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偌大的奢華富麗的客廳內(nèi),來來往往的傭人干著粗活,不停的來回走動,值得一說的是,她們走路時是悄無聲息的!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大片大片的綠色草坪,一進門口三百米處是噴泉,這里的每一處景色都養(yǎng)眼的很。
這里,就是是南市的富人區(qū)——豪庭怡居,在這里居住的人,非富即貴!
而此刻的楚卿右肩背著黑色書包,穿著一身黑色工裝衣服,袖子松散的挽到手肘上,黑色馬丁靴,高高瘦瘦的身子。她逆光靜靜的站在奢華的客廳里,面容冷清,緋唇緊抿,長發(fā)扎成馬尾。在她的對面坐著一位貴婦,烏黑亮麗的長發(fā)盤起,別著一只翡翠發(fā)簪,身著華美的旗袍,圍著雪白的貂絨披肩,她不急不緩的喝著養(yǎng)顏茶,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優(yōu)雅,雖是快要四十的年紀,但依舊不見她臉上的皺紋,可見保養(yǎng)的多好。除去那雙眼睛,她同楚卿的樣貌別無一二。
“給錢!”冰涼刺骨的聲音從楚卿緋色的薄唇里吐出來,“給錢可以,什么時候進這個家?”貴婦問出口。她放下茶杯,優(yōu)雅的站起身,踩著高跟鞋緩步走到楚卿面前。“我隨時可以進這個家,但是,錢,你什么時候給我?”楚卿目不斜視的問。
即便貴婦穿著高跟鞋,她也要微微仰頭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高四公分的女孩子。
“這張卡里,有一百萬。我有一個條件。”“你在跟我講條件?”楚卿的眼立時寒了起來,聲音里裹著幾絲危險,“沒錯,我是你媽,怎么,不可以?”貴婦鳳目嘲弄的看著楚卿,好聽溫和的聲音在客廳回蕩。“說。”“跟他們斷絕來往!”“不可能!”楚卿利落的拒絕道。“楚卿!你是我女兒!”“你還知道我是你女兒!你拋棄我和爸爸的時候怎么不說我是你女兒!”冰涼漠然的聲音,凌厲刺骨的語句,提醒著貴婦那段荒唐的過去!
“啪!”貴婦當即就給了楚卿一耳光,清脆的聲音在客廳響起,傭人們一聽,小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就又收了回去,手上的動作又麻利了幾分。
疼痛感瞬間襲來,白皙的臉頰上出現(xiàn)了通紅的五指印,貴婦隨手將卡狠狠的扔在楚卿身上,卡又輕緩緩的飄落在價值不菲的地毯上。
“記住,你的父親姓蔣!”貴婦丟下這句話,抿緊了紅唇,剜了一眼楚卿,抬起紅色的指甲,緊了緊自己披著的貂絨披肩,轉身邁步上樓離開。
“呵,我只有一個父親,那就是楚保南!”不大不小的聲音從貴婦身后響起。貴婦頓了一下,然后加快腳下的步子。
撿起地上的銀行卡,楚卿站直身子裝進口袋離開了。這里,真讓她惡心!
醫(yī)院。楚卿站在門口看著躺在病床前戴著氧氣罩的楚保南,還有守在病床前面容憔悴的楚媽媽,心中刺痛,冰冷的瞳仁里有了溫度。
“楚卿?”路過的護士叫出聲,“小王姐姐。”楚卿聲音喑啞薄涼,兩人走到了一旁。“怎么不進去?楚阿姨最近很想你。”“一會兒繳了費用,我還有事,就不見我媽了。”“哦,楚阿姨天天念叨你,總是擔心你。只不過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沒去哪里,就是籌錢而已,我怕媽不讓,所以沒敢跟她說。小王姐姐,你不要告訴我媽我來過醫(yī)院。”“為什么?”“我想保護他們。如果他們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同意的。”“好,我答應你!”“謝謝。”楚卿點頭,略微感激的看著那個容貌秀美的年輕女孩兒。
繳完費用,楚卿將自己提前寫好的信件交給跟楚保南一個病房的病人的家屬,讓他們幫忙轉交給楚媽媽,就離開了醫(yī)院。
一年前,楚保南出了一場車禍,人至今未醒,那場車禍是有人謀劃的,這背后的人,楚卿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楚媽媽也因此日漸憔悴,這日子,可真不好過……不過,有她在,楚家,她會替楚保南撐著的!
一個星期后。
破舊的賓館里,楚卿動作麻利的收拾好書包,背起那鼓鼓囊囊的大書包,對身后貴婦派來的兩個保鏢說:“走吧,我收拾好了。”“楚小姐。”其中一個保鏢恭敬的對楚卿讓開位置,靜靜的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的離開了。
蔣家,楚卿一下車,連停都沒停,直接走進去,保鏢緊緊的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