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頹然的又躺了回去,直到臥室門被推開,他皺眉拉上被子,冷冷的說,“媽你進來都不懂得敲門嗎?”
陳蘭芝根本不在意陸紹之的臉色,依舊拔高嗓子說道,“我進我兒子臥室還敲什麼門,你哪兒那麼多毛病?對了,蘇緒呢?這個家還叫家嗎?看看成了什麼樣子,你把她娶回來是要持家主內的,不是讓她拋頭露面,自己瞎撲騰,天天不著家的!”
陸紹之有點聽不下去,反駁道,“你難道不清楚她離家的原因嗎?我是你兒子,也是她的丈夫,我可以維護你,可是不能沒有原則,你要知道,我不可能一味地偏袒你,讓她受委屈。”
陳蘭芝一聽陸紹之竟然爲了那個女人頂撞她,氣不打一出來,“陸紹之,你有了老婆就忘了娘了,我把你拉扯這麼大,你跟這個女人結婚沒幾年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我是你媽,她怎麼說也是個外人,你怎麼老是偏袒她!”
陸紹之心情很不好,實在無心應付她的胡攪蠻纏,涼涼的說了一句,“是不是我奶奶那個時候就是這麼說我爸的?說你是外人?那對於我以後得孩子,你的孫子,蘇緒算不算外人?媽,蘇緒在的時候我維護你,是因爲我已經抱著讓她委屈的心了,現在只剩咱們孃兒倆了,你還這麼盛氣凌人是做給誰看呢?”
陳蘭芝一口氣提不上來,一張臉憋的通紅,她還來不及反駁,陸紹之已經下了逐客令,“媽,我要換衣服了,你先出去一下,就算你不會不好意思,我也會不好意思的。”
陳蘭芝出了臥室還在罵罵咧咧,“蘇緒那個狐貍精迷的你魂都丟了,她是使了什麼狐媚子術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連自己的媽都不認了,話裡話外偏那個狐貍精,老婆能再娶,我看你把你媽氣死了你上哪兒再找一個媽!”
陸紹之壓抑著心裡的煩亂,換好衣服,出了臥室往外走,他頭疼的厲害,像是要炸開一樣。陳蘭芝見他一聲不吭的往外走,火氣又上來,“紹之你幹嘛去!怎麼現在連見都不願意見我了,爲了那個狐貍精你連你媽都不認了!”
陸紹之用手指按著額角緩解疼痛,努力控制自己的語氣,不至於失控大吼,“我要去上班,現在已經快八點了,我就算飛過去也遲了,況且就算我不走,您又準備幹什麼呢?是愛心早餐還是解酒藥?難不成只是想我頭疼眼花的聽你罵我的妻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要是再這麼做,我會很爲難。”
陸紹之說完,沒有管陳蘭芝氣急敗壞的叫嚷,將一室的混亂關在門內。
陸紹之是在上班的時候接到蘇緒的電話的,當時他正被一個設計圖折磨的焦頭爛額,偏偏手下沒一個機靈的,除了點頭哈腰外,拿不出一點讓自己擡頭挺胸的本事,他本來不願意發脾氣,可是無奈這幾天心情壓抑,說話間難免帶著若有若無的怒氣。
所以他並不能及時的壓抑自己的怒火,接起電話時,他的語氣很是冷硬,“有什麼事?”
像是在對她發火,可是那頭的人沒有明顯的反應,只是淡淡的說,“你這個週末有沒有時間,我爸爸過生日,他想讓你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