,但是現(xiàn)在杵到這了。我就是不會也得想轍啊。
小姑在一旁看了看我:“喬喬,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啊,讓她上來?”
“是啊,她這要是老上來那也夠嚇人的了。”姨夫也在旁邊出口應(yīng)道。
我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打擾到我,我正在想轍,既然答應(yīng)她了我就得先把事兒給她辦到,況且她變成了個鬼就算是作妖也比尸變好對付,尸變得是程白澤那樣的純道士手法好對付的,我這種仙家還真不太好整,想著,我直接看向姨夫:“姨夫,有煙嗎,給我一根兒。“
實在是想不起夢里人跟我說的話,或者是他還沒教到我怎么弄這個呢吧,所以我這憋了半天只能是先請仙兒問問了。
“煙?我有啊。“姨夫說著,本能得掏煙:“怎么,嬌龍你這么小年紀(jì)就抽煙啊。”
“你是不是傻。”玉蘭姨隨即在旁邊瞪了姨夫一眼:“嬌龍是先生來的啊,你忘了上次來咱們家的那個先生也要煙抽了,讓你拿你就拿,把嘴閉上得了。”
姨夫一包煙遞給我,嘴里小聲的念叨著:“我也沒說啥啊。”然后又拿出打火機(jī)給我:“嬌龍,用給你點上不。”
這家伙,我當(dāng)時明明很緊張,但是看著姨夫那樣忽然就有些哭笑不得,唉呀媽呀,這還要給我點煙,真當(dāng)我會抽是怎么地啊。
想著,我拿過姨夫的打火機(jī),沖著我家的方向,點起煙后直接閉上了眼睛,大抽了一口,只感覺喉嚨里馬上就被嗆了一下,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剛想用力的咳嗦,嗓子眼瞬間就沒了知覺,經(jīng)絡(luò)好似一下子打開了,有一個人在我耳邊小聲軟語,我閉著眼睛聽,等再睜開,一根煙居然就剩個煙屁股了。
姨夫正一臉驚訝地看著我:“哎呀我天,就這速度,你一天三盒你都擋不住啊。”
玉蘭姨伸手直接錘了他一下:“一天屁磕那么多呢,你沒看嬌龍剛才不對勁兒啊,她都沒吸進(jìn)去吐出來,就這么一下子就燃到頭了,那肯定不是她抽的啊!”
我沒應(yīng)聲,這個時候我沒空跟他們解釋這些亂八七糟的,最重要的是我知道現(xiàn)在怎么給這個女人留住魂了,抬眼看了看天兒,太陽要徹底下山了,我必須加快速度,想著,我直接走到棺材旁,看著里面的女人的手,咬了咬牙直接抓了起來,心里暗想著,你要是敢給我回應(yīng)我他娘的就跟你就此別過了。
她這回倒是消停了,只是眼睛睜著讓人看著別扭,我伸出另一只手,在她的臉上摩挲了一下,誰知道一松開手她這閉上的眼睛就又睜開了,得,這就是想盯著我,怕我騙她呢!
撿起了一根剛才起棺后扔到地上的鎮(zhèn)釘,對著她的中指用力一扎,果然有血,而且還是鮮紅色的,這要是不燒了,能耐都讓人不敢去想,我合計著,把擠出來的血對著小銀鐲子一抹,隨后放下她的手:“放心吧,你這身子一會兒雖然沒了,但還是能看見你兒子的,瞑目吧……”
語落,女人終于閉上了眼。
我長舒出一口氣,看了看剩下的幾個人:“姨,姨夫,咱們?nèi)齻€把她抬到柴火堆子上吧,燒完就沒事兒了。”
玉蘭姨跟姨夫的表情都有些緊張:“她不能再睜眼睛了吧。”
“現(xiàn)在還有亮沒事兒,但是黑了我就不能確定了,所以趕緊動手吧,姨夫你有勁兒你抬上半身,我跟玉蘭姨抬下半身。”
姨夫臉憋得通紅看著我:“那個……我不敢看她臉,我怕她忽然睜眼睛……咬我。”
“我?guī)兔Π伞!毙」迷谂赃呴_口,說著就要把孩子放進(jìn)棺材里過來幫忙。
“不用!”沒用我出聲,玉蘭姨隨即就開口順便瞪了姨夫一眼:“你還想讓我們幾個女的抬上半身啊,你這皮糙肉厚的,一個大老爺們你怕什么啊!丟不丟人!”
姨夫被玉蘭姨說的不好意思,只能悶悶的別著自己的臉沖著女人的頭把兩只手插進(jìn)女人的咯吱窩里抬著,我跟玉蘭姨一人抬一條腿,人死了都沉,有句話死沉死沉的就是說的這個,我們?nèi)齻€剛移動到柴火堆子那邊,抬著女人忽然張開了嘴,發(fā)出‘嗝’的一聲。
“哎呀我的四舅姥姥啊!!!”
女人的臉正好是對著姨夫的,所以這一張嘴給姨夫嚇得不行,直接用力的把女人往柴火堆子上一扔,帶的我跟玉蘭姨都摔倒柴火堆上了,沒等我們倆起來呢,姨夫一陣風(fēng)似得嘴里哇哇叫著張牙五爪的就像山下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