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你有事兒忙你的,我去醫院就行。”
“嗯。”男人輕輕口勿了口勿女人的后頸。
陳靖想肖晏錚是的確喜歡自己的吧,這些細小的動作應該能夠說明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吧,至少之前她和趙誠宇在一起時,不曾被如此對待過。
一上午,陳靖的嘴角都是翹著的,陪父親做高壓氧倉治療時,負責機器操作的中年女醫生主動和她攀談起來。
“誒?今天就你自己?之前和你一起來的小伙子今兒個沒來?那是你男朋友還是老公?”
陳靖心情不錯,回道:“那是我老公,他今天有事,中午就能過來。”
中年醫生點頭贊賞道:“如今能做到這樣的女婿不多了,姑娘你運氣不錯,找到個好老公!誒,你說話聲音可真好聽,跟電臺有個主持人的聲音挺像!叫……叫夢琳!哎呀,我可喜歡聽她的節目了,她播的歌我都特別愛聽!”
哎呀,一不小心遇到粉絲了!陳靖笑的更開心了,“感謝您喜歡聽我的節目,我就是夢琳。”
“啊?”女醫生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媽呀,我這一不小心還見著本尊了!”又仔細把陳靖打量一番,“哎呀,你長的這么好看怎么會做電臺主持人呢?你應該去做電視節目主持人啊!他們都說電臺主持人長的都不咋地,說長的好看的都被電視臺要去了,不好看的才留在電臺!”
陳靖哭笑不得,實在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得跟著笑,搖頭說“沒有、沒有。”
女醫生四下打量一番,湊近陳靖小聲道:“我看你這幾天也不容易,你父親的病在這兒治也不會有什么大起色,我給你個中醫診所的名片,你早點兒帶你父親去那看看,專治這種腦病的,去那兒興許還有點兒希望,別在這兒浪費錢和時間了……你可別跟別人說是我介紹你去的哈,被領導知道我就得下崗!”
陳靖的內心是震驚狂喜感激的,但人家如此小心冒著被下崗的風險告知她這事兒,她在這里不好表現太過,小心的接過名片,小聲跟女醫生道謝。
女醫生拍拍她的肩膀,“早去早治療,不然你這年紀輕輕的怕是日子都過不舒坦,久病床前無孝子,就算你能一直這么盡心盡力的照顧你父親,怕是日子久了,你老公也會有意見,給誰誰也受不了啊!”
中午,肖晏錚帶了飯到醫院,陳靖第一時間把醫生給的名片拿給他看。
“那還等什么,吃完飯就去!若真能治好,對爸爸對咱們都好!”肖晏錚一錘定音。
中醫腦病診所就一位看病的老中醫,大概六十多歲,一邊給陳民生號脈,一邊說給陳靖和肖晏錚聽。
“這是腦萎縮了,先前一直用的那部分腦細胞萎縮之后不可逆轉,無法恢復,現在只能刺激未開發的部分,你父親肺氣不足,得先補補肺氣,你們也別著急,這病有的治,我先給開一周的藥,回去喝完下周再來我再給看看,根據他的情況給他調整配方,這一周就能看到效果,你們自己回家注意觀察,不過中醫治療的時間可能要久一些,三五個月也是有可能的,得看實際的恢復情況……”
聽說有的治,陳靖和肖晏錚對視一眼面露喜色,若真能治好,他倆真是謝天謝地了,得去好好感謝下那位女醫生!真是貴人啊!
“哎!醫生,都聽您的!您說怎么治就怎么治,能治好怎么都好!”陳靖趕緊跟醫生表態。
老中醫哈哈大笑,對陳民生道:“你啊,你這個老頭兒有福氣啊!你看你這兒女花多少錢都愿意給你治!唉,有多少家庭的兒女一聽說要治幾個月就打退堂鼓了,不治了,你說說就那么帶回家去,吃喝拉撒都不知道,這日子可怎么過啊!”
陳民生不知聽沒聽懂,反正見老中醫笑了他也跟著笑,這讓陳靖和肖晏錚很是詫異,這老中醫是神仙么?不過才號了個脈,爸爸怎么就能對著他笑了?真是神奇!二人對老中醫的治療更是充滿了期待!
很快,老中醫開出了藥方,陳靖可不好意思讓肖晏錚去交費抓藥,直接接過單子叮囑肖晏錚看好父親,她下樓去交錢抓藥。
一周的藥量,兩千多塊,陳靖并沒有心疼錢,只要能把父親治好,花多少錢都值得!
診所給代熬藥,讓晚上六點以后來取藥,今晚就開始喝,一天三頓。
二人將父親送回清陽醫院,在沒有見到療效之前,還是需要專人24小時照顧,住院還是比回家里方便。
陳靖晚上去上節目,肖晏錚負責取藥、安排父親喝藥,老中醫提醒過那藥比較苦,可以準備些冰糖陳皮之類的,免得他現在沒什么意識再給都吐出來浪費。
于是,肖晏錚又買了冰糖陳皮,準備好一切后,耐心的跟陳民生講:“爸爸,這個藥有些苦,我幫你捏著鼻子別喘氣一口喝干哈!喝完給你糖吃!喝了這個苦藥咱病就好了!千萬別吐哈,挺貴呢!關鍵是吐了就沒法治病了啊……”
也不曉得父親到底聽不聽得懂,反正陳民生從頭到尾也沒賞給肖晏錚一個眼神!不過,好在他乖乖把藥全都喝下去了,最后給了兩塊陳皮吃的津津有味。
晚上,陳靖下了節目回到家,肖晏錚正在陽臺上晾衣服。
陳靖一陣心驚,心道:這家伙不會把她的內衣褲也一并扔洗衣機里了吧,這些她向來是手洗的。
直到肖晏錚晾完衣服拎著臉盆走進衛生間,陳靖瞄了一眼陽臺晾衣架才松口氣,她沒見到二人的內衣褲。
遲遲不見肖晏錚出來,衛生間的門沒有關緊,陳靖走過去順著門縫驚見男人正在手——洗——內——衣——褲!
此時的陳靖只想來個雷把自己劈死!趕緊推門把自己的紫色小內褲從男人手里奪下來,側身將男人往門口擠,嘴里小聲支吾:“我來,我來……”
看著女人通紅的耳朵,肖晏錚擰開水龍頭將手上的泡沫沖洗干凈,拿過毛巾擦手,嘴角上翹,揶揄道:“嫌我洗不干凈?我可是家務小能手!樣樣精通!”
“不是……”陳靖埋頭搓洗,她見到盆里除了自己的內衣褲還有他的。
肖晏錚把毛巾掛好并沒有離開衛生間,他盯著女人紅通通的耳朵看了片刻,心下笑開,昨天已經有個不錯的開始,是時候讓小女人更加習慣有他的生活了,于是雙手輕輕的搭在女人肩上,沒見到女人有試圖甩開的意向,便得寸進尺的貼上前去,雙手摟住女人的細腰,下巴支在女人的頸窩,兩人的側臉貼在一起。
陳靖覺得自己此時就像受到驚嚇的暈倒羊一樣,除了雙手還在機械的搓洗衣物,全身已經僵硬,若不是男人扶住自己,怕是快站不穩了。
“小傻子!”肖晏錚貼近她的耳朵,吹著氣,“這么緊張干嘛?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陳靖內心腹誹:不是已經被你吃過了?
“啵!”肖晏錚重重親了女人的臉頰一口,對著她的耳心道:“你得盡快適應和我在一起的生活,嗯?你若是一直這樣抗拒我,我心理都有負罪感了,你要不要算算我心里陰影面積?”
陳靖“噗嗤”笑出聲,賞了他一個白眼,“你真貧!”
肖晏錚站直了往旁邊跨開一步,握住女人的肩膀把人往自己這邊轉了半圈,與她對視,一本正經道:“這怎么能叫貧呢?這叫幽默!幽默!”
陳靖實在拿這個男人沒辦法,只好點頭笑著應道:“是,是,幽默!”
“這位美女好像有不同意見?”肖晏錚握住女人雙肩的手輕輕一轉,手指點在女人腋下的肋骨上,若是再略一使力,那里就會癢癢。
陳靖已經感覺到癢了,她知道男人這是在威脅自己,趕緊點頭態度極其誠懇:“是幽默!是幽默!絕對不是貧!”
時間不早了,玩的也差不多了,肖晏錚松開手,“快洗吧,早點洗完早點睡。”
非常普通的一句話,在陳靖聽來卻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重點都在最后那個字眼上。
出乎陳靖的預料,當晚,肖晏錚只是老實的抱著她入睡,只不過男人只著一條內褲的近乎裸睡的身軀,讓陳靖在貼近如此性感的胸膛和腹肌時,竟有種想入非非。
還好息了燈,陳靖又是背對男人,自己的小紅臉對方看不到,兩人微微躬身,像兩只同個方向的對蝦。
陳靖的內心不平靜,但卻莫名有種安全感,她想,這回晚上她可以看鬼片了,再也不怕身后有什么她看不見的可怕東西!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二人去醫院陪父親吃早餐、喝藥,父親非常配合,這讓陳靖稍微安心。
上午,肖晏錚接了個電話,他是去外面接聽的,回來迎著陳靖詢問的目光,他笑笑說“沒事”。
陳靖突然就覺得自己管多了!自從和肖晏錚在一起以來,他一直都由著自己、順著自己,自己大概是得意忘形了,以為他的一切都應該對自己坦白,還好自己如今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期待便不會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