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夜風吹在身上,涼爽舒適。
張彪蹲在路邊抽了支菸,手上三分之二的菸灰將落未落,煩躁的撓了撓頭,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他應該在家,怎麼眼睛一睜一閉就到了公園。
阿西吧。
拿出手機,發(fā)現手機記錄裡也沒有朋友打過電話,剎那間渾身冰涼,彷彿有一條毒蛇遊走全身,彷彿置身冰窟一樣全身棒棒硬。
他不死心一個電話搖了過去。
電話那頭傳來噼裡啪啦鍵盤敲擊聲,以及李立歡快的語氣:“彪,喝點?”
他眼角抽搐;“啥事,這麼痛快,你吖不會又分手了吧,我提醒你,你老這麼談一日戀,很容易中招啊,瓜皮。”
“你特麼彪啊,我也提醒你啊,對於一個即不要房,也不要車,各種節(jié)日,紀念日不會找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善良美麗的人類高質量優(yōu)秀女性,特喵的上那去找?”
“在說,你丫換一個長期的試試,必定榨乾你的錢包,掏空你的身體,觸犯你的底線,踐踏你的尊嚴,最後還要求你做一隻舔狗,並且動不動就給你甩臉子,那麼現在問題來了,究竟是短的好,還是長的棒?”李立笑嘻嘻的調侃道。
“尼瑪,,,是我嘴賤了。”張彪正色道;“好特麼有道理,優(yōu)秀啊,兄die。”
“男人應該把錢花在刀刃上。”李立嘚瑟道;“比如花最少的錢,搞最大的快樂,況且你現在已經不是幼稚園小學生了,而是高中生啊騷年,馬上就要開啓波瀾壯闊的大學生涯之前,所以你要,,,。”
“磨練技術,學習姿勢?”
“喲,彪,你這個瓜皮還是蠻有靈氣的哈。”李立又嘆了口氣;“不過這個努力上進的好女孩,臨走時居然還坑了我一頓外賣,也是個不講究的主,尼瑪,這簡直就是行業(yè)敗類。”
“所以你倆最後是咋分手的?”張彪追問道。
“我吃了點辣椒,給了她一個分手吻,保證她火辣辣的。”李立賤兮兮的說道。
“尼瑪~,不愧是你,真特麼優(yōu)秀。”張彪此時內心卻沉甸甸,不確定的人生讓他驚恐不已,沉吟片刻道:“周大爺今兒心情不爽,邀我決戰(zhàn)雲夢之巔,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睡你麻痹,起來,,,,,,。”
張彪直接掛斷電話,現在情況是大寫的詭異,不可控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fā)生,讓他內心實在慌的一批,丟了煙,朝著燈火闌珊處走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撤吧,兩位。”張士豪愁眉苦臉道。
“女鬼怯生生的朝他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張樺擡頭望著璀璨的星空,意興闌珊的說道;“好嘛,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效果二百五,你真特麼是個天坑,我早就給你說過,這瓜皮就是個財迷,是個死要錢的,你瞎秀個蛋蛋啊。”
話音剛落,甩先向公園門走去。
“小樺你怎麼罵娘呢?”張士豪一愣,旋即朝他的背影急忙喊道。
張樺嘶啞嘲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特喵的好歹也是個體面人,有錢能使鬼推磨了解一下,你吖脖子上長的是豬腦袋嗎?”
“臥槽,你特麼的居然罵我是豬?”
“我纔沒有罵豬勒,請你不要侮辱豬的智慧好伐。”
女鬼劉念念見狀頭疼的揉了揉額頭,扭頭惡狠狠的瞪向空蕩蕩的長椅,口吐芬芳喊道:“記住,你倆啥也沒看到。”
片刻之後,迴應她的只有晚風劃過樹梢,樹葉嘩啦啦的作響的聲音,不甘心“哼哼哼”了幾聲,氣呼呼向兩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看著她離去的殘影,公園長椅旁,空間卻泛起了陣陣的漣漪,隨即原地出現一男一女,一個粗狂的男音在空蕩蕩公園內響起:“小白,這三個小崽子靠譜嗎?”
“誰知道呢?不過幽姬被兩個小萌新像使喚丫鬟一樣呼來喝去,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爽,悲催啊,可憐啊,還讓她去男廁所唬人,這兩個信球,我喜歡,,,。”一個清脆的嗓音幸災樂禍迴應道。
男人見小夥伴嘴上叫喊著幽姬小可憐,也明白她齷齪的小心思,呵,女人啊,嫉妒使你質壁分離,旋即嘆了一口氣道:“走吧,不想了,希望組長是對的。”空間再次泛起陣陣漣漪,倆人再次從原地消失,就好似兩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張彪來到在公交車站臺,等待168路公交車,不多時公交車緩緩駛來。
“車門即將關閉,剛上車的乘客請往裡走,請給有需要的乘客讓座!”
張彪環(huán)顧車廂,見衆(zhòng)人皆是一臉生人勿進的高冷模樣,他很自覺的抓住了扶手,畢竟這個點是下班之後又一個小高峰期,大夥都累了一整天,疲憊纔是內在,冷漠是外在僞裝的保護色而已。
人生在世,誰還能沒幾張面具。
就像你去某外國連鎖快餐店,你瞄了一眼牆上掛著的全家桶圖片,店員臉上也掛著“爲人民服務”的微笑,等你拿到手之後,正特喵的懷疑人生時。
你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瞧了瞧托盤裡的漢堡,又瞅了瞅圖片,然後閉上雙眸,再睜開,反覆幾次之後,這時店員走了過來,一臉“職業(yè)微笑”道:“先生圖片僅供參考,請以實物爲準。”
下車後他,遠遠的瞅見保安室旁蹲在地上抽菸的李立,頓時苦笑不已,喊道;“鐵汁,666啊。”
“啊哈~要我點個雙擊,給個關注嗎?”朋友聽見聲音回過頭,站起身高興的朝著路對面他打趣道。
張彪瞟了一眼,見路上電瓶車跟不上眼似的橫衝直闖,而且地方也不遠,旋即對他喊道:“別過來了,老地方。”
“好。”李立來回看了一眼車流,迴應一聲,轉身甩開步子向前走。
倆人隔著一條馬路一前一後,步行五分鐘抵達一家夜市,店面雖然破舊,卻人生鼎沸,人來人往推杯換盞好不熱鬧,記得前段時間看了會一個叫什麼深夜食堂的電視,一碗泡麪就把一白領吃的淚流滿面,尼瑪,不知道還以爲祖國鬧饑荒呢。
“小立子,你瞅啥?”張彪疑惑道。
李立眼皮一翻,沒好氣道:“幹嘛?”
“點菜啊。”
“我不是在想吃什麼,容我在想想,你別打擾。”
“拜託,又不是買房子,橫豎都一樣鬼樣,要麼老三樣,要麼挑一個看似好吃的塞嘴裡得了。”張彪今天內心撇了一肚子火,一絲狂躁陡然而生,忍不住譏諷道。
ヽ(ー_ー)ノ
我不要面子的的嗎。
李立氣道:“你搞毛啊,是吃槍子了,還是大姨夫來了,雖然男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但你最近也忒頻繁了吧,就跟吃了炫邁似的,根本停下不來啊?”
張彪聞言心中一驚,沉吟片刻,擡頭強行轉移話題,微笑道:“哈,是嘛,你繼續(xù)點!”