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么事?”
聽到身后的斷喝,藍染趕忙停下腳步,散開靈壓。感應中,此地除了他們兩個以外再沒有其他人潛伏,不禁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武越。
武越沒空回應藍染,利刃般的目光四下掃視,不放過任何一點細微之處。令他失望的是,周遭的景致跟他踏上靈王宮時如出一轍,并沒有什么特異的地方。
“系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被人入侵大腦了,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武越在心里問道。
“系統并未感應到任何敵意。”
“……所以你就不打算提醒我?這什么鬼理由?”武越一臉便秘的表情,差點被這破系統給氣死,這他喵的絕對是欠教育!
等了一會兒,見系統沉默不言,武越又是一陣牙癢癢,在心里怒吼道,“快說,那個擅自入侵我識海的混蛋在哪?”
“就在你腳下!”系統回道。
“哈?腳下……”
武越下意識的低頭看去,視野中除了一灘血水以外,再無任何東西。正要追問,驀然間靈光一閃,目光掠過血跡,看向左手邊的方向。
那里,一個圓滾滾的大腦袋側臥著,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著他猛瞧。
假如被一個活人如此盯著,心里雖然不舒坦,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摸摸臉,看看臉上是不是沾了什么臟東西。
可要是盯著自己的是個光禿禿的腦袋,軀干早已四分五裂,散布在左近的地面上,脖子上一片血肉模糊,此刻仍有鮮血正在往外流淌……縱使以武越鋼鐵一樣的神經,也被這毛骨悚然的畫面給嚇了一跳。
便在這時,那個聲音再次投入武越的腦袋里,“武越……可否請你幫個忙,呼喚我的名字……”
亦如前次那般無聲無息,任憑武越如何集中精神,也還是沒能捕捉到任何氣息。
只見他又是一個激靈,下意識的驚呼道,“你叫我什么?”
前一次被人呼出真名時,他的注意力并未在這上面,可這一次是真的聽清楚了!那人喚他做‘武越’,而不是‘淺野啟吾’!
行走諸天世界這么多年,武越一直都用的是附魂對象的身份,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自己的真名,包括金木研、安久姐妹、黑崎一護等跟他關系比較好的,也都不知道他其實是個穿越者。
可是,竟然在此地被一個陌生人一語道出真正的名字,這頓時在他心里掀起驚天狂瀾。
“是你么?眼和尚!”
武越瞇起雙眼回視著對方,激蕩的情緒逐漸回落下去。
眼和尚,又喚做真名呼和尚,尸魂界一切事物的命名者,理所當然的,他對任何事物的真實姓名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這些信息武越也都了解,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不是死神世界的原住民,為毛還會被眼和尚看穿身份?
“不!不要叫我眼和尚,請叫出我的真名,兵主部一兵衛。”
由于眼和尚直接動用精神投影,武越聽不出對方說話的語氣,但猜也猜得到他迫切的心情,但此刻心里卻大感遲疑。
假如眼和尚沒有道出他的真名,為了對付友哈,武越興許會抱著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的心思幫他復活,可現在……天知道把他復活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會不會傳遍整個尸魂界。
更何況,眼和尚既然知道自己來自其他世界,會不好奇么?會沒有興趣么?
再有,這會兒武越手里還攥著人家的斬魄刀呢!
到手的東西,怎么可能再還回去?
眼見武越杵在那里怔怔出神,似乎并沒有幫忙的意思,眼和尚大感焦急,他的能力雖然可以保住自己暫時不死,但這是有時間限制的。
拖得越久,復活的幾率就越小。
“只要你呼喚我的名字,我就可以借助你的一點力量復活過來,為了靈王與尸魂界的安危,拜托了!”
“嗯,我知道。”武越點頭道。
“什么?你知道?”眼和尚愣住了。
既然知道自己的能力,為什么還會顯得如此猶豫?
沒等他想明白,就見武越稍稍彎下腰,似笑非笑的道,“我知道你的斬魄刀一文字,也知道你掌控真名的能力,但請恕我直言,你的死活跟尸魂界的安危并無多大關聯。”
“再說,你的主子都要死了,作為他的護衛,繼續活下去還有什么意義?我要是你的話,連靈王都保護不了,肯定會羞憤的自殺謝罪。”
“你……”
眼和尚全然沒想到武越竟會如此冷酷,在他想來,同為友哈巴赫的生死大敵,就算做不到互幫互助,也沒必要如此針鋒相對吧?
武越可不管這些,他其實對所謂的王族護衛一點好感也沒有,與其說他們是護衛,不如說成看守更合適一些。
實際上只要看過死神,沒有人會認為靈王是掌管一切、高高在上的存在。一個沒有四肢,被封印起來的人又如何能掌管一切?但原著偏偏就是這么設定的,實在令人摸不著頭腦。
友哈巴赫曾說過,靈王最應該痛恨的不是他,反而是死神才對,這句話給人無限的遐想。
作為靈王之子,而且又是在即將殺死他的時候,友哈不可能會說假話,那樣做毫無意義。但是,浦原喜助又說,靈王是世界存在的楔子和基礎,眼和尚也說過,靈王若死,現世、尸魂界、虛圈都會隨之而崩潰。
乍一看他們跟友哈的說法好像很矛盾,不知道孰真孰假,細細思忖的話其實并無不妥,只是他們都漏說了一句。
靈王的確高高在上,但只是作為花瓶一樣的存在,也確實是維持三界穩定的關鍵,但這些都不是他自愿的。
武越懷疑,靈王其實是被囚禁在大內里,被動的成為穩定世界的鑰匙,而這個幕后黑手,八成就是眼和尚無疑了。
看原著的時候,由于主角黑崎一護是死神,我們會不自覺的將死神代入到正義的一方,假如拋開這一點來看,難道不覺得死神有些多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