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正中央的人自然是惡鬼門中的精英,他們得不到的東西,自然也不會讓這些人得到,于是處于這些精英和王鈞幾人中央的人瞬間受到兩方面的攻擊,竟怪異的呈現出前后夾擊之勢,為王鈞爭取到了不少的時間和解除了不少的危機,同時,也讓王鈞前往江江身邊的道路,快捷了不少。
待那些處于中央的人反應過來時,王鈞和馬曉軒幾人已經和他們彼此相望了。
“找死。”一個額頭上帶著鬼印刀疤的男人眼見自己這方的勢力如此不堪一擊,臉色大變,雙手猛然合成咒印,口吐怪咒,轉眼處于王鈞身前的那一眾人,竟然直挺挺的全部躺在了地面之上。
王鈞還未反應過來,已見這些人的三魂七魄盡被那個人吸了過去,王鈞大駭,馬曉軒站在那里,更是嚇得臉都白了:“這是……”
“這才是真正的培育鬼寵的方法。將一生人的魂魄吸收入自己的體內,經由自己的鬼法育成,長則數年,短者一刻,只是,人們以為時間短者較之時間長的會弱,誰又知道,就是因為這些鬼寵所用的時間短,所以他們的怨氣和人命的生氣都還在,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死了,被練成鬼寵了,才會抗拒掙扎暴虐,殘忍的倍數較之時間長的那些鬼寵,不知道要狠上多少倍。王鈞,你行嗎?”之前監視江江的那個男人一見到這刀疤男的吞魂之舉,就駭然得連連往后退。
王鈞聞言,也是雙手僵了一刻,他身邊一直跟隨著鬼寵,卻始終沒有想到,鬼寵竟然也是用這種方法培育出來的,轉眼看看江江的方向,他就更加害怕,于是二話不說,雙手捏咒,步踏天罡,轉眼手中就多了一把滴血染的桃木劍,直朝刀疤男沖了過去,說:“他現在還在吞噬,法門未成,正是最弱的時候,我們只要把握住時機,定然能將他殺了。”
馬曉軒小趙和監視江江的那個男人本來有點怵,但聽到這一句,卻也明白,正如王鈞所說,在一個人法門未成將成的瞬間,只要尋找出對方的致命點,就算不能將對方殺死,也能讓對方損傷掉大半的實力,之后無論輸贏,他們都還能有機會去搏一搏,否則的話,便只有死路一條。
想時,三人也已經各展本事,按照王鈞的吩咐,以四面方陣的焚鬼陣法,急速的朝刀疤男沖去。
刀疤男眼見如此情形,自然不愿讓他們得逞,以此轉眼令下,就讓周遭的一眾人擋在自己的面前,可惜,那些人也都如之前的那些人或刀疤男一樣,都想讓別人成為墊背的人,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何況那方江江的培育陣法已漸漸落成,他們只要爭取時間,最后鬼嬰的培育母體就能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惡鬼門中的人,人人抱著這樣的心思,紛紛在刀疤男讓他們替自己擋刀時后撤,同時也是怕王鈞的那幾個鬼寵和馬曉軒幾人所布下的‘鬼陰黃泉陣’,一旦入陣,那將是連鬼都要到黃泉報到的。
刀疤男觀眼前情形,一時甚是大氣,轉眼連剛才吞噬的動作也停頓了,竟是連這些往后退的人的靈魂生魄也均被他吸收了去。
那些人嚇得倉皇逃離,似從未想到和他們一起生活那么長時間的刀疤男,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連這么多人的魂魄都能一瞬全收。
所有惡鬼門的人開始荒逃,就連剛才專心培育江江鬼嬰母體器皿的人也在偶然聽見這方慘叫之時,嚇得幾個人手中的印法亂了,瞬時聽得砰砰砰的連聲震響,江江躺在下方的石床竟然瞬時炸裂。
王鈞腦袋一懵,連聲大叫:“江江……”
江江口吐鮮血,臉色蒼白如雪,身子顫顫巍巍的在破碎的石床間起起伏伏,她極力的睜開眼睛,卻只能看到滿天的血光,和一道道桃木劍撕砍之下,周圍人怦然倒地的倒影。
“王鈞……”
“殺啊,還愣著干什么,等到他再醒了,我們還有喘息之機嗎?”小趙見王鈞忽然之間大開殺戒,甚至不顧那些人是人是鬼,一律斬于桃木劍下,如嗜血閻羅一般,收羅剛才驅動鬼嬰培育陣法的眾惡鬼門人群。
那些人幾乎還沒有從陣法中調息,就瞬間被王鈞砍斷了脖子,或是粉碎了靈魄,較之剛才吸收鬼魂靈魄的刀疤男更殘忍霸道。
小趙一時分辨不清,出口便是喚王鈞,想讓王鈞停下來,卻被馬曉軒一聲喊給喊回了神。
馬曉軒雖震撼王鈞突然而來的殘暴,但以她對王鈞的了解來看,王鈞此刻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他忍耐慈善之極了,否則按馬曉軒的性子,鐵定要讓他們永世不能輪回,或到十八層地獄受千千萬萬世的地獄酷刑。
江江睜開眼,看著面前一具具堆積如山的尸體,和發了瘋般朝自己飛奔而來的王鈞,一時眼昏,眸中朦朧,撐著酸痛刺疼的身子,伸手為王鈞擦去臉上的血痕。
王鈞奔過去,抱住江江,小心備至猶如珍寶:“你怎么能這么傻,怎么能聽信那些人的鬼話,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沒有在乎過,不在乎你結了婚,不在乎你懷過孩子,只要你心里有我,江江,我會對你好一輩子,你明白嗎,‘如果死了,讓我死在你前面’,我說過這樣的話的,你知道的,你也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不是嗎?”
江江用手撫摸著王鈞的臉,淚瞬間滑落:“我明白,我明白,王鈞,我再也不犯傻了,再也不聽其他人胡說八道了。我信你,一輩子都信你,你別哭了。”
“哭了好,哭了好,哭了才知道他有多喜歡你,多在乎你啊,我說江江啊,你可早點答應嫁給王鈞吧,否則的話,他次次都這么發瘋,我們受不了的。”馬曉軒這時忽然過來,由小趙攙扶著,聲音虛弱卻很是調侃的說。
江江聽言,也不由的轉頭看了看她,更是悔恨自己之前不聽王鈞的話在家呆著,讓他們這些朋友擔憂,還害他們受了那么重的傷。
但此刻,江江再說什么,都已經晚了,畢竟結果已經鑄成,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和張小天離婚之后,好好的和王鈞在一起,以償王鈞這么多年對自己的情,還有馬曉軒幾個人為自己這一場不顧命的拼殺。
想時,江江眼中再次落下了淚,也不說別的話,只對著馬曉軒說:“嗯,我答應你,也答應他,到時候結婚,你一定要來當我的伴娘啊。”
馬曉軒呵呵一笑:“這可說不定哦,我這個人可是很忙的,再說,結婚嘛,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吧。”
“說什么呢。”馬曉軒剛說完,監視江江的那人就不依了,說:“他們經歷了那么多磨難,連我都感動得不得了,怎么能夠這么簡簡單單的就結了婚,一定要大辦一場。”
說是大辦,但幾個人全部都是重傷的重傷,損失精元的損失精元,待幾個人被江父江母找到,在醫院里徹底治療修整好,已經是兩個月之后。
而兩個月后,王鈞親自將江江接回了自己新買的海邊別墅里面,江江還詢問王鈞什么時候買的房,王鈞保密不說,卻隱約暗指了一下房子的地底下,說下面可是有寶貝,至于什么寶貝,王鈞沒有說,只說是一樁好事。
而所謂好事成雙,在兩個人剛剛初夜,王鈞破除了處男之身的那一刻,王鈞卻忽然發現,一直以來沒有修煉好的那半部法門,竟然在一瞬間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