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個毛。
陳剎從來沒有相信過自己的運氣,儘管在旁人眼中,他已經(jīng)是運氣逆天之人了。
直接選擇一個技能,那可是五個靈魂點!
儘管對於現(xiàn)在的陳剎而言,五個靈魂點不算什麼。
可是技能位置的限制可就不是五個靈魂點可以彌補的了。
最起碼暫時是如此,而且每一次提升神秘之劍等級所需要的靈魂點越來越高,恐怕等到技能位置寬裕下來,必須得是刀鋒之影的傳承任務(wù)完成之後,那五個,甚至六個技能變成真正屬於自己的‘技能’,而不再是侷限於神秘之劍後,
技能欄恐怕才能真正的寬裕下來!
口中不斷的吞嚥著滾燙的麪湯,陳剎想了想之後,終於確定了下來,打定主意了一個他早早就已經(jīng)想要的技能:
影奧義!分身!
影流之主劫的核心技能,可以說如果沒有這個技能,在遊戲之中這種獨特甚至是唯一的技能特性的話,如果單單是劫其他的技能,沒有什麼太多的亮點。
可是有了影子這一特點之後,顯然,使得這個英雄的上限與可能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
他不同於泰隆的亡命刺殺,影流之主劫在遊戲之中切後排的能力堪稱是遊戲前五,而且他是唯一幾個可以隨時隨地將自身立於不敗之地返回到安全地方的強大刺客。
這獨特的技能機制,便來自於他對於影子的絕對控制。
同樣,這也是陳剎最爲(wèi)青睞的幾個英雄之一。
陳剎同樣也很好奇,在這九洲世界上的影分身技能,究竟又會是什麼樣的呢?
他甚至已經(jīng)有所懷疑,其實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所見到的那些技能,不可能與遊戲之中的效果完全一致,而更加的貼合實際一些。
這麼一想的話,陳剎有理由相信,這些技能在九州上的面目,其實就是他們原本主人所掌握的面目模樣,而不是單純的遊戲中的一組數(shù)據(jù)!
他沒有選擇在這裡直接主動選擇這個技能,提升神秘之劍等級不會有什麼異象,可是如果選擇技能的話,會有大量關(guān)於這技能的信息進入腦中,就如同之前的暗影突襲。
哐當(dāng),放下手中的麪碗,抹了抹嘴,陳剎剛要起身,目光看向了門口處。
此時卻有兩人從店外走入,微微皺眉看了看這滿座的早點鋪子,可是隨後一眼看到了角落中正要起身的陳剎,兩人眼前一亮。
“客官,您可是結(jié)賬了?”
一旁的掌櫃兒子連帶著夥計身份的少年笑顛顛的跑了過來,問向陳剎。
陳剎想了想,嘿嘿一笑:
“你家這熱湯麪好吃的很,我只是再添一碗而已!”
那少年有些尷尬,不過對方既然不走,自己肯定也不能趕人。還是接過了瓷碗,去攤位那邊重新要了一碗麪湯。
那兩人想了想,看了一圈之後,發(fā)現(xiàn)似乎只有陳剎這裡是單人佔據(jù)一桌了,故此朝著這邊走來。
陳剎的心漸漸提起,這兩人,那個年紀偏大一些的青年,陳剎不認識,可是那個年紀稍年輕一些的,他覺得眼熟。
仔細想來,如果將昨日在這爍金城王宮之內(nèi)最後遇到的那個中年儒生模樣的傢伙鬍子揭下去,臉上在少一些細紋的話,似乎與這少年的臉孔有那麼幾分相似。
陳剎頓時心裡有數(shù),不過也暗暗提防起來,他不知道對方認沒認出自己,儘管他有著長足的把握,刺客之道所賦予的面部肌肉變化能力不是武功和人皮面具,尋常人恐怕根本看不出來。
估計也只有當(dāng)初刑戈以那種可以觀人骨相的武功才能分辨的出來!
“這位兄臺,不介意我們和你拼一桌吧?”
爲(wèi)首的那個相對年輕一些的青年走來笑道。
這人長相與尋常人有一個極大的不同之處,他的眼眸並不是九州人族的黑色瞳孔,而是在眸底之中帶有一絲淡淡的淺褐色。
陳剎同樣露出了一絲笑容:
“當(dāng)然可以,這也不算什麼,只要兩位幫我把我的這一份面錢付了就可以了。”
那青年一愣,隨即呵呵一笑:
“兄臺真是有趣,區(qū)區(qū)一碗麪錢,我給了!”
那青年徑直坐到了一旁的長凳上,就這麼一邊等著小廝上面,一邊看著眼前的陳剎捧著那麪碗大快朵頤。
他似乎從來沒看過有人能將這麪湯吃的這麼香過。
倒是這青年一旁的另外一人,看著陳剎的面孔,雙眸微微瞇起,似乎有些驚疑不定、
陳剎自然看到了這人的神色,不過這個時候不能露出半點端倪,同時他也在納悶,這人能夠認出自己?
眼前這個不知道深淺,但是明顯比旁邊這人要強的這個青年都沒有認出自己來!
驀的,那個男子眉宇一鬆,露出了一縷瞭然之色,他連忙湊近到那青年的耳旁,開始了竊竊私語。
陳剎強自忍住沒有直接讓袖口中的短劍出手,端著麪碗的左手甚至都沒有半點紊亂和波動,看似不經(jīng)意間瞟向了店內(nèi)的一些佈局和路數(shù)。
心中微微有些嘆息,原本想著看看這兩人究竟是個什麼來歷,沒成想對方竟然能夠認出自己來,雖然昨日在王宮沒有直接動手,可是保不齊這一次如何了。
早知如此的話,就應(yīng)該一走了之,犯不上惹這個麻煩的。
“這位兄臺有些眼熟啊!”
終於,那個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年紀偏長的青年笑吟吟的望向了陳剎。
陳剎咧嘴一笑:
“我看二位也很眼熟,一見如故啊!”
雖然如此,可是那青年眼神一轉(zhuǎn),瞬間就察覺到了陳剎袖中的寒意。
他連忙笑道:
“剎兄莫要見怪,我等並不是真正的林家之人,之前的恐怕都只是誤會而已!”
‘剎兄???’
陳剎心中有些愕然,臉上卻沒有半分表情,反而露出了一副笑容之中夾雜著不屑與不相信的模樣:
“怎麼證明?”
他緩緩的吐出了四個字問道,語速緩慢。
而就在說出這四個字的短短三個呼吸時間之內(nèi),陳剎根據(jù)對方所言,以及之前的這些細微動作,就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年紀偏長的青年是誰。
不是那位林麒所說,想要借刀殺人引來刑戈與那碧雲(yún)沙匪團爭執(zhí)的齊雲(yún)鶴還能是誰?
這麼說來,這另外一個青年的身份,恐怕就是碧雲(yún)沙匪團的高層了?
而且是實力極強的那種高層?
他有些驚奇,殊不知這兩人也是驚奇的很,這人出現(xiàn)在這裡,這麼說來,昨日的那個殺入王宮之內(nèi)的那位掌控飛刀的神秘男人,還真是與此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係了?
如此一來,這人的身份,恐怕不只是與那位刑家九公子有所牽扯那麼簡單了......
不過這些跟他們沒有什麼關(guān)係,齊雲(yún)鶴只是單純的驚訝,竟然會在這裡看到陳剎
“認識一下,剎兄,你可以叫我赤河。張叱風(fēng)只是化名。”
那爲(wèi)首的年輕人念及至此,笑著拱了拱手,手上卻被一種紫紅色的恐怖真氣遮掩住,論起氣勢波動,恐怕比起還未晉級煉神境的刑戈也相差不算太遠,顯然,這已經(jīng)足夠證明了!
隨後不等陳剎回答繼續(xù)笑吟吟的道:
“想不到只是一碗麪錢,就能認識在整個新月國乃至沙洲東南部都赫赫有名的剎兄,恐怕這世界上再沒有這麼合適的買賣了!”
‘我?赫赫有名?還有,我特麼哪裡知道你化名是什麼?’
陳剎一怔,隨即看這個名叫赤河的傢伙似乎不似作僞,有些納悶的撓了撓下巴。
想了想之後,這纔算是想明白了一部分,恐怕這廝以爲(wèi)自己對雲(yún)煥國出手的時候,會將雲(yún)煥國的實力調(diào)查清楚,那麼這傢伙當(dāng)時作爲(wèi)客卿存在,想來就是用的這張叱風(fēng)的化名了。
可是我這麼低調(diào)的一個人!怎麼都不可能與赫赫有名扯上關(guān)係吧?
還新月國?還沙洲東南部!?我連去都沒去過吧!
“原來我這麼出名嗎?不過也算是見過赤河兄了。”
“哈哈哈,兄臺謙虛什麼,刑九公子晉升煉神境,離開沙洲的時候,親自跟天梟大人提了你的名號,天梟大人重視刑九公子,所以跟下屬的上國都通了信,說見了剎公子您,定然要禮讓三分!”
抿了抿嘴,陳剎心中將刑戈一通大罵了之後,這才笑著迴應(yīng)道:
“原來是邢兄擡愛......”
陳剎與這兩人多聊了幾句,後來覺得在麪館聊天有些煞風(fēng)景。
大早上的就朝著酒樓而去了。
吃吃喝喝,沒多大一會,倒是也算對於這位赤河有了一定的瞭解。荒洲那邊的蠻族移民,只不過是混血,要不然的話,流落在九州的蠻族並不好混,大都是被當(dāng)做奴隸。
即便是赤河這樣的混血,遭受的白眼也極多。
但是這人天賦強,實力強,年紀最多不過二十五六,甚至二十三四,卻已經(jīng)是凝氣六重的實力,比起那些中州武洲名門大派的牌面弟子也絲毫不差。
似乎是覺得難得見到這麼一位對其沒有多少另眼相看的九州人族,赤河顯得極爲(wèi)開心。
得知陳剎與刑戈當(dāng)年結(jié)交的原因乃是詩詞,更是有意賣弄,像模像樣的唸叨了幾句中州那邊文人騷客的詩詞,還真挺像是那麼一回事。
赤河沒有絲毫要問起昨日那人的意思,陳剎也沒有開這個口。
得知了對方要去烈水國之後,陳剎也沒有什麼反應(yīng),只說那現(xiàn)任於國主的小丫頭是自己的妹妹,讓其擔(dān)待照顧一些。
赤河也沒問陳剎不回烈水國要去哪,不管怎麼說,兩人連朋友都算不上,只能說是能聊到一起去的路人。。
當(dāng)然,對於陳剎而言,他所認識的,大都是這個層次。
至於刑戈,在這層關(guān)係的前面還要加一個欠自己東西的債主,和自己暫時打不過的頭銜。
不過這廝倒是很喜歡一些治國的方針,說起這沙洲的社會形態(tài)組成,以及國家與沙匪之間的聯(lián)繫,頭頭是道,眼神灼熱。
陳剎對於這種光用嘴吹的本事還算是擅長,對答應(yīng)對的也算是得體,沒多大一會,竟然被這傢伙有一種引爲(wèi)知己的感覺。
“今日得見剎兄,相見恨晚啊!”
赤河放下了手中茶杯,敬了一杯道。
這是要走了!
陳剎自然明白對方含義,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這傢伙的身份也算是知道了,順便還知道了自己‘名震沙洲東南部’的事情,也算是不錯。
短暫的接觸看來,這人暫時對於自己應(yīng)該沒有什麼敵意纔對,而且重心似乎是想要回到荒洲爭霸,暫時不用放在心上!
想到這裡,陳剎放輕鬆的一笑,拿起茶杯,與對方輕輕磕了一下後道: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以赤河兄你的實力與天資,恐怕日後名震九洲,也不在話下!”
赤河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
“剎兄文采果然非凡,赤河是我在九州人族起的名字,我的蠻族本名赤格柭,意爲(wèi)紅色的太陽,今日見到剎兄真是三生有幸,不過我與雲(yún)鶴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
言罷,這廝絲毫不拖泥帶水,一口乾了茶水,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陳剎在包廂之中,笑著看對方的身影消失在包廂門口,手中把玩著那青瓷燒製的茶杯,一時間腦子中想了很多東西。
最終他纔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同樣朝著酒樓外走去。
想那些暫時沒什麼用,努力提升實力纔是正途!
“公子,一共是十七兩三錢銀子。”
小廝看陳剎出來,連忙迎著笑意走了上來。
陳剎看著笑容滿面的小廝眨了眨眼:
“剛纔那兩人沒付錢?!”
“那兩位公子說您纔是付錢的啊!”小廝見多了這種情形,有些無辜的道:
“公子,咱們這可是小本經(jīng)營......”
陳剎如同吃了死蒼蠅的神色,黑著臉從那酒樓走了出來,打量了好幾圈也沒有看到那兩人的身影,這才悻悻的隨便找了一個客棧落腳,準備兌換技能:
影奧義!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