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位大哥,一向強勢霸道慣了,不肯有任何的示弱。”
看到他這反應(yīng),夢五爺頓時慘笑一聲。
他知道自己說再多,都不會有用的。
夢平江有此反應(yīng),在別人眼中,是不可理喻,但是在夢五爺看來,卻是不足為奇。
夢平江是家中的長子,從小到大,他就是家里老大一樣的人物。
夢家老爺子,當(dāng)初培養(yǎng)夢平江的時候,也是一種‘狼/性教育’法,灌輸?shù)睦砟睿褪且环N‘你是強者,你要吃肉’,要足夠強硬,才能成為吃羊的狼,否則就會被別人吃。
弱肉強食。
這四個字,深深的扎根在夢平江心中。
這也造就了夢平江不肯示弱的強勢性格。
小時候,夢平江如果被人欺負了,就算對方是比他大的孩子,他都不會退縮,拼了命也要從對方身上咬一口肉下來。
這么多年過去,他的性格,不但沒有任何改變,反而越發(fā)的偏執(zhí)。
尤其是他進了軍中,屢立戰(zhàn)功,迅速高升,強勢的性格得到更進一步的膨脹。
可以說,夢平江這一輩子,都沒有向人服輸過。
所以即便是知道了李問禪如今是一位武道宗師。
但他幾十年的強勢霸道,不能容許讓他向李問禪低頭。
在他的心里,對李問禪更多的印象,依然是那個他以前看不起,被他打過兩巴掌后,無力反抗的小兔崽子。
“你以為,你有江南戰(zhàn)部的背景,就是黃袍加身,我就不敢動你?”
李問禪大有深意的看著夢平江。
看來夢平江還不知道,他的兒子夢景星被他廢了一條腿。
夢景星自以為是秦老爺子的干孫子,有免死金牌在身,可那又如何?
他真想殺人,別說一位小小的大校。
就是踏平夢家,中樞那邊的巨頭,也不會因此怪罪他。
“李問禪,我承認,你是武道宗師,的確非常厲害。你如此年輕,足以傲視同輩人,在一些小國家,你甚至可以縱橫自如,隨意奪人生死,但是,這里是華國!”
“像我華國這樣的當(dāng)世大國,有數(shù)百萬軍隊,核武齊備,是世界上名列前茅的軍事強國,你再強,也要退避三舍。”
“你敢動我,就是在挑釁軍部的威嚴。”
“俠以武犯禁,這在歷朝歷代,都是非常忌諱的事情。”
“你今天要是讓我掉了一根汗毛,明天就會有全副武裝的部隊來剿滅你!”
“聽說過九天神教嗎?曾經(jīng)我家老爺子,就參加過天墜之戰(zhàn)。”
“算了,估計跟你說這些,你個小屁孩也不懂。”
說到后來,夢平江眼中滿是自傲之色,甚至一副長輩訓(xùn)斥晚輩的語氣,說李問禪就是個小屁孩。
而其他人,這個時候也紛紛猜測著李問禪的想法。
李問禪敢動手嗎?
和軍部為敵,這樣的大罪,即便是武道宗師,也扛不住吧?
“李先生,這夢平江冥頑不靈,你還是不要和他一般計較了。”
江省總督開口道。
他當(dāng)然知道夢平江說的都是實話。
夢平江是一位大校,背后還有一位肩扛一顆星的少/將,稱得上是軍部要員,一旦動了他,絕對會引來軍部的雷霆鎮(zhèn)壓。
他擔(dān)心李問禪一怒之下,鑄成大錯。
“李先生,您前途無量,沒必要為了這種人動怒。”曾秘書也跟著勸說道,“以李先生的能力,將來得到上頭賞識,像那位軍神蕭天昊一樣,飛黃騰達后,再來收拾他也不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們多慮了。”
聽到他們的話,李問禪啞然失笑。
他們只以為,自己是武道宗師。
卻不知道,他在中樞的眼中,是當(dāng)世神話,國之重器。
“夢平江,你現(xiàn)在的底氣,無非就是來自你的背景,你以為背靠軍部,手攬大權(quán),我一介布衣,就動不了你這個王侯。”
“不錯,說到底,就算是你是武道宗師,可沒有官方身份,也只是個布衣,是個平民!”夢平江冷哼一聲。
身懷本事的人,如果得不到當(dāng)朝的承認,一點用處都沒有。
當(dāng)朝隨時可以找個借口來治你。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李問禪笑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原先是一介布衣,但是現(xiàn)在,我也與你一樣,入朝為官,甚至官位比你更高?”
“笑話。”
夢平江目露不屑,“就算是軍神蕭天昊,也是先有戰(zhàn)功之后,才得到國家認可,授予勛章,加官進爵,你又立過什么戰(zhàn)功?”
“好,今天我不殺你!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么我倒要看看,等你身上的衣服被扒下來后,等你成了一介布衣,又會是何種心情。”
最終,李問禪沒有動手。
他明白。
即便他現(xiàn)在以武壓人,夢平江也不會服氣。
要懲罰一個人,殺了對方,并不算什么。
真正的懲罰,是誅心!
他要把夢平江視作依仗的背景,把他的驕傲和尊嚴,徹底的碾碎。
說完,他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yīng),帶著王月涵,大步離開。
“問禪……”
夢紙鳶張了張口,想要叫住李問禪。
但是,她最終卻沒有喊出來,只能看著那道身影,愈行愈遠。
“紙鳶,你不要難過。這小子做事那么囂張,不知收斂,將來不會有好下場的。”夢平江冷冷道。
“夢平江,你真是個蠢貨,如果你剛才愿意服軟,說些好話,加上紙鳶是李先生昔日情侶,未必沒有重歸于好的機會。”
聽到他的話后,夢五爺怒極,“可你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面,卻執(zhí)意要和李先生為敵!”
“放肆!何時輪得到你這么跟我說話?”夢平江臉色冰寒。
“夢平江,你一定會后悔的!”
“后悔?你想多了,我的字典中,從來沒有這兩個字。”夢平江目光一掃,道,“實話告訴你吧,明天我江南戰(zhàn)部新司令上任,到時候我就會晉升少/將。”
此言一出,眾人都朝著他看來。
五十歲之前的少/將?
如果是真的,絕對是震撼人心的大事情。
“平江,難道你認識那位新司令?”夢母連忙問道。
“我不認識新司令,不過這次嚴老司令告老還鄉(xiāng),就連他最親近的幾位老部下,都被調(diào)走了。所以這次江南戰(zhàn)部空出了幾個軍銜,以我的資歷,少/將之位,非我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