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安希婭聽到白的話語,心里頓時有了底氣,從碼頭下鉆了出來,透過如水的月色,深深地吸了口氣,空氣中帶著海風的氣息,讓人的心中有些許的平靜。
“既然如此,今晚就好好準備,明天再去狠狠地應戰吧。”薇安希婭干勁十足地說。
白看了她一眼,不由的好笑起來。
“你笑什么?”薇安希婭帶著疑惑問道。
“只是覺得大家在這個時候忙的焦頭爛額,你卻能如此開懷的鼓足干勁,真是讓人佩服。”
“不這么做又能怎樣呢?”薇安希婭看著遠處的海面問道,“無論經受過什么,人生總要繼續下去,哪怕前路有困難和阻礙,我們也要努力下去,不是嗎?”
“雖是如此,可是這世上能做到的人,真的不多。”白嘆了口氣。
兩人在夜幕下的海邊靜默不語,期盼著未來的形狀。
白騎士那方,緊張的準備工作還在進行著,貝利斯皺著眉頭,一臉無奈的表情,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引起白騎士和黑騎士的爭端,但是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只怕是早晚開戰的問題,黑騎士想要修羅做什么?難道是為了修羅手中的東西嗎?
“首席,你怎么了?在想些什么?”迎面走來的一位老人隨口說道,這位老人在白騎士里工作了很多年,雖然僅僅在廚房幫忙,但是大伙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沒什么,只是在想冤枉了修羅的事。”貝里斯并不想將開戰的事情告訴老人,讓他煩心,就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艾芙娜此時恰好朝著這里走來,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便靠上前來,假裝好奇地問道,“首席,你和老伯在聊些什么呀?”
“呵呵呵,是你啊,”老人見到艾芙娜不由得笑了起來,“首席在為冤枉修羅小姐的事情而自責,不過修羅小姐那么好的人,一定能理解的。”
艾芙娜掩蓋了心中的不快,生怕被貝利斯看出什么破綻。
“連您也這么認為?難道我真的錯了嗎?”貝利斯自語道,“看來這件事真的要好好調查一下了。”
“說起來,之前大家對修羅的印象突然之間就不好了。”老人想到了什么說道。
“那么,麻煩您多留意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貝利斯覺得這件事拜托老人也許更合適。
“好的,包在我身上,好人可不能受冤枉。”老人接下起身離開。
一旁的艾芙娜聽得心里忐忑不安,驚出了一身冷汗,隨即假裝毫不慌亂地說道,“首席,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貝利斯點了點頭,艾芙娜便離開了。
獨立者的總部------------------------------------------------------------------------------
塞莉婭在屋子里處理著文件,門外想起了一陣禮貌的敲門聲。
“請進。”塞莉婭利索的說道。
“塞莉婭閣,利比塔?休波頓閣請您過去一趟。”門外的人禮貌的說道。
“有什么事嗎?”塞莉婭感到一陣疑惑,起身打開了房門問道。
“不知道,休波頓閣請您立馬過去。”門外的人說道。
“我知道了,現在就帶路吧。”塞莉婭一陣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個時候休波頓找她要做什么。
一路上走來,前面的人一言不發,塞莉婭自顧自的想著心里的疑惑,被帶到了休波頓所在的地方。
前面的人禮貌的推開門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塞莉婭不慌不忙的走了進去,休波頓正坐在椅子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見到塞莉婭立即放的嚴肅起來,眼神示意剛才帶路的人可以下去了,那人識相的離開,伸手輕輕帶上了房門,之后便守在外面。
“你找我有什么要緊的事嗎?”塞莉婭并不喜歡眼前的男人,總是帶著一副黑眼圈,消瘦的身形,相貌平平的一張臉上胡子拉碴,總是一副模模糊糊邋里邋遢的樣子,雖說是繼承家族權利,外界說他是如何的有實力,但是實際上他什么都不曾過問,如果真說到實力,怕是剛才的那個領路的人,他的助手杰修,表面上是這個男人在掌控一切,但是實際上很多計謀都是他的助手提出的,塞莉婭不自覺的眼睛向門口飄去。
“塞莉婭閣,請你認真些,莫不是你以為杰修會偷聽我們的談話吧?”休波頓眼尖的看到了,毫不客氣地問道。
“哪里哪里,倒是怕被有心人聽了去。”塞莉婭意有所指。
“哼,你放心,我這里可是很安全的,不是隨隨便便的家伙就能進入的。”休波頓說道,眼里閃過凌厲的光芒,如同他的稱號一樣。
塞莉婭也皺起了眉頭,知道他指的是高加索,那家伙那么鬧騰,被發現了也不足為奇,但是他把高加索扯出來又是打得什么主意?
“休波頓閣,你找我來不會是說著些無關痛癢的閑話吧?”塞莉婭直接問出了疑問,不再回避休波頓給的臉色。
“當然不是,只是塞莉婭閣,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讓別人說你的一舉一動不是代表我們獨立者的利益。”休波頓別有深意的說。
“那么你想讓我注意什么?”
“這個只有你自己清楚,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你心里明白。”休波頓也不點破,只是這么的繞著圈子,讓人捉摸不透。
“你是指責我養了一只狗嗎?這么大的地方,養只狗并不違反規定吧。”塞莉婭嘲諷地說著,“即便它調皮了點,可是并沒有影響到其他人。”
“你知道我指的什么,它不是一只普通的狗那么簡單。”休波頓那猶如毒蛇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塞莉婭,帶著隱藏的威脅意味。
塞莉婭的眼中閃出一道凌厲,心里卻在想,他怎會知道高加索的身份?當初薇安希婭親自交到她的手中,根本沒有人知道,即使被人見到了也不認識,最多當它是一只長得奇怪點的小狗罷了,為什么休波頓會如此肯定?還是他在使詐?
“休波頓閣,我不明白您說的是什么意思,高加索只是一只普通的狗而已,是我從外面帶回來的,難道您懷疑它的身份?”塞莉婭無所懼怕的說道,她現在還不能承認,她要鎮定下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哈,”休波頓奸聲笑著,“想不到你還真是倔強啊,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承認嗎?還是你想打探些什么?”難以捉摸的眼神看著塞莉婭。
塞莉婭并沒有露出懼怕的目光,但是心里卻是一陣驚涼,和這個男人斗心斗智簡直就像如履薄冰一樣,稍有不慎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他身上的氣氛讓人覺得難以捉摸,還帶著血腥的味道。
“要我承認什么?承認高加索的特殊身份?它在我眼里只是一只狗而已,不過長得奇怪了點。”塞莉婭依舊堅持著。
“有意思,不愧是靈魂月光,其鋒芒不在太陽之下,但是,我希望你想好了再回答,月亮也是要借助太陽的光芒才能顯現的。”休波頓不緊不慢的說道,眼神帶著不明的信息掃向塞莉婭,塞莉婭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變化。
“那么,就請您告訴我,高加索的身份到底有多特殊?”塞莉婭想到了什么,堅定地說道,她要扭轉場面,這樣被逼問下去,局面對自己是十分不利的,休波頓如果知道所有的話,一定是成竹在胸,所以才敢找自己,那么,這樣的反問,對于一個掌控全局的人來說,勢必是一種權威上的挑戰,何況休波頓還是鋒芒畢露的性格,一定會沉不住氣的道出一些消息的,自己就可以斷定究竟有多少消息被泄露了,修羅會不會有危險,到底是誰在中間做的黑手,自己身邊又有多少人可信。
“我并不想這么直接了當的挑明,我希望你來告訴我,還是你想說你依然不知道?”休波頓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看著塞莉婭。
“我并不想告訴您。”塞莉婭不卑不亢的說道,“因為沒什么可說的,既然閣下已經知道,何必大費周章的來問我?”
“哼,你當真不明白我的用意嗎?我不過是想看看你能強硬到什么地步,塞莉婭閣,那是地獄犬,不是一般的人能夠馴服的,你以為真的就沒人知道它的身份嗎?”
塞莉婭的心中一陣驚訝,高加索是地獄犬的身份只有少數人知道,就算是修羅也未必知道它的身份,休波頓的身邊究竟有什么樣的人?
“是誰告訴您高加索是地獄犬的?我并不相信這樣荒謬的說法。”塞莉婭試圖找出那個認識地獄犬的人。
“這么說來你是承認了?是誰說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不是真的。”休波頓也不傻,知道塞莉婭的用意,也賣起了關子。
局面進入了一種戲劇化的狀態,兩人想要各取所需,但是在交換信息時卻都心存戒備,本來這就不是一場平等的交易,所以兩人自然更要握緊手中的籌碼,免得到時候輸得一敗涂地,不得翻身。
“我并不相信這樣荒謬的言論,我已經說過了,在我的眼里高加索只是一只小狗,沒有其他的不同之處,即使它是地獄犬能夠傷人,但是目前為止它并沒有任何舉動,沒有足夠的證據誰也不能妄下斷論,不是嗎?”塞莉婭敏銳的目光掃向休波頓閣,看到了那張臉上隱藏的一絲怒意,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如果它真的是的話呢?”
“請您拿出證據來,不要做無謂的假設。”塞莉婭厲聲說道,她和休波頓擁有同樣的權威,位列三閣,自然和他享有一樣的權力,雖然休波頓的家族勢力龐大,但是單槍匹馬走到這一步的塞莉婭斷然不會畏懼他。
“你?????????”休波頓氣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您沒什么事,我就要走了。”塞莉婭說著就要轉身。
“等等,”休波頓叫住了她,“塞莉婭,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地獄犬是修羅的神獸,如果你想要幫修羅,我勸你還是適可而止,修羅現在是眾矢之的,稍有不慎連獨立者也會被牽扯進去,我可不希望不明不白的卷入戰爭。”
“休波頓閣,請您拿出一點像樣的氣勢來,修羅只身一
人,如何能挑起戰爭,就算真的讓獨立者卷入了爭斗,也不是該懼怕的事情。”塞莉婭覺得難以相信這樣的話會是休波頓說的,不由得帶著嘲弄說道。
“我們之前的自身反省已經耗費了太多的實力,現在如果扯上修羅勢必要卷入到戰爭中,那時這個世界就變成了戰爭的旋渦,何況修羅現在已經引起了這么大的爭端,我不會任由你胡作非為毀了獨立者的,想要庇護修羅,門都沒有。”休波頓惡狠狠地說道。
“庇護義者乃是我們應當遵行的,還是說您想見死不救?修羅的力量是我們所需要的,對于我們的發展也有所幫助,我不相信你真的會置之不理,就算高加索是地獄犬,是修羅的神獸,到時修羅也不會為難我們,有什么不可取?”塞莉婭據理力爭的說道。
“以前的我們是看到了修羅的力量,想要讓她加入我們,可是她并不領情,現在我想依然不會領情,何況她現在隨時會招來災禍,我們需要她的力量,但也不是在這種時候,如果她沒有挑起爭斗就另當別論,但是現在我還不想自取滅亡。”
“那么,休波頓閣,你將自己的同伴當什么?如果是因為修羅挑起了爭端而不需要她,等到一切平靜再聯手,這種有用了拉攏無用了丟掉的做法不覺的可恥嗎?”塞莉婭怒聲質問著面前的男人,這個被稱為太陽之翼的男人,原來行事的原則竟是如此的令人不齒,即便如此還是成為了獨立者的上層。
“你對我的作法有什么異議嗎?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人人要發展的前提一定是自保,修羅并不是簡單的人,現在已經攪得天翻地覆了,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同意你做什么維護她的事的。”休波頓斬釘截鐵的說道。
“修羅的確不簡單,但正是因為不簡單我們才需要,修羅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否則也不會一個人摸爬滾打那么久還安然無事,相信我,我們需要她。”塞莉婭繼續勸說著休波頓。
“如果相信你的話我們都要陷入絕地了,修羅帶來了那么多的災禍,還不足以證明嗎?還是即使堵上獨立者所有人的性命,你也要維護修羅?”
“休波頓閣,我并沒有這樣的意思,修羅不是冷血無情的人,我們也不能冷血無情的對待修羅,我們需要她就要和她站在同一立場,而不是現在推脫。”
“修羅并沒有和我們站在一條戰線上的打算,何況,現在她已經挑起了爭端,你是要我命令獨立者出手相助嗎?”
“修羅并沒有挑起戰亂,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塞莉婭指出了問題的疑點,“剛剛您就一直在說修羅挑起了爭端,可是現在并沒有,您的所有假設都不能夠成立。”
“修羅已經挑起了黑白騎士的爭端,你如果還想維護她的話,那么后果就會很嚴重,我們獨立者也要卷進爭端,她是黑白爭奪的焦點,難道你要我現在去維護她,為了她那已經沒有的力量,何況她還失去了意識?這樣的修羅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您說修羅已經挑起了黑白雙方的爭端,純屬謠言,修羅怎么可能失去意識?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根本不值的相信。”塞莉婭手一揮堅定地說道。
“這種是早晚都會發生,不信你就走著瞧吧,修羅的確失去了意識,是被白騎士首席和七位圣騎士所傷,他們的力量遠遠超過修羅,如果現在維護修羅,不止與黑騎士為敵,也與白騎士為敵,任何一方都不是我們所能承受得起的。”
“只是您在猜測的早晚都要發生而已,但是并沒有發生,所以這一切到底是怎樣發展還不好說,不能僅僅憑借推測來下結論,我不會讓高加索出來傷人,但是也沒有人能將它帶走,它只能由它主人帶走,不論它主人是誰。”
“塞莉婭,你這是在挑戰我的權威嗎?”
“休波頓閣,我并沒有冒犯您的意思,但是也希望您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黑白大戰一定會發生的,這是先知的預言,你無論如何也要幫修羅嗎?”
“您誤會了,我并不是要幫修羅,只是要挽留修羅,我們需要她的力量,所以現在不論怎樣,都該找到她,如果她真的失去了意識,我們應該盡快的幫助她。”塞莉婭的話很是牽強,但是畢竟她是奉了那位大人的旨意而來的,所行的一切都要以修羅的安危為主,修羅才是這個世界的關鍵,所以即使現在有爭端也要去克服,等到真正的大戰來臨,這世界將會變得怎樣的可怕?
“說到底你還是想要維護她?”
“我與修羅并沒有什么感情,最多見過一面,沒有什么可維護她的,只是覺得我們需要她,所以希望能夠爭取到她。”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同意的,修羅的力量我們已經不需要了,無論她多強都不需要,這些變革就交給手下去辦理吧。”
“可是每一次變革都會有巨大的沖突和犧牲,如果爭取到了修羅,我們就不需要那么多的爭斗,修羅可以帶領我們。”
“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并不需要修羅。”休波頓此次確實是惱火了,一手用力的捶著桌子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