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壇結束之后,大家又熱情的邀請李問禪,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飯桌上,周年寶和夢五爺兩個人,都是紅光滿面。
周年寶之前押李問禪贏,一口氣從這些富豪身上大賺特賺,一下就進賬好幾億。
但他也不敢獨吞,本來打算把九成的錢都孝敬給李問禪,李問禪吃肉,他喝點湯就夠了,可李問禪哪里看得上?
這一下,眾人心中更是佩服萬分。
幾億現金,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很多富豪,雖然身價幾十億,可流動資產也遠沒那么多。
“都說錢財是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但真的能像李先生這樣視功名利祿于無物的,天下又有幾人呢?”
“是啊,多少人,為了點蠅頭小利,就拼的你死我活,就算是我們,也不能免俗。”
“李先生位列武道之巔,又哪是我們這些俗人能比的?”
一個個富豪,都主動舉杯,向李問禪敬酒。
“哈哈哈,鄭老,我們的賭約,你可是賭輸了,按照約定,以后你要離開我大哥身邊,為我效力了。”
夢五爺滿臉笑容,他一直想要個內勁強者,之前在臨安的時候,還拉攏過周啟山,可周啟山根本看不上他。
“哼,你是提前認識了李先生,毫無公平性。”
鄭老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一想到要給夢五爺效力,他心里就萬分的不情愿,夢五爺就是個不成器的紈绔子弟,而夢平江前途光明,未來成就很可能超過夢老爺子,傻子都知道該跟誰。
“這么說,鄭老是要毀約了?”夢五爺慍怒道。
“夢五爺,恕我直言,良禽擇木而棲,你但凡能有你大哥一半的本事,我也不介意為你效力。”鄭老冷哼道。
“你!”
夢五爺勃然大怒。
“五爺,李先生在這里。”有人小聲提醒。
夢五爺一驚,連忙向李問禪拱手:“李先生,我失禮了。”
李問禪抿了口茶水,淡淡道:“鄭老是夢平江的人?”
“是,李先生您也認識嗎?”對待夢五爺的時候,鄭老的態度是愛理不理,但對李問禪,他就顯得非常恭敬。
“當然認識,我和他,還有一點舊怨未了。”
李問禪冷笑一聲。
鄭老的頭皮頓時一麻,忐忑不安道:“敢問李先生,夢平江他做錯了什么事情?我馬上讓他來向您賠罪。”
“不用了,此事我自會踏上夢家,做一個了斷。”
他的語氣,雖然平淡的仿佛吃飯喝水一般。
卻讓每一個人,都感到發自內心的驚悚。
像他這樣的人物,生殺予奪,全在他的一念間,他若是要去夢家要一個說法,天下誰能攔得住?
“李先生饒命,我……”
就連夢五爺都被嚇了一跳,生怕遭到牽連。
“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這是我和夢平江的恩怨,只要你夢家其他人不插手,我自然不會在意。”
李問禪擺擺手,夢五爺這才松了口氣。
鄭老這時候臉色變幻了一陣,嘆息一聲:“罷了,我就遵從賭約,為五爺效力吧。”
識時務者為俊杰。
真不知道夢平江造了什么孽,居然得罪了李問禪,這還能有好下場?
他要是繼續跟著夢平江,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夢五爺雖然不成器,不過看樣子,和李先生多少有點交情,這么一算,倒也不是毫無優點。”鄭老心道。
李問禪這樣的人物,宛如神靈,高居九天,平時他哪有資格接觸?現在居然能在一個飯桌上吃飯,還算是托了夢五爺的福。
“李先生,這次還要多謝您出手,等我回去匯報總督,總督一定會親自登門感謝您。”
旁邊,曾秘書客套道。
如果不是李問禪,那么這次江省總督的計劃,就要付諸東流。
隨后,眾人又聊到了李問禪的昆侖藥業。
“請問李先生的昆侖藥業,究竟什么時候開業?我等到時候一定準備好厚禮,親自來捧場。”
有富豪恭聲問道。
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的培元丹。
這種神丹妙藥,連王元龍這樣的道法真人都贊不絕口,可見效果之好。
一旦真的上市開售,絕對立刻就會風靡全球,他們就怕到時候供貨不足,一丹難求。
“昆侖藥業的話,再緩一緩吧。”李問禪搖搖頭。
他現在比較關心王元龍的道觀。
封印之地,才是重中之重。
酒過三巡后,李問禪下了逐客令:“諸位,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和王叔叔還有點事情要談。”
“是。”
眾人聽命散去。
李問禪又看向王月涵。
“連我都不能呆著啊?”王月涵無辜的眨著大眼睛,眼波流轉,動人心弦。
“不讓你知道,是為了保護你。”李問禪鄭重道。
“乖女兒,聽話。”王元龍似也猜到李問禪要問什么,幫著說道。
見兩人都那么認真,王月涵也就沒有堅持,乖乖的離開。
等他們都走后。
李問禪催動仙術,直接張開一個無形的結界,與外隔絕,這才問道:“王叔叔,說說你道觀的封印吧。”
“我就猜到賢婿要問這個,看來賢婿也知道這世間的秘密!”王元龍神色一下嚴肅起來,“我能先問一下,賢婿是師承何處嗎?”
“我沒有師承,我這一身本領,都是從昆侖山而來。”
“世間八大封印之首,昆侖山!”
王元龍頓時大吃一驚,“祖天師張道陵留下的手札中,說那個地方很不祥,簡直就是一處葬土,葬天葬地葬神葬人,祖天師把那里稱作禁忌之地!”
祖天師張道陵,乃是天師道的創始人,天師道的那些雷法,基本都是他留下的。
他的境界之高,深不可測,連他都對昆侖山忌憚萬分,可見那里的可怕之處。
李問禪竟是從那里來的,而且還活著出來了,簡直不可思議。
“那個地方,的確很可怕,我也差點出不來,險些被那無邊的長夜吞噬。”李問禪搖搖頭,“不說這個,你們道觀究竟是什么情況?”
“我們道觀,名為清風觀,位于西嶺省終南山,那里有祖天師親自留下的封印。十幾年前,封印松動那次,險些造成大禍,我和師父,還有幾位師兄弟,留在道觀,廢了十幾年的苦功,才把封印重新鎮壓住。”
王元龍唏噓道。
正是因此,他才十幾年不曾歸家,王月涵母女還以為他拋妻棄女。
“這么說,封印是徹底解決了?”
“沒有那么容易,祖天師留下的封印,其實是一個法陣,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威力早已大不如從前,甚至法陣的一些地方,都有殘缺了,這次我們也只是暫時壓制住而已。”
王元龍解釋道,“這次我出山,一方面是受江省總督之托,另一方面,其實也是收到師父的指令,廣發英雄帖,我負責江省這塊,其他的師兄弟,則去了其他省市。師父想在終南山辦一場道法大會,看看能不能引出一些隱世的奇人異士,說不定就有人懂修復陣法!”
“道法大會嗎?這倒是有意思了,帶我去終南山看看吧,也許那個陣法,我能修復也不一定!”
“好,既然賢婿想去,那就去看看。”王元龍點點頭,不過對于李問禪所說的修復陣法,并未放在心上。
術業有專攻。
武道是武道,陣法是陣法。
陣法之道,博大精深,除非是專門學過這方面的陣法大師,才懂這個。
他承認李問禪的武道實力驚天動地,但要說李問禪也懂陣法,那就不大可能了。
接下來幾天,李問禪繼續留在游輪上。
因為這艘游輪,會途經西嶺省那邊,所去的方向,剛好順路。
期間,夢紙鳶又來找了他一次,和他談了次心。
“問禪,上次和你聊過之后,我想了很多。”
“你說我變了,的確,我是變了。”
“但是,錯不在我。”
“我是我爸爸用來交換政治籌碼的犧牲品,我從一出生,就被決定好了命運。”
“這樣的命運,無論是我,還是你,都無力更改。”
夢紙鳶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在外人眼中,她是夢家公主,是這江省市十一市的千金玉葉,她一出生,就如眾星捧月,身邊的朋友敬畏她、吹捧她。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沒有自由,就連自己的幸福,都無法自主決定,她就像一只被關在鳥籠里的金絲雀。
她的一切,都掌握在夢家的手里。
“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命運,那就去打破它,我命由我不由天!”李問禪淡淡道,“更何況,誰說我無力更改呢,我一句話,就能改寫你的命運,你信不信?”
“我不信!問禪,我知道你心高氣傲,但有些東西,真的不是你幾句話就能改變的。”
夢紙鳶搖了搖頭。
之前李問禪在拳壇上大顯神威的時候,當時她并不在。
因為那天李問禪和她說分手,她一晚上心煩意亂,索性就沒去拳壇。
而后來李問禪又下了封口令,不讓事情外傳,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李問禪的實力。
“問禪,對不起。”
“那天晚上的話,是我傷害了你。”
“我祝福你跟月涵,希望你們能幸福。”
夢紙鳶一邊說著,忽然就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
“李問禪,你說我是你曾經最愛的那個女孩。我也想告訴你,你是我曾經最愛的那個男孩。”
“只是,命運無常,我已經有婚約了。”
“今天我來找你,是來和你做個最后的告別,今天過后,我就會徹底忘了你!”
“就讓我最后再任性一次吧!”
說著,她踮起腳尖,在李問禪的嘴唇上淺淺一吻。
然后就頭也不回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