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小子,就憑你這兩個字,今天你能走出這里,我跟你姓,喜歡逞能是吧?本來你的這些同學(xué),我也不想為難,但因為你,今天他們一個別想走!”
寶爺一字一字,冷冽如冰,讓所有人神色大變。
“李問禪,你出什么頭,還不快向?qū)殸數(shù)狼浮!?
李然忍不住喝斥。
“哦?李大班長,我為何要向他道歉,難道李班長覺得,我站出來不對?今天就該讓月涵去陪酒,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辱?”
李問禪字字誅心。
“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
李然神色難看,說不出話來。
有沒有這個意思,大家不是蠢人,都看得明白。
王月涵目露失望,李然畢業(yè)后,經(jīng)常聯(lián)系她,明里暗里追求過她幾次,她一直沒有答應(yīng),直到最近,才有所意動,覺得李然或許值得托付。
可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李然根本沒有一點擔(dān)當(dāng),一點小事還好,遇到大事的時候,一下就退縮了,完全保護(hù)不了她。
反而是李問禪,讓她意外。
面對這人人畏懼的道上大佬,還敢為她出頭,臨危不懼。
光是這份膽魄,就比在場的每一個同學(xué)都強(qiáng)。
其他的同學(xué),這時候都情不自禁的遠(yuǎn)離了李問禪,害怕被牽連。
只有陳帆,還堅定的站著。
他咬了咬牙,站出來道:“寶爺,我兄弟不懂事,說錯了話,我代他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我父親是陳舟,以前和寶爺有過來往,不知道寶爺還記不記得?”
“哦?陳舟,以前做生意的時候,是在飯桌上見過幾次,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可以不為難你,不過你這同學(xué),今天死定了。”
寶爺寒聲道,今天不給李問禪一點教訓(xùn),他是不會罷休的。
“寶爺……”
陳帆還想再說,寶爺猛地一摔杯子,怒喝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再敢廢話一句,今天就是你爹來了,也保不住你!”
他在禾城那邊,生殺予奪,強(qiáng)勢慣了,能放陳帆一馬,在他看來,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惠。
再敢得寸進(jìn)尺,他可不會留情。
“陳帆。”
李問禪的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緩緩道,“你是我的兄弟,以后有我在,你不必向任何人低聲下氣,他帶來的手下,不過會點花拳繡腿罷了,不足為慮。”
“花拳繡腿?小子,你是在看不起我?”
阿岳的一雙眼睛,猛地看向了李問禪。
他出道至今,橫掃禾城,連一個能接他三招的人都沒遇到過,所以心里有一股自滿之氣。
一個學(xué)生,居然敢大放厥詞,他怎能忍受?
“說你是花拳繡腿,沒說你是三腳貓,已經(jīng)看得起你了,你不服?”
李問禪直視著阿岳,似笑非笑道。
“完蛋了,今天他就算不死,也要被打殘了。”
其他同學(xué),都覺得他沒救了。
這樣一尊大高手,一腳就能踩碎花崗巖,石頭在他手里就像子彈,李問禪如何能敵?
對方只怕一抬手,就能把李問禪打個半死。
“李然,你快救救他吧,要不你聯(lián)系一下方恒他們。”
王月涵在旁邊嚇的花容失色,連忙向李然求救。
李然和那些頂級大少關(guān)系親密,或許還有辦法。
“沒用的,我救不了他,今天就算方恒來了,也沒有辦法,這個李問禪,一點背景都沒有,居然敢沖撞對方,恐怕接下來連他的家庭,都要受到報復(fù)。”
李然冷漠的抱著雙臂。
他心知肚明,和他關(guān)系交好的那些大少,不可能為了個李問禪,和這等大佬結(jié)仇。
“小子,你找死。”
這時,阿岳猛地一踏步,地磚“嘭”的一聲開裂,他人如猛虎一樣沖來。
倒是夏迷花,神色一變,連忙道:“寶爺,快讓他住手,一個小男生,不懂事而已,沒必要為難他!”
在她眼里,李問禪還年輕,說話有些不知輕重,真把李問禪打死了,她于心不忍。
“晚了。”
周年寶冷笑一聲。
阿岳是他手下的大高手,他對待阿岳,都得敬重三分。
李問禪出言不遜,侮辱對方是花拳繡腿,換他也忍不了。
阿岳一拳打來,拳勁兇猛,一股勁風(fēng)率先刮了過來,吹的人臉頰生疼。
其他人剛才親眼看到,他一拳之力,就把吳濤打的骨斷筋折,吐血不止。
李問禪的身體,同樣是那種消瘦的,他一米八左右,雖然挺拔,可看上去,遠(yuǎn)沒有那些保鏢抗打。
這一拳,怕是要能要了他半條命。
“李問禪,快躲開。”
王月涵俏臉煞白,毫無血色。
但李問禪面不改色,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對她翻了翻白眼:“你這丫頭,我都說了他是花拳繡腿,信不過我啊?”
他輕輕一伸手,就接下了阿岳的鐵拳。
大巴車他都能攔得下,何況這個阿岳?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阿岳以為自己掌握了點外勁,就天下無敵了,哪里知道他的實力。
“恩?”
阿岳臉色一變,他施展外勁后,一拳之力,足有千斤,就是塊鋼板都能打穿,可李問禪竟然紋絲不動的接了下來。
“原來如此,看來你也是個練家子,還練出了一點門道,難怪有恃無恐。”
他重新打量起李問禪,有些吃驚。
這個年輕人,沒有想象中那么弱。
能擋下他這一拳,至少也是煉出了一點外勁的人。
“不過你就算能煉出一點外勁,也有高低之分,剛才那一拳,只是我五分力,接下來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全力。”
阿岳并沒有夸大其詞。
他打架,很少用全力,基本都只使三五分的力。
因為他一旦用上全力,很容易把人給打死。
他的話落在別人耳中,就更加駭人了。
才五分力,就那么可怕,全力會是多么恐怖?
李問禪恐怕是死定了吧!
“小子,受死。”
阿岳爆喝一聲,一拳打來,“撕拉”一聲,他右臂上的衣服居然撕裂,整條右臂被勁力包裹,憑空粗大了三分,空氣“啵”的一聲,發(fā)出破空聲。
面對這勢不可擋的一拳,李問禪干脆擋都不擋。
“嘭。”
這拳狠狠砸在了他的胸口。
龐大的拳勁轟然爆發(fā),可在阿岳的感覺中,這拳勁就像是泥牛入海,不見蹤影。
“我來教教你,讓你看看什么才叫拳頭!”
李問禪五指一捏,隨手打出一拳。
這一刻,阿岳的眼中只剩下了這個拳頭。
這一拳由遠(yuǎn)及近,迅速放大,直至最后,充塞天地,宛如天罰一般,擠滿了每一寸空間,粉碎他心中的一切美好。
他覺得面對的仿佛不是拳頭,而是一片浩瀚天地。
神威如獄,神恩如海。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填滿了他的內(nèi)心。
這種感覺,就像孫猴子無論怎么努力,都逃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拳頭在阿岳面前三寸停了下來。
這一拳,只是李問禪百分之一的功力罷了,不過就算只是百分之一,真打中的話,阿岳整個人都要化作飛灰。
他呆了片刻,然后猛地跪下,磕頭不止:“宗師饒命,宗師饒命,宗師饒命……”
沒一會兒,頭破血流。
看著之前還不可匹敵的武道高手阿岳,磕頭如搗蒜,不停的喊著“宗師饒命”。
一時,所有人都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問禪。
人人都覺得疑惑。
李問禪做了什么,他剛才只是普普通通的打了一拳,那一拳跟阿岳氣勢兇猛的一拳比,沒有無法相比,可為何把阿岳嚇成了這個樣子?
另一邊。
和李問禪分開后的秦瑤,撥通了一個電話,埋怨道:“喂,爺爺,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他那么厲害!”
“哦?難道你已經(jīng)見過他出手了?”電話那頭,傳來秦老爺子低啞的聲音。
“那當(dāng)然,他一只手,就把一輛時速超過百里的失控大巴給停了下來,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受傷,這也太厲害了吧!”
秦瑤像是個小迷妹,一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就興奮無比,“爺爺,他這樣的本事,是不是就是你以前說過的化勁宗師?”
在她小時候,她爺爺就跟她說過華國的一些秘密,比如華國是有真正的武道高手的。
武道高手里,分成外勁,內(nèi)勁和化勁,又有一到九品之分。
七到九品,可稱外勁武師。
四到六品,可稱內(nèi)勁大師。
一到三品,可稱化勁宗師。
她爺爺?shù)馁N身護(hù)衛(wèi)林叔,就是一位四品的內(nèi)勁大師,距宗師都只有一步之遙。
她曾經(jīng)纏著林叔表演過內(nèi)勁,親眼見到,林叔輕輕一按,就在一塊堅硬的大理石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手印。
那個時候她驚為天人,對于更高級別的化境宗師,更是神往無比。
不過林叔跟她說過,宗師如龍,每一尊都是華國的國寶,在華國,宗師是屈指可數(shù)的存在。
而她一直拒絕家里安排的親事,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出于對化勁宗師的向往。
所以現(xiàn)在,她想當(dāng)然的以為,李問禪就是一位化境宗師。
“化勁宗師?如果只是化勁宗師,那么其他的一些高層,也就不必忌憚他了。”
卻不想,秦老爺子輕嘆一聲,用一種滿是敬畏的口氣道,“化勁宗師歸根究底,也是人,是人就要吃飯喝水,他們雖然厲害,但國家也能制衡。
只要派出一支千人的特種隊,裝備好沖鋒槍、炸彈、電網(wǎng),一樣能夠殺死。
就連武力之巔的一品大宗師,國家當(dāng)年也不是沒有殺過!
可李問禪卻不一樣。”
“他早已能夠食氣辟谷,不飲不食,身體更是刀槍不入,槍林彈雨,都傷不了他分毫,你說,他還能算是人嗎?
只要他愿意,百萬軍中,取人首級,就像探囊取物般簡單,當(dāng)今天下,能威脅到他的,恐怕只有核彈了。”
“他的武道境界,已經(jīng)超越了一品大宗師。”
“尋常二品三品宗師在他面前,也只是大一點的螞蟻罷了。”
“他不是宗師,他是神話,是傳奇,是人仙,是天下無敵!”
秦瑤徹底呆立當(dāng)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