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童兒這會坐於較中,心情也慢慢的平靜下來,漸漸分析起了剛纔在太子府那令人一時摸不著頭腦的狀況。
小正太鑰?當時應該不是真的想要太子把我給他,而只是想借此試探,看看我在太子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恩,不過應該不僅僅是如此,鑰?那孩子應該不僅不似表面上那般看起來喜歡我,還說不定對我抱有敵意。嘖~看來只要是皇家的,就沒一個單純的好東西啊。嶽童兒感慨著。――|||
不過這麼說來……小正太喜歡悶騷男?
額……
戀兄癖?兄弟亂倫?禁忌之戀?……那他們兩個誰攻誰受?可小正太還這麼小,*一般都是怎麼做來的?嶽童兒越想越遠,面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猥瑣。
話說貌似到目前爲止,我所看見過的又看得上眼的帥哥美男年紀都比我大哎,本來好不容易來了個爆萌的小正太,可人家又不喜歡我……嶽童兒開始有些哀怨。
突然。
難不成我此生真的只能既沒變化又沒格調的一輩子做個年下攻?念此嶽童兒大失所色。
不會的不會的,這是個意外這絕對是個意外!畢竟那些和我一起接受訓練的小殺手們都還是很喜歡我的,我絕對不會淪落到一輩子只能嫩牛吃老草的,恩……
嶽童兒正自我安慰著,卻發現轎子像注射了興奮劑般速度陡然加快了。
嶽童兒頭頂升起了一個問號。難道有姦情?額,不,是突發狀況。
嶽童兒一把掀開較簾,心中幻想這說不定自己就在這市集中邂逅了一位純情美少年然後我們你儂我儂就這樣那樣那樣這樣最後發展起一段徹骨銘心真奔暖牀的OOXX的戀情……他對著擡轎的侍衛準備就是一吼,一個洪亮而又動聽的聲音卻長驅直入的飄進嶽童兒的耳朵裡,而此時轎子的速度更是猛的加快。
這羣混蛋!嶽童兒怒。
“停較!”
沒人理他,所有人暫時性耳背。
“不停者後果自負!”
殺手鐗不愧是殺手鐗,轎子立馬就一滯,落了下來,還沒等衆侍衛前來向他請罪嶽童兒就飛身而出,拋下一句“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就來到了聲源處附近。
我們是不放心別人有事……當然這話是沒人敢說的。
侍衛們對這個愛湊熱鬧的少爺也很無奈,也只好默不作聲的緊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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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盤似玉,紅脣降點,細鼻秀挺其間,彎彎的柳葉眉微微的蹙著,纖纖玉手如白蔥嬌嫩,雙目含情勾魂擾人,腰如紈束一根嫣紅綢帶繫於其上。
嘖嘖,還真是是個大美人啊,只可惜是個女的!嶽童兒搖頭感嘆……(某作:喂,你這樣還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應有的反應嗎?童:那一個正常的男人該有什麼樣的反應?某作:眼神恍惚,誰知道呢~)
“喂,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這種樣式明明就是我們家先想出來的,結果你們竟敢偷了我們家的藍本還搶先做出來來搶我們的生意,你一個大男人到底還有沒有廉恥啊!”女子,就是剛纔的美女怒喝到,一臉倔強的表情,絲毫不懼怕面前滿臉橫肉加麻子還挺著個孕婦肚可惜一看就知道裝的是大便的男人。
恩?蠻有氣勢的嘛,很有現代女人的風範!
嶽童兒掃視了一下週圍,再看看女子倔強的臉龐,微微一彎脣角,不由的對這名女子產生了幾分好感。
“哼!你說是你們家先想的就是你們家先想的?有誰可以證明啊?我還說是我們家先想出來的,而你們看了眼紅所以跑來鬧事的咧!明明就是我們先做出來的,我們都還沒有來找你們的麻煩說你們仿製,你們到像狗一樣反來咬我們一口,還有沒有廉恥了,啊,到底是誰沒有廉恥啊?”
不想這丫的長得一副智商低於零的樣子,可到是十分會說話。女子也沒想到他不僅不認賬竟然還來個倒打一耙,當即氣的小臉通紅,不過顯然這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直的不行就來彎的。
“那我們就來說說,這些樣式的衣服都叫些什麼名字,你又是怎麼想出來的?再來介紹一下這種樣式的衣服都有些什麼好處!”女子逼人的視線射向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
“恩?什……什麼衣服?什麼樣式?我……喂,可這又關你什麼事?這可是我們家的商業機密,哪裡是能隨便告訴你的!你,你給我讓開,別擋大爺我做生意!”男人的聲音很明顯不如剛纔那般聲如洪鐘理直氣壯了。
看來還是一種新樣式的衣服?嶽童兒的興趣越發的高漲,再次湊近了一點,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能讓這二人在這裡吵吵鬧鬧的。不過湊熱鬧還真是老百姓最大的愛好,大夥兒都圍成一團相互推搡著,嶽童兒又不希望傷到人,結果擠了半天才擠進去。
恩?原來是一件簡化的裡衣,哦啦~還有……這個是裹胸?嶽童兒很想伸手取來一件瞧個仔細,可一考慮到自己現在男人的身份,而且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自己還真沒那個膽量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頂著整條街的人異樣的眼光和言語來研究女人的裹胸,還是作罷了。
不過也是,這古代的裡衣實在太複雜了!裡三層外三層的,搞得嶽童兒一開始連衣服都不會穿,還鬧出了不少笑話,著實是丟了一把人啊!
不過好像只有女式的。看來孰是孰非已經十分明曉了。
“哼!這會傻了吧不知道了吧,就知道跟在別人屁股後面瞎晃悠的傢伙!”女子斜眼睥睨著男人,一臉的不屑加不恥,看著敵手吃癟,她的聲調帶上了些許得意。卻沒有注意到男人眼中一閃而逝的晦暗陰深。
不過這女子到也是個真性情的女人,連一般的平民百姓都不好意思說的屁股二字也就這麼毫不含糊的喊了出來。
哈哈,這商賈之女還真有那麼點意思!嶽童兒臉上爬起一絲玩味。看到這一幕的侍衛們暗道不好,準備看情況不對隨時衝出去救援,至於這救援的對象……咳!
“聽著吧你,這種樣式的衣服叫做裡衣,然而與一般人家裡那種繁瑣複雜的裡衣不同,它十分輕便和簡便,沒有複雜的先後層次要求,無需一環套一環一件套一件,只是簡單又輕便的一套長褲袖的裡衣,很適合早起趕時間的人穿,而且它是純棉質品,具有吸汗的作用,在這種炎熱的季節穿上它,您更加會感覺的涼爽無比!”
嘖,她還現場的打起了廣告來!
停頓了一下,她又繼續。“還有這個,這個是什麼你知道嗎?你知道它有什麼作用嗎?哼,連是個什麼東西都沒弄明白你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這個是裹胸,裹胸是什麼你知道嗎?額……”女子也發覺自己這話說得太有些露骨了,面色有些羞紅,整理了一下表情又道。“現在明白了吧?看你還敢說這樣式是你想出來的!你認爲你一個粗老爺們能想出這些東西來?哼,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女子高昂著頭,像打了場勝仗的公雞一般得意洋洋。
這名女子名叫王羽嫣,是京都一家小作坊的小姐,最近他們家生意一直都不景氣,全都賴這個臭男人。要不是他故意把作衣坊開在他們家對面還跟故意似的低價賣出,他們家又怎麼會生意陡轉直下?其實她又何曾不想將此事保密,可眼下實在是沒有辦法,這可是她想了很久纔想出的主意,鼓起勇氣來做出了這種樣式的服飾,也不知道百姓們能不能接受,畢竟這與保守的傳統實在差別太大!不過若是真能成功,那也將是一筆不小的生意。自己可是跟爹打好了賭,如果能成功就不必去嫁給那什麼商界大股去做九姨太了。唉,女子想起此事不覺在心中嘆息。
圍觀的人也都覺得有理,紛紛開始小聲指責起那個男人來。其實這條大街上很少有人不認識這個總打著宰相府的名頭欺市霸女的惡漢。此人本是宰相聶柏阪堂的弟聶姚季的獨子聶萬,可他從小便不喜讀書和習武(這到是和從前的聶梓潼一樣),反而極其喜歡經商,好吧,說穿了就是極其愛錢,並且爲人極其好色。可和嶽童兒不同,他們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不疼他疼誰?還不是他想幹什麼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讓他幹什麼,當然他們家沒到這個地步。其實聶姚季也在朝中任職,只是職位不高不低,一個四品官,相當的尷尬。但聶姚季和聶柏阪倆這兄弟的關係還是十分不錯的,你來我往都很熱鬧,更加助長了聶萬的氣焰。而只要不是做的太過分,聶柏阪也通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它過去了。時間一長,街坊鄰居也都知道這個聶萬是宰相大人的侄子,對他的欺凌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王羽嫣這會也是真急了,忘了這傢伙的來頭就這麼直接跟他卯上了。
然而她出乎意料的,聶萬並沒有因周圍的輿論而退縮,反而變本加厲的猙獰。
“你說這是你家的?哼,老子偏說這是老子家的,你又能怎麼樣!一個女人家,不回去好好學學怎麼服侍男人,還想在這裡學男人做生意,我看你比青樓的婊子還要下賤不如!”一句話罵得王羽嫣小臉煞白,一下子褪盡了所有的血色。
此時她那一直躲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父親也害怕了,忍不住跑上前去勸解她。
“算了吧,羽嫣,我們不要再爭了,就只當吃了個悶虧……”王羽嫣的父親是個懦弱的男人,以前老婆在的時候怕老婆,老婆走了怕女兒,一輩子都是這麼個性格。能維持著個小作坊這麼多年,真虧了他們的女主人,也就是王羽嫣的孃親。可她的孃親也在兩年前因過度勞累而去世了,就剩下王羽嫣一人獨撐。
“哼,算你老小子識相!”
“這怎麼可以!”
兩句暴吼一齊響起,分別來自聶萬和王羽嫣。
“臭娘們!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聶萬這會是真怒了,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恩哼~?這麼快就想動手了?還真是有趣啊。嶽童兒在考慮自己要不要也來摻一腳,嘴角更是大幅度的上彎。
“哼!我是無論如何也絕對不會屈服與你的!”王羽嫣仍舊堅硬的道,沒有一絲退縮和屈服。
哎?屈服?話說怎麼這景象這對話突然給我一種像是正處於強暴與被強暴前期的曖昧感?嶽童兒突發奇想。
“你!小的們都給我上,先給我把這個老不死的做掉,再把這個小美人給我綁起來,大爺我今天晚上要嚐嚐鮮!”
一抹貪婪的血光從聶萬的眼底閃過,令岳童兒不快的皺起了眉頭。
而那羣小混混一聽命令便跟熱鍋上的螞蟻般興奮的跳了起來張羅著便要動手。
此時王羽嫣顯然也有點傻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真敢當街就這麼做,可如果他要是來真的……王羽嫣無助的看向圍觀的衆人,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她。又有誰敢幫他?得罪宰相侄子的罪名又是幾個人可以承擔的?
唉,真是的,竟然演變成這樣的局面了。
嶽童兒見此場景也覺得十分無趣,足底輕輕一點就從護衛們中飛身出來落到衆人中間,王羽嫣的身邊。
“且慢!”
夾雜著真氣的呼聲令幾個準備動手的小子動作一滯,也讓嘆息著準備回家的爲觀衆再次燃起了興致,看向來人。
下一秒。
嶽童兒就聽到大把大把的抽氣聲和讚歎聲。嘿嘿~小樣的又自戀的美了一把。而好不容易把嶽童兒圍起來擋住的侍衛們則鬱悶了,這不,麻煩來了。其實他們也知道場中的男人是誰,可大家剛纔都看戲看的起勁,誰也沒來得及告訴嶽童兒那人的身份。
遭了,這下可麻煩了。這是所有侍衛的心聲。
而此刻聶萬更是看嶽童兒看得眼睛都綠了。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慾望與淫猥,直接觸怒了嶽童兒心中的底線。
話說你如果是個帥哥,你這麼看著我說不定我肯定還會裝出一副欲語還羞的少女模樣來配合你發展一下劇情,可你丫的是什麼?連根狗尾巴草都比你丫的好看一萬倍,你丫的還敢在這裡給我來猥瑣還敢給我看的一動不動?嶽童兒心中有些惱怒,冷哼一聲,腰間軟劍出鞘,一個縱身過去挑斷了聶萬一條手臂和一條腿的經脈,劍畢回鞘,整個動作流利的令人發毛。衆人幾乎只感受到一陣風就發現聶萬已經蜷起身子躺在地上嚎叫打滾,再看向嶽童兒的眼光已經盛滿了畏懼。
恩,很好,嶽童兒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話說岳童兒最近一直跟著任天行和李默劍一起學習殺手的技巧,時間一長不免沾上一些狠絕的氣息,只是平時一直沒有機會表現。而且長時間的研究如何殺人和功力的運用越來越純熟,也讓嶽童兒自信滿滿的同時不免產生了不同以往的傲氣與殺伐之氣。傲氣站且不論,只是這殺伐之氣卻在漸漸影響嶽童兒還不算完善的心志,殺氣更是不斷的積累得不到宣泄。這會兒這個聶萬也算是倒黴撞上了槍口,白白被嶽童兒廢了半邊身子。可事實上嶽童兒當時真的有那麼一瞬間腦袋空白有些剋制不住自己想要殺了他,只是這大街上喧囂的聲音將他及時拉了回來,嶽童兒這一手其實還留了情,這個聶萬的手和腳也都還有救,只不過救治的時候需要狠狠的吃一番苦頭罷了。
心情正爽的嶽童兒看見了迎面走來的侍衛長。只見他頂著一張黑得和木炭有的比臉來到嶽童兒的面前,鞠躬敬禮。
“少爺,您這次是真的惹麻煩了。”徐庶一臉的嚴肅。
恩哼~?難道爺我還怕他不成?
“理由。”
“此人乃聶宰相的侄子,您的堂兄。”
哈?
哈哈哈?
那個我沒聽錯吧?還是其實你腦子出了什麼毛病?話說從我的外貌就可以看出來我們家的基因傳統絕對優良,怎麼可能會生出這麼個火星人來!喂,我說就算你想要騙我回家也找個能讓人相信的理由好不?
“喂,我們家的出產品質可都是很高的,怎麼可能會冒出這麼個東西來?”嶽童兒一臉憤慨,一副我不承認我堅決不承認你絕對是騙我的樣子。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趕緊回去吧。”侍衛長徐庶此刻真有想一巴掌把自己抽暈了的衝動,他有些無力的抽筋,更加是咬牙切齒。徐庶現在極度的後悔自己當時怎麼一個沒把持住,面對豐厚的薪金出賣了自己最純真善良的靈魂,告別了最天真美好的時光,搭上了這麼個整人有理的主子。拜託,您要知道,您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做下人的也很有責無旁貸啊。他在心中恨恨的想。
恩?真是我們家的?嶽童兒看著徐庶這麼一副死吧死吧讓我死吧的絕望表情很疑惑的看向其他的侍衛,結果接收到一排點下的腦袋。
“……”
“竟然會是這樣。恩……不過我們家的人都這麼漂亮,我是絕對不允許出現這樣的歪瓜斜棗的!所以,爲了我們家的臉面和聲譽,本少爺決定大義滅親,滅了他丫的這個爛瓜!”嶽童兒認定了他們家的人絕對都是美型男,義正嚴詞的道,更加手扶腰間準備動手。
可憐一衆小侍衛那叫一個青筋暴動,臉上幾乎是清晰可見的線條在抖動,嘖嘖,真有趣。嶽童兒看了很歡喜。
“大人,其實真的不能髒了您的手……”徐庶深吸了一口氣平穩情緒,擋在嶽童兒的面前企圖用人性化的語言勸他,可他實在是忽略了嶽童兒能抽的程度。
“啊,這樣啊,可是爲了維護我們京都的美觀與整潔,我真的不介意自我犧牲一下的。”嶽童兒一臉正經純潔無瑕。
蒼天啊!我說你爲什麼現在不直接丟個雷下來把我劈死啊!徐庶在心中哀嚎著,神情極其悽苦。
額……
算了,這孩子還是不行啊,看來以後要多加訓練,嶽童兒決定這次先放他一馬。
在嶽童兒和徐庶對話的同時,其他的侍衛已經動手將那羣跟著聶萬來的小混混們都抓了起來,見此圍觀的羣衆更是驚詫,均心想莫非其實這個漂亮小少爺大有來頭?
嶽童兒則是朝徐庶擺了擺手,輕聲漫步走到受驚的美人面前,輕輕的握住了她的纖纖小手,神情專注,凝視著她烏黑柔情的眼眸,溫柔的吐出了深藏已久的情話:“我愛你!嫁給我吧!………
卡卡卡!剛纔錄像帶播放錯誤!以下重播。
嶽童兒輕身飄至王羽嫣的面前,一把抓住她來不及收回的手,突的就冒出了一句:“你跟我回家可好?”
……
王羽嫣傻了,衆人愣了,侍衛們黑了……
話說這個世界真和諧啊,嶽童兒仰頭看天,在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