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先生的驚疑，讓李莽心中一沉，既然東歐先生從所未見這種病情，恐怕也沒有治療的方法，但事到如今也只能一問究竟，於是接著道：“由於他們只是普通人，大多不能承受這些覺醒的能量，非但不能控制，還因此變得瘋瘋癲癲。”

“這是自然的，沒有爆體而斃就已經是不錯，凡人之體又怎麼能夠承受這樣的能量。”東歐先生點頭同意。

“發作之後，也會爆體而亡。”李莽補充。

“這樣就更對了！”東歐先生一副我就說了嘛的樣子。

“不知東歐先生有沒有辦法救治這樣的患者？”李莽忙問。

“這個……如果把患者帶到我身邊，還是很有把握的。”東歐先生謙虛道。

“這個恐怕不大方便，而且也不止一名這樣的患者。”李莽委婉的拒絕，把側院裡的患者帶到山海經？他不想犯這險，於是便問：“東歐先生，您看能不能用藥方或者丹藥治療？”

“這樣啊，那倒真有些麻煩。丹藥是可以的，但並非對癥之藥，都是一些了得的神丹，少許幾枚以李老闆的財力或許不成問題，但是太多那就不怎麼現實。”東歐先生有些爲難。

李莽理解的頷首，那些了得的丹藥無比昂貴，就是他這大半年賣布賺了不少錢，也沒這底氣說要批量購買，就算買到也未必捨得使用，不現實。

“至於藥方……此病我從所未見，當然也沒有這方面的方子，需要見到患者後重新配置，怎麼個結果我也不敢說大話。”東歐先生還算實在，並沒有吹牛什麼。醫者當坦誠，不能就該說不能，否則耽誤病情那就成了害人的庸醫。

“由於各種原因，我不能把患者帶到這裡，東歐先生能不能指出都有哪些藥物可以治療這方面的病情？若實在行不通，我再想辦法把患者帶來求醫。”李莽無奈，只能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當然沒有問題。”東歐先生沒說什麼就一口答應，醫者仁心，再者他總不會跟錢過不去。隨即就分析道：“按照你說的，此類患者大概有三個方便的問題。一個是大腦，因爲他們發瘋；第二個是血脈，你說的那個什麼覺醒讓他們的血脈發生了改變，會破壞身體結構；第三個纔是他們體內的能量，可以排出，也可以壓制。”

“一旦排出，豈不重新變成凡人？”李莽憂慮，他雖然也想救他們的性命，但同時更希望能夠讓他們保留這份實力爲門派所用。

“不排出的話可以選擇壓制，但切記一定先要用丹藥鞏固他們的身體，普通洗髓丹就可以做到，只要身體能夠承受這股能量，再將血脈和大腦治好，自然就能保留這些異賦。”東歐先生無所謂的說。

“洗髓丹的問題倒是可以解決。”李莽頷首。洗髓丹對地球修煉界而言已經被奉爲仙丹，但他不缺，鬼湖侍衛們就時常得到他的賞賜，否則他們的修爲也不至於提升那麼快。

“還別說，我這裡就有閒時煉製的一批精品洗髓丹，幾千顆呢，大家都相熟，便宜些賣給你就好。”東歐先生趁機推銷自己的存貨。

“……這個自然是可以的。”李莽也不拒絕，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至於便宜？那怎麼可能，沒聽他說是精品嗎？這東歐肯定是要趁機狠狠宰他一刀。

其實這個洗髓丹嘛，李莽自己就可以煉製，而且還不是頭一次煉，不過這當口他也不好對東歐先生說，讓人家尷尬不是。

“好，哈哈，那我就再給你說說一些有可能能夠治療此病的藥物，記住，是有可能，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夠把這病治好。”東歐先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先給李莽打了預防針，這纔開始長篇大論的講述起來。

他說，李莽則是用筆一一記住。這件事情他可不敢怠慢，而且東歐先生一說就是幾十種藥材，兼併它們的藥性與使用方法，就算李莽的記憶再好，也不敢保證聽一遍後就能夠全部記下，還是用筆與紙寫下有保障些。

“李老闆，您這用來寫字的是什麼東西？”把要說的說完，東歐先生終於忍不住指著桌面的白紙問了起來。

“哦？”李莽先是一愣，但他很快就明白怎麼回事，這個世界裡還沒有紙張，都是用竹子、動物毛皮或者布匹來寫字，浪費得很，於是便笑道：“這是紙，是專門用來寫字的，雖然容易損壞，但方便乾淨、容易攜帶，而且造價要比布匹低一些，用來寫字再合適不過。”

“不錯，這是個好東西！”東歐先生也是個識貨的人，看著雙眼精光大發。

“要不這樣，待會就贈送東歐先生一些，以後畫畫寫字都方便。”李莽非常‘大方’的說贈，這東歐先生即會煉丹又懂醫術，是個可用的人才，與之交好總不會有錯。再說，這紙張一萬塊錢就能買到一大車，對現代人來說根本不值錢。

“那東歐就卻之不恭了，多謝李老闆！”東歐先生大喜過望，如獲至寶。

東歐也算厚道，得到李莽贈送的紙張後大喜過望，那幾千顆洗髓丹也只按照市場價格賣給李莽，李莽反倒因此撿了大便宜。

別看都是洗髓丹，都是那些成分，但其實也有三六九等之分。東歐先生是煉丹大師，由他煉製的丹藥成色比市場上的要好得多，說是精品再恰當不過，東歐先生的丹藥一直比市場價格高出那麼一大截。

“這些丹藥留著用，用來治病的自己再煉製一些就好。”李莽美滋滋的，幾打白紙就佔到這麼個便宜，不是一般的劃算。他煉製的丹藥其實也不是很差，但畢竟不是專業，跟山海經市場上的都相差一些，更別說拿來跟東歐先生的比。

“天青，等過段時間我拿些紙張給你去賣，布匹可能要停售一段時間。”李莽叫來天青吩咐，這段時間來他在外界購置了太多的布匹，雖然賺得盆滿鉢滿，但也因此讓現實空間的布匹價格提升太大，他都不敢再大肆收購，怕引人注目，已經在招搖山大面積的種植棉花，還有養蠶。

“行，這些紙張應該能夠替代布匹的市場。”天青雖然覺得可惜，但有了這些紙張後，倒也不愁沒錢賺，或許賣的比布匹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