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咱們商隊,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依舊沒湊夠原本應有的人數,到現在都不足一半,除了咱們本部之外,竟然沒有一個愿意去中土的商家,這一路上危險無數,若是僅僅咱們一家承擔,遠遠不夠,眼看就要出發,這該如何是好?”張云放擰著眉頭,很是擔憂的問道。“還有,以后招護衛盡量不要找那些桀驁不馴之徒,那些人本事不大,脾氣不小,護衛的能力不行,惹禍的力量奇大,這次我們人手嚴重不足,算是個例外,”
一聽這話,張蘭就知道,老爺子小心眼兒的毛病犯了,因為老李剛剛對他僅僅是點點頭,沒有盡到應有的禮節,而生氣了,一想到這兒,張蘭就有些腦仁疼,他家老爺子,也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對于忍之一字,很有經驗,否則也不能創下云放商團這個紅火的大團隊,在整個北方,也是小有名氣,可惜就是有些小肚雞腸,有些吝嗇,平時就忍了,現在心情一焦慮,老毛病,再次復發,
“爺爺,您忍忍吧,畢竟李前輩來咱們商隊做護衛,是不收錢的,有些脾氣也正常,”
“什么?不收錢?小蘭兒,你要記住,天上不會無辜掉靈石,就算掉,那也是陷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將他趕走,將他趕走,萬一他是搶匪留下的舌頭,咱們整個商會都跟著遭殃,將他趕走,”張云放眉頭一皺,淡然說道;“我之一生,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謹慎二字,這個你所謂的李前輩,老夫,不敢任用,小蘭兒,找個理由攆他走,不要讓他覺擦到,也不要讓他對我們商會有怨氣,實在不行,給他點兒上品靈石,”牙口抽抽幾下,狠狠心咬咬牙。說道;“一百塊以內,都可以自己決斷,不過能省則省,爺爺的靈石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爺爺,蘭兒還沒說完呢,你干嘛就這么著急,真不知道,您老人家到底是怎么創下這么大一番家業的,這位李前輩乃是一個好酒之人,他承諾,只要咱們每天用酒供著就行,而且看他的氣度,絕對不是什么陰邪奸詐的小人,倒像是浪跡天涯的奇人怪客。”張蘭搖搖頭淡淡的笑道。“而且,有他在相信,咱們這次的好辦不少。”
“哦,這么有信心?那位李前輩,是什么修為?”聽了張蘭的話,張云放眉頭一挑,他這個孫女兒乃是他張家這一代最杰出的一個,天賦異稟,無論是見識,還是決斷,都有一股子氣魄,絲毫不遜色于男兒,更有一種女性獨有的細心,乃是他的得力臂助,
“如淵如海,我看不透!”張蘭嘴角一翹,
“什么?你看不透?”這下子張云放真的震驚了,張蘭天賦異稟,就是感應,能夠感知人心之善惡,能夠感知危險,能夠感應對方修為的高低,無視任何功法的隱藏,就像是直覺的升級版,一定距離內只要有人對她產生惡意,她心中立刻就有感應,雖然不能感應到對方在想什么,至于感應修為,更是的心入手,不管你怎么隱藏,只要她一感應,便能將對方的修為猜測出來,基本上,八九不離十,現在,她竟然說看不透,那么這個‘李前輩’,就真的不簡單了。
“有把握么?”張云放沉吟片刻,問道;
“以誠待之。”
“好,就按你說的做。我親自去拜訪他!”張云放也是心中也是有大決斷之人,心中做下決斷之后立刻起身,向著老李所在房間走去,“如此人物,就以誠待之,他的修為既然連你都看不破,必然是尊者一類見首不見尾的神龍,有他在,我們前往中央天域的路,就有了安全保障,
“爺爺,依我看,李前輩并非小肚雞腸之人,而是一個放.蕩不羈的怪客,與其這么匆匆忙忙的去,給人家一個壞印象,顯得自己修養不夠,李前輩好酒,那么咱們就以好酒招待,更何況,來日方長,李前輩既然在咱們商會當中,什么時候拜訪不可以?奇人奇行,爺爺若是刻意道歉,恐怕反惹前輩不喜,您以后,面對前輩的時候,恭謹一些也就是了,”張蘭低聲勸道;
張云放身形一頓,點點頭,“是爺爺這幾天太過焦躁,心亂了,幸虧有蘭兒在,才不至于在前輩面前,失了顏色。”
“爺爺,依李前輩的做法,游戲紅塵,恐怕不喜他人知道自己的實力,咱們知道了,不但不能聲張,反而應該為他保密。否則才真會令他不喜,”張蘭說道;“咱們對所有護衛一視同仁。不要表現出來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既然李前輩要玩,咱們配合好就是了。”
‘“此言有理,既然咱們商會已經招到一條大龍,其他的小魚小蝦也就沒什么意思了,通知下去,咱們。立刻啟程,在之前,你先去買萬斤美酒,前輩既然好酒,咱們不能不投其所好,”
“是,爺爺”
……
小半個時辰之后,云放商會一行人架起流云飛舟,向著南方中土天域而去,
“李前輩,您老怎么在外面一個人喝悶酒呢?小云那個小混蛋呢,沒有纏著您嗎?”張蘭看到老李一個人坐在船頂上喝酒,跳上來坐到老李身邊,說道;
“那個小家伙啊,喝醉了,現在在地上躺著呢。再說,在里面一個人喝悶酒,哪里有在外面舒服啊。”老李呵呵一笑,一口美酒灌下,“你的酒,很不錯!更何況,在外面,有你這么一個大美人可以欣賞,秀色可餐,可比悶在里面,好多了,”
“多謝李前輩的夸獎,小女子蒲柳之姿,如何入得了前輩的法眼,不要再取笑蘭兒了。”張蘭燦然一笑,一雙大眼睛瞇的像兩枚彎月一般,
“不要前輩,前輩的叫得那么生分,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前輩,前輩的,都把我叫老了,若是愿意的話,就要我李大哥吧!”老李歪著頭微微一笑,說道;“當然,若是看不上,都隨你的意。”
張蘭之所以一直殷勤的在老李左右,三天時間巧遇七十八回,不就是為了跟老李拉近關系么,現在一番努力終于有了結果,心中自是大喜過望,一雙大眼睛笑的幾乎瞇成一條縫隙,兩只飽滿的的小兔子隨著呼吸,不斷地起伏,當真是誘人之極,甜甜的叫了一聲,
“李大哥!”,
“呵呵呵呵,小丫頭,你這一聲李大哥,可是甜的我汗毛集束啊。太甜了,太甜了,”老李哈哈一笑,手上不停地灌下幾口酒:“不過,這聲大哥,不能讓你白叫,埋伏了這么久。滾出來吧!”老李右手一握,手中的酒壇瞬間炸碎,無數的水滴比起剛箭跟快百倍,向著流云飛舟左上方方向激射而去,
砰砰砰,
酒滴穿過一層防護罩之后,傳出幾聲慘叫,接著,周圍的空氣隱隱浮動,十個人影出現流云飛舟上方,其中一個手臂被被射出一個透明的窟窿,一個胸口被打成篩子,一個一條腿被射成網眼,不過這是三人,皆是生命力頑強至極的人物,這么重的傷,僅僅過了十息時間,便全部痊愈,生龍活虎的吆喝起來。
“你是何人?張家,沒有你這樣的高手。”為首的獨眼壯漢喝道;“我等前行,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要突然攻擊我等?”
“井水不犯河水,那你們為何尾隨本座十八萬五千里?還有,似乎,該本座問你是誰才對,”老李重新拿出一壇酒,拍開泥封;“更何況,無故尾隨本座,無罪,也該殺!”
“你~~”獨眼大漢大怒,雙眼暴睜,右手緊緊握住背在背后的大刀,
“十方大盜。你是十方大盜之首董步強,若是別人,說河水不犯井水,還有人信,但是你殺人無算董步強的話,誰敢信,北方航路之上,最狠,最毒,最殘酷的大盜團伙,十方巨盜,沒想到你已經盯上我張家了。”張蘭臉色冰冷的看著董步強說道。
“董步強,一流宗派,青木皇門棄徒,喜好,奸.尸!三千年前,在北方為惡,糾集一番亡命之徒,組成大盜賊團,十方,毀在你手中的女子,數以萬計,”張蘭站在老李身后,眼中射出刻骨的仇恨:三百年前,我姐姐押運商貨,被你十方島所劫,死在你手中,”
“是么?抱歉,爺爺早忘了,這么多年,玩死了多少女人我自己都不記得,你姐姐,算什么,早就忘了,不過,你的小摸樣不錯,就是太臟了,太臟了,屎尿,鼻屎眼屎耳屎,太惡心,還是死了干凈,讓爺爺處理過后,就是一個干凈美麗的好孩子,”董步強微微一笑,“雖然不是為你而來,不過,我想你很久了,”
“想你媽,給老娘死!”一直在老李你、面前保持文雅溫柔摸樣的張蘭破口大罵道;;“你這斷子絕孫的烏龜兒子王八蛋,攢心刺,”
“哼,靈魂攻擊?小娘們兒,你該死,罪該萬死,我十方盜的目標本來不是你,現在既然你們膽敢先出手,那就休怪爺爺不客氣了,兄弟們,我們該怎么辦?”
”殺光,搶光,奸光,十方俱毀,十方俱滅!”
“殺光,搶光,奸光,十方俱毀,十方俱滅,”
……
老李雙眼一瞇;“三光政策?一群狗雜種。”身形一閃而逝,出現在十方大盜身后,嘭一掌拍下,直接將其中較年輕一位拍成血霧,“我叫你殺光。”
接著一腳踹出,身形如同急電,直接又將身邊一個大盜踹成血霧,“我叫你搶光。”
接著一巴掌扇過去,將腦袋扇飛,將身體留下,“我叫你奸光。一群雜種,十方俱毀,十方俱滅,李某就滿足你們的愿望,讓你們十方俱滅!”
這十人最強的不過是初期歸一,其他的大部分只是元神法有后期而已,如何能夠當得了老李的拳腳。每一拳出,必有一人喪命。每一腳出,都有一片血霧生成,當真是虎入羊群,想怎么殺,就怎么殺,沒有絲毫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