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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師傅先看見我,漠然問了一聲:“你找誰?”還沒等我回答,妍轉頭看見我,愣了一下下,急忙說了一聲找我的,驚喜地蹦過來:“你怎麼找來的?”霎那間,我無言以對,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她,看著她的童真和純淨,恍然如在夢中,直到她拉住我的手,我纔回過神來,緊張地看了一下她的師傅,她師傅也正在審視著我。
我趕緊抽回手,有點不好意思:“咱們出去說。”她和師傅打了個招呼,領著我往樓下走,邊走邊說道:“我中午回家吃飯沒過去,你是不是生氣啦?”我搞不清中午到底是咋回事,嘴裡隨便應了一聲說:“沒有啊,我是想看一下你,就跑過來了。”她嫣然一笑嗔道:“放學再來接我嘛,你是不是又曠課啦?”
我笑了一下沒吭聲,她突然問道:“你怎麼進來的?”我嘿嘿一笑:“翻牆進來的。”沒想到她的臉一下羞紅了,有喜悅也有內疚,她嬌嗔地看著我:“你下次別翻了,我把辦公室電話給你,你打電話叫我出來。”我點了點頭,和她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我忍了半天還是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馬上平靜下來,目光綿綿地看著我:“沒有啊,我怎麼會有事瞞著你,你到底怎麼啦?”我猶豫著要不要把事情說透,我心裡確實沒底,但也不想讓她一個人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我百感交集地看著她,儘量平淡地問道:“你中午爲什麼沒過來?”她疑惑地看著我:“我不是讓胖子給你捎話了嗎?我媽叫我回家吃飯。”
“每次都是這個理由,”我停頓了一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是你家人不讓你來吧?”“不是的。”她扭開臉躲過我的目光,我從側面看見她纖長的睫毛不停閃動著,心裡已經知道答案了。絕望又一次爬上我的心頭,我突然有虛脫的感覺,精神幾近崩潰
。估計妍看我臉色不對,急忙拽著我的胳膊說:“怎麼啦?我說的可都是真話。”
我強忍住心中的刺痛,憐惜地看著她:“你不用再瞞我了,我知道你家裡人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我不會難爲你的。”她的眼中一下涌出了淚,猛地撲進我的懷裡,放聲痛哭起來,我緊緊摟住她,心中波濤洶涌,這件事看來是真的了,而且是我倆都無法控制的,想想我和她一路走來的甜澤和溫馨,我不禁情難自控,悲從心頭起。
她在我懷裡嗚咽道:“我不要你走,我會想辦法的,他們會聽我的。”我腦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決不能失去她,否則我不知道今後怎麼過,我多希望她爲了我們的事,去和她家人大鬧一場,但是,我又怎能讓我的摯愛這樣去做?傷害了她的父母,就是傷害了她,這也是我絕不願意看到的。
她慢慢擡起頭,含淚看著我說:“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想要離開我?你要是走了,我就不想活啦,你千萬別走啊!”她更緊地摟住我,見我還不說話,突然大聲哭喊:“你說句話啊,我會說服我爸媽的,我向你保證。”我心中充滿無奈,只能聽天由命,憐惜地輕撫她的肩膀:“我怎麼會捨得離開你?”
我扶起她的臉,替她輕拭著淚水,鄭重地說道:“但你要答應我,和你父母好好說,不許吵架呵。”她含淚點點頭:“我聽你的話,但你也得答應我,不管以後發生任何事,我們都要相信對方,永遠不離不棄,我們可是發過誓的。”想起那次發誓,沒想到這麼快就受到挑戰,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
她漸漸平靜下來,目光堅定地看著我:“你別想得太多,相信我,我一定會說服我爸媽的。”說著嘻嘻一笑:“我們去找胖子。”她是這樣單純,剛纔還是痛不欲生,現在已是鮮花爛漫,我的好女
孩啊,我決不能給你帶來痛苦,如果有這一天,我會悄然離去。她蹦蹦跳跳地在前面給我領路,我的目光追隨著她,心中充滿甜澤。
我在車間門口等著,一會胖子就和妍出來了,他驚訝地問我:“你也玩飛檐走壁?”我笑著說道:“我要是有推土機,就把牆推倒了進來。”胖子用徵詢的眼神看著妍:“咱們現在翻牆出去,敢不敢?”“我敢。”妍的笑容裡帶著興奮的慌亂,胖子道:“那我去和師傅說啦?”妍也激動地說:“我也去打個招呼。”
他們很快跑回來,我們找了一處沒人的牆角,胖子問:“妍咋翻過去?”妍害羞地看著我:“你抱我上去。”我尊重和敬佩這樣自愛的女孩,從不和男朋友之外的男生拉拉扯扯,是我過於封建嗎?我想不會是,這是對雙方的尊重,到現在爲止,我從來沒有和任何沒有那層關係的女孩,有過任何拉扯的動作。
我對胖子說:“你先上去,我在下面推她,你在上面拉。”別看胖子胖,動作還挺麻利,噌地一下就上了牆頭,我含笑看著妍,她臉色嬌紅,不敢擡眼看我,我把她抱起來,輕輕往上一託,胖子在上面一拉,她嬌小的身影就飄了上去,我緊跟著一個箭步,也翻了上去,胖子見我上來,就先跳了下去,我扶妍在牆頭坐穩,也蹦了下去。
妍看我們都在下面,緊張得快哭出來了:“我害怕。”我笑著衝她招手:“沒事的,跳下來,我肯定能接住你。”她不好意思地對胖子說:“你轉過去一下。”胖子忙背過身:“我絕對不偷看。”妍猶豫了一會,眼一閉跳了下來,我連忙接住她,沒想到一隻手竟從她的外套鑽進去,觸摸到她溫潤的肌膚。
我像觸電一樣趕緊抽回手,另一隻手慌忙加勁,差點讓她滑倒,她驚叫了一聲,我看見她的臉頰,一下紅到了耳朵根,我的心也突突跳個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