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
楚東低語,內(nèi)心驚駭無比。
他本來以為這場博弈,夢景星必勝,畢竟他的背后站著中樞巨頭。
可哪想到,秦瑤一出現(xiàn),瞬間就改變了一切。
李問禪竟然是中樞巨頭的貴客?
他不是梁家一個私生子的兒子嗎?
這種疑惑,同樣在周主母、梁天生以及其他梁家之人的心中產(chǎn)生。
李問禪究竟是做了什么,竟能得到中樞巨頭的賞識?
此時此刻,所有的壓力,都來到了夢景星的身上。
這位江南年輕一輩第一人,夢家‘太子’,他會低下那高傲的頭顱,向李問禪道歉嗎?
只見他的眼神掙扎了片刻,忽然一笑。
“既然瑤瑤都這么說了,那我就給瑤瑤一個面子。”
他深吸口氣,向李問禪道,“不好意思,這次是我的錯。”
“大丈夫能屈能伸,進(jìn)退自如,有梟雄潛質(zhì)啊。”
呂天師和黃大師等人的心中,都不禁對他高看一眼。
若是今天他死不低頭,反而不理智。
像韓信胯下之辱,勾踐臥薪嘗膽,最后都功成名就,鑄就千古傳奇。
越能忍的人,城府也就越深。
反面例子就是剛才那個趙遠(yuǎn),看似硬氣,實際上卻是個蠢貨,白白丟了性命。
“瑤瑤,我們先走了。”
道完歉之后,他也不管李問禪接不接受,和秦瑤說了一聲,就想帶人離開。
“慢著。”
這時,李問禪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讓你走了嗎?”
“怎么,難道我道了歉還不夠?”夢景星臉色一沉。
他愿意在眾目睽睽之下退讓一步,已經(jīng)是強忍怒氣了,李問禪竟然還不滿意?真當(dāng)他沒有脾氣不成。
“我之前說過,看在紙鳶的面子上,我給你機會,讓你滾,可你卻不珍惜,你以為我說的話是危言聳聽?”
李問禪冷笑一聲,“我向來一言九鼎,從不食言!既然給了你機會,你不要,那么今天,你就付出點代價吧。”
面對李問禪那種冷漠的眼神,夢景星勃然大怒,終是忍不住了,怒道:“李問禪,你不過是走運,得到了我干爺爺?shù)馁p識,沒有我干爺爺,你算什么東西!”
“住口!”
秦瑤臉色大變。
其他的呂天師等人,更是目露悲哀。
看來他們高看夢景星了,夢景星終究還是年輕人,養(yǎng)氣火候不夠,剛才忍讓一步,已是他的極限。
要說像軍神韓信和越王勾踐那樣的忍辱負(fù)重,他明顯還達(dá)不到此等境界。
“終究是個愣頭青,根本不懂面前的這位大人,是何等存在。”呂天師等人暗暗搖頭。
只見李問禪屈指一彈,夢景星的一條右腿頓時像是被無形的錘子砸中,發(fā)出‘咔嚓’一道脆響,當(dāng)場折斷。
“啊!”
夢景星慘叫一聲,抱著右腿滿地打滾,冷汗直流。
“唉,夢景星,這次李先生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你好自為之吧。”
秦瑤輕嘆一聲。
他知道夢景星落得這樣的下場,純粹是咎由自取。
以李問禪的本事,何須他人賞識?
而他這樣的人,又豈能輕辱?
這次只斷夢景星一條腿,沒有當(dāng)場殺人,已經(jīng)是一種莫大的仁慈了。
其他人看在眼里,又驚又怒,但無人敢再說一句不敬的話。
趙遠(yuǎn)死了,夢景星也被廢了,他們又如何能與李問禪抗衡?
“把他抬走吧,現(xiàn)在去醫(yī)院,或許還能保住他的腿。”秦瑤揮了揮手。
其他人自然不敢久留,連忙抬起夢景星,落荒而逃。
看著之前還威勢無雙的‘太子黨’,現(xiàn)在居然像是喪家之犬般,所有人都有種處在夢中的感覺。
“今日之后,江南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名號,要徹底易主了。”
“誰能想到,站在江南巔峰的人,會是這樣一個年輕人?”
眾人都目光復(fù)雜的看著李問禪。
李問禪才多大?
他太年輕了,未來成就,簡直不可限量。
如果說夢景星,是一頭潛龍,而李問禪,已經(jīng)是飛龍在天,俯瞰江南諸省。
“說來好笑,如此人物,換成我們,不得當(dāng)祖宗一樣供著?可是梁家,卻想要他的命,將他徹底得罪死了。”
“原本這是梁家一飛沖天的機會,至于現(xiàn)在,有好戲看咯。”
眾人不禁幸災(zāi)樂禍。
諸多目光,都朝著周主母等人看去。
只見周主母等人,個個臉色煞白,毫無血色。
他們信心滿滿,請來夢家太子,本以為能夠碾壓一切,給梁峰報仇,卻不想,一步錯,步步錯!
他們的所有信心,都已經(jīng)被李問禪無情的碾碎,現(xiàn)在留給他們的,只有深深的絕望與恐懼。
“準(zhǔn)備好受死了嗎?”
李問禪目光看來,一雙淡漠的雙瞳中,毫無感情色彩。
被他這樣的目光一看,周主母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李問禪,我承認(rèn),過去是我錯了,但你是我丈夫的孫子,我們都是一家人。家人之間,能有什么仇放不下?”
“是啊是啊,李問禪,以前是爺爺糊涂了,現(xiàn)在爺爺也知錯了,你就原諒爺爺吧。”
夫婦兩人再也不復(fù)之前的硬氣,開始連連求饒。
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
但是李問禪冷漠的看著他們,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向南,我是你爸啊,我們是親生父子!”梁天生又連忙看向李向南,目露哀求。
“你也配做我爸?從小到大,你有盡過撫養(yǎng)我的責(zé)任?梁天生,別以為我會原諒你,我沒有爸,只有一個媽,那就是李翠琴!”
李向南咬牙切齒道,“你們逼死了我媽,之前還想逼死我兒子,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們!你們兩個老畜生,死不足惜!”
說完,他扭開頭,不再看兩人。
李問禪再不遲疑。
他彈指一揮,一道風(fēng)刃憑空而現(xiàn),“哧啦”一聲,掠過兩人的脖子。
就在眾多震撼的目光下,兩人當(dāng)場尸首分離,死的不能再死。
剩下的梁家人,梁輝煌和梁輝超這些,被嚇得顫抖不止,連忙跪在地上,瘋狂磕頭求饒。
“周主母和梁天生,當(dāng)年逼死我奶奶,所以我殺了他們,你們服否?”
“服,我們服。”
“當(dāng)年你們欺我爸,現(xiàn)在我要斬掉你們每人一條手,你們服否?”
“服,我們都服。”
“我要你們梁家這片祖宅,夷為平地,祭我奶奶在天之靈,你們服否?”
“我們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