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兒,本尊閉關修行,你不在神域修煉,怎麼私自下界了?”女子恍若幻影一般身著神光,九靈天后對火火說道。
“母親什麼時候出關?”火火問道。
莊夏疑惑,眼前這位女子不就是九靈天后嗎?爲何火火卻是如此的交談?
“本尊之事,我又何從知曉?我雖有所神力,卻也只是她的香火分身,如何能知道那麼多?
對了,這個小子是誰?你們關係似乎不一般?!本澎`天后的香火神靈分身說道。
兩人交談雖也有母女的身份,卻少有母女之情。
這個香火神靈分身缺少情感,更只是億萬信衆的信仰與香火創造,可以說她身負最多的乃是責任,她是民衆想象中的九靈天后,而非九靈天后本尊。
雖然身爲分身,她與本尊一脈相承,意志是一體的,但終究有區別。
莊夏若有所思,難怪火火不擔心對方要她回去,原來兩者並沒有太強的感情牽連。
火火是由九靈天后親手扶養長大的,而這個分身或許和火火的交際也就那麼幾次而已。
“他是我的道侶?!被鸹鹦χf道,“我會嫁給他的?!?
只是眼前女子卻搖搖頭:“我看的出來,你很喜歡這小子,只是愛情不只有鍾情就可以的。
本尊大概是不會同意的,我太瞭解她了,她只會以爲你是任性不懂事,不可能將你嫁給一個罡氣境界的小子。
你母親眼高於頂,從小沐浴在她父親炎帝的榮光下。炎帝的時代,鎮壓四合八荒,天才涌現無數。
以她的眼光,女婿若是太弱是丟她的臉,更何況她怎麼會允許一個在修行路上隨時可能身死道消的小修士娶你呢?
焱兒,你懂嗎?”
火火聽到她的話臉色有些發白:“母親不是那樣的人?!?
莊夏同樣皺眉,老丈人搞定了,丈母孃卻似乎很麻煩吶。
“爹爹同意了,母親也會同意的?!被鸹鹫f道。
“你爹?第一神皇和本尊收縮所有精力閉關,閉關之中恐怕都沒見過他,如何會同意?莫要哄騙於我。
以本尊的修爲,若是她出關,你今後的任何事都瞞不過她。
不想本尊遷怒這個小子,你還是早些回神域吧!否則這小子隨時可能小命不保。”
莊夏向前一步,說道:“待我成就神級之日,我自然會風風光光的迎娶焱兒。不必擔心我會丟她炎九靈的人。”
他只是擔心,那九靈天后日後會阻礙兩人,若是等到成爲神靈之日,天知道過去了多少歲月。
“巨天世界中罡氣境界周天境界的修士何止萬億?可人族萬年也纔出現一兩位新的神靈,你確定你一定能走到那個地步?
本尊爲了避免焱兒情根深種,日後走不出這段感情,恐怕會行事極端?!?
火火還要說些什麼,莊夏卻搖頭阻攔了她。
他發現,張天聖的眼光遠遠不是這個香火神靈分身所能比的。
最少她沒有發現世界樹的蛛絲馬跡,也不敢斷定莊夏未來前途如何。
張天聖氣吞山河,知古今曉未來,一雙神眸看穿巨天世界的時光長河,強大與匹。
所以他斷言,只要莊夏不死,日後成就神靈之事十之八九,所以並不擔心他沒那個天賦。
他所擔心的,是日後天地有大劫,火火沒有強大的實力難以自保,所以纔對莊夏有所要求。
至於這個九靈天后的分身,卻還在擔心莊夏有沒有那個天賦,能不能從萬億修士中脫穎而出最終走到神靈層次。爲的是面子問題。
兩者的眼光,絕不是一個層次。
莊夏和她說再多也沒用。
“放心,你們的事我不會告訴本尊的。”她說道,只是心中一嘆,哪怕我不說本尊也遲早會發現的。
“本是來祈福,沒想到你卻這麼打擊我們?!鼻f夏無言以對,真是夠了。不過他也沒想到對方會顯聖,這個概率可是很低的。
“抱歉,我不能祝福你們,因爲我並不看好?!?
火火哼了一聲,和莊夏脫離這個空間再次出現在九靈天后的神廟之中。
只是兩人方纔剛踏進這座神廟,此時卻退身走了出來。
“就不給她上香祭祀,氣死我了?!被鸹饸夂艉舻?。
“沒事,我們再去你爺爺炎帝那裡拜拜,走吧。”莊夏牽著火火,走向炎帝的神廟。
炎帝的神廟依舊燈火輝煌,香火鼎盛到煙燻從未消散,起伏參拜之人絡繹不絕。
莊夏與火火同入其中,點香上燭共同說道:“我們二人情投意合,意結爲夫妻,只擔心長輩阻攔,特來祈福。”
只是兩人的祈福卻沒有任何迴應,若是普通人會認爲這是正常的,可火火是炎帝的親孫女,哪怕這個香火神靈在感情上淡漠些,可也不至於沒有迴應。
那只有一個結論,對方並不支持,當然也沒有反對。
這個當爺爺的和那個做母親的都這樣,這讓火火心塞,她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搖頭無奈,兩人知道這一行沒什麼收穫,只是都來了神廟羣落,也自然要拜一拜古神,瞻仰一番以表敬意。
走著走著,兩人來到了三聖神廟,這裡是三位至聖的專屬神廟,分爲主殿和副殿,主殿中三聖共立,武聖在前另外兩位在後。
三個附殿分別是三位至聖的個人光榮歷史,以壁畫文獻的方式呈現。
內容栩栩如生,神韻彰顯,觀其如看電影一般,十分有震撼力。
相比主殿的威嚴,副殿的神像更有一股人味兒,神像諸多姿態,有一種生活氣息。
尤其是武聖的副殿更爲真實,武聖微笑著目視遠方,身旁一位清冷女子,白衣勝雪,目光溫柔的看著武聖。
武聖肩頭立著一隻紅色蝴蝶,似翩翩起舞,卻與武聖相伴,武聖腰間持劍,左手捧書,右掌中卻寵溺的呵護著一尊躍然而起的鯤鵬。
這便是武聖了。
“自小母親就和我說我長的像雪神,等我長大了,我才發現我們兩人不只是像而已,實在是太相似了,除卻氣質,我們兩人幾乎一模一樣?!被鸹鹂粗渎}一旁立著的那位白衣勝雪的女子說道。
莊夏愣神,呆呆地看著雪神:“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