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直以來,嶽童兒都對江湖中的客棧抱有奇幻式的幻想。小時候在家和老爸一起看龍門客棧噼噼啪啪時那種激動的心情,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忘記,還甚至如同窖酒般越陳越香。雖然“好宜家“這個客棧的名字讓他有一種進了超市般的?感,但他還是十分期待和高興的,畢竟就嶽童兒看的百八十本的武俠小說中的經(jīng)驗套路看,按照一般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來說,客棧絕對是個事故發(fā)生的高頻地段!爲此嶽童兒很興奮很興奮。
話說……上天偶爾還是會爆人品的,雖然它平常都是負值。果不其然,嶽童兒一進門就感覺到了一股很不尋常的氛圍。――|||
大廳之中坐了一大羣人。有年輕英俊的小夥子,漂亮可人的是大姑娘,有彪悍雄武的大漢,也有瘦弱如猴的僞書生,還有一些年邁耍大牌的老頭子……就跟集貿(mào)市場賣菜似的應有盡有。――|||
每個勢力各居一團,最顯眼的莫過於一元宗和衡陽宗,話說誰叫人家既人多勢衆(zhòng)又都長得清秀可口的說。除了跟廣告牌似的鎮(zhèn)於其邊的一元宗的掌門人一陽真人玄真和衡陽宗的掌門人嵐烈真人呂飛,嶽童兒之所以能一眼分辨出來,還得拜他們衣服肩口上和袖口上的“一元”、“衡陽”的刺繡所賜。而且現(xiàn)場還十分微妙的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氣勢。
一瞬間,嶽童兒有一種想法,其實自己是來到了超級女聲的現(xiàn)場……?
很明顯,玄真和呂飛各自代表一方勢力,雙方就這麼僵持的對峙著,旗鼓相當。大廳的氣氛也因他們的緊張而緊張,各派別似乎也隱隱有分成兩派的架勢,玄玉門很明顯站在一元宗這邊,而喬雲(yún)山莊則站在衡陽宗那邊,這算是志同道合麼?
聽易飛揚說,雖然有時候跟著他們門派的人可能會吃一點暗虧,但由於玄真其人一向是寬宏大量,有麻煩事他帶頭做有困難他來抗,對待朋友很是講義氣,並且十分的樂於助人,受過他恩惠的人不在少數(shù),所以武林衆(zhòng)人也都十分支持他。
然而這種僵局卻被嶽童兒這個姍姍來遲的不速之客給打破了。
嶽童兒一大早就起來了,但是卻堅持沒有和易飛揚他們一起進場,話說要的就素現(xiàn)在這種效果啊。
這時,心儀卻輕步走到她師傅楊美玉身邊小聲說了些什麼,讓楊美玉的面色一緩,望著嶽童兒的表情略微柔和。嶽童兒心道應該是自己救了她那件事吧。而心儀所經(jīng)過之處盡是抽氣和吞嚥口水的聲音,加之滿臉的淫蕩,估計某些只已經(jīng)開始了現(xiàn)場的YY。嶽童兒心中一陣不爽,殺機突現(xiàn)。其實他自己也很奇怪,爲什麼如此在意這個並未相處很久的心儀。嶽童兒從來都不是愛心氾濫的人,更不會輕易的就認同和相信別人,可。或許……在一定程度上,自己從她身上看到了美婆婆的影子,想拿她當成美婆婆的替身來爲她做點什麼吧……樹欲禁而風不止,嶽童兒也矛盾不得了。
嶽童兒面帶微笑,對著大廳環(huán)視一番。玄真此時早已不是上次給人那般蕭索的感覺而是換上了一副大家風範,安然的正坐與北邊正上的座椅上,眼睛直視著呂飛;而呂飛也是回瞪著他看,只是眉宇間卻多了一分狂放不羈、直爽卻又狡詐的氣質(zhì),看得嶽童兒立馬好感大增。這廝又來……――|||
嶽童兒打從進門開始就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的打量衆(zhòng)人,立於玄真身邊的易飛揚此時卻有些著急了,不停的對著嶽童兒遞眼色遞得快抽筋,卻發(fā)現(xiàn)這廝壓根沒有和衆(zhòng)人打招呼的意思,無奈只好低著頭捨命上前,一把抓住嶽童兒的手腕,沒給他任何發(fā)言的機會,直接引向他師父那。
“飛揚可是要向我引見你的尊師?”結(jié)果易飛揚還是小看了嶽童兒生事的能力,即使是在移動過程中,這廝還是沒有停歇,嶽童兒微笑有禮,出聲問向易飛揚,也是在給其他人一個提醒。
“哎?恩,你跟我來!”
“……”斜眼瞟了一眼皺著眉頭坐於一邊的呂飛,嶽童兒垂下眼簾,隱於暗處,意味深長的笑笑,跟著易飛揚,再沒做聲。
任天行等人也緊跟其上,一行人就這麼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向一元宗的方向移去。
然而衆(zhòng)人的視線如針似箭,刺得易飛揚好不自在,嶽童兒到是沒什麼感覺,畢竟咱以前可是有在大庭廣衆(zhòng)衆(zhòng)目睽睽之下振臂高呼“我要做小攻”的經(jīng)驗,被注視已成習慣了嘛,默……
任天行等三人也跟著嶽童兒早就鍛煉出無比強悍的神經(jīng),直接無視所有人的目光,所以這羣人中還就只有易飛揚忐忑不安,可憐的孩子。
突然。
“嘭――!”的一聲,一張桌子碎裂,細屑飛舞,捲起形成一股氣流朝嶽童兒他們這邊飛來。
“哼!你們這幾個小子未免也太不把我呂飛放在眼裡了吧!”平地驚雷拔起。各方勢力表現(xiàn)出不同的態(tài)度,擔憂、戲謔、輕蔑、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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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話說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氣浪誰不會卷?況且還只是個小型威嚇版的。
嶽童兒此時到是很有一番高手風範,他從容不迫的凝氣而發(fā),寬大的振袖袖口捲起另一股氣浪阻擋著飛散而來的木屑,轉(zhuǎn)瞬間消失殆盡,很有一番牆魯間灰飛煙滅的感覺。衆(zhòng)人無不驚訝。
突如其來的責難並未讓嶽童兒有任何色變,似是早就料到一般,他十分燦爛的笑了,令在座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呵呵,怎麼會呢?若是按照性格來分的話,梓潼還是比較喜歡呂飛你這般豪氣直爽的性子,可我與飛揚乃是好友,先拜見他的師父乃是常情,這是一個禮儀的問題,梓潼可不希望被在意的人看做是一個對長者無禮的人,況且憑梓潼的直覺,呂飛你也並非小家子氣的人,這麼點小事不會在意的不是嗎?”嶽童兒面帶微笑,不卑不亢。
大廳卻是突然陷入一陣死靜,任誰也沒想到,這個囂張的小子已經(jīng)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竟然敢就這麼直呼呂飛之名,很明顯,嚇到的有很多很多。易飛揚也是以一副無法置信的表情望著他。而嶽童兒先前露出了那麼一手,也讓衆(zhòng)人不知該如何將之定位。就這麼沉默著。
“……”
呂飛緊鎖眉頭,瞪著看了嶽童兒好一會,才重“哼”出聲,算是默認了他的回答。誰說武林中人皆是莽漢不懂禮節(jié)?嶽童兒卻覺得這一路上和心儀他們相處下來,他們武林中人在某些時候,無論是出於不想被看輕,還是有何其他目的,他們卻比常人還要更加註重禮儀。
“不過……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呂飛略一沉吟,道。
嶽童兒再次勾起了嘴角,笑意更深。
“這是自然,畢竟梓潼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直接走向玄真而未與呂飛你打招呼,這實屬不應,理當受罰,不知呂飛準備如何處罰小子我呢?”嶽童兒此次也直呼了玄真其名,表明他們二人在自己眼中地位無二,也算是將他們擺在了同一位置。
這下大廳中可再也沒了之前的安靜,紛紛小聲議論起來,相互猜測著嶽童兒到底有何身份背景,竟然敢如此囂張公然直呼江湖兩大宗師的姓名!
此時易飛揚早已是熱鍋上的螞蟻,看看嶽童兒又看看他的師父和呂飛,蹩了半天卻又冒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就差沒跳起腳來喊救命,話說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況。唉,可憐的孩子,默哀之。
玄真和呂飛卻是相互看了一眼,都想從對方那裡探得什麼消息,可惜未有勞獲。
不過他們這一相望卻是落入了眼尖的嶽童兒眼中。
有姦情啊有姦情。嶽童兒如是想。
結(jié)果心情大好的嶽童兒不知是小腦抽筋還是小腦殘廢,一句不經(jīng)大腦思考的話就這麼順口溜了出來。
“你們兩個……有姦情!”而且還是個肯定句。――|||
……
默……一陣死寂……
在兩股急速飆升的威壓下,沒有人想成爲第一個吃螃蟹的。
不過也還是有例外的吧。
“噗――呵呵……呵呵呵呵……”
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傳來,打散了這好不容易再次凝聚起的劍弩拔張的氣氛。
哎哎哎?
尋聲望去,嶽童兒卻是猛的吃了一驚,睜大了眼睛忽閃忽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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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毛病似乎又犯了……】
【……無視之。】
這是任天行和李默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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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堂中竟然有如此美男,而我剛纔竟然還沒看到?!真是罪過啊罪過,嶽童兒覺得自己很慚愧很慚愧。失落的表情浮於面上。
見此美男卻笑得更加開懷。
“唔,哇哈哈哈哈……你呀,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哈哈哈哈……”
美男就是美男,雖然剛纔很沒存在感的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但這會冒出來卻是讓人一陣驚豔。衆(zhòng)人這纔想起,似乎這個武林中最爲神秘的烈火山莊的莊主烈金秀從剛纔起就一直在此,只是卻無人注意到。這等功力……也該說是不凡吧。
美男烈金秀卻是無視所有人集聚的視線,徑自走到嶽童兒身前。
“攻德無量?”烈金秀開口。
哈?他說什麼?衆(zhòng)人疑惑。
而嶽童兒卻如同突然被遙控了般不受控制的接上。
“萬受無疆!”
“人生苦短?”烈金秀上前一步問。
“耽美情長!”嶽童兒上前一步答。
“衣帶漸寬攻不悔?”他再上前一步,又問。
“爲受消得人憔悴!”嶽童兒也上前一步,又答。
“雕欄玉砌應尤在,只是受顏改?”繼續(xù)上前,他問。
“問攻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繼續(xù)上前,嶽童兒答。
“滿園菊花關不住?”兩人相對,他居然還懷疑般的不確定的問。
“一根黃瓜出牆來!”嶽童兒則只能爲了證明自己而執(zhí)著的答。
“最後一句,前院黃瓜根根立?”貌似是對上癮了,估計也久未奉知己了,烈金秀道。
“後院菊花朵朵開!”嶽童兒嘆息著。
“同志~”×2
兩隻爪握爪,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
“童兒~”
“仁馨~”
PT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