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華帶來的這些特種兵,聽到自己被拋棄,一個個也馬上舉起手里的沖鋒槍,打算奮起反抗。
死亡面前,誰又愿意束手就擒?
不過宗師當面,何況是那么多位,他們又哪來的反抗機會。
在宗師的眼里,他們就如同虎豹面前的待宰羔羊罷了。
只見大巫師首先出手,他一拍蛇頭,座下那條十米長短的青蛇,嘴巴一張,噴出一股毒霧。
這股毒霧籠罩住四五個特種兵。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那幾個特種兵,瞬間就毒發身亡,臉色變成醬紫,七竅流血,死狀恐怖。
這一幕,令得寧花影花容失色。
這樣的毒性,簡直恐怖。
一觸即死,即便是世上最烈性的毒藥,都沒有那么夸張。
比如蓖麻,河豚毒素,又或者諸如金蝎子,眼鏡蛇這等毒物的毒液,都遠遠不及。
另一邊,大降頭師伊買提,他的雙手手指上,戴著好幾個奇形怪狀的戒指。
其中一個戒指中,一股漆黑色的陰煞之氣涌現而出,這股氣息一出現,周圍的溫度都驟然下降了,令人打起寒顫。
“桀桀桀桀……”
黑氣中,出現一些恐怖陰冷的鬼臉,這些鬼臉,每一個都恐怖無比,不是血盆大口,就是雙目淌血,又或者是面部腐爛。
它們鬼哭狼嚎般的撲了過去,落在幾個特種兵的身上。
“咔嚓咔嚓咔嚓……”
這幾個特種兵,身體瞬間就被扭斷。
有的人,身體被擰成麻花,有的人,被咬斷脖子,有的人,被擰下頭顱,還有的人,被四分五裂。
他們的死相,個個都恐怖無比,令人不寒而栗,一般人看到了,絕對會成為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還有其他的宗師,也各施手段,有人隔空打出氣勁,宛如子彈,穿過特種兵們的頭顱。
也有人,橫沖直撞,像是人形坦克,沖入人群,直接將人撞死。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
前前后后,其實還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
鄭華帶來的這些精英特種兵,便被摧枯拉朽的毀滅,直接全軍覆沒,一個不留,而且從始至終,他們手里的槍,一發都沒能打出來。
面對宗師級別的強者,這些訓練有素的特種兵,跟螻蟻沒什么區別。
“這就是螻蟻擅闖寶地的下場!”
馬來族大巫師面無表情,似乎這么多人命在他眼中,就跟草芥一般。
其他的宗師,也俱是毫不在乎。
他們這些東南亞宗師,一個個都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爺爺,身為宗師,怎么能這樣濫殺無辜?他們還有沒有人性?”
寧花影臉色蒼白,于心不忍。
“東南亞的宗師,向來如此。”寧老幫主輕嘆道,“華國那邊,還有法律秩序,仁義道德,沒有宗師敢開這種殺戒,但是東南亞這邊,更符合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這里更加血腥,更加殘酷,更加原始!”
這主要也是因為東南亞的環境不同。
東南亞向來混亂,平時軍閥割據,流血廝殺,死亡這種事情,早就是司空見慣,遠遠不像華國那么和平,在這種地方誕生出來的宗師,自然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是我害死了他們。”
寧花影自責無比,如果不是她非要來,或許這些人,就能活命了吧?
“宗師之力,居然那么可怕。”
鄭華看在眼中,兩腿顫抖。
之前他還很自信,自己帶著這么一支精英特種兵,足以保護好寧花影,就算遇到宗師也能抗衡。
哪能想到,這些宗師,一個個簡直像是鬼神一般。
如果不是古泰拳王巴爾馬庇護他,那么現在,他已經成為一具尸體了吧?
即便他有泰王的背景,估計這些宗師,也不會在乎。
殺了他,難道泰王還敢找那么多宗師尋仇不成?
就算是王室,都要被踏平。
“咦,還有個人沒死。”
這時,有人輕咦一聲,發現了李問禪。
李問禪走在隊伍的最后面,他閑庭漫步而來,那風輕云淡的樣子,仿佛是在自家的后花園內散步。
“你們跟錯了人啊。”
看著滿地的尸首,李問禪目光淡漠。
他沒有出手施救,因為這些都是鄭華的手下,是鄭華拋棄了他們,與他無關。
他又不是圣母,懶得管其他國家的人。
除非這些是華國的人,那么他還幫一下。
此時此刻,他邁過一具具的尸體,就在眾多驚愕的眼神中,一直走了過來。
“這小子居然不逃,還向我們走來了?”
眾多宗師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問禪。
換成任何一個人,這時候都已經被嚇破了膽,亡命而逃了吧?
李問禪非但不逃,還敢朝著他們這龍潭虎穴接近?
這小子莫不是瘋了?
“華國有句成語是怎么說來著?好像是‘自尋死路’吧!”
有一位宗師冷笑一聲。
“或許是他知道逃不掉,索性就表現的有勇氣點,想要用這種辦法,贏得我們的贊賞,讓我們放他一馬。”
又一位學習過華國文化的宗師,侃侃而談道,“這在華國,叫反其道而行之是吧?”
“螻蟻終究是螻蟻,無論他做什么,今天都要死。”
其他的宗師,目光冷漠。
李問禪這樣做,的確是特立獨行,如鶴立雞群般,相當的奪人眼球。
但可惜,他們殺心已定。
“爺爺,求你救救他吧,他是和我一起來的!”
寧花影俏臉一變,連忙哀求寧老幫主。
“不行,那么多位宗師都要殺他,如果我強行出手的話,恐怕會得罪所有人,到時候會遭到眾人的圍攻。”
寧老幫主沉吟再三,還是拒絕了。
他能保下寧花影和楊叔,已經是眾人手下留情。
李問禪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現在群狼環伺,就算他強如二品,也不敢與那么多人為敵。
“可他是我帶來的……”
寧花影咬了咬牙,又連忙看向九天神教那邊。
“沈大長老,他是你們九天神教的人,是張威叔叔讓我帶過來的,你救救他吧。”
“張威?當真?”
沈逸舟有些詫異,他沒見過李問禪這號人啊?
“罷了,年輕人,你回去吧,老夫保你一命。”
沈逸舟開口了。
他身為二品,身邊還有兩位三品,眾人多少會給他一個面子。
“為什么要回去?”
卻不想,李問禪根本不為所動,反而淡淡道,“不過看在你這句話的份上,現在你退出,我可以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