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封元,謝謝你!”那渾身是血的東西,再次從地上爬起來。只是這一次并沒有向前面那樣,瘋狂的向著自己撲來,而是緩緩調(diào)整自己混亂的氣息。低沉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發(fā)出,帶著絲絲的雜音,顯然是被封元打得。
“清醒了?清醒了就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跟瘋了一樣的的攻擊我?”見寧缺清醒,封元終有舒了一口氣,將氣勢一收,向著寧缺走了過來。再打下去這小子雖然號稱是不滅之身,也承受不住自己逐漸加強的力量,恐怕也有完全崩潰的可能。雖然這無妄山秘境當(dāng)中,就算是死了也不會真正的死亡,只會被踢出這秘境。畢竟能夠到達(dá)這無妄山秘境的在劍宗當(dāng)中也是絕對的精英,不容有失。
“呵呵,事情很簡單!就是因為,覆地——封龍印!”醒來氣息變得和善許多的寧缺望著漸漸靠近的封元,眼神陡然一冷,一個四四方方的虛空大印在他拳頭之上陡然出現(xiàn),將毫無準(zhǔn)備的封元一招封入這大印當(dāng)中。望著眼睛當(dāng)中依舊殘留著一抹驚愕的封元。
“怪就怪你不該害死我四弟!”低吼一聲,寧缺再次狂暴,拳腿如雨一般向著毫無反抗之力的封元轟擊而去。
一道道如同實質(zhì)的力量在寧缺的拳頭之上轟擊而出,在短短的三息只見,便已經(jīng)轟出了數(shù)百拳,每一拳打出都在虛空當(dāng)中產(chǎn)生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滾滾大浪當(dāng)中,將那封印當(dāng)中的封元完全淹沒。
轟
強大至極的力量注入封元的體內(nèi),在封印失效的那一剎那轟然爆發(fā),這股由內(nèi)而外的強大毀滅力量直接將封元轟的倒飛出去,人在空中,四肢百骸之上,轟然爆發(fā),一道道血箭從他的身體之上爆射而出。這一爆,就是連續(xù)十息的時間。
而就在這十息之間,封元的身體已經(jīng)被打成漏斗,血肉壞死大半,這還是封元突破之后,防御力大增。但是在這幾百拳瞬間爆發(fā)的情況下,在宗師級龜息功的特性之下,將瞬間的傷害爆發(fā),轉(zhuǎn)換成十息的爆發(fā),才靠著自身三萬多的血量消耗四分之三之后硬挺下來,這是他最逼近死亡的一刻,還是傷在他毫無防備的朋友身上。
“你真的殺我?”低頭伸手在身上那無數(shù)的傷口上輕輕一抹,將這血跡放在舌尖上輕輕一添,一股苦澀的滋味頓時席卷整個心房。“這就是我交的朋友么?”苦澀的一笑,封元嘴角帶著嘲諷意味的輕輕一撇,眼神之中的那驚愕與迷惘盡皆消散,只剩下赤.裸裸的殺意。不管是誰,既然想要殺我,都要做好被殺的準(zhǔn)備。
右手微微一握,一柄無鋒的四方重劍緩緩地出現(xiàn)在手中,一道非同尋常的鋒銳緩緩的從獨尊之上升起。“從今天起,不在是我的朋友!我的手下,不會再留情!”
寧缺瘋狂的眼神當(dāng)中閃過一抹苦澀,“在我四弟因你而死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不再是朋友!你比我強,我不得不使用卑鄙手段,今天若是我死在你劍下,則恩怨兩清,一了百了,若是你隕落在我的拳中。我會陪你同去,黃泉之中不會讓你寂寞!拋開生死,與我一戰(zhàn)!”
“呵哈哈哈哈~~,好,很好,”封元哈哈一笑,伸手掏出兩壇酒,扔給寧缺一壇,自己拍開一壇,仰頭灌下。酒水流淌在他那殘破的身軀當(dāng)中,產(chǎn)生一陣陣灼燒般的劇痛,封元的眼睛隨著這酒水的灌下,漸漸地變得純粹,變得無情。絕情酒,酒絕情,喝完之后,劍下分生死,生死兩情絕。
““咦?你們兩個這是在干什么?這么快就進(jìn)行決斗?”就在這是百丈之外,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看他那一身叫花子一般的打扮,便知此人正是封元的好友章放。“好家伙,真夠激烈的。一個變得破破爛爛,比叫花子還不如,一個變得比剝皮的豬還難看,連你媽都不認(rèn)識。”晃著身子走到二人中間,章放眼睛笑瞇瞇的嘲諷道。
“這里沒有你的事,讓開?”寧缺冷冷的說道。
“嘿嘿,是沒我的事兒,不過似乎封黑子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殺你四弟!更何況,這里是無妄山核心,是劍宗太虛幻界的一部分,就算是死亡也僅僅是踢出無妄山而已,區(qū)區(qū)外物,什么時候到了情誼斷絕生死相見的地步?”章放滿是笑容的臉色漸漸地變冷;“你們兩個的腦子,都被驢踢了么?”
章放和封元兩人的精神同時一震,章放心中是狂喜接著是深深的歉意。變得有些不敢看封元的眼神。封元心中卻感覺自己絕對又被人算計了。
“虞少雄那個孫子到底是怎么死的?”眼神一冷,封元冷冷的問道;
這時候,一道身影也從遠(yuǎn)處爆射而來,站在寧缺的身邊;“大哥,情況好想有些不對!這無妄山內(nèi)根本死不了人!你,你動用的那個手段?會死的……”淚痕雙眼大睜,冰塊的臉上變成驚恐之色,抓住寧缺的衣襟狠狠的說道。
“二弟放心,沒有事兒,若是真的在外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無妄山內(nèi)部,我想我還能待上一段時間。”
“到底是怎么回事?”封元皺著眉頭說道。
寧缺當(dāng)下將情況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哼哼,”封元冷笑一聲;“就憑虞少雄那貪生怕死的個性,就根本不可能自盡,不過是借著自己瀕臨死亡的假象打消某一個蠢貨心中的疑點,讓那個笨蛋到我這里來送死而已。”說著封元嘴角的冷笑更甚;“也許你們不知道,你那位好弟弟,最擅長的不是陰謀,不是逃命,而是合籍雙修采陰補陽,將一個失去戰(zhàn)力,并且無處可逃的絕世美女放在一個絕頂色棍面前,他會做什么事情,封某人實在是想不到!“
“我只記得,那畜生連親表妹的不放過,不知道這所謂欽慕已久的結(jié)義姐姐是否就能保護(hù)好自身……”
“噗”寧缺身子一震,七竅當(dāng)中突然噴血;“那道心神封印,被從內(nèi)部破了!”
寧缺和淚痕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大驚,大吼一聲“黃金戰(zhàn)狼!”
“吼~~~”一聲狼嚎,一道金光頓時出現(xiàn)在寧缺面前。二話不說跳上戰(zhàn)狼,直接向著二重天來的方向疾馳而去。
……………………
在第二重天的一個平原之上,一個仿佛從畫中走出的絕美女子盤坐在草地上,在她的身前躺著一個半裸著身形,缺了半條腿的年輕男子。雙眼緊閉,氣息全無,好似死亡了一般。
“不應(yīng)該如此,意志已經(jīng)沉淪,又怎會有這么一條聯(lián)系的精神線路?”夙玉微微皺著眉頭,“這種精神線路,似乎只有一個作用……”“玉兒姐姐再疑惑什么?不如給小弟也說上一說?”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只見眼前那躺在地上氣息全無的男子已經(jīng)消失。
“你果然是在偽裝沉淪,”暗暗一提氣,卻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罡氣好似沉睡了一般,調(diào)動不了分毫。
“不要費心思了,在我自我沉睡的時候,這毒就已經(jīng)開始沉淀。現(xiàn)在的你,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而已,不必反抗了!”
夙玉眉頭微微一皺,伸手微微一弗鬢角的秀發(fā),淡淡的說道:“你在心虛,青萍,果然是你害的。”
“青萍,又是青萍,”虞少雄嘴角一翹,接著展顏一笑說道;“不錯,青萍是我暗算的,這精神沉淪也是我裝的,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終歸,你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我親愛的玉兒姐姐!”“他是你最好的兄弟,于你最親,和你最近……”“那又如何,只要是擋了我的路,不要說只是一個結(jié)義兄弟,就算是親生兄弟,殺了又有何妨?”虞少雄冷冷的一笑;“更何況,你的一顆心只是牽掛在青萍的身上,這是將要我置于何地?你明知道我比青萍更加的喜歡你……”
聽了這話,夙玉緩緩地閉上眼睛,話不投機半句多,對于這種人,說的越多,不過是平白污了自家的耳朵。
“怎么?不想聽?”看著夙玉這態(tài)度,虞少雄心中一股邪火陡然升起,伸手一展,直接向夙玉的輕紗羽衣撕落,露出大片晶瑩的肌膚。半裸半露只見,如同一個仙子落入凡塵,少了那么一絲仙味,多了三分人間的誘惑。
“不要想著老大回來救你,封元那個王八蛋雖然混賬,但是那一身戰(zhàn)力,就算是我全盛的時候也是有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老大雖有隱藏的手段,但是呵呵,怒火攻心,這一去恐怕就再也回不來了。”虞少雄笑吟吟的說動,“再說了就算他僥幸不死,我這個做兄弟的也會幫他一把。這封印,困得住兄弟之情,卻封不住我虞少雄的心。”
說話間一掌直接打在身邊圍繞的這個四方封印之上,將這薄薄的封印打得轟然爆碎。
“心神封印,一破皆傷,你認(rèn)為現(xiàn)在老大還會有機會么?我不是老大,老二,講求什么愛情,什么你情我愿,我一向認(rèn)為,要得到一個人的心,先要得到她的身子,所謂的日久生情,不就是這個意思么?”虞少雄輕輕一震身軀,將身上那些灼傷的結(jié)疤連同衣物盡數(shù)震碎,赤.裸裸的站在夙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