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太初之時有道,道為三之一,入世為人,修者、賢者、命者.......各宗自此道而出,言之蒼天,尊之為師,世間統(tǒng)稱帝師,三十三年載,帝師破如虛空,不知去向,自此再無敢稱帝師,王侯將相,百家修士,紛至沓來,天下展開......
“爹,這個故事你都講了好多遍了,可是同學們都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的父母也不知道呀?!?
繁星之下,一間茅草搭建的草屋中,少年緊了緊放下手中的毛筆,一臉疑問的看著旁邊的中年人。
中年人寵溺的摸了摸少年的頭,說道。
“哈哈,道兒,故事本身并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你覺得他是真的,他就是真的。”
“它?”少年皺了皺眉,明顯還聽不太懂父親的意思。
至少他絕對沒有聽出父親主語的他和自己腦海中的它。
......
十二年后。
江州青平郡云來城。
江州最大的學府江州學府便坐落于此,也因著這座學府的存在,云來城的城主雖是城主一職,但其在朝廷中的品級絲毫不弱于一位郡守。
且云來城直屬江州首府管轄,不必對青平郡負責,而這一切也都歸功于江州學府的存在。
朝廷在各州都有設立學宮,用于管轄各州的學府,不好意思,江州的學宮也在云來城。
此刻在云來城學宮的一間接待室中,幾人正在談論著什么。
只見為首的中年人干笑著,道:“賢侄啊,不是吳叔不幫你,你也知道上面有規(guī)矩,任何學府三年之內(nèi)招生數(shù)小于五,就要被取消編制。”
自稱吳叔的中年人頓了頓,似乎在等待對面人的反應。
坐在木椅上的青年人大約十八九歲,點了點頭,笑道:“吳叔多慮了,我此行前來并非為了此事,距離三年之期還有一月有余,倒是不急什么?!?
聞言吳叔心里暗自腹誹一番,“這孩子到還真的沉得住氣,莫非他以為連續(xù)三年招生季都是零招生的云來學府還能翻盤嘛?”
雖是心里如此想著,但面子上他還是給足了這位大侄子。
“倒是叔叔我想多了,明道啊,你爹走之前囑咐我照顧你,但你知道吳叔向來不喜做不公不義之事,這件事上只能靠你自己了?!?
站在李明道身后的青年哈哈一笑,“叔你放心吧,老師可沒你想的那么無力?!?
“臭小子!是不是老叔我?guī)啄瓴蛔崮悖ぐW了?!”
站在身后的青年人正是吳叔的外甥——吳風,今年十六歲。
其實吳叔到現(xiàn)在也想不明白,按著吳家每年在江州學府那十個名額,這小子躺著就進去了。
只是這貨幾年前第一次看到李明道,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哭著喊著要拜他為師,加上他娘對他的溺愛,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力就拜了師。
這件事當時在整個云來城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堂堂的吳家天才,竟然放著江州學府不去,轉(zhuǎn)身拜入了破敗不堪的云來學府,不知成了多少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只是任憑周圍人如何談論,這傻小子就是一心跟著李明道,時間長了吳家眾人倒也妥協(xié)了,進不了好學府也無所謂,吳家家大業(yè)大,資源多得是,堆也能堆個高手出來。
“老叔你這哪有一點學宮老師的涵養(yǎng),說話如此粗俗,敗壞師德啊?!?
“少在這放屁,你老叔我這叫真實,你個小屁孩懂個錘子!”
“.......”
李明道看著這叔侄二人,只得感嘆一句吳叔確實是沒有架子,是個好人。
“呸!你小子是不是在給我發(fā)好人卡?!老子本來就是好人,不用你發(fā)!”
李明道:“......”
“話說你小子這次來是為了啥?!先說好,借錢沒有,借東西也沒有,蹭吃蹭喝更是沒有!”
這也不怪吳叔這么說,這幾年李明道倆人經(jīng)常過來,不是借錢借東西,就是蹭吃蹭喝的。
吳叔不是沒罵過他們,先不說李明道,就說吳風你堂堂的世家子弟,連個飯錢都沒有,你騙鬼呢?
只不過吳風的解釋是,既然拜了師,一切就跟著老師混,老師蹭吃他也蹭。
吳叔當時聽后血壓直線升高。
“吳叔你多慮了,我怎么可能天天來蹭飯?!?
李明道老臉一紅,訕訕道。
“哦,說吧,這次來是想干嘛?”吳叔撫了撫胡子正襟道。
李明道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只見吳風一臉邪笑,悄摸的從懷里掏出一本紙,紙張泛黃,看樣子是有些年頭。
“吳叔,我用這張紙換一千兩銀子?!崩蠲鞯勒?。
“神馬?!一千兩,你以為你這張紙是黃金造的!不可能!”
“老叔別急著拒絕嘛?!眳秋L故意拿著紙在吳叔眼前晃了晃。
“這張紙上寫的內(nèi)容絕對值這個價,難道你還不相信侄子我的眼力?”
“不相信!”吳叔斬釘截鐵道,雖是如此回答,但吳叔還是微微探查了一下這張紙,紙上的內(nèi)容貌似是被什么東西包裹,就連他也無法探查出來。
而且從這張紙的氣息來看好像是從地下挖出來的。
“莫非這倆小子真的挖出來了不得了的東西?”
他知道吳風這小子跟著李明道外出了三個月,回來的時候灰塵土臉的,莫非是去了某處古跡中?
想到這里,吳叔心中不由的猶豫起來,若真是古跡中的東西,一千兩銀子都是少的,只是這倆小子有那種狗運氣?隨隨便便出去一趟就真的挖出了什么東西?
“小風,既然吳叔不相信,那我們還是去雅閣吧?!?
李明道嘆了口氣,起身便準備離去。
吳風似是不死心,又說道:“老叔!你要是不買就真的虧大了!老師之所以先到這里來,就是看在你經(jīng)常照顧我們的份上!”
吳叔暗暗的分析著眼前的一切,一千兩銀子接近一個中等家庭一年的收入,但對于他這位學宮副宮主來說,到還不算太多,但他一向勤儉自持,一千兩雖不多,但他也不想糟蹋掉。
這倆小子現(xiàn)在像極了街上那些賣衣物的商人,討價還價之類的小聰明吳叔倒也沒放在心上,真正使他難受的是這紙上的內(nèi)容確實他探查不到。
他堂堂先天境強者,竟然探查不到,這不是開玩笑嘛!
修武一途,境界分為六境:煉體, 煉神,后天,先天,御劍,陽炎。
各境又分為:初入,小成,中府,大成,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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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叔正是先天中府的強者,學宮的宮主也不過是先天大成。
“等等!”
似是終于做了決定,吳叔喊道。
吳風雙眼一亮,“我的親叔啊,你總算沒讓我失望!”
“少在這放屁,這是一千兩,紙放下,你倆滾蛋!”
看著眼前的一千兩銀子,李明道淡淡一笑,“小風,收!”
聞言吳風兩步并一步飛奔過去,拿起一千兩銀票就塞在懷里,順手將那張發(fā)黃的紙交給吳叔。
“叔啊,你可收好了,這張紙上有大機緣,相信我,千萬別弄丟了!”
看著吳風那一臉的鄭重之色,吳叔半信半疑道:“知道了知道了,走吧?!?
隨后,吳風又是飛奔著跑到李明道跟前,恭敬道:“老師?!?
“走吧?!?
兩人便徑直離開。
吳叔此刻正拿著那張黃紙細細研究著,“怪不得,原來有陣法阻隔,難怪以我先天的實力也窺探不了?!?
......
此刻正在路上飛奔的李明道兩人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拼著命的往回奔。
“老師,您這招真的是高!學生佩服?!?
一邊跑,吳風還不忘拍兩句李明道的馬屁。
“怪不得當初您讓我回來的時候現(xiàn)在地上打了幾圈滾搞得灰頭土臉的,原來是您早都想到了?!?
“唉,生活不易,只能用點小聰明了?!崩蠲鞯罁u了搖頭,一臉的無奈,殊不知此刻心里早都樂開了花。
“不過老師,你的陣法能困住老叔他多長時間?”
聞言,李明道不由的又加快了一絲速度,“我只是加了點障眼法,迷糊了一下你老叔,按他先天境的功力看破這障眼法最多半個時辰,到時他一擊就能打破那陣法。”
吳風不由的打了個顫,怪不得老師又加快了速度,老叔發(fā)現(xiàn)真相之后一定會弄死自己的,因為那張黃紙,是自己從茅房里整出來的,等障眼法被破了之后,那股味......
吳風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此刻運用全身的力氣在瘋狂的向前跑。
兩人剛出了云來城,只聽整個城中想起一道巨吼。
“李明道!吳風!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等死吧!”
果然,吳叔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張茅房里的紙。
“臭小子,早給你說別拿茅房的紙,這下吳叔怕是要殺了你?!?
“嘿嘿,老師,要殺也是先殺你,畢竟我可是你的學生!”
“別屁屁了,東西拿著吧?”
“當然,這種保命的東西,當然要記得帶著。”
說著,吳風從懷里掏出一張黃紙,當然這個就不是茅廁里那種干的發(fā)黃的紙,而是那種深黃色的符紙。
“注入靈氣吧?!?
說著,李明道先一步將靈氣注入符紙,符紙上的紋路一亮,眨眼間李明道的身體便消失不見。
“唉,直接在城里用多好,非要跑這么遠再用,累死我了?!?
空中傳來吳風的抱怨聲,隨后其身影也消失不見。
片刻之后,吳叔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兩人消失的地方。
“嗯?氣息消失了,這是......千里傳送符的靈力波動?”
感受著空氣中那被劇烈消耗過的靈氣,吳叔兩眼一黑,“造孽??!這兩個混小子這么簡單的就把傳送符用了!”
前些年云來城拍賣了一次千里傳送符,像這種保命的東西,最后被某位皇子用一千兩黃金的價格買去,一兩黃金就是一萬兩白銀,一張符,一千萬。
想到這,吳叔直接倒了下去,這比他花一千兩白銀買張紙更讓他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