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點高深,我當(dāng)時沒聽太懂,但是看著姥姥的眼睛,我裝著聽懂了一般的地點點頭。嗯了一聲:“就是當(dāng)個好人。”
姥爺在旁邊有些著急,看著姥姥:“老婆子,你跟孩子說這些有啥用啊,我也知道佛家是講究慈悲為懷,但是這社會不一樣了,難不成你把嬌龍教的上了社會上以后被人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啊,還得笑呵呵的說施主。我是在度化你,這不成傻子了嗎?”
姥姥瞪了他一眼“你懂啥,我說的意思是讓嬌龍領(lǐng)會精神,當(dāng)個心地善良的人,就這孩子的性格長大了你吃虧她都不帶吃虧的!”
看著姥姥姥爺?shù)臉幼游覅s忽然想笑,伸手直接抱住姥姥。“姥,我知道了,我以后肯定會當(dāng)個好人,一個好的陰陽先生,不會學(xué)這些邪門歪道了。”
姥姥點點頭,拍了拍我的背:“對,你這么想就對了。別聽你姥爺在那胡說八道啊。”
“我咋叫胡說八道呢,我倒是覺得教嬌龍這些亂八七糟的那個人不正常。咱們是不是得找找他,跟他說道說道憑啥教咱們孩子這些東西啊!”
這個我也是挺好奇的,松開手,我看向姥姥:“姥。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姥姥點了一下頭:“他當(dāng)然什么都知道,我早就算出來會有這么一個人過來找你,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說著,看了姥爺一眼:“你以為能找到他啊,他知道嬌龍沒去,就猜到我在家給嬌龍破了,肯定就走了,再去找別的跟嬌龍差不多的孩子了。”
姥爺皺了皺眉:“那他這個是啥門啥派的,咋那么厲害呢,我看不就是扎個苞米葉的小人嗎,那么厲害嗎?”
姥姥嘆口氣:“什么門派啊,讓你說的好像我們都是啥門派似得,我還不是半路出家,接的大仙兒才懂這些的嗎,他這個,我說不準(zhǔn),有點像周易的奇門遁甲,卻又沒有取之精華,我們就叫邪術(shù),全是心思不正的先生學(xué)的,應(yīng)該是屬于道教,但他這個,不屬于哪門哪派,硬要論的話,就是誤人子弟派。”
姥爺點了一下頭:“那他咋知道嬌龍這孩子的呢。”
姥姥嗯了一聲:“此人不簡單,但是做這種邪術(shù),肯定是要遭到天譴,他越是大富大貴,必然就會越加短命,消受不了這富貴,所以,肯定就是想收個徒弟,繼承他的衣缽,外帶度他化劫,省的他在下面遭罪,因為他這樣的人,是投不了胎的。”
“不是老婆子,那他咋知道的嬌龍啊。”
姥姥看了姥爺一眼:“當(dāng)然是算的,嬌龍?zhí)焐庩枺亲钸m合做陰陽師的人選,不過……“
“不過什么啊。”
姥姥的眉頭一緊:“不好,要是他收不到嬌龍,那嬌龍將來就是他的對頭了……”說著,姥姥直接望向我:“嬌龍。”
我的眼皮開始打架了,強撐著睜開看著姥姥:“嗯?”
“你要記住,將來只可以在你父母身邊待著,知道嗎?”
“嗯。”我可以睡了吧,想著,我直接躺到炕上。
“為啥啊。”姥爺?shù)穆曇粼谖业亩韵肫穑缓缶褪抢牙训囊宦晣@氣:“算了,沒事了,也許是我想多了,嬌龍的命已經(jīng)改了,算了,睡吧啊。”
“你看你,又不說了,真是的,跟你過一輩子了就沒聽你說話痛快過。”叉節(jié)呆號。
“行了行了,你想要我咋痛快,你輕點抱,孩子睡著了,被子給她蓋好了,扇子給我拿來,我給孩子扇會兒……”
……
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過,我再也沒見到那個大胡子的男人,不過,卻再也不敢有一點點那種心思了,每次看見許琳琳的時候,我都能想象得到她渾身都是針眼的樣子,在聯(lián)想到自己,渾身都不舒服,所以,盡管后來許琳琳還特意跟我道了歉,我跟她關(guān)系也不好。
當(dāng)然,她這是在她媽媽的逼迫下給我道的,其實我看出她不情愿,而且看我不爽,因為我只跟許美金玩兒,而且攛掇著我的一班小弟都不搭理她,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我有點一驚一乍,害怕我這么做還會讓自己在得到什么報應(yīng),后來我自己想明白了,我這就是小以懲戒。
誰叫她對許美金不好的,許美金的什么她都要搶,害的許美金大冬天就穿個棉襖里面就穿個單衣,凍得哆嗦的,所以我讓小朋友孤立她也沒啥不對,這么一想,我心里舒服了,再加上身體沒啥不是,我也就漸漸的變成原來的我。
我仍舊是一報還一報,姥姥說的度什么的,我實在消化不了,因為我知道許琳琳變不了,她要是能變,早在我讓她渾身針眼的時候就變了,也不會越來越小偷小摸。
她跟我一個班,幾乎是看誰什么好就偷誰的,被人抓到還死不承認(rèn),老師最后都無語了,叫了艷紅姨來了幾回也無濟于事,只能旁敲側(cè)擊的讓同學(xué)們以后看管好自己的個人物品。
我改變不了她,自然就得換個方式教育她,讓她知道自己做的是錯的,只是不會再用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了。
有時候,我會想卓景,不知道為什么會想他,大概是我在村里看不到他那么好看的人,但是許美金不太喜歡我提他,所以我只能在心里偷偷的想,我記得他的電話,但是姥姥把家里的電話鎖上了,既不讓我接,也不讓我打,還壞了。
所以,這一憋,就憋到了寒假,我又高了半個頭,天天都盼著卓景來接我去城里,去座摩天輪。
我在書里知道那叫摩天輪了,踩著雪的時候我就在想,卓景聽我說天天輪時的樣子,他一定在心里笑我傻帽呢。
“嬌龍,你笑什么呢。”
我轉(zhuǎn)過臉,看著許美金,踢著腳下的雪“沒什么,我過幾天可能要去城里了,我大哥哥說,要帶我去座摩天輪呢。”
她撇撇嘴,有些難受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又是你那個大哥哥,嬌龍,不是說了別提他了嗎。”
我點點頭,:“好了,不提了,你怎么了,看上去這么難受啊。”
許美金被我這么一說,反而彎下腰直接蹲在地上,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不知道,我肚子疼。”
“你肚子疼?”我看著她的樣子有些擔(dān)心“那進屋坐會兒吧,我?guī)湍銙咴鹤永锏难!?
許美金點點頭,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慢慢的站起身,艱難的往屋子里走著,我看著她的背身,忽然睜大眼睛:“大,大丫!你褲子上都是血啊!你咋的了啊,姨!你快出來!大丫出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