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讓車轎的速度別緩下來,保持原有的速度繼續進行。”余飛鸞輕聲說道。
雖然聲音很少,但精準無誤的傳達到每個人耳中,無形之中增加些許士氣,著實有點不可思議哈。
小李子直截了當的回復道:“放心吧大師兄,我替你招呼著,這場兒垮不了。”
聽到這里,洛塵就對著凌紀松吐槽道:“你瞅瞅人家小弟咋說話的?再瞅瞅你自己,看著我都來氣。假如說把你倆的身份調換一下,就單憑剛才那情況就不難推理出,你肯定得反復確認并且嗶嗶一堆沒用的廢話。”
剛才莫名其妙躺槍的是白飛,眨眼之間可變成自己了!凌紀松確實有點兒沒緩過來神,歪著腦袋詢問道:“大師兄,你咋對我那么了解呢?”
話音剛落,響起一個深沉的響聲,接著又是一聲慘痛的哀嚎。
毫無疑問,這是被洛塵掀翻后腦勺了,單從這響聲來判斷,力道肯定不小啊!
“我剛才是沒說話還是怎么著?你小子耳朵里面長老繭了,聽不到我說話?以后少特么說點廢話,像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你不嗶嗶沒人當你是啞巴。”
凌紀松雙手捂住嘴巴,不敢說話只能瘋狂點頭,像極了一個莫得情感的機器人。
不過這小子還挺機靈的,他最起碼懂得不要大聲吼叫,所以在哀嚎聲發出的下一秒趕緊捂住嘴巴,已經是他最大的反應能力了。
良久之后,前進的車轎突然停止下來,還沒等余飛鸞探頭詢問呢,小李子那嘹亮的嗓音傳出來:“呦呵,趙五渠老峰主,您怎么今天有雅興過來啊?是想來送我們最后一程嗎?不必那么見外,咱們兩大宗門誰跟誰啊,都是自家人,而且今天很不湊巧,我們還有要務在身,恕不能與您同行了。要是閑來無事,非得拉著您出去好好搓一頓呢。”
洛塵腦袋里突然崩出“太監”這個詞語,小李子說話的態度挺像老公公啊,陰陽怪氣的處處帶刺,聽完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趙五渠顯然沒有領情,一本正經的回答道:“請吃飯就不必了,這次我來是例行公事檢查的,無論是誰都躲不過這次檢查。前面的人正在逐個排查中,還請車轎里面的人出來吧,清點一下人數即可,并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是公事公辦,還請各位多多擔待。”
聽完此話后,余飛鸞朝著洛塵和凌紀松比出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們二人不要說話,以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小李子依舊逢源試的說道:“您可別這樣了,里面坐著的可是響當當的大人物,我們若水宗門的首徒余飛鸞啊!您給不給我面子不重要,我們家大師兄脾氣可不好,萬一不合他的心意,逼急了怎么辦呢?您還是擔待下吧。”
趙五渠這次就有些無情了,簡單粗暴的說道:“余飛鸞坐在里面?就算是天王老子下來,我也得公事公辦,這件事情誰也阻攔不動我。你們越是阻攔,嫌疑就越大,在拖延一會兒,我現在就把這頂車轎拆了。”
氣氛逐漸演變為劍拔弩張,既然此人的態度如此豪橫,那么小李子總不會一直給他好臉色,舔了下嘴唇說道:“難道,您是準備硬來?究竟會出現什么結果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你再這樣囂張下去,吃虧的一定是你。”
不錯啊!當小李子說話硬氣起來,還頗有些英雄氣概。光是從聽聲音就不難判斷出,這家伙絕對是個性情中人。不妨做出一個更大膽的假設,沒有余飛鸞壓制住他,把他那一股子煞氣磨平,恐怕現在也是一方人物,絕對不會淪落到一個小跟班的身份。
可想而知余飛鸞的手段有多么厲害,能讓一個人徹底臣服,用“不簡單”三字形容都太低級了。
此時余飛鸞把頭探出去,冷冷地說道:“趙峰主好大的官威啊,連我的車轎都想拆,恐怕沒把我放在眼里吧?不不不,看您是沒吧整個若水宗門放在眼里吧?”
趙五渠輕描淡寫的回答道:“我只是個奉命行事的人,沒那個充當***的想法,更沒有那個膽子。你還是誤解了我的意思,趕緊下車吧,也少那么多麻煩。”
“我要是偏不呢?”余飛鸞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仿佛能夠刺穿人的心靈。說話的同時突然刮起一陣狂風,吹起每個人的衣角。
這特么氣場一下子就上來了!隔著一個桌子都能感覺出濃濃的殺意,估計我一輩子也達不到這個高度!太特么酷炫了!我要是趙五渠,現在早就被嚇破了半個膽子,敢情這次余飛鸞是真發火了啊,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幅模樣。
此時洛塵心中突然想起一個場景,當初在六清殿開會的時候,師傅曾經簡單的介紹過四位峰主,趙五渠這個人思考問題的角度與常人不同,或許此時他一點兒都不怕,甚至還有些摩拳擦掌呢,總感覺他下一秒會和余飛鸞打在一起,說不定真有那場面發生呢。
趙五渠絲毫不畏懼的直視余飛鸞的雙眼,咄咄逼人道:“是誰允許你這樣放肆的?你師傅知曉你如此囂張嗎?如果非要讓局面繼續發酵下去,這下可不是我先挑起的戰火吧?”
“我師傅的事情,與你有何關系?誰有那么大膽子敢賦予你查我們的能力?我若水宗門還沒衰敗呢,少拿出那一套欺壓小宗門的手段。別以為你活得比我久,就有能力壓制住我。今日之事已經產生,我必須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咱們就走著瞧吧,看看究竟誰能笑到最后?”余飛鸞的氣焰越來越高,四周安靜的一批,所有的局外人大氣都不敢出。
“你是不是成心找事啊?想結仇就直說。只要你敢對我動手,我愿意擔當這個***,別以為喝了幾杯酒下肚就天下無雙了,小孩子你才還差遠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