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別人說這話，葉開只會覺得對方瞎扯淡。
但是這話是出自齊衡之口。
葉開就沒有絲毫質疑。
雖然一切都在變，但是葉開確信，齊衡的底線沒有變。
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想要改變世界的此間少年！
“下一個問題吧。”
齊衡轉臉看著葉開，親切的問道。
“沒了。”
葉開回答的很是乾脆果斷。
齊衡有些意外，他其實也做好了足夠的準備。
即便是有他不能回答的問題，他也會盡力給予滿意的答案。
然而咋也沒有想到，居然就這麼沒了。
“真沒了？你放心大膽的問就好了，其實並不用太多顧忌，我會極力回答你。”
葉開搖搖頭說道：“沒了，我想知道的，都已經得到了答案。”
齊衡先是一愣。
很快就明白了葉開的意思。
葉開最大的困惑就是他還是不是原來的他，顯然還是。
意識到這一點，齊衡心裡有種從未有過的坦然和釋然。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
“嗯，還有點時間，我給你說一下豬鹿蝶的吧。”
葉開頓時就來了興趣，對於豬鹿蝶他的確有很多疑問，總感覺這個賞金團有點問題。
齊衡沉默一會，然後就把豬鹿蝶的‘成名史’說一遍。
最初豬鹿蝶只是個默默無聞的賞金團。
因爲賞金團的等級太低，所以根本就接不到什麼好點的賞金任務。
慢慢的他們就連最基本的生活都沒辦法保證。
後來他們就開始劍走偏鋒，接一些別人不恥於接的賞金任務。
不過他們並沒有無腦去接。
除了要傭金之外，還要僱主一個秘密，作爲保障。
對於這一點，齊衡的評價是神來之筆。
葉開也覺得這一招很牛，但是如果說是神來之筆，那就言過其實。
當初的豬鹿蝶實力不濟，用秘密來保命，也算是被逼無奈。
然而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只是知道一兩個秘密的話，那自然是離死不遠了。
但是知道的太多，那就不一樣了。
這就好像借錢一樣，欠銀行十萬二十萬，欠錢的慌。
但是當你欠幾個億，幾十億的時候，那就是銀行慌了。
所以那些被泄露秘密的人，就千方百計的暗中保護豬鹿蝶。
這些人怕豬鹿蝶爲了活命，會在臨死前出賣所有秘密。
如此一來，豬鹿蝶就陷入了一種走鋼絲似的安全。
其中把豬鹿蝶的名聲打出去，也是那些大人物保護豬鹿蝶的方式。
因爲名聲越大，殺他們的人就越是有顧忌。
慢慢的豬鹿蝶就成了一個碰不得的‘炸彈’。
儘管如此，豬鹿蝶還是不放心，所以他們又用了一個絕妙辦法。
障眼法。
把本來只有兩個人的團隊，打造成三個人。
每次任務結束之後，都會殺掉原本的蝶。
等下次任務的時候，再啓用新的蝶。
新的蝶負責拋頭露面打前站，任務不到最終時刻，豬鹿就不會出現。
而這些蝶就是他們每次任務留下的活口。
任務順利，沒有什麼破綻的話，蝴蝶花就會留條命。
任務不順利，那蝴蝶花就必須死。
蝴蝶花也不會白死，豬鹿會給與等價交換。
說到這，就不得不說一下豬鹿的誅心之法。
之所以蝴蝶花心甘情願，那是因爲在啓用她的時候，豬鹿會用相當長的時間pua他們。
比如剛死的那個蝴蝶花，有一個非常悽慘的童年，年幼時期被養父母各種虐待凌辱。
是豬鹿幫助了她解決了養父母一家。
並且給了她想要的生活。
在這個過程使用方式全是違背法律和道德。
因此，她如果不答應，必死無疑，而且會死的很慘。
答應了，即便是死，那也是個痛快。
這就是爲啥在豬無能要放棄蝴蝶花的時候，她全程沒有任何的反應。
如果沒有葉放的話，葉開就是他們留下的‘種子’，等將來成熟結果的時候，就是啓用他這個蝴蝶花的時候。
不得不說，豬鹿的這一套策略真的是把狡兔三窟用到了極致。
即便是齊衡也是在最後一次才知道真相。
對於豬鹿的事情，齊衡沒有做出任何的評價和判斷，僅僅只是把事情說了一遍，剩下的由葉開自己去看去悟。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小開，保重！”
齊衡看著葉開，露出了那熟悉的和藹笑容。
這一瞬間，葉開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上一次的別離。
當時齊衡也是笑著說了一句保重。
葉開點點頭。
“衡子哥，你也是。”
本來葉開是想叫葉放下來，但是葉放卻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意思很明顯，她不想送齊衡，不想離別。
一切和小時候一樣。
臨行前，齊衡突然停了下來。
“對了，豬鹿所掌握的秘密是一個炸彈，無論落誰手裡，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我毀了它。”
說罷，不等葉開有什麼反應，齊衡就轉身走了。
看著落日餘暉下的齊衡，葉開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開心。
齊衡最後的話，很明顯是不該說的。
但是他還是說了，目的很明顯，就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形象。
齊衡剛走，葉放就走了出來。
“衡子哥走了嗎？”
葉開點點頭。
“剛走。”
說著，葉開就把寒刃給了葉放。
葉放接過寒刃的瞬間，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這……”
“老葉，我的小刀居然……”
“嗯，我知道。是衡子哥給你增強了。”
“不不不，不是增強，而是……”
話說一半，葉放臉色突然變得很神秘。
二話不說，就拽著葉開的手往樓上走。
進了家門之後，葉放又非常謹慎的看了看外面，確定沒人之後這才關上門。
看著葉放那神神秘秘的樣子，葉開禁不住問了一句。
“葉放，你這到底要幹啥，搞這麼神秘。”
葉放把茶幾推到一旁，騰出客廳空地，執劍面對葉開。
“老葉，來，拔劍攻擊！”
葉放眉頭一皺。
“你個小丫頭片子搞什麼？別瞎鬧，刀劍無眼，這可不能開玩笑！”
從未學過劍道的葉放居然隨手就挽了個精妙劍花。
“少廢話，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