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小雅,我和你說件事。”曾婆婆把小雅叫到身邊說道。
“事?”小雅用疑問的口氣說出一個字。
“你妞妞姐要離開這里了,她要去修行了,所以小雅在妞妞姐離開時要好好道別,不要傷……”
曾婆婆還沒說完,小雅卻是哭著喊道:“不……要,姐…姐不……會……走的。”
這是小雅目前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
小雅哭著跑到房間,撲到熊妞身上哭泣道:“不…走,不……走。”
“小雅……”熊妞一時之間有點手足無措,不知該說些什么才能安慰小雅。
“小雅,妞妞姐是大人了,她有自己的事要忙,不能一直陪著你,你要理解妞妞姐。”曾婆婆也進房間勸道。
“不……”小雅還是很堅決地說道。
“小雅,姐姐又不是不回來了,姐姐還會來看你的,這只是暫時的分別。”熊妞輕聲細(xì)語地寬慰道。
小雅不說話,就是哭,緊緊抱著熊妞不撒手。
“妞妞,讓她哭一會就好,小孩就這樣,過兩天就會接受這個事實的。”曾婆婆道。
“好。”熊妞也不知道該和小雅說些什么,也就這樣抱著小雅,靜靜地輕拍著小雅的后背。
過了半個鐘左右,熊妞懷中的小雅響起了輕微的呼氣聲。
小雅可能是哭累了,所以才慢慢睡著了。
“曾婆婆,小雅睡著了。”熊妞向下努了努嘴,讓曾婆婆看小雅迷糊糊的睡態(tài)。
“我抱她到床上。”曾婆婆從熊妞懷里抱起小雅,然后放到床上,蓋一層被子。
曾婆婆安置好小雅后,對熊妞道:“妞妞,出來和你聊聊天。”
熊妞跟著曾婆婆到大廳那里,免得打擾到小雅。
“妞妞,我知道你叔叔應(yīng)該把能囑咐的都囑咐了,我也不說什么了,這塊玉佩你隨身帶著,還有這片令牌,有困難就拿出來。”曾婆婆拿出一塊翡翠色,上面印有珍彌果樹紋章的玉佩和一塊青色,刻著個奇異果子的令牌交給熊妞。
“曾婆婆,這是什么?”
熊妞把玉佩接過,入手時,有些許微涼,不重,還有淡淡的清香,聞著讓人心神安寧,令牌倒是挺普通的,倒是那紋章的果子好像是各種靈果拼起來的,奇特但又沒有突兀的感覺。
“這玉佩我?guī)Я送Χ嗄炅耍F(xiàn)在把它送給你,想我了就看一看,這令牌是個身份牌,你婆婆我在大陸上還是有點威望的,別人看到這令牌會給幾分薄面的。”曾婆婆謙虛道。
“謝謝曾婆婆。”
熊妞也不跟曾婆婆客氣,她知道曾婆婆拿出來,就沒打算收回去。
“來,我?guī)湍銕稀!?
曾婆婆幫著熊妞把玉佩掛在了腰間。
“好看。”曾婆婆稱贊道。
熊妞扭了扭身子,帶上玉佩確實有點不一樣的感覺,感覺氣質(zhì)都優(yōu)雅了許多。
“把易修和天行叫出來,我也有事和他們聊。”曾婆婆又找上了易修和天行。
熊妞聯(lián)系空間戒指內(nèi)的兩人,說曾婆婆找他們談話,易修兩個很配合地就出來了。
誰讓易修是個尊老愛幼的人呢!天行更是唯易修命是從的。
“有什么事嗎?曾婆婆。”易修問道。
“易修你是想呆在空間戒指里,還是想像正常人那樣在外面的世界自由行走?”
經(jīng)過這么長的接觸,曾婆婆對易修是個什么樣的人已經(jīng)有一個大概的了解了。
易修想在人們面前保持神秘感,但他又很想出來浪,所以經(jīng)常時不時冒個頭,找一下存在感。
“在外面當(dāng)然好,但作為老爺爺就太沒神秘感了,都對不起我這身打扮。”易修指著自己的斗蓬和面具道。
“這是靈王木原漿,有魔法皮膚之稱,你不是能變成晶石人的形態(tài)嗎?你把它涂上,再帶上個假瞳,就是個正常人模樣了,這樣你就有兩個身份,神秘一個,不神秘一個。”
曾婆婆都幫易修把計劃想好了。
“曾婆婆,這個我也有。”
熊妞也拿出一瓶靈木原漿擺在易修面前,之前天行渡雷劫的時候,身體破損,身上掉色嚴(yán)重,所以熊妞又給他打了一層漿。
“對啊!熊妞也有,怎么之前沒想到這個辦法呢?”易修也反應(yīng)過來,懊惱道。
“我知道你有,但這靈王木原漿會讓生成的魔法皮膚的質(zhì)感更趨于人類皮膚,別人觸碰也會覺得是正常人類的皮膚,而且激烈戰(zhàn)斗也不會褪色的。”曾婆婆介紹道。
“我收下了。”易修二話不說,把瓶子拿走了。
“這一小瓶夠嗎?”熊妞問道。
“瓶子是個不大的空間,里面裝的全是靈王木原漿。”曾婆婆說道。
“那正好給天行也來點。”易修迫不及待想試一下。
“天行,你的傀儡身是撐天木做的,撐天木的特性是堅硬,儲存能量,堅硬程度和能量儲備是成正比的,再加上你身上的撐天木是在活著的撐天樹脫離出來的,理論上只要撐天樹不死,你的傀儡身是會自動修復(fù)的,所以你最好的戰(zhàn)斗方式是近戰(zhàn),不要慫。”
曾婆婆說完易修,又對天行說道。
“這絲木系本源我會打入你的傀儡身,進一步提高你傀儡身的品質(zhì)。”
曾婆婆手一動,一道綠色的光飛進天行體內(nèi),一下子天行身上長滿了枝葉,光頭上長出嫩綠的頭發(fā)。
“這是正常現(xiàn)象,修剪一下就好。”曾婆婆見怪不怪道。
“謝謝曾婆婆。”天行難得和曾婆婆道謝,他對曾婆婆有陰影,所以平常都是躲著曾婆婆的。
“好了,我就說這么多,希望你倆接下來能在妞妞無能為力的時候幫上一點忙。”曾婆婆道。
“這還用您說?”易修覺得這是在質(zhì)疑他作為老爺爺?shù)哪芰Γ@不能忍。
曾婆婆不理會易修,轉(zhuǎn)而問熊妞道:“妞妞,什么時候起程?”
“兩天后。”熊妞已經(jīng)有了決定。
“兩天后?時間過得真快,從百暮城遇到你,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個月了吧?感覺好像是一眨眼的事。”曾婆婆感慨道。
“曾婆婆……”熊妞用顫音的哭腔喊道。
“不哭,離別是人生必經(jīng)的厲程,感傷一時便好。”曾婆婆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