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斗幾招之后,任我行暗自心驚。
楊伊此時的劍法雖然還稱不上十分高明,她也沒有學到風清揚的“獨孤九劍”,只是本身所學的劍法已經不少。
華山石壁之上,刻著的各派劍法,雖說其中那些高級劍法因為沒有核心心法傳承的緣故,徒具其形,品級不高,但是只憑劍招也是一流以上的劍法。
又有風清揚高屋建瓴歸納裝作的《五岳劍法》,這么多劍法在身,楊伊對于劍理已經算是透徹了。
她并沒有打算走獨孤求敗的“利劍”“軟劍”“重劍”“木劍”這條路,也沒有打算走比如浪翻云的“情劍”劍圣獨孤劍的“心劍”這些路。
楊伊的核心還是“葵花寶典”,用劍只是她所學的所遇到的機緣是劍法,就比如東方不敗本是暗器大家,他的武器就是針。
楊伊也沒打算成為什么“劍神”“劍圣”,如果給她一門絕世掌法或者刀法之類的武功,她說不定就棄劍用別的了了。
當然,如今既然楊伊沒有其他奇遇,她也就只能用劍了,雖說不是那種全心全意用劍的人,但是有著葵花真氣的加成,葵花總綱的提領,楊伊此時用出來的劍招卻是仍然凌厲無比。
而且手中的這把武器楊伊經過這幾日的熟悉,也是極為滿意!
任我行浸染劍法數十年,曾經在魔教教主之位上,他所能學到的劍法比著楊伊也是一點也不差的。
他也可以稱得上宗師級人物,更是把畢生所學劍法的精華化入了他的風雷劍法之中,把一門本來品級不高的劍法一舉推入到了絕世劍法的境界。
但是此時,和楊伊比劍拼斗了數十招之后,任我行雖然仍然是毫發無傷,一手風雷劍法施展之時,楊伊的招招進攻雖然夠快夠絕,但是也沒突破他的防御。
“任教主果然好劍法,我也奈何不得!”楊伊再打幾招之后,抽劍而退,又立在了樹梢上。
聽著他這話,任我行也不知該是慶賀還是著惱了,他出道數十年,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如今比劍竟然和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子打了個不相上下,雖說看似場面上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得誰,但是任我行心里卻是明白,他招招看著聲勢極大,但是卻都是守招。
而且兩人比起百招,他竟然沒機會攻出一劍來,這讓他不得不心驚楊伊的身法之快了。
俗話說“久守必失”,雖說不知道楊伊功力深淺,但是僅是和楊伊拼斗百招,兩人雙劍碰撞之時的力道就讓任我行明白,楊伊的功力也是不低,真氣的品階比他的還要高上一些,他的“吸星大法”都吸不動。
稍微想要吸上一絲,但是真氣之中蘊含的那股至陽至剛的氣息卻讓他立刻就放棄了,而且不僅僅是至陽真意,他還隱約感覺到了一絲至陰至柔的氣息。
這讓他不得不揣測,楊伊的真氣境界是不是已經進入了陰陽合一之境。
這種真氣程度境界,就是如今他憑著“吸星大法”吸取了百年以上的功力,憑此打通了任督二脈之后,又在西湖牢底枯坐十幾年打磨真氣,也沒達到這境界。
這女娃修行的究竟是何等神功,肯定不是華山那門“紫霞神功”,他又不是沒和華山上一輩照過面交過手,雖說紫霞神功修煉的真氣也不差,可是他自籌如今他所創的獨門內功也不會比不上。
“楊掌門果然名不虛傳,劍法的確是高超,我曾聞貴派風清揚先生當年被稱為“天下第一劍”,不過風先生二十年前就退出江湖,不見行蹤了,任某也一直卻沒緣法得見一面,今日見到楊掌門的劍法,也算是了了心愿了!”
任我行此時感慨著說了幾句。
楊伊聽他這么說,輕笑一聲道:
“任先生如果無事,可抽空到我們華山來,我風師叔前些時日耐不住我糾纏,擔了我華山傳功長老一職,如今一直都在華山,任先生如果登門,我想我風師叔自然會見上一見的?!?
任我行聽她這話,臉色微變,他擔任魔教教主之時,恰逢華山變故,風清揚退隱江湖,然后他帶領魔教橫行江湖近十年時間,也不見風清揚再在江湖行走,本以為風清揚可能是遭遇什么不測了,他可沒想到風清揚一直宅在華山。
他在牢底待了十幾年,消息不暢通,本來以為華山就楊伊這一位絕世高手,這時比劍之后,也只是對華山高看一眼,可是知道了風清揚還在世,而且還在華山待著,這就不得不讓他對華山實力重新評估了。
任我行可不是東方不敗,他可是野心勃勃的,恨不得執掌江湖,坐一坐武林盟主的位置。
要不也不會研制出“三尸腦神丹”這種歹毒丹藥來。
只是還沒等這丹藥研制到最高境界,他就被東方不敗篡了位,要知道他可是準備把這藥研制到能控制先天境界的高手的,而不是之前那樣,只能控制到宗師級的人物。
雖說只是到宗師級,但是那時候任我行已經憑此控制了不少旁門左道中的高手。
可惜還沒來的及發揮實力,先滅五岳,再滅少林武當,就被關在了牢里。
哪怕枯坐了十幾年牢,他的野心也沒消散半分。
這次一出來,他可是不單單準備搶魔教教主之位的,對于先滅少林再滅武當,一統江湖,他也是很有興趣的。
只是沒想到,這剛出來才這么會功夫,就被楊伊來了個當頭棒喝。
先是比劍,落入下風不提,接著又知道了華山前代那位絕世高手竟然還健在,這就讓他本來就對華山起了幾分重視的他,如今更是提高了幾分警惕。
“風先生我得閑定然要去一睹風采,可惜如今任某剛剛脫離藩籬,卻是事多得很,卻是難得有空閑功夫。”任我行想了一陣,如此說道。
又問道:“不知楊女俠今日來又有何事,總不能是和任某比劍的吧!”
楊伊還“哎呀”一聲,單掌好像一抓,刺入石板中的長劍此時竟然直接又回到了她手中。
她這一番動作,任我行卻是看在眼里,仔細的看了看楊伊手中提著的寶劍,任我行才說道:“好!楊掌門既然開口,任某不得不給你這個面子,黃鐘公,任某此番看在楊掌門面上饒你一命,你可不要自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