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曹俊棟什么時候走的,等我進了屋里,看見嫂子把調(diào)皮鬼已經(jīng)哄睡了,我坐在炕沿邊。心里悶悶的疼,我對嫂子說:“我想喝酒,我給曹俊棟打電話讓他來陪我喝酒吧?”
嫂子看了我一眼,笑著說:“你想喝就給他打電話吧,我可不喝啊。”
我翻開手機給曹俊棟撥了過去,這個時候我除了找他真的不知道找誰,電話很被他接了起來:“喂?”
“二哥躺下了么?”我低著頭,心里仍舊抽痛,說話的聲音變的小極了。
“沒有,咋地了?”曹俊棟倍感意外的問我。
“來陪我喝酒啊?”
“行!你能喝幾個?”他口氣堅定的問我。
“我能喝三個。但是我家什么都沒有,你請我?”我實話實說,家里的確酒菜什么都沒有。
“行,等我十分鐘就到你家,你讓你嫂子給我把外面的大門打開。”
“嗯!”
很曹俊棟背了一袋子的啤酒和方便面還有花生米,火腿腸等。。。一些下酒菜來了。
他進屋就看著我笑。我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苦笑,沒想到在我最失落最難過的時候,還是需要他來陪我。
“麗麗也來喝點兒吧?”曹俊棟招呼著嫂子。
嫂子把被子往炕里推了推,笑著說:“你們喝吧,一會孩子餓了我還得喂他吃奶呢!”
嫂子給我們倆拿了碗和筷子。曹俊棟把酒給我倒上。我們端起了碗,我笑著說:“二哥能來我很高興,別的不多說了,你懂。。干杯吧”我們還是老規(guī)矩,我的酒碗比他的酒碗高了一截。碰了碰,一口喝下。
我一喝像上癮了似的,一碗接著一碗的喝了起來,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幾碗下去以后我感覺頭暈暈的,惆悵的心情再也控制不住。我眼淚汪汪的看著曹俊棟說:“二哥,對不起,但是你知道緣份一旦盡了誰都沒辦法!不要怪我。”我聲音顫抖著。
心里難過極了,政偉?政偉!你在哪里喝酒呢?是不是你也像我一樣難過呢?
后來我的意識漸漸的模糊里,有的事情我只是記得片段,我記得我大笑,把調(diào)皮鬼吵醒,調(diào)皮鬼哇哇大哭,嫂子在炕上來回的晃悠哄著孩子。
我給劉政偉打電話,曹俊棟拉著我不讓我打電話,但是那時候我已經(jīng)神志不清,毫無理智可言。
我抬腳踢開曹俊棟,不讓他拉著我。我還罵了曹俊棟一句。好像是:“你他么給我滾,你憑什么拽著我?”
然后曹俊棟眼淚汪汪的看著我。
我的手機放在洗衣機上充電,我趴在洗衣機上,我不記得是不是劉政偉接的電話,只記得我對著電話哭哭咧咧的大罵:“劉政偉,我他么愛你,劉政偉,我他么愛你,你知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
我開始哭,后來不知怎么回事,就變成他朋友和我說了話了,我不記得說了什么,只記得他朋友說,政偉去找他的時候心情也很不好,如果我是真的愛政偉就去找政偉,到時候他和政偉去車站接我。
再后來我就開始大吐特吐,是曹俊棟扶我出去的。我迷迷糊糊的哭著看著曹俊棟,閉著眼睛說:“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但是你明白我有苦衷”
吐過后我有點清醒,曹俊棟用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我閉上眼睛,吻他,他沒有閃躲,然后他把我扶到屋里,很我就清醒了。
我想起了一件事,我記得喝酒前我上網(wǎng)和王濤說我要喝酒去,他說他等我喝完讓我給他電話,不管多晚他都會等我,于是我急忙把電話給王濤撥了過去。
很電話被王濤接了起來:“姐?你喝到了凌晨一點多?喝多了吧?”王濤急切地問。
我的鼻子發(fā)酸,眼淚又沖進了眼眶。我啞著嗓子說:“小弟,你怎么還在等我?不睡覺呢?睡吧,明天我再告訴你。”
“姐?你因為誰喝醉的?告訴我,我不困。”
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很有感觸的說:“記得,千萬不要相信網(wǎng)上的人,網(wǎng)上的都是騙人的,你記住就對了,我那么愛他可是他卻對別人說我只是他的網(wǎng)友,網(wǎng)友哈哈!”我痛苦的瘋笑著。
“姐,別那樣,那個劉政偉肯定是個騙子,你不要相信他,早點睡吧,他不值得你這樣傷心”王濤安慰我。
“哈哈,你怎么會懂呢?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哪怕知道他在騙你,你也心甘情愿被騙,你不會懂,你太小,哈哈!以后會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