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尷尬了!
寧芃芃的臉忍不住抽了抽,很想伸手捂臉。
為啥每次她盜用這些名言名句時,就會被人逮個正著?
不過,這個世界沒有荀子嗎?
畢竟,這可是大思想家啊!
不過,這大晉朝本就不在她記憶中知道的任何一個朝代,也許,自己就是穿到了一個平行的古代世界里。
看到李巍山也像裴宴一樣來詢問自己這句話是何人所說的,寧芃芃連忙又拿出搪塞裴宴的法子來搪塞李巍山了。
聽到寧老夫人的話,李巍山很是可惜。
能講出這樣話的人,定是一個有大學問的人啊!
不過,現在朝廷上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也怪不得那有大學問的人,寧可隱居鄉野,也不愿將一身本事貨與帝王家。
寧芃芃給出自己的建議和想法后,就笑瞇瞇的告退離開了縣衙。
上了馬車后,寧芃芃的臉唰的一下拉了下來。
嘖,說的她口干舌燥的,結果啥也沒有。
還不如跟裴宴那狐貍打交道呢,雖然他也是個周扒皮,可至少他還知道給銀子啊!
哎,說來說去,民不與官斗啊。
這一刻,寧芃芃無比的希望,自家的幾個孫子快快的長大,給自己考個功名回來。
那樣的話,她也不用擔心,這手里的銀子拿著燙手了!
想到這,寧芃芃的眉頭忍不住緊緊皺了起來。
打鐵還得自身硬啊!
雖然現在有李巍山在,她不用太過擔心。
可這縣令,三年一換,若是再換個以前那樣的縣令,自家怕是要出大出血了。
兩廂一對比,就比出了幸福感來。
等回到大槐樹村,寧芃芃又是精明老太太一個了。
只是,才下馬車,便從譚嬸的嘴里聽到了一個讓她頗為驚訝的消息。
“你說啥?
那馮夫子要入贅陳家,做上門女婿?”
“是呀,陳夫子的夫人謝氏上門來,想求老夫人給保個媒!
只是,老夫人您不在,我們也不敢輕易的應下,只說讓她晚些時候再來。”
譚嬸回想那謝夫人嘴都笑的合不攏的模樣,看樣子這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啊!
寧芃芃聽了譚嬸的話,連連搖手。
“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
這活,還是讓那謝夫人去找里正吧。”
她雖然有四個好大兒,可芯子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一想到做媒人,她就忍不住想到那頭戴大紅花,嘴上一顆大黑痣的媒婆模樣。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連搖頭,把這形象給甩出腦海。
譚嬸沒想到,老夫人對做媒人居然這般不看好,莫非,她是對那馮夫子不看好?
寧芃芃瞧了譚嬸一眼,見她一臉沉思的模樣,嘆了口氣說道。
“那馮夫子只是有些倒霉罷了,至于他的人品性情如何,我也著實不清楚。
所以,這個媒人我還是不插手的好。
若是好的話,那陳家自然會感謝我。
若是不好,以后少不得會被埋怨也說不一定。
我一個老太太,好好的日子不過,何苦就摻和這些事。
里正就不一樣了,他是一村之長,找他準沒錯。”
聽完寧芃芃的解釋,譚嬸的嘴角抽了抽。
所以,還是老夫人不看好那馮夫子吧?
寧芃芃見譚嬸一臉不相信自己剛才那番說辭,頓時有些頭疼。
她真不是不看好那馮夫子,而是,作為現代人,對于這種吃力不怎么討好的事,第一反應就是有多遠離多遠。
畢竟,這是兩個人的人生,寧芃芃真不想插手其中。
謝氏再次來說這事時,寧芃芃已經讓譚嬸去喊了寧有智過來。
“多謝謝夫人看的起我這個糟老婆子,只是,我年輕早寡,實在不適合保媒。
不如讓里正做個證婚人,再叫個四角俱全的人來保媒比較好。”
原本得知寧老夫人不愿保媒,謝氏的心里頭還有些難受。
可現在聽寧芃芃這么一說,仔細想想,確實如此,心里頓時升起一抹感激來。
“多謝老夫人想的周到。”
自家閨女如今好不容易覓得良婿,她也是希望小兩口能長長久久的。
寧老夫人雖說如今人人夸她有福氣,可也確實算不得四角俱全。
謝氏跟里正敲定好時間,然后又拜托他找個四角俱全的有福人給自己閨女保媒后,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寧芃芃甩了一個包袱走,微微的松了口氣。
倒是譚嬸的臉上,有一絲不高興的表情。
不過,寧芃芃的注意力沒放在她的身上,而是看著寧有智。
“這是怎么了,這般強顏歡笑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怎么你了呢!”
“姑母說笑了,如今家中田地全都種了兩季稻。
一年下來,多不少糧食不說。
還有家中的孩子,都各有掙錢的本領,侄兒高興的很呢!”
寧有智口中說著高興,可臉上的表情,委實不怎么好看。
“行了,在我面前,還裝啥呀?
怎么,是家中老大還是老二家在作妖?”
聽到姑母這話,寧有智的臉,更加的難看起來,然后沉悶的回道。
“這倆家,一同在作妖。”
“嘖嘖,是眼紅永平掙的多了?”
寧芃芃一猜便能猜到,這兩個到底是為啥在作妖。
“可她們不想想,永平出去跑商,是冒著多大的風險?
姑母,若是把老大和老二也送去跑商,您覺得怎么樣?”
寧有智氣憤之余,忍不住又抱著一絲的想法,對寧芃芃開口詢問道。
“嗤,我又不是開善堂的。
寧永平掙錢,那可全是靠他自己。
再說了,你也知道跑商雖然掙錢,可那也是拿命換的。
她們倆個,舍得冒著當寡婦的風險,讓你家老大和老二去嗎?
若是真有什么事,能保證不來我這鬧事么?”
寧芃芃直截了當的問道。
聽到寧芃芃這話,寧有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也就是白問一句罷了!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
老大和老二,絕對不會像永平那般,愿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掙錢的。
他們其實只想從永平的口袋里,分上一杯羹而已。
至于跑商的活,就算再掙錢,他們根本也不會去做。
兩家的算盤打的是啪啪響,也不知道他們的臉皮是用啥玩意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