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論不是一門必修課,但是在經院是考研必修。所以對南安安而言,說起來是帶金工的孩子們,但是選這門課的基本上都是經院各系學霸們,南安安不由得亞歷山大。
姜銘一向是不用課件的,這次讓南安安代課之前姜銘還專門連夜做了課件給她。南安安收到課件之后背了一晚上,第二天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經院圓階樓下,站在那里默背了一會兒才不那么緊張了。手機鈴聲一響,南安安就劃開屏幕——
姜銘:考前最后三次課。每次都要課前全班點名,按ppt串講一遍重點,下課前15分鐘隨堂測,題目在ppt最后。平時分按照點名15隨堂測25分分配。
南安安:你確定你是讓我?guī)湍愦n,不是讓我?guī)湍闶芩溃?
姜銘:乖。
姜銘:反正我們誰來都是要被那群小崽子們問候全家,最后還是一樣的。
問候全家……
雖然是被調戲了,但是南安安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順便也為學霸們默哀一把。南安安深吸一口氣抱著厚厚的博弈論準點走進教室,剛一進去就聽到了一聲口哨,然后整個教室就沸騰起來了,“師娘”和“師母”此起彼伏。
南安安好不容易不那么緊張了,被那群孩子們叫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除了那篇帖子的事情,南安安和姜銘一向很低調,現(xiàn)在她來幫姜銘上課簡直是燃起了學生們的八卦之魂,前排二貨還唱起來了:“師娘師娘,師父去哪里啦?”
南安安汗:“出差了。”
學生:“師娘,你真的答應了,棒棒噠。而且傳說中的師娘好漂亮啊。”
南安安:“謝謝。”
學生:“不用謝,師娘,求透題。”
南安安:“……”這才是你的目的吧,哼。
她要消受不了這熱情了,南安安拍了拍手,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在眾目睽睽之下清了清嗓子:“我來點個名。”
于是,此起彼伏的“師娘”和“師母”后面加上了“不要啊”,南安安無動于衷地拿出花名冊點了名后整個人都舒暢看了許多,她把u盤插到就開始讀課件,一開始還因為緊張讀得有些磕磕巴巴,到后面就越來越順暢了。南安安認真地讀者課件,邊解釋一下重點,眼角的余光不經意間瞥到坐在她正對面第一排的簡耀之后,就沒再和學生互動。
簡耀坐在第一排,抬頭就能清楚地看到南安安的臉。他喜歡了那么久的小輔導員看起來唇紅齒白賞心悅目。她今天穿了卡其色的經典款風衣,同款的風衣他上節(jié)課見姜銘穿過,也許是為了成熟些,南安安今天沒扎頭發(fā),長卷發(fā)散下來的樣子很漂亮。
博弈論這門課難是難,但是講起來也能妙趣橫生,南安安降到某些例子還會笑一下,露出好看的臥蠶和小梨渦。
像那天下午在咖啡廳里,他們初見的時候,他幫她結賬,她就那樣對他笑了一下。
簡耀聽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南安安是緊張還是為了避開她,全程和他這個好學的而且還不時附和她的學生都沒有任何的目光交流。
簡耀心煩意亂,他本來是下定決心要放棄的,這種無望的愛情,他不光和姜銘差很遠,而且南安安對他也沒有任何想法……
但是南安安再一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才發(fā)現(xiàn)他下定的決心有多容易動搖。
他不甘心,一點也不。
南安安認真地按照ppt串著重點,講了十幾分鐘她也逐漸放松下來了。
可惜事實上,她到底還是低估了簡耀同學,南安安原本以為以簡耀的性格,他倆以后也算形同陌路了。
她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短短二十分鐘里她被簡耀打斷了五次。簡耀提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南安安一開始還能根據(jù)課件對答如流,到后面簡耀的問題就已經脫離了博弈論的范疇,她答不上來只能說了一句教師界萬金油句子——“這個,我們課下再討論好嗎。”
簡耀滿意地坐下了,之后的四十分鐘里都沒再打斷她。南安安把重點過了一遍之后開始在全班的哀嚎中隨堂測,收了卷子后她正準備走就被簡耀叫住了。
簡耀是很認真地要和她進行學術交流,南安安只能盡一個老師的責任和簡耀談論了一個小時博弈論。整個討論過程中簡耀都是心不在焉的,炙熱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鎖在她身上。
南安安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連著兩周上博弈論她都過著這樣的生活,上課被刁難,下課被探討。終于在最后一次課她趁著簡耀整理書包時說了聲“下課”拔腿就跑,她才不要跟簡耀討論博弈論和搭便車的問題。
可惜南安安剛跑到樓梯口,簡耀就拿著博弈論追過來了,還冠冕堂皇道:“老師,你上課講的那幾個問題我還沒弄懂,下周就要考試了,你再給我講一下吧。”
無言以對,南安安只能從容地點點頭,在簡耀亮起的小眼神里給姜銘打了個電話,然后把手機遞到簡耀耳邊:“你問吧。”
簡耀:“……”算你狠。
聽筒那邊傳來姜銘低沉好聽的聲音:“安安?”
他的聲音一向清冷,但是對著南安安的時候聲音里是清晰的溫和,帶著寵溺。簡耀心意有些發(fā)酸。
拿著電話,簡耀無奈之下也只能順竿往上爬:“……老師,我是您的學生,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您。”
姜銘:“你說。”
簡耀抱著手機和自己情敵討論了半個小時博弈論,本科生對上國際金融博士,他毫無疑問地潰不成軍了,只能匆匆地說了句“謝謝老師,我都弄懂了”,然后看著南安安接過電話對那邊的姜銘說了句“哇,老師你好厲害,我都不會。”
簡耀:“……”
簡耀看著南安安拿著手機往樓下跑,壓低聲音對那邊道:“姜銘……”
“我想你了。”她跑得很快,長發(fā)揚起聲音輕快。
簡耀手一揚,那本厚厚的博弈論就直接落到了樓梯口的垃圾桶里,發(fā)出“哐當”一聲。
搞定了簡耀,南安安歡快地抱著書回宿舍,她是個群居型動物,姜銘在c市的時候就和姜銘一起住,姜銘一出差她就去睡唐胖胖,好在這段時間唐胖胖都在學校。
南安安走到二十一宿樓下就看到一輛低調的黑色奧迪,她剛經過車前,車門就打開了。
一個高個子的男人從后面走出來,對著她友好道:“你是南安安吧。”
南安安禮貌地開口道:“我是南安安,叔叔,您好。”她對姜銘的父親還有些模糊的印象,之前在安老爺子的生日宴上見過一面。
姜洋開門見山道:“我是姜銘的父親,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話是這么說,他用的完全是陳述的語氣。
明知道是鴻門宴,南安安也只能點頭跟著姜洋上了車,她和姜洋都坐在后座。車廂里沒放任何音樂,有些壓抑。
南安安坐在那里有些拘謹,和自己男朋友的父親坐在一起難免拘束,尤其這個父親還和姜銘關系微妙,再加上姜洋其人氣場很強大,給人一種壓迫感。
好在姜洋很快就跟她談起了姜銘,避免了這份尷尬,他的語氣帶著些懷念和遺憾:“姜銘小時候跟我比較親近,男孩子嘛,總是比較崇拜父親。那時候我們關系好得連秦然都吃醋。可惜,我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
“姜銘這孩子很固執(zhí),眼里容不得一點沙子……這么久了,我們甚至沒有好好在一起吃個飯,連年夜飯的敷衍也沒有。”
南安安乖乖地聽著并沒有插話,她不知道怎么去寬慰姜洋。
姜洋的語氣中透露出的更多是對于自己背叛姜銘母親這件事被發(fā)現(xiàn)的后悔,而非對這件事情本身。
她尊敬姜銘的父親,但她不認同他的做法。
對于姜銘和他父親之間如履薄冰的關系,她也沒有立場去評價什么。
好在姜洋也只是自己在感慨懷念,并沒有讓她搭話的意思。
到了酒店之后,南安安跟著姜洋走進包廂,姜洋直接把菜單遞給了她:“安安,點些你喜歡的。”
“謝謝叔叔。”南安安點了幾道菜和兩道甜品之后把菜單還給姜洋,姜洋點了餐之后侍者就出去了。
“咔噠”一聲響之后,南安安就知道,來了。
兩個人坐在偌大的包廂里挺冷清的,姜洋輕輕呷了一口茶,把茶杯推開開口道:“我聽說秦怡之前去找過你,我替她向你道個歉。”
“沒關系。”南安安也只能這樣說。
“你不用緊張,我沒什么惡意,我來找你也并不是想讓你和姜銘分手,”姜洋對她的態(tài)度很溫和,帶著對小輩的友好,“從各方來講,你們在一起都挺般配。”
“我和姜銘的關系已經這樣了,當然也不想再做出些什么讓他生氣的事情了。”姜洋看著她認真道,“姜銘很喜歡你,我對你也算滿意。”
南安安禮貌地說了句“謝謝叔叔”,關于那件事,關于她的病,甚至關于那個帖子,秦怡一定沒少給姜洋吹枕邊風。所以南安安對于姜洋這番話還有些難以置信,他專程在姜銘出差時找她出來就是為了表明他支持他們在一起?
姜洋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了笑道:“專程趁姜銘不在才來找你,是因為他已經習慣用最壞的惡意揣測我了。”
他說著把一個精致的木盒子遞給南安安:“也算是傳家寶吧,是我母親的手鐲,當初一直在秦然那里,她離世的時候也沒交給姜銘……”秦然離世之前,堅決地把手鐲還給了他。
“你今年快滿20歲了吧,你家里的意思大概什么時候結婚呢?”姜洋往后靠了靠,“你應該知道我們家到姜銘這一輩也算是單傳了。我父親的身體近年來不太好,老年人總是很期待抱重孫,你們有這個計劃嗎?”
“對不起,叔叔,我還沒考慮到那么遠。”南安安坦誠道。先不說能不能,她今年才二十歲,并不是一個適合成家立業(yè)的年紀,最起碼在她的人生規(guī)劃里還沒翻到結婚生子這一頁。
姜洋笑笑,閑適地靠在椅子上開口道:“那現(xiàn)在我提起了,你可以現(xiàn)在考慮一下……”
南安安有些無言以對,很多時候這種年齡差帶來的壓迫感都讓她無所適從。
“好,先不說這個。”姜洋拿出一張名片地給她:“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心理醫(yī)生,很有經驗也很有職業(yè)道德。”姜洋意有所指,“你可以和姜銘一起過去,畢竟這件事情也記不得。我想哪怕你現(xiàn)在沒考慮到以后的事情,也應該做好準備。畢竟我們做長輩的還是希望你們可以家庭美滿,沒什么遺憾。”
“這也是……我作為一個父親的私心。”姜洋說得很誠懇。
“好,謝謝叔叔。”南安安接過名片。
菜上的很快,姜洋還點了兩瓶紅酒,本著禮貌的原則,南安安倒了酒還敬了姜洋。兩人之間一沒話說,南安安就敬酒,最后她覺得兩瓶酒有一瓶半都進了她肚子里。
一頓飯吃得挺久,完了之后姜洋還重新把她送回了學校,南安安摸著衣服口袋的名片心里有些壓抑。
姜洋說的都是人之常情,但是她這段時間被逼得太緊,無論是她自己還是別人,南安安上樓的時候有種深深的疲憊感,偏偏他們說的都對。
酒勁兒一上來,困意也就上來了。南安安掐了掐眉心,把自己撂在床上,攤平成一個大字。
剛合上眼睛感覺還沒休息多久,手機鈴聲就又歡快地響了起來。
南安安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睛,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起電話,有些懶洋洋地“喂”了一聲。
“這么早就睡了?”姜銘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過來,南安安揉揉眼睛翻了個身,“我有點困,你現(xiàn)在在哪里啊?”
姜銘低低地笑了一聲:“樓下。”
南安安趴到窗臺那里看了一眼,急急地拿著手機跑下去,就看到姜銘站在路燈下,還拖著個行李箱。
他穿著風衣站在那里,身姿挺拔。
南安安跑過去笑瞇瞇地抱了一下姜銘,明明才幾周沒見,卻感覺像是隔了很久。
姜銘順勢把她抱了起來,“很困嗎?要上去繼續(xù)睡還是跟我回去?”
南安安頭磕在姜銘肩膀上,“嗯,跟你回去。”
姜銘拖著行李箱一手拉著她的手往西門那邊走,南安安困得整個人都扒著姜銘的胳膊任他把自己往前面帶。
夜風清涼地吹過來,姜銘感覺一身的疲憊都消散了,快走到西門那里的時候南安安突然站直了身子認真地看著腳下走路,一邊跟他解釋道:“這邊有個缺了一半的井蓋,上次唐胖胖就是卡在這里……額,我不是不相信你啦”
南安安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是近視嗎,我怕你看不清。”
姜銘按了一下她腦袋說了四個字:“下不為例。”
不被信任的感覺……還真是不好。
姜銘的公寓離西門不遠,好久不見南安安,姜銘也不想打車就這樣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拖著南安安往公寓那里走。
c市的夜景很漂亮,姜銘看南安安困得走路好幾次險些磕到,干脆直接把她背了起來,南安安趴在他背上,兩手搭在他胸前,尖下巴摩擦著他的肩窩,溫熱的鼻息就噴灑在他頸側,帶著酒味兒。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場景,姜銘卻覺得溫暖而安心。
“姜銘……”南安安一說話下巴就磕著他的肩膀,“我認識一個心理醫(yī)生,你陪我去看吧。”
姜銘步子停頓了一下,低聲問道:“怎么了?”
“我們一起去。”南安安很認真,“好嗎?”
“好”姜銘最終還是答應了。
南安安得到他的回應就又趴在他身上睡了,姜銘把她背回家的時候這孩子睡得不省人事,姜銘去浴室洗完澡過來叫她去洗澡,南安安軟軟地扒著他怎么叫怎么不起來。
“安安,去洗澡。”姜銘的潔癖發(fā)作得相當是時候。
南安安哼唧了一聲繼續(xù)扒著他,“困……”
“聽話,去洗澡。”姜銘此時此刻完全不想為人師表了,不能一口吞他解下饞總可以吧。
南安安撓撓臉:“不要,我困。”
“不洗澡不能睡覺……”姜銘在南安安耳側吹了口氣。
南安安拖長聲音:“我累了。”
姜銘聲音低沉,用心險惡:“那我?guī)湍悖俊?
南安安乖巧道:“好……”
姜銘直接扛著南安安去了浴室,接好了溫水之后把南安安的襯衣扣子一顆一顆解開,南安安全程乖巧地繼續(xù)睡。
姜銘剛剛才洗完澡,浴室的溫度正好,南安安被脫掉襯衣連冷也沒喊就那么任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水汽蒸騰上來,整個浴室里平添了一絲曖昧。
姜銘把南安安放進浴缸里,他一回頭拿浴花南安安就軟軟地往下滑了一下,姜銘回身托住她,指尖觸到的皮膚光滑細膩。
姜銘覺得他不是在淺嘗輒止,他是在自虐。
他一手攬著南安安的腰,一手拿著花灑往她身上澆,該看的不該看的一覽無余。上次在浴室他還得算好南安安能忍住的時間,這次完全沒有時間限制。
姜銘直接把沐浴露倒在浴花上揉成泡沫后用手往南安安身上揉,南安安睡得深沉只覺得身上癢癢地帶著些酥麻,又有些熱……
姜銘用花灑把南安安頭發(fā)打濕了之后認真地給她洗了頭發(fā),南安安坐在浴缸里靠在他身上任他揉搓。
她的臉被水汽熏得有些紅,看起來秀色可餐。
姜銘足足給南安安洗了半個小時澡,才抱著她回主臥,把南安安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后自己去浴室再來一遍。
這種天氣沖冷水澡他回到床上的時候身上都帶著涼意,往南安安身邊一靠,她就往外面翻滾一下。姜銘索性伸手攬住她直接摟懷里,心滿意足地關了燈睡覺。
他現(xiàn)在已經如此容易滿足了……
隔天姜銘帶著南安安去找了那個心理醫(yī)生,那個心理醫(yī)生是個挺有意思的老外,喜歡做一些夸張的表情。
南安安坐在他對面總被他層出不窮的怪表情逗笑,整個人也就放松了下來。
看心理醫(yī)生這種事情對姜銘而言還是頭一回,對面的心理醫(yī)生先是稱贊了一下:“mr?jiang,你的女朋友漂亮極了。”
“謝謝。”姜銘禮貌地道了謝。
心理醫(yī)生就開始步入正題:“其實我的建議是更順其自然一些,女生越是性冷淡你越是不能主動,你要讓她主動來,她對這種事情有心理陰影,換她自己主動來的話,她會放松下來,自己掌握節(jié)奏的話也更輕松更容易接受……”
姜銘閑適地向后靠了一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fā)上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用做?”
亨利愣了一下,以一種孺子可教的語氣道:“對,就是你說的那樣,你讓她來征服你……甚至你要壓抑住自己,不要讓她覺得你很急,不要讓她感覺到你的變化……”
姜銘似笑非笑地坐起來,看著亨利道:“我有一個問題。”
亨利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熱情道:“你講,請你講。”
“如果,你真的把南安安治好了……”姜銘十指交叉,“……我變成性冷淡了怎么辦?”
亨利:“……”
一年的時間,南安安從研二升到了博一,也看了一整年的心理醫(yī)生,只能說是稍有起色。
南安安甚至有些急切起來,還是不行……每次到最后一步的時候就不行了,第一次看姜銘無奈地去浴室她還笑得出來,再后來她就真的愧疚了。
晚上南安安和姜銘一起看電影,男主角是一個極其花心風流的男人,在電影一班的時候已經和八個女人一夜春風了。
南安安啃著薯條道:“他遲早得死在女人身上。”
姜銘聞言悠悠道:“我遲早死在自己手里。”
他聲音低沉,意味深長……
南安安舔舔嘴唇上的番茄醬——看來,她不能這么溫水煮青蛙了,她必須得出大招了。
我這次是真的上6000了啊啊啊,我好棒棒棒噠
其實算起來我今晚寫了9000字,因為我去拿葡萄吃的時候又把筆記本的線撞掉了……而我這次用的還是號稱可以自動保存的寫作助手……媽蛋,不能再坑,以前用wps最起碼還能給我剩了幾百字,這貨是片甲不留啊,淚。
我真是棒棒噠~
么么噠,大家中秋快樂喲~
謝謝佛腳的手榴彈,大么么~感動得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