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星海真的很不凡,不但能夠觀測現世,而且借助星海之力出手,對于李問禪來說就好像是如虎添翼一般。
他一掌之力,瞬間攀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一個嶄新的領域之中。
在其手掌之中,星辰交織,大道紋理密密麻麻,只手就有翻天覆地之力。
這樣一擊,足以讓成百上千顆星辰,瞬間湮滅。
紫微帝星也好,北極星也罷,甚至是地球,再多個一百倍,都擋不住這樣一掌。
不過那惡魔祖樹,也相當可怕強大。
它一條樹枝生出,樹枝之上包裹著無數的道圖,那道圖之中,混沌霧氣流淌,仿若在開天辟地。
和李問禪的一掌狠狠碰撞在一起,幾乎不分上下。
“惡魔祖樹!”
第一時間,李問禪也知道了此物的來歷,他雖然沒有見過本體,但之前和其他魔族交手的時候,那些魔族獻祭的對象,就是這惡魔祖樹。
東魔真仙等人進攻地球的時候,也帶了一條惡魔祖樹的樹枝,當時爆發了堪比天仙的力量,若不是九仙圖加以阻攔,整個地球都會被毀滅。
“魔族的底蘊,真是深的可怕啊。”
李問禪為之驚嘆。
如今這個時代,道祖已經不復存在了,太古時代那些道祖,當時一個個都離開了玄黃大世界。
即便有道祖,也是如仙尸古地,飛仙瀑,鬼谷洞那兩位一般,藏在一些造化之地中,不會輕易出世。
“當初天帝不是斬掉了魔族的所有道祖嗎?難道有漏網之魚?”
李問禪目光瞇起。
“不對,李問禪,太古時代,魔族并沒有這樣一棵樹,你要小心,魔族有這樣一棵樹,背后可能是有其他存在!”丑雞連忙提醒道。
以當初天帝的能耐,他要斬盡魔族的道祖,又怎么可能又漏網之魚?
就連魔族那位魔神,都被天帝的圣旨鎮壓在不死山,動彈不得。
如果太古時代,魔族并沒有這樣一棵樹,那么只有一個可能。
“你是想說,這棵樹可能關系到某一位無上大能嗎?”
李問禪想到了這個可能。
據說太古時代的那一戰,魔族投靠了某一位無上大能,現在看來,恐怕傳言是真的,否則難以解釋,魔族為何能有這樣一棵道祖級別的神樹庇護。
有這樣一棵神樹,即便是金烏道子,都招惹不起。
“嘭嘭嘭!”
不過李問禪此時根本不在乎,隔著這片星海,竭盡全力出手,與惡魔祖樹爆發激烈的大戰。
多年以來,一直是魔族進攻人族,讓人族強者死傷眾多,這次機會千載難逢,他不愿錯過。
即便惡魔祖樹的背后,可能關系到其他無上大能,他也在所不惜。
“啊!”
整個魔族大陸之上,慘叫無數。
甚至有真仙級別的強者,被余波擦中,直接粉身碎骨,連一點渣子都未能留下。
哪怕那些九天玄仙,已經竭盡全力抵擋余波,不讓余波擴散出來,依舊死傷慘重。
達到了道祖級別的碰撞,又豈是九天玄仙所能抗衡?
“祖樹大人,不能再這樣碰撞下去了!”
有九天玄仙發出驚叫,眼睛血紅。
每一次碰撞,都有數百萬的魔族死去,再這么打下去,恐怕整個魔族都要給兩人陪葬了。
這就是道祖的力量,強大到不可比擬。
“你放心,他們的鮮血,不會白流。”
惡魔祖樹聲音冷漠,只見那些死去的魔族,無數鮮血回流,化作一道道的血河,朝著惡魔祖樹匯聚而去。
當這些鮮血被惡魔祖樹吸入體內,它的氣息,又更強了一分。
更驚人的是,這棵惡魔祖樹的身體,忽然燃燒了起來,但是這股火焰,并沒有毀滅力,相反,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當這些火焰燃燒的時候,惡魔祖樹隱約又呈現出另一種形態。
“不對,這棵樹好像是……”
看到這一幕之后,丑雞則是想到什么,驚叫道,“梧桐神樹!這是梧桐神樹啊!”
梧桐神樹,乃是朱雀死亡之后,才會從朱雀的尸骨之上,誕生出來的一種神樹。
然后經過漫長的歲月之后,梧桐神樹又會開花結果,當然,這所謂的果實,并非真正的果實,而是一種‘神卵’,神卵孵化之后,又會誕生出朱雀。
如此生生不息,輪回循環,這就是朱雀一族,涅槃重生的奧妙所在。
昔日的天庭,除了燭龍這位道祖之外,還有朱雀道祖!
不過這位朱雀道祖,也隕落在了那一戰之中,死后連尸骨都找不到了,之前在天庭廢墟的時候,燭龍還拜托過李問禪,尋找這顆梧桐神樹。
然而現在,這棵惡魔祖樹,竟然呈現出梧桐神樹的樣子。
這簡直不可思議!
“我知道了,這棵惡魔祖樹的本體,恐怕就是梧桐神樹,只是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污染了,才成為了魔族的惡魔祖樹。”
丑雞驚駭道。
能污染梧桐神樹這種存在的,恐怕也只有道祖級別的力量。
李問禪也沒有想到,燭龍讓他尋找的梧桐神樹,竟然就在魔族,而且已經成了惡魔祖樹。
“殺!”
他冷喝一聲,全力出手,這次直接催動萬靈圖之力,鎮壓下去。
“哦?是那種不凡的大道,有意思,原來是你,我還一直在等你成長,想不到你居然敢主動找上門來。”
惡魔祖樹發出冷漠的聲音。
當它吸收大量魔族鮮血,展現出梧桐神樹的力量之后,氣息變得更加恐怖。
“可惜……”
最終,李問禪收回手掌,并未再繼續強攻下去。
他這次隔空出手,已經殺了數以千萬計的魔族,讓整個魔族大陸上,損失慘重。
借助這片星海之力,雖然能爆發出堪比道祖的力量,可他畢竟沒有達到那個境界,對于這股力量,無法熟練掌握,繼續打下去,也占不到什么上風。
不過這次算是沒有白白出手,至少知道了梧桐神樹的消息。
“此次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要回了一筆血債。”
李問禪長出一口氣。
他再不猶豫,取出了時之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