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三個中品天道轉盤在一陣白光竟然緩緩融合在一起。
隨后變成一個天道轉盤。
上品天道轉盤。
“三合一?”
陳泅輕挑了下眉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以前從來沒一次性擁有過四個中品天道轉盤,還是第一次知道三個中品天道轉盤,還能三合一成為上品天道轉盤。
只不過。
這個天道轉盤和天驕之運不一樣,不是自動融合的,而是需要他主觀操控。
他掂了掂手中的上品天道轉盤,眼中隱隱有些期待。
中品天道轉盤,能給他開出元嬰修為丹了,那上品天道轉盤給他開出化神修為丹也很合理吧?
或者給他再開出個「一日七彩詞條玉簡」也是絕美的。
不過,他準備先墊一手。
當即便將手中這個剩下的中品天道轉盤捏碎。
-
「請在百息做出選擇,五選二。」
1:一枚變身令。
2:一百顆金丹天道修為丹。
3:一百顆金丹天道修為丹。
4:一枚變身令。
5:4000顆筑基天道修為丹。
-
“.”
陳泅面色平靜的選擇了那兩枚變身令,剩下的東西對他都沒用,也就只能選擇這兩個變身令,這個東西的效果很簡單,就是可以化作另外一個人。
無論什么種族。
從氣息之類的都完全一比一模仿。
他上次就已經獲得過一枚,但一直沒用到,這次又獲得了兩枚,剛好湊過三枚。
他突然想到什么,將上次獲得的那一枚從天道戒指里掏出來,將三枚變身令放在一起。
數息后。
好吧。
陳泅輕嘆了口氣,將這三枚變身令收入懷里,沒有任何變化,想想也是,他為什么會期待三個變身令能三合一成什么個東西。
雖然這次中品天道轉盤開出的東西比較垃圾,但他對此欣然接受,并且還保持一個樂觀態(tài)度,畢竟這個中品天道轉盤是用來墊刀的,一般墊刀的東西開出的東西越垃圾,就意味著真正要開的東西,能開出更好的東西。
“呼”
陳泅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停頓了數息后,捏碎了手中這個上品天道轉盤。
-
「請在百息做出選擇,五選二。」
1:一縷天驕之運玉簡。
2:一縷天道之運玉簡。
3:一縷種族之運玉簡。
4:一縷天雷之威玉簡。
5:一個紫色隨機詞條玉簡。
-
“嗯。”
陳泅望向這五個選項忍不住神情滿意的笑了起來,不枉他拿一個中品天道轉盤去墊刀,這個中品天道轉盤如果留下來的話,那么在下次獲得兩個中品天道轉盤的時候,就又能三合一了。
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獲得上品天道轉盤。
墊刀試一試。
他還是相信這種玄學的。
而望向面前這五個選項,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做出選擇,而是陷入沉思,總共有百息時間供他選擇,時間還是比較充分的。
第五個第一時間排出。
他獲取紫色詞條的難度,很明顯和一到四選項的難度沒法比。
不同于他的天驕之運無法分享給他人。
這里的天驕之運和天道之運等都是玉簡形式的,這意味著不僅僅他可以使用,別人也可以使用。
陳泅望向自己的丹田上空元嬰處,打造十二品化神領域的天道詔書獎勵他一縷天驕之運,綠色詞條「詔書常客」下翻倍成了兩縷,而他原先剩了一縷,又在功德值商店里買了一縷。
于是——
他現(xiàn)在,人驕之運、地驕之運、天驕之運、絕世天驕之運各一縷。
還挺和諧的。
而天道之運他還有兩縷沒有用。
種族之運本來有兩縷,一縷用來打造十二品化神領域了,還有一縷暫時也沒什么用處。
天雷之威他也還有一縷,暫時也沒可以用到的地方,這個東西可以增強雷系法術威力,他目前就只有一個引雷決,已經用過了。
剩下這四個玉簡。
他沉思了片刻后才選擇了一和三,一縷天驕之運玉簡和一縷種族之運玉簡。
選擇一縷天驕之運玉簡是因為,雖然他暫時不缺這一縷天驕之運,但八品化神領域其中一個門檻,便是需要一縷天驕之運。
有了這個玉簡。
就意味著他可以幫助嘲天宗弟子中其中一個人,打造出一個八品化神領域。
八品化神領域的一個必須條件,便是天驕之運。
從一品領域至十二品領域,每一品級所需材料都不一樣。
比如你是一品領域,如果你后面湊齊了八品領域的材料,那么你無需要關中間二至七品領域所需的基礎材料是什么,直接便可升為八品領域。
八品化神領域除了一個天驕之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靈石和天材地寶,這些他不缺。
但讓誰擁有這個八品化神領域,他暫時還沒有想好。
目前來講,他比較傾向于肥龍,畢竟目前來講肥龍的潛力已經在無限拉高,如果有個和御獸類有關的詞條,那這個八品化神領域的威力便能最大發(fā)揮出來。
至于那一縷種族之運,其實種族之運對他完全沒有什么用。
但這個獲取難度太大了。
只有滅族才能獲取一縷種族之運,他還是在「詔書常客」詞條下才翻倍獲得兩條的,這么難的獲取難度,他覺得相比其他幾個他暫時也用不到的,還是種族之運性價比更高點。
“還不錯。”
陳泅神情頗為滿意的將這兩個玉簡收入懷中,準備等今晚去找肥龍聊聊,看看肥龍要什么化神領域,順便他也得給自己挑選一下新的化神領域。
他翻閱著功德值商店。
成功打造出十二品化神領域后,天道詔書獎勵了他兩個「化神領域令」,這玩意兒可以讓他多兩個化神領域,等以后元嬰再生兩個崽。
那就是同時開啟四個化神領域!
領域迭加!
而且他還有個「化神領域升品令」,只不過他一直都沒用,準備回到龍島后,迎接這一刻。
現(xiàn)在就是合適的時機。
他將這枚令牌從懷中掏出來,輕輕捏碎。
隨后只覺得一陣天地之力將他籠罩在其中。
緊接著一道滄桑且縹緲且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
「天道詔書」:天道感應,玄天大陸衢州西北處,人族修士陳泅,以逆天之勢,突破天地極限!
因完成玄天大陸里程碑任務其一,故已于‘天宮’立像。
并賜其一個中品天道轉盤。
-
“啊?”
陳泅微微一愣,聽著眼前這個只有他能聽見的天道詔書,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又完成了一個里程碑任務?
當時他在天宮里見過這個里程碑任務。
但沒看懂什么意思。
這個里程碑任務只說了要突破天地極限,并沒有其他有用信息,只說了要突破天地極限,他還以為是打破蒼穹之類的事情,現(xiàn)在看起來應該是指的超品。
比如十三品金丹、十三品元嬰、十三品化神領域。
這便是突破天地極限。
挺好。
里程碑任務又完成了一個,現(xiàn)在完成六個了。
又給了他兩個中品天道轉盤,這倒完全屬于是意外之喜了,他真沒想過能陰差陽錯的完成這個里程碑任務,可惜,他剛才為了墊刀將一個中品天道轉盤給用了,否則現(xiàn)在又可以有一個上品天道轉盤。
不過他搖了搖頭,也沒多想。
倒是這個天道詔書挺有意思。
什么叫做.以逆天之勢,突破天地極限?
伱自己不就是天道嗎。
隨后陳泅深吸了一口氣,才準備內視丹田,迎接突破化神時的第一次詞條三選一。
唯一讓他有些遺憾的是。
那枚化神領域升品令,一個人只能用一次,否則他還想如果以后有機會獲得更多的化神領域升品令,說不定能直接給他的化神領域直接升品成九十九品!
九十九品化神領域!
天下無人能擋!
不過沒什么意義就是了。
化神領域的品級并不影響威力,單純影響能不能壓制其他化神領域,他的十三品化神領域已經完全可以碾壓幾乎一切化神領域了,哪怕是十品領域也得被瞬間碾碎。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九十九品化神領域和十三品領域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大區(qū)別。
此時,中州,天已亮。
用人心惶惶來形容中州確實有些不合適,但.確實有不少人今早收到了很多信息,紛紛陷入了沉默。
實際上。
昨天夜里子時,陳泅打造成十二品化神領域,已經驚醒了不少還在閉關的人。
但今早如傳來的信息,則是更加令人震驚。
碧山宮的化神巔峰長老已經隕落在三春宮,死于陳泅之手,這位可是本次人族的牽頭人,結果就這樣隕落當場,死的干干脆脆。
尤其是昨夜過去看熱的一眾化神修士,此時紛紛滿臉后怕,幸虧他們當時跑的早,否則要真跟碧山宮化神巔峰長老一起沖過去,怕是得一起死在那里。
昨夜留在三春樓的化神,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而佛門,此時正有兩老者在山澗旁對弈。
“我以為你打算一直閉關下去呢。”
一個身披袈裟骨瘦嶙峋的老者拿起一枚黑棋緩緩擺放在棋盤上,輕聲道:“怎么突然舍得出關了?”
“嗯。”
坐在這個袈裟老頭對面一個老者平靜道:“碧山宮的主事人都被人宰了,我也不可能一直閉關下去,反正突破煉虛希望不大,半步煉虛也夠用了。”
“你也是半步煉虛,據我所知,你們佛門和那陳泅的矛盾可以不小。”
“培養(yǎng)這么久的真?zhèn)鞯茏樱貌蝗菀着鰝€十品元嬰,給予厚望想搞個十品化神領域出來,結果被那陳泅將十品元嬰連同舍利子一同挖走,現(xiàn)在雖然活著,但也和死沒有什么區(qū)別,徹底淪為廢人一個。”
“你我二人都已經很久沒有活動身子骨了,你我一同出手,將那陳泅除了吧。”
“呵。”
身披袈裟骨瘦嶙峋的老者突然望向碧山宮老祖笑了起來:“那三春樓的老祖可也剛剛突破至半步煉虛,不也照樣身隕三春樓,你就這么自信你我二人拿的下那陳泅?”
“不用妄自菲薄。”碧山宮老祖面色淡然道:“那三春樓的半步煉虛之所以會隕落,一是因為剛剛突破至半步煉虛,底蘊尚淺,二是因為并不是死于正面戰(zhàn)斗中,而是被那雷劫所劈死。”
“以29億罪惡值和十二品元嬰為引,引發(fā)的雷劫,扛不住很正常。”
“三春樓的半步煉虛屬于是被坑死的。”
“但我也不一樣。”
“碧山宮為整個玄天大陸的頂級勢力,而我身為碧山宮的老祖,也是玄天大陸唯一一個擁有十品領域的人,那陳泅的十二品化神領域可以壓制所有人,但卻唯獨壓制不了我的領域。”
“你佛門也是玄天大陸的頂級勢力。”
“你我二人聯(lián)手之下,并底蘊全開的情況下,哪怕那陳泅和龍族已經沆瀣一氣,但也肯定不敵你我。”
“而且這對我們其實也是個好事。”
“龍族也已經現(xiàn)世了。”
“只要將陳泅和龍族兩人身上的底蘊全部奪來,說不定能在其中找到你我二人突破煉虛的機緣。”
“.”
佛門老祖,這個身穿袈裟的老者并沒有講話,只是再次將一枚白色棋子落在棋盤上,良久后才抬起頭望向碧山宮老祖沙啞道。
“不夠保險,再加點籌碼。”
“此人確實難殺,既然要出手,就以雷霆手段除之。”
“善,不能一次給盡,要分次給。”
“惡,卻要一次給盡,一次出手就徹底斬斷他的所有退路。”
隨后這個老者再次捏起一枚黑色棋子落在棋盤上:“你知道我為何喜歡自己與自己對弈嗎?”
碧山宮老者皺眉望向棋盤上那枚黑色棋子,他沒有下一個子,從他坐在這里開始,這個佛門老祖都是自己在和自己對弈,他也不知道對方為何會突然說到這一點。
“因為這樣,永遠在贏。”
“好了。”
這個身穿袈裟骨瘦嶙峋的老者坐在原地伸了個慵懶的懶腰后才隨意道:“自從上次空明和陳泅發(fā)生了一點小矛盾后,我就仔細去查了下陳泅。”
“從衢州開始,一里地一里地的查。”
“結果,你猜查到了什么。”
“那陳泅竟然和我一身外身,有一段因果。”
“哦?”
碧山宮老祖眼睛微微瞇起,他知道佛門的身外身是什么,是一種佛門弟子收割功德值的特殊手段,讓自己的身外身日日夜夜都做好事,然后積累功德,而積累下來的功德值都會被身外身傳到佛門弟子身上。
當然,身外身是個好聽的說辭。
實際真要說起來,和邪魔手段并無二樣。
這些佛門弟子每一個身外身,其實都是活生生的人,不過用佛門秘法強行更改了其心智,令其不計代價的去做好事積攢功德值,然后再通過佛門秘法將這些人的功德值全掠奪在自己手里。
不同修為,能控制的身外身數量也不同。
一般來講,化神修為的佛門弟子,能控制的身外身數量都在上千了,而半步煉虛的佛門老祖能控制的身外事數量估計更多。
可能有近萬。
這種佛門秘法身外身最好的對象,就是一些修為低的人,比如筑基,太高的人,容易清醒過來沒辦法做到長期控制。
不過這些人往往最后沒有一個善終。
畢竟不惜代價的做好事,往往就意味著會對自己身邊人包括自己造成極大的傷害。
“嗯。”
這個身披袈裟的佛門老者,捏起一枚黑棋放置在棋盤上:“挺有意思的一段因果,那陳泅最先路面是在衢州以北的無邊雪山里,昏迷在雪山中。”
“被我的身外身從雪山中背至「絕命鎮(zhèn)」,算是救了陳泅一命,當時的陳泅看起來受傷頗重,展露出金丹初期的修為后,問了我的身外身一些很基礎的問題。”
“比如玄天大陸的版圖等等。”
“所以那時陳泅應該就是第一次踏入玄天大陸,對玄天大陸一切是未知的。”
“之后陳泅留下來了一些靈石便就此離去,后來再一次路過絕命鎮(zhèn)時,我當時的身外身被一伙歹徒所欺負,又是陳泅露面將我的身外身所救下。”
“可以看出,陳泅對自己的恩人,是懷有感激之情的。”
“明白了。”碧山宮老者眼睛微微瞇起盯著佛門老者下的那枚黑棋:“你的意思是通過你這個身外身做文章,設計引誘陳泅步入陷阱?”
“只是其一。”
佛門老者渾濁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笑意,再次拿起一枚黑色棋子落在棋盤上,意味深長道:“只要想辦法讓陳泅知道他昔日的救命恩人正處于危機中,那么我相信陳泅前去幫助一個筑基修士時,肯定不會懷有太多謹慎之心。”
“畢竟他已經是化神修為。”
“而一個人失去謹慎之心時,便是他的落網之時!”
“還有其二。”
“那陳泅第一次出現(xiàn)在玄天大陸的位置是在無邊雪山上,那就意味著這數萬年來,嘲天宗的余孽應該就躲藏在「絕命鎮(zhèn)」附近無邊雪上內的某個小世界里。”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只要能找到這批數萬年前的嘲天宗余孽,用這些人的性命來威脅那陳泅,不說束手就擒,但也肯定會投鼠忌器,兩既雙管齊下,那陳泅如何擋之?”
“.”
碧山宮老者沉默許久后才沙啞道:“咱們兩個半步煉虛,對付一個化神初期和化神巔峰的龍族,需要費這么大的力嗎,其實我覺得可以直接殺過去。”
“目前中州對陳泅的戰(zhàn)力有些過于高估了。”
“昨夜那個三春樓的半步煉虛的隕落完全是因為雷劫,陳泅的真實戰(zhàn)力應該就在化神巔峰左右,一對一的情況下,還不敵化神巔峰。”
“還有——”
“你已經連續(xù)下了三枚黑棋了,是不是過分了點?”
山澗下,泉水旁。
佛門袈裟老者突然笑了起來,再次捏起一枚黑棋放置在棋盤上,這一次,直接吃掉了一整片白棋:“這就是我喜歡自己和自己對弈的緣故。”
“不僅永遠能贏,還可以不守規(guī)矩。”
“陳泅自從揚名以來,死于其手中的無一不是馬失前蹄之輩,獅子搏兔尚用全力。”
“惡,是要一次性給夠,一次性喂飽的。”
“而不是分批次給,那叫磨煉,不叫惡。”
“既然出手了,就動用所有能用的資源,讓陳泅徹底捏死在玄天大陸上,等上幾個月吧,等無邊雪山那邊探查出嘲天宗余孽躲藏的那個小世界,然后再將陳泅引至陷阱,在其投鼠忌器的情況下,以雷霆之勢將其重傷,再隨便找個人將其徹底擊斃就好。”
“空明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十品元嬰都守不住的廢物。”
“活著礙眼。”
“.”
碧山宮老者此時只感覺一陣膽寒,幸虧他和佛門不是對立關系,哪怕他和佛門現(xiàn)在站在一條戰(zhàn)線上,但聽見佛門的計劃也不由有些膽寒。
如果計成!
哪怕他站在陳泅那個位置上,怕是也會中計,不知該如何破此局。
那陳泅怕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昔日的恩人,竟然是自己仇人的身外身。
雖然他更不喜歡動腦,更傾向于以實力碾壓。
但按照佛門老祖這辦法,確實成功概率更大一點。
只是
他突然皺起眉頭遲疑道:“你確定那陳泅在得知自己昔日恩人受危,會前來救助,按理來講,你的身外身救他一次,他又救你的身外身一次,算是因果已了,恩情已還了吧?”
щщщ⊙ttκā n⊙co
“會的。”
佛門老祖再次掏出一把黑棋,頗為認真的將黑棋挨個擺在棋盤空隙處:“我調取了身外身的全部記憶,包括他和陳泅接觸時全部場景。”
“那陳泅雖然殺性頗重。”
“但卻極其念舊情。”
“而且通過我在衢州收集到的那些信息,也能很輕松的得出這個結論。”
當黑棋擺滿了整個棋盤所有空隙處后。
佛門老祖才長松了一口氣,頗為滿意將他們被圍剿至死的白棋挨個從棋盤上取出來,笑著道。
“你看,很輕松就贏了。”
“棋盤如此。”
“殺那陳泅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